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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的天使 未知 6123 字 2021-02-25

作品:榮耀的天使

作者:喬安娜·林賽

男主角:梅瑞德

女主角:謝安琪

內容簡介:

第一眼的驚心

她立誓要愛他一輩子

然而種種傷害

總喜來s擾這份久候的情懷

這其中竟也包括他的好嫉與不屑一顧?

正文

第一章

謝安琪又扔了一根木材到火爐里。當火花四濺到地板上時,她再度喃喃地詛咒白己:「都怪我!真倒楣!」

如果她沒有把火柴浪費光就好了!現在她非得晝夜伺候著這爐火不可!自從上禮拜火柴用完以後,這幢小木屋簡直不是人住的。

安琪瞪了爐火一眼,才怏怏地走到窄小的門廊去透氣。她原本希望微風送爽,好解除木屋內的郁熱;只可惜現在室外氣溫少說也有八十度!她不禁又詛咒起自己,詛咒起這場兄弟閱牆的內戰來。就是由於這場戰爭,使得一八六二年這一年變得凄慘無比,不但火柴缺貨,各種民生必需用品也嚴重匱乏。她真不知道如果戰爭再繼續下去的話,阿拉巴馬州將變成何種景況?

她所居住之農場——如果還夠資格稱作「農場」的話,距離墨比河不到四分之一哩;而距離阿拉巴馬州最大一座城市墨比,也大約有半天的行程。農場四周的田野,由於舊谷已收成,新谷尚未種植,因此尚呈現一片光禿的景象。而他們所寄居的小木屋原本是白色小屋,如今也破舊斑剝,再也不見往日光彩了。在小屋中唯一的一間房里,他們放置了兩張勉強能用的柳條椅;此外門廊上還有一個木板箱,則是權充桌子用的。

安琪無奈地又走回屋內,重新在廚房桌上忙著揉面,由於身後的爐火,加上窗戶直瀉而人的陽光,使得她燥熱不堪。此外,父親的遲遲不歸也使她焦心如焚,倍覺煩躁。她父親是昨天前往墨比城出售最後收成的一批玉米,如果沒有任何耽延,昨天下午便應該回來的。但是正如安琪所害怕的,父親再度徹夜未歸,而使她第四次自己一個人膽戰心驚地守著小木屋度過了一夜。她覺得這也是戰爭帶來的禍害,因為這四次都是在戰後才發生的。

安琪深深嘆口氣,並往窗外望去。今天早上本應該犁田,以准備播種豌豆和扁豆的,如果不是父親把家里唯一一頭驢子趕去拖運谷物的話,今早她便准備自己動工的。想到這里,她不禁又氣又急起來。那個老家伙,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今早天還未亮時她便已經起床了,因為那是夏日中唯一清爽的時刻,她習慣利用來清掃房間。她的家雖然並無可觀之處,但是卻沒有人敢批評它不夠清潔!

安琪抹去額上的汗珠,企圖止住內心的憂慮,可是無論她怎么試,莫名的悒郁仍然縈繞不去。父親前三次徹夜未歸,是因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她希望這一次也只是酒醉而已,而不是和人打架。

安琪可以照顧她自己,她倒不是擔心這一點。其實,即使父親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反而累得安琪要去照顧他!安琪恨透了這種情形,但是她就是無法勸動她父親戒酒。謝威廉是個無可救葯的酒鬼!這是方圓十哩人盡皆知的事!

為了必要,安琪已經學會如何c槍打獵了。否則,等她父親清醒過來的話,她早已餓死了。如今,她一槍便可擊中飛躍間的野兔。

不錯,她的確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但是每當父親出去的時候,她仍然無法拂去心頭忐忑不安的感覺。

不久後,一陣馬車駛近的聲音使她精神一振。她不再焦急,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這一次她准備好好說父親一頓了。

不過,當她往外望去時,發覺繞過西洋杉直往木屋急馳而來的,並不是他們的老騙子,而是兩匹灰色的牝馬,而且高坐在馬後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她最不願見到的艾比爾。

艾比爾眼見目的地在望,不禁放慢了車速。他是以最高速度一路奔到謝家來的;他之所以如此倉卒,是因為他沒有料到機會來得如此意外。他只希望他的趕路能換得更多溫存的時間,以一償宿願,解除他愈來愈難按捺的欲望。

其實,當他今天早上一如往常地打開他父親的雜貨店時,他還覺得日子過得太單調無聊呢!阿拉巴馬州和其他南方各州不同,尚未受到戰火波及。因此許多人對於戰爭的感覺還很模糊,彷佛不關他們的事。

比爾輕哼了一聲。他覺得北方佬都是懦夫,這是任何有智之士都知道的!南方聯邦贏得戰爭只是遲早的事。他相信事情很快便會恢復正常,而他父親也很快便可以償清債務,再度寬裕起來的。

由於受到戰爭的影響,大伙兒的日子都不好過。他父親的店里,貨物嚴重滯銷。不過,他相信這種情形不會持續太久了。這家店總有一天會交到他手里,他當然不希望賠錢,不過目前,他對於采買進貨的事情並沒有興趣;事實上他對什么事都沒有什么興趣,只除了一件事——女人!

對於他的這項嗜好,他父親山姆並無所知,因為山姆閑暇時都忙著玩撲克、擲骰子。山姆在戰前手氣不錯,可惜戰後卻倒楣了起來。他每次都對比爾講,「只要贏了這一把,我們就可以不欠債了!」可惜到頭來不只是輸了那一把,債務也愈欠愈多。

比爾望著愈駛愈近的謝家木屋,不禁拋開了他父親的問題,回憶起他今早得知安琪獨自在家的情景來。他是從藍水晶和泰康荻那兩只母狗身上獲知這項消息的。

藍水晶現年十九歲,是y影農庄的大小姐。人長得美麗之至,大大的藍眼睛、發亮的金頭發,是墨比鎮上炙手可熱的大美人,不過比爾總覺得她長得太瘦了一點,並不適合他的胃口。

至於泰康荻則略長於水晶,生著一頭烏黑的頭發與淺藍的眼睛,容貌柔和、態度端庄。

比爾對她並不熟悉,因為她是來自英國的嬌客。比爾只知道她是墨比城首富梅傑可最要好朋友的女兒。

比爾對於這兩位貴客翩然降臨,本來是抱著自慚形穢的心理的。他當時刻意使用自己最世故的聲調、最迷人的微笑上前迎接,沒有料到卻碰了一鼻子灰,使他至今回想起來依舊余怒未消。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水晶一進門便故意不理會比爾,而向康荻埋怨道。

「這一家沒有什么不好嘛!」康荻害羞地解釋著,神情則有些尷尬。

「你真是的,康荻!你爸爸不是和我爸爸一樣有錢嗎?梅先生要我陪你買點東西時,我真沒想到你會到這種地方來!」

當比爾聽到水晶那番勢利的評語時,真恨不得把她扔到街心去。只是他知道,他不但不能隨心所欲,甚至多瞪水晶一眼,他父親都會用馬鞭狠狠抽他一頓。因為藍水晶和梅家關系太親密了,而梅傑可本人不但財旺勢大——更是山姆最大的債權人!

比爾真恨上天沒有把他生得像梅傑可那般殷富!他真嫉妒梅家人,這份妒意早在十五年前梅家初抵墨比城便深植他心底了。他永遠記得梅家夫妻帶著兩個男孩走下一艘大船的景象,他們是那艘大船上僅有的乘客。他們衣著之光鮮,岸上馬車之豪華,以及一箱、一箱似乎永速運載不完的貨物,無一不在比爾幼小的心靈上深嵌著不平與嫉妒的痕跡。

其實,梅傑可也有令人無可厚非的地方。因為他雖然才來南方短短十五個年頭,他卻成為道地的南方士紳了。當南北戰爭爆發時,他不但沒有離開南方,反而仗義輸財,連他的小兒子查理也參加南軍作戰,只剩大兒子瑞德照料家族經濟。

說到瑞德,那真是比爾最最羨慕與嫉妒的人了。他不但人長得高大英俊,而且錢多得用不完,高興時甚至可以旅游世界,愛住那里便住那里。比爾經常幻想,如果他是梅瑞德,那該有多好!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他的嫉妒卻是與日俱增、無法消逝的。

比爾是在水晶和康荻往門外走去時,從她們口中得到令他精神大振的消息。

「哼!這地方!這地方,連謝家那種最下流的人也不會來的。」水晶嗤之以鼻地說。

「你是指剛剛躺在巷子里的那個可憐人嗎?」

「不錯!那個醉鬼就是謝威廉。你知道他們就住在離金橡園一哩外的地方嗎?」水晶輕視地問道,「我真不知道梅傑可為什么會雇用他這種人替他種田。」

「我覺得他滿可憐的!」康荻鼓起勇氣評論道。

「老天啊!康荻!你怎么什么人都同情?我們快走吧!不然被別人看到我們在這里就糟糕了!」

當她們匆匆離去時,比爾雖然暗自罵她們是母狗,但對她們無意間透露的消息興奮不已!他對於那個野性很強、脾氣火爆的謝安琪可謂饞涎已久。雖然她現在才不過十四歲,但是最近身材的變化實在惹人遐思,他覺得安琪算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白種賤貨。

當幾個月前,安琪踏人他店里時,他幾乎不認得她就是原本瘦巴巴、貌不驚人的小鬼頭。現在的安琪變得漂亮極了,尤其那一雙蓋在又長又密的眼睫毛後面的紫色雙眸,更有著扣人心弦、令人怦然心動的能力。他從來沒見過那種顏色的眼眸,一見之余,像被催眠了似的。

自從那天以後,比爾經常溜到謝家農場,並躲在成排高大的西洋杉後面,偷窺安琪的一舉一動。他偶爾會見到安琪和她父親在田間忙著,安琪身穿男用緊身長褲,上身穿著棉衫,卷著袖子,使他幾乎無法將視線移開。

如今,他終於有機會趁威廉那老頭醉倒在城里的時候,私自造訪了。當他想到安琪那俏模樣時,只覺兩股隱隱發痛。他這回一定非占有安琪不可!他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安琪在他身體下蠕動的感覺了。他不懷疑他會是第一個占有安琪的人,光就這一點而言,已經不枉他枯候多時了。上帝!他幾乎已經等不及了。不自覺地他又加快了馬速,在謝家門口停了下來,並猴急地跳下了馬車。

「你走得夠近了,艾比爾!」

比爾不自覺地笑了,看樣子安琪並不准備乖乖馴服。這樣最好,可以增加刺激性與趣味性。「嘿!你怎么可以這樣歡迎客人?安琪。」他義憤填膺地抗議道。他的眼睛由安琪手中的來福槍移至她緊身長褲所包裹的纖細臀部,又移至她粗布上衣所勾勒的胸部——很顯然的,她里面什么都沒有穿!

「你到這里來干什么?比爾。」

比爾將視線移至安琪沽著面粉,卻不失美貌的容顏上,並直直望進她那雙絕美的眼眸中。當他看到她兩眼中的神情時,他悄然一震!安琪是不是在取笑他?是不是看不起他?

「我是來拜訪你的。」他緊張地抓抓頭發,「這有什么不對?」

「你什么時候敢來拜訪過?我還以為你只會躲在樹後面,嚇得不敢見人呢!」安琪毫不客氣地回答。

「哦!你知道啊!」比爾流利地說著,掩不住臉上一陣紅。

「哼,我知道,我已經看到你好幾次了。」安琪淡淡說著:「你鬼頭鬼腦地到底偷看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嗎?」

安琪兩眼圓睜,眼眸一變而為藍紫色,里面的幽默也一掃而空,「你滾!比爾。快滾!」

「你這人真不友善啊!安琪。」比爾緊張地望著直對他的槍管。

「對於你這種人我不需要友善!」

[我只是來看看你,坐下來,聊聊天什么的。你把槍放下來好不好?我們「

「你剛剛已經承認你的來意了,用不著騙我!」安琪冷冷回答,「我的槍是不會放下來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帶著你瘦巴巴的p股趕緊回城里去!」

「你是個嘴巴不乾不凈的小母狗,對嗎?」比爾譏諷道。

安琪燦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謝謝你,艾比爾。這可是我所聽到最好的贊美哩!」

比爾決定改變戰略,「好吧!你既然知道我為什么來,那你為什么不同意?我不是隨便玩玩就算了,我會照顧你的。我准備把你好好安置在城里一座房子里,這樣,你也可以離開這個小農場,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

「對於你的好意,我又應該如何回報呢?」安琪故意反問道。

「你應該知道這個答案。」

「是的,我知道。」安琪不再兜圈子了,「我的答案是不要。」

「你干嘛守得那么緊?你想保留給誰?」比爾臉上的雀斑躍躍欲出,反映著他的憤怒與困惑。

「反正不是給你這種人就是了,這一點你可以確定!」

「你充其量不過再嫁個臟兮兮的農夫,像你現在這樣再過一輩子。難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那樣有什么不好?」安琪抗議道。

「你撒謊!」比爾嗤之以鼻,並且開始朝安琪走去。

「你給我站住!比爾。」安琪尖聲命令著,並怒視著比爾,「我老實跟你講,你把我急了,我真的會開槍的。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男孩了!你們把我攪成什么了?問也不問就想霸王硬上弓?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我手上的槍卻是毫不客氣的,足夠把你的鬼頭轟掉!所以你聰明的話,最好趕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比爾不得不往後退去,因為安琪怒氣沖沖的警告顯然不是開玩笑的。他一面大失所望地爬回馬車,一面惡狠狠地瞪著安琪,「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弄到手的,安琪。你給我記住!」

他的嘴緊緊扳成一直線,「我已經是大男人了,不是你口中的小男孩了。」

安琪放聲大笑,「我還沒有用槍打過大男人呢!不過,任何事總會有第一次的。你別給我回來,比爾,否則我第一個就打你!」

「我會回來的!」比爾許諾道,「而且我會是第一個——不過不是你所謂的第一個。我會得到你的,謝安琪,我向你發誓!」他激動地將馬車駕走,把滿腔怒氣發泄在他父親的兩匹灰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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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用力將門掩上,拴上門閂,並虛弱地往上一靠。她心跳不已、怒氣填膺,正如她每一次碰到像比爾那種流氓一樣!他們究竟把自己當成什么了?妓女嗎?

她不耐煩地嘆口氣,直起身來。其實,她知道這種情形也應該怪她自己,因為她一向對男孩絲毫不假以顏色,誰膽敢捉弄她,她就拿鞭子抽誰。結果那些男孩反而把她的抗拒看成是一種挑戰,以征服她為榮耀。現在她開始有所隱憂了,因為以往經常是她手下敗將的男孩子,現在都長成身強力壯的大男生。

由於安琪沒有母親,因此她從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其他女孩子相處。她原本是混在男孩堆里長大的,一直到那些男孩變得難以相處,她才開始去找別的女孩子。她知道再過不久,她連女朋友都會一個不剩了。因為與她同年齡的女孩子將不屑與她為伍;而黑人女孩子也因為她是白人而躲得遠遠的。自始至終,她唯一忠誠不變的朋友只有漢娜,好心腸的漢娜。

一聲敲門聲使得安琪驚跳起來,又握緊了來福槍。比爾難道又潛回來了嗎?

「是我,孩子。那男孩早就走了!」

安琪聽出是漢娜的聲音,馬上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沖出門廊,「那個死豬養的,居然敢……」

「我知道,小姐,我知道。」漢娜安撫著安琪,似乎被她的怒氣給嚇住了,「我剛剛看到他往這里來,所以我一直躲在樹後,怕你萬一需要我幫忙!」漢娜解釋著,並喃喃自語,「哦,上帝啊!主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死的!」

「什么?」

「沒什么,小姐,沒什么。」漢娜迅速否認著,並攪住安琪,和她一起坐在台階上,「我是說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安琪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因為漢娜的主人梅傑可和自己的遭遇又有什么關系呢,安琪是五年前認識漢娜的。漢娜有一天從金橡園和謝家農場間的杉木林間冒了出來,說是述路了,而且熱得喊暈。安琪當時堅請漢娜在家里休息了好一陣子,隨後才指點她返回金橡園。

安琪後來百思不解,為何金橡園的老仆人會在這附近迷路?她只要沿著墨比河往城里方向走,便可以望見離河岸不遠的金橡園了;再不然,她沿著河岸一直往前走,也可以走到金橡園大廈前的一長排巨大的橡木林蔭大道。

出乎安琪意料之外的,漢娜一個星期後帶著一袋面粉和一籃j蛋來看望她,說是回報她的救命之恩。當時安琪極力推拒,但是漢娜就是不依,而她父親也笑著接納了。

自從那次以後,漢娜每隔一個月總會來看她一次,而且從來沒有空手來過。先是帶食物來,而隨著戰火燃起,她更帶些針線、食鹽、火柴、及衣料來,這些都是窮人們所買不起或買不到的。

漢娜向地宣稱這些東西都是從梅家偷來的,而且梅家絕對不少這些東西。安琪每次要她發誓絕對不要再偷東西了,但是漢娜每個月依然照樣背誓,照樣帶東西來。

漢娜對漢娜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雖然她們膚色不同,年齡又相差三倍之多,但是她們一胖一瘦的,一聚在一起便無話不談。

安琪的母親凱莉在她一歲時便離家出走了。她母親原本想帶著地一起走的,但是她父親半路將她們母女攔截住,並將漢娜帶了回來。或許她父親想藉此迫她母親回來,但是她母親卻就此一去不返,而且音信杳然。

安琪有時不免幻想,如果當年她父親沒有發現她們母女,那么她現在又是何種情況呢?

她也經常好奇,她母親究竟身處何方?有沒有想念她?由於她自幼由她父親一手拉拔長大,所以她許多毫不女性化的習性也是因而養成的。

由於她和漢娜的接近,她將許多小兒女的悄悄話都講給漢娜聽了,包括她對梅瑞德的愛意在內。不過,自從漢娜去年無意間透露了一件有關瑞德的重大機密後,她便抹煞了她對瑞德的好感了。

「那個男孩,他是不是唯一糾纏你的?」漢娜的問話將安琪拉回到現實世界。

「比爾是唯一敢到這里來的,不過他不是唯一欺侮我的。」安琪忿忿地說道。

漢娜兩眼圓睜:「你是什么意思?孩子?」

安琪原本對這種事有些難以啟口,不過經過今天的震驚以後,她再也顧不得了,「我一個人對付他們那群色鬼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的上帝!安琪小姐!」漢娜驚呼著,「你怎么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件事呢?」

「其實,那也只有在我進城時才會發生的,而且我自己可以對付。不過,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他們打了,我要用這個!」安琪驕傲地舉起她父親的來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