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1 / 2)

娑羅 未知 6054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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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梵游給百合換n布的時候,不經意瞥見女兒和我一樣生有胎記,否則在這沒有親子鑒定的時代,我百口莫辯,只有對不住女兒,來場並不可靠的滴血認親。察知異樣的蕭夫人望向丈夫,點了下頭,揣揣不安。蕭公子沉默不語,可是聽我爾後之言,即便釋懷。

「因為上輩結下的仇怨,那人才會找妾身麻煩。他也非窮凶極惡之輩,只能說是一段孽緣,無端牽連我的女兒。」

世間時有冤冤相報的悲劇,蕭公子頜首:「當初我且問他為何不將另個孩子一並留下,他未有作答,只說若有萬一,不能親自前來,便請我將孩子交給她的娘親。」

雖未明言,可深深望我,似想知道梵游現在是生是死。個中曲折一言難盡,若說梵游為了護我這個世仇,現在命懸一線,反會令他糊塗。我避重就輕:「因為一些變故,生死未卜。」

如果因為女兒被擄,我懷恨在心,殺他解恨,也是情有可緣。蕭公子嘆了嘆,見我未露半分大仇得報的欣喜,反是神情沉郁,許有內情,便未追問,溫和對我們說:「天色已晚,夫人和諸位不如在舍下歇息一晚,不知意下如何?」

我原想現便提出那個不情之請,可余光瞥見坐在一邊的莫尋面露焦灼,也便順水推舟,點了下頭。

「夫人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先請歇息片刻,稍後內子便將小姐抱去和您團圓。」

雖是心焦,可卻之不恭,只有隨管事先去客房,沐浴更衣後,聽人叩門,顧不得穿了一半的衣服,匆匆披起大氅飛奔過去。可打開門,卻非蕭夫人,立在門外的男子見我在這寒瑟冬夜僅著一身單薄內衫,立時將我推進里去,等我穿妥厚實衣裙,因是先前冷戰許久,一時相顧無言,直至回廊揚起嬰孩哭啼,我們皆是一震,幾乎同時沖向門,望著蕭夫人領一個身形豐滿的年輕女子由遠及近,在我們面前立定,反而怔在原地,誰也沒有伸出手去接,呆望女兒揚聲啼哭。

「難怪小姐生得這樣漂亮。」

因我之前一直戴著帷帽,乍見真面目,蕭夫人贊嘆了聲,望向木立在我身邊的男子。許以為莫尋只是我的隨從之一,見他的反應和我一般激動,不禁意深相望。我也不避諱:「他就是百合的父親。」

說話間,伸手去抱女兒,可見蕭夫人雙眼微紅,怔了一怔,滯在半道,進退不得。

「相處一段時日,妾身確有不舍。」

蕭夫人黯笑,柔聲坦言:「母女連心,小姐平日很少這樣哭鬧,定是感知娘親前來迎她,喜極而泣。」小心翼翼地將襁褓抱到我懷里,「奶娘會在外邊候著,夫人若有事,喚她即可。」

我點頭。可這等嚴寒冬夜,令個女子在回廊等候,實在於心不忍,待蕭夫人走遠,便請奶娘放下裝著n布玩具的竹籃,回去歇息。待莫尋關嚴門,我哄著百合走向暖炕。先前匆匆一瞥,未有看清女兒的樣貌,現在終是父女團圓,傻爸爸反而如墜夢里,呆坐一邊,怔怔望著小臉,半晌,目光漸幽:「眉眼和母後很像。」

同名的祖孫雖是無緣得見,不過一脈相承,尋到母親的影子,墨瞳平添幾抹柔情。見他在旁正襟危坐,對嬌小的女兒只是遠觀,不敢抱上一抱,我失笑,將百合塞進他懷里:「那便抱抱你母後吧。」

雖有個妹妹,可這位皇太子殿下定是生平第一次抱孩子,不但笨手笨腳,幸爾我眼明手快,托了一把,他的寶貝女兒方未摔下地去。

「你啊……」

我搖頭,嘆望平日威風凜凜的即大將軍面露愧疚,見懷里的女兒仍是亢聲嚎啕,手姿笨拙地安撫,可久未見效,神情越發局促,只能抬眼求援:「是不是我弄痛她了?」

見他束手無策的窘樣,我笑出聲,讓他放下女兒,解開裹在身上的厚被,n布未濕,想是餓了,我很自然地去解衣襟。可比起我的厚臉厚皮,尤重禮數的即大將軍飛快背過身去,便聽身後爆出一陣足可和女兒叫板的放肆大笑,綳直了後背,顯是氣惱。可半晌後,百合仍哭得厲害,終是忍不住回頭來看,見我靜靜跪坐在炕上,視若無睹嗷嗷待哺的女兒,不禁皺眉。

「我們雖沒有夫妻之名,可早已是事實上的夫妻,百合更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看我給她喂奶,有何可恥?」

我們一家三口即要分道揚鑣,光y比金尤貴,斷不允他背身拋下我們母女,錯過一刻相聚的時光。彼此沉默相望許久,他終是妥協,側身倚窗而坐。我柔笑抱起女兒,躺進他懷里,一同看著我們失而復得的寶貝澈眸圓睜,胖鼓鼓的小手緊攀著媽媽用力吸吮。也許是隱隱感知雙親迫於無奈,要將她留在這寧靜的小城,避開世俗險惡。待吃飽喝足,我將她放在暖炕,搖起撥浪鼓,百合立時興奮異常,手舞足蹈,咯咯笑著,看雙親使盡渾身解數逗她開心。一家三口幾是鬧騰了大半夜,我們精力旺盛的小女兒方才筋疲力竭,趴在爸爸身上直流口水。

「皮成這樣,許是像我。」

少時常聽林修女抱怨季神父撿來一只猴精,從嬰孩時便令她一刻不得閑。半卧在旁,打量自己的親骨r,我托首訕訕。可比起嬌憨的小女兒,跟著女兒一起傻笑的即大將軍更令人無語,不論皇太子,還是軍人起碼的威儀盪然無存,我不禁翻眼,他莞爾,將女兒輕放在我們中間,展臂將我們母女一並攬入懷中,且是怎么都看不夠女兒的小臉,幾是貪婪地深深凝望。我不禁失笑:「男人眼里,女人如衣服,想換便換。」瞅了眼熟睡的小娃兒,撇嘴嘆氣:「女兒雖也是衣服,可是貼身小棉襖,就算打滿補丁,還是當寶舍不得扔。」

見我捧醋狂飲,莫尋啼笑皆非,環在我腰際的猿臂漸緊:「老天就給了我兩件衣服,令我省著穿,穿上一輩子。」

「哈。堂堂大將軍竟然那么寒酸,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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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無跡可尋,牽腸掛肚,我寧可咫尺天涯,朝夕相伴。可當我醒轉的時候,只見到神色凝重的少年與他懷里凄聲嚎啕的百合,腦海空白一片,不知向來淺眠的我為何毫未聽見女兒的哭聲,怔怔從少年手上抱過啼哭不已的百合,四下環望,卻沒有見到孩子的父親,心中漸起不祥感。

「莫尋他……」

「即大人點了殿下的睡x,打算帶小郡主遠走高飛。」

少年神色復雜地對我說:「今世緣盡,來世再見。即大人請殿下莫要牽念,當是世上再無他這個人,好生保重。」

輕描淡寫的道別,卻是字字珠璣,叩痛心扉。我看向懷里哀啼的女兒,她這傻爹爹果是拗得無可救葯,寧可老死不相往來,也不違心迎娶他人。不知該不該嗔他不負責任。我搖頭,心緒復雜地一笑。可聽少年爾後的話,啼笑皆非。

「未央發現即大人私自出逃,本要對他們父女二人下毒手,被小王打昏丟進了馬車。」

惟恐我和莫尋找到親生女兒,就不顧現在枺車難兔妹玫乃闌睿虐俸顯蹲吒叻傘d歉黿普┒嘁傻哪腥順掛故卦諼曳客猓煳戳粒僥俺鎏印<詞顧淮稅俸弦蝗耍膊豢礤丁k矣胛頤親〉煤芙納倌昃眩酵餳淶拇蚨飛雍笸迪囪耄啪認濾歉概恕?br /

「即大人打算帶百合小妹回故鄉瞧瞧。可雲桑這兩年兵荒馬亂的,小王以為不妥,若是帶著百合小妹,也會拖累即大人的復國大計。小王便請即大人放心將百合小妹交給小王。岳父大人欣然應允,命小王好生照應百合小妹。若是少根寒毛,惟我是問。」

除了首尾許是莫尋的原話,余言定是我這小女婿添油加醋,顛倒黑白。

我嘆氣。莫尋雖未明說,可長久以來,他確是思鄉心切,但又不忍百合隨他過朝不保夕的日子,方令小女婿有機可趁。而人不可貌相,我這小女婿雖是生著一張羲和人的面孔,可身里流著關外虎狼的血,確是快准狠,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很久後,我才知打從第一眼,這吊兒郎當的少年便收了玩笑心,卯定岳父懷抱的俏麗小娃兒,開始他長達十八年的攻堅戰。其間不擇手段,先是大義凜然地痛陳利害,從岳父懷里騙回小嬌妻,成功阻撓她隨父遠渡東洋。之後借花獻佛,用詐賭贏來的銀子請走蕭家的鄰居,方便他近水樓台先得月。至於怎般欲擒故縱地吃定百合,或令所有覬覦他王妃的鼠輩深切體味何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等諸如此類人神共憤的惡劣行徑,都是許多年後我們母女正式相認,百合睨著極其肖似丈夫的女兒,義憤填膺地指桑罵槐,我才知夜赫家的這個兒子比起他那位死皮賴臉的蒼叔叔,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此時此刻,我尚且不知襁褓中的小女兒將來如何凄凄慘慘地被眼前這匹眸底泛綠的惡狼吃抹得一干二凈。平日里你來我往地岳母女婿不過戲謔之言,未想這小王爺竟然當真:「你真打算等百合長大,娶她為妻?」

「郡主如若不棄,小王定然風風光光,迎她過門。」

話雖如此,氣定神閑,成竹在胸。我半信半疑,可無暇顧念這個向來似是而非的少年。莫尋這般抗旨忤逆,茈堯焱許會遷怒我們的女兒,若求蕭氏夫婦收留,也會牽累他們二人。於是小女婿順水推舟:「殿下不妨先去和蕭氏夫婦打商量,他們若願收留自然好,小王便在蕭府附近置間宅子,暗中護郡主周全。如若不然,小王可將她帶回九皋,斷不透露她的身世,以郡主之禮相待。」

醉翁之意,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帶百合回去做童養媳。我扯了扯嘴,可惟今之計,確只有先行試探:「勞你去請蕭夫人。」

少年點頭,匆步出外。我看向懷里的女兒。許是埋怨爹爹不告而別,既未n濕,揭衫給她喂奶,也扭過頭去,哭鬧不休。無計可施,只有柔拍她的後背,在房中徐步環走。可走到置放細軟的紅木躺櫃前,卻見櫃門未有閉嚴,雖然沒有貴重事物,可我仍是跪坐□,察看里間事物。藍底白花紋的布包裝著之前莫尋代我在敦陽的市集上買來送給旻夕的小玩意,我苦笑了笑,但見擱在包袱邊的三樣事物,微微一怔,心痛更深。

碧綠通透的玉笛,雖不是他帶來羲和的那支,可也算是他母親的遺物。半枚刻有櫻花圖騰的璽印,許便是他說過的雲桑國璽。另有一個眼熟的葵瓣錦盒,打開一看,更是驚愕。早前蒼秋曾去那家鋪子,想要買下那對洛妃淚,卻被鋪主拒絕,只得托人去伽羅買相同的原石另打一對。未想事隔多年,當日我看中的那對耳飾,現正靜靜躺我手里……

因是始料未及,我木然看著手里的熒藍耳飾。將所有的身家財產留給我們母女,自以為瀟灑,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輕揚起唇,我悲極反笑,笑聲陡高,笑到淚流滿面,尤不自察。許是為我凄涼的笑聲所懾,悄然進里的蕭夫人半晌未有做聲,等我意識屋中有人,回頭看去,便見她凝住我滿面淚痕,隱隱憂切:「夫人可是發生什么事了?」

一言難盡,我但笑不語,看了眼懷里的女兒,起身請蕭夫人上炕,隔著填漆戧金花卉紋炕案,盡可能平靜地道:「實不相瞞,因為一些緣故,妾身現下不能親自撫養這孩兒,倉促間,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家,所以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夫人可否准允?」

蕭夫人微愕,可我言下之意已然明了,柔瞳隱隱欣喜:「夫人有話,不妨直言。」

輕輕將女兒放在近側,我低首看向擱在炕案上的撥浪鼓:「說來慚愧。我和孩兒的父親並沒有成親……」

為人母親的自私,希望這對心地良善的夫妻願意不計出身,收養百合,今後也能以平常心待她,而不是對這流落民間的帝儲之女誠惶誠恐。我確真慚愧,不敢正視對坐的女子,臆造百合的身世:「妾身本是世家之後,百合的爹爹是我的貼身侍從。我們雖然兩情相悅,可父兄極力反對,後來有了他的骨r,他便帶我逃了出來,在外生下這孩兒。可父兄的手下對我們窮追不舍,原想找個地方躲上一陣,可半路遭遇世仇,百合被那人擄了去,偏偏兄長的人追至,硬要將我帶回家。我千求萬求,才得寬限,等我找到孩兒,給她找戶人家安頓,就隨他們回去領罰……」

蕭夫人點頭,目露同情:「小姐生得人見人愛,如果夫人放心將小姐交給妾身。妾身定會視如己出,好生照顧。」可未見孩兒的父親在場,困惑關切,「小姐的爹爹……」

想了想,我苦笑:「敗壞門風,自要按家規論處。不過我是家中幺女,過去很受寵愛,他們還不至拿我怎樣。可清曜不同,回去後定不會有活路,所以我讓他趁夜逃走。等到將來,我們一家三口許還有破鏡重圓的希望。」

雖對茈凌菲不公平,可事已至此,我只盼茈堯焱不予追究,放莫尋和百合一條生路。即使因此他要我做他的禁臠,甚至給他養兒育女也無妨。只要他們父女二人平安無事,我甘之如飴,「如果有朝一日,父兄寬宥成全,妾身便來接百合團圓。如果我們母女緣盡於此,只求她溫飽無虞,平淡度日,將來如有中意之人,請夫人代妾做主,讓他們二人成婚。」

聽我話中有話,蕭夫人惘然。我笑笑,往外高喚了聲,向蕭夫人正式引見我家小女婿:「他叫何峻,與妾身在途中相識。」

天花亂墜地捧了一番,繼而道是我家兄長向來喜怒無常,怕他反悔,要取百合性命,所以這位文武雙全的何公子往後會常伴百合左右,護她周全,「而我出身的家族在枺稱撓腥ㄊ疲感秩羰翹誦囊≌夂6男悅砘崍酃蟾9是敕蛉撕蒙劑浚纈心汛Γ芸冢藝獗憒俸俠肟!?br /

莫尋忤逆,茈堯焱定會大發雷霆,遷怒百合。須得道明利害,就是他們夫婦二人拒絕也無妨。早前母親已托悅竹帶話給我,願意收養我和莫尋的孩子,雖因對不起蒼秋而謝絕,可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厚了臉皮,請小女婿將百合送去蘭滄侯府。可出乎意料,蕭夫人並不介懷百合復雜的身世:「夫人寬心。妾身既已答應照顧小姐,定然言而有信。」

看向我懷里的小娃兒,淡柔一笑,「當年犬兒夭折後,妾身傷心過度,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夫君才會舉家遷來此地,療我心傷。不過來此已久,難免思鄉。看到夫君須得兼顧兩地的鋪子,時時奔波,妾身也早便負愧在心。既然夫人願將小姐交予妾身,稍後妾身便去與夫君商量,遷回甘州老家。若是夫人將來得有機會和小姐團圓,也不必千里迢迢,出關來尋。」

願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舉家遷回甘州避禍,我頗是震動,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直至懷里的小娃兒不適地扭起身子,方才意識抱得太緊,弄痛了孩子。低首看向女兒明麗的小臉,得有這對宅心仁厚的養父母,確是百合的福分。毫未猶疑,取出隨身攜藏的兩張五千兩銀票,擱在蕭夫人面前。

「夫人這是……」

蕭夫人一怔。我苦笑,欠身施禮:「妾身相信夫人往後定會對百合視如己出,待她親厚。不過我這親娘若是全未付出,於心不安。既然不能親手將她帶大,只有以此彌償,請夫人務必收下。」

蕭夫人輕嘆,終是淡笑點頭:「既是夫人誠意,妾身卻之不恭,這便回去和夫君商量,請夫人在此稍待片刻。」

即便起身,娉婷而出。而適才臆造百合的身世,少年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依他的機智,往後當不會在他們面前露了馬腳。可百合許會隨蕭氏夫婦遷去甘州,如果他常居羲和,萬一有日冤家路窄,撞見他那位時常微服前來鄰國刺探情報的大汗叔叔,便是叛國通敵。可聽我勸說,他不以為然,反是諱深一笑:「在敦陽便見著了,可惜那時七叔只顧著瞧您,壓根沒看小婿一眼。」

聽說公主大婚當天,夜赫龑也身在敦陽,我大驚。他輕描淡寫地點頭:「前幾月有人刺殺娘和安西將軍,欲嫁禍我們九皋,七叔已經很惱火。而殿下的船隊在碧水峽遇襲後,聽說您落水,一病不起,七叔也開始稱病不出,令父王代政。小婿才得以無攔無阻地從王府溜走。」

即使夜赫昊有心攔阻,估摸也制不住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我似笑非笑,可知在我招搖過市的時候,那個男子混跡人群,多少有些後怕。畢竟我和亞米爾罕一心謀變,根本無暇旁顧,若是事敗,挑起兩國矛盾,夜赫龑許便會趁機揮軍西進。不禁冷汗涔涔:「你七叔若是知道你當時就在我身邊,替羲和人賣命,許會扒了你的皮。」

「所以小婿現在沒臉回九皋見七叔和父王。」

見他從容自若,毫未愧疚,我無奈嘆了口氣:「好歹給你父王報個平安。還有你娘,這兩月不見你人,王爺許以為你去了瀾翎。若是驚動少雋,令她跟著牽念,我這親家母就不好意思了。」

連累少雋兒子逃家的始作俑者現正躺在錦褥,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我抱她坐在膝上,托起小手,對她的未來夫君輕揮了揮,佯作不耐:「莫要有了娘子,就忘了親娘。等到羲和,去趟瀾翎,向你娘親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