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69 字 2021-02-25

見我遲遲不說話,馨連想替我回絕掉靛玉,男人剛有開口的意思,我就急忙一把將他按下,「別說話!讓我處理!」嚴肅的囑咐了一聲,我抓起件長袍披在身上,然後走去開門。

馨連躺在里屋的床上,只要門外的幾個不進來,就不會發現他是男兒身的秘密,所以我沒有讓太醫她們進屋,只是在門□代了幾句。

「月秀現在人在哪里?」看向紫娟,身為管家,這種事情一般由她處理。

「回王爺,月公子人在柴房,王爺昏迷期間,由宮里幾位公公來執行對他的懲戒,現在去……應該還救得回來。」不帶感情的稟報著,這些後院男子的處罰都不由女子干涉,家里有正夫的一般都是正夫執行戒律,而王府並沒有可以管事的男子,靛玉又年紀尚輕,所以懲戒男眷的工作就由宮里經驗豐富的公公們來代為處理。

聽到月秀受刑的事,我頓時一驚!想到人兒現在可能遍體鱗傷,命在旦夕就覺得心也跟著揪起來了!月竺我沒救回來……現下把他弟弟又弄死了!這……我還哪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月竺!

瞪眼看向那老態龍鍾的太醫,我厲聲喝道,「快去幫月公子治傷!有什么需要就盡管說,開了方子趕快找人抓葯!葯房若是沒!就去太醫院取!無論如何!你都要還我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出來!」一拳捶在門上發出悶響,我惡狠狠的威脅著面前的老太婆,「不然本王就要了你的老命!聽到沒!」

這說是恐嚇,卻又實打實的讓老太醫嚇個不輕,以我的權勢,說要她的命還不是件不足一提的小事,聞言,女人只得顫巍巍的跪下答是,「微臣……遵……遵命!定當竭盡所能……」

「好了!別廢話了!快去吧!小玉,你跟著!好生伺候月秀養傷!我晚點會去看他!」

「好!是!」見我沒有生月秀的氣,反倒准許人救治,靛玉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為老太醫帶路去柴房。

看著兩人遠去,我想到月秀的傷勢便覺得這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他是代替月竺嫁過來的……本來就是個犧牲者……又為何還要擔此罪責……

一絲愧疚油然而生,「紫娟,叫人把東廂房收拾出來,把月秀送去那里,另……跟府里上下都說一聲,那晚的事情不准再提,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倚在門板,我冷冷的囑咐道,下人們難免嘴碎,王府的家丑外揚事小,但對月秀和月家的名聲都不好聽,月家喪失一子就算了,二兒子無意犯上,外人指不定會怎么議論呢……

他倆的母親月清逸是朝中的內閣大學士,以前是我的老師,所以我偶爾出宮游玩便會去老師府上坐坐,也因此認識了才華橫溢的月竺。

當時並沒有注意到月家的另一個兒子,我有限的注意力也全在月竺的身上,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我一次次來府造訪,也漸漸的和月竺有了交流,久而久之,人兒對我芳心暗許,甚至將處子交付於我……

由於未到適婚年齡,我本打算待次年開春便去月家下聘,迎娶月竺過門,可沒想到人兒失身一事竟不知被何人傳了出去。

這可犯了男子的大忌,男子貞潔比什么都重要,可月竺卻做出如此不恥之事,有敗門風,連帶整個月家都臉上無光,遭人非議。明明是兩情相悅,順理成章的美事卻毀在了人們的舌頭根之下……

月竺咬死口不把我這個皇女供出去,所有罪責一人承擔,最後終於不堪重負……為了月家,也為了我,人兒選擇以死謝罪,來堵住周遭的流言蜚語。

之後,我慚愧得無顏面對月家上下,只得在暗中幫助月家,為月家擋風遮雨,我知道耿直的月清逸是不會接受我的好意的,可按她的性子,在朝中早已樹敵無數,於是我娶了月家的小兒子,讓別人知道月家後台的勢力特殊,也算是變向的保護月家不受傷害……

現在想來,我為圖個心理安慰而做的事情……我認為這些算是種彌補,實質……可能是另一種傷害。

畢竟月秀是無辜的……

男子對婚事總是充滿甜蜜的幻想,大婚當晚的事情……怕是會在小人兒心里埋下不小的y霾吧……

「皇姐……?」

馨連細聲的喚著我,我才注意到自己已靠在門板呆愣多時,門外的庭院早就空了,就剩我一個人倚在房間門口發呆。

「別出來,快躺回床上……」警惕的關上房門,我摟著馨連向床鋪走。

「皇姐才是!你才該繼續休息,別忘了,你才剛醒過來呢。」來到床邊,馨連按著我的肩,讓我坐下,「月家的事,我會替皇姐處理妥當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馨連,月家沒有過錯,我不准你隨便刁難她們。」認真的說著,我坐在床邊,並沒有躺下歇息的意思。

「把你傷成這樣還不算?!」生氣的說著,馨連手指輕碰我額角的傷口,未長好的傷處傳來一陣刺痛,讓我不禁倒吸一口氣。

「瞧~!還讓你昏了五天!你知不知道,今兒個再不醒,皇姐就可能……」由於激動,馨連皺著眉頭,眼睛里又出來點點水汽。

輕嘆一口氣……

若換作我是馨連,自己愛著的人重傷不愈,我可能會比他更憤怒吧……

拉過男人的手,我將人兒攬到身前,努力溫和下語氣,看著他的眼睛,緩和的說道,「馨連,月學士好歹也曾是我們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母,現在,喪子之痛已經讓老師很難過了,若是第二個兒子也沒了,你讓老倆口怎么辦?」

見他不語,我又道,「要真說是罪過……那傷我是罪,若救我的也是月家,是不是可以功過相抵。」

「嗯?」不解,馨連疑惑的看向我。

「把我的魂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是月竺……那算不算救我一命呢?」

「什么!?」顯然對此不是很信服,馨連微蹙眉頭,狐疑的打量著我。

解釋起來麻煩,我伸手蓋住馨連的小臉,「算了,沒什么,反正不准你為難月家就是了。」

「什么呀!這算什么理由!」

打開我的手,馨連不依不饒的撲到我身上糾纏,擋不住他刨根問底的一通詢問,我只管手腳並用的抱住男人的身子,把他死死的壓在被窩里,不讓人兒有翻身的機會……

畢竟是我的弟弟,人兒自然拗不過我,答應了對月家的事情不再追究。

摟著馨連的身子歇息,再次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

馨連不同於我,他現在還是一朝女帝,所以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皇宮。

幫著男人穿上外衣,我又替他將假咪咪安好,說起來,這胸前的兩塊還做的挺不錯……也不知馨連怎么想的,他這自備的假胸脯怎么得也在c罩杯以上吧……要那么豐滿作甚!?

環上男人的細腰,馨連的身子緊貼著我,胸前的假貨和我的真貨頂在一起,一種很奇怪的柔韌感讓我覺得……即猥瑣又好笑,於是輕捏了下他這豐滿的地方,「身材真好,讓人羨慕吶~!連兒喜歡大胸的女子?」

「呀~!皇姐不正經。」這么嬌嗔著,他嬌若無骨的倒進我的懷里,「就喜歡皇姐一人,而且……這個大小就剛剛好!」學著我的不正經,馨連紅著臉,也輕輕碰了碰我的胸部。

「哈!小色鬼。」笑罵著,我握住馨連的細手,低頭輕咬男人的小嘴。

忘情的擁吻讓馨連發出好聽的聲音,男人雙手抱著我的腰,使勁往我身上貼。

「唔嗯……好了,今天點到為止,以後再繼續好么。」止住這個快要勾起他□的長吻,我笑著松開雙臂。

「哼……壞心眼!」羞紅著臉,剛才還有些喘不上氣的人兒小聲抱怨著,努嘴的樣子很是可愛。

「恩,對!我是壞心眼,你去找找,看誰家的姐姐好,你去給她做弟弟去!」也說著孩子般的氣話,我臉上卻是笑開了花,摸摸馨連的腦袋,「我這一國之君的寶貝弟弟,老是賴在姐姐懷里,就不怕人說你荒廢朝政么。」指間是男人柔軟的發絲,烏發帶著淡淡的香氣,相當好聞。

「那……皇姐歇幾天,等身子全好了再上朝也不遲……我明天還來看你。」柔柔的說著,馨連抬頭,眼中的一潭秋水讓人心神盪漾。

想勸他別三番四次出宮,可想到人兒為我犧牲了那么多年的青春……這些婉拒之詞便吞回了肚子里,我點頭,「沒問題……隨時歡迎。」

目送著馨連一步三回頭的上了凰駒,日頭已下山過半,騎在馬駒上的他又恢復成那個萬人敬仰的女帝,夕陽勾勒出一個金色的輪廓,衣帶飛揚,美麗的容顏上多了幾分庄重和英氣,看的我怦然心動,趁著別人沒注意,我拉下他的脖子輕輕的咬他的嘴唇,作為道別,然後滿意的看著他小臉通紅的調轉坐騎,背對著我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引出另一個小老公……下一章要濃墨重彩的寫寫他……免得人兒成配菜了……

(修改錯別字)

償君一夢了心結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老章節都可以合並外加添料翻新了……估計老章節里有瑕疵的章節都會被換掉吧~!原先留在府里的公公已全部撤去,據紫娟所說,他們認為月秀會對我行凶是受人唆使,蓄意謀害當朝王爺,所以幾個公公對人兒連番動用了各種非刑,當太醫前去給他醫治的時候,人兒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了……

他們這是想讓月秀招什么呀!

「!」聽聞人兒如此遭遇,我當下就驚得拍案而起。

見我緊張月秀,紫娟穩了穩神,不慌不忙得又說,「據太醫大人所言,公公們用的私刑都是看不見痕跡的招數,不流血、不傷筋斷骨、卻能讓人生不如死,所以月公子身上的傷也大多積於皮下,加上柴房y冷潮濕,所以邪毒入體,發起了寒熱。」

「開方子了么,能治到痊愈么?!」著急的發問,我連自己也是個病號的事情都給忘了。

「由於月公子的底子本來就薄,身體太虛,不宜大補,所以循序漸進的調理……應該需要很久才能真正康復。」

那這次的苦刑豈不是雪上加霜了,我並不怨他,但人兒若是因此怨我該怎么辦……我有何顏面去面對……

「讓廚子給他專開個小灶,問下有沒有忌口的東西,做些葯膳給他送去。」

「是。」女人領命告退。

待房門合上,我盤坐於床,我的身體早就無礙了,本就是自作自受才落此下場,結果卻讓月秀吃了苦頭,這算哪門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人兒什么時候能好……現在又乖乖吃葯了沒有,這心情的好壞關乎到到健康,別因為氣我而誤了自己的病情才是……

覺得自己似乎對他太過關心了,可想到……月竺雖說是沒有嫁進王府,但畢竟他和我有過夫妻之實,所以我也可以算是月秀的嫂子,那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叔也情有可原……這么解釋著,心里便也踏實了許多。

「哎,竺兒啊,我好不容易活過來……怎么的也得對得起你吶……」喃喃自語著,我閉上眼,若月竺你有在天之靈,請你再次現身好不好!我很想再見你一面……一面就好……

可睜開眼卻還是那冷清的房間……怕是只要自己還是個活人,就見不到另一個世界的月竺了吧……

也許該請個道士、靈媒什么的來做個法!我這么自言自語道。

現在府里上下,所有家丁里最忙碌的一個也許就是靛玉了。

我這人有疑心病,所以心腹培養的不多,靛玉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兒的品性我最信得過,所以伺候我和月秀的活兒都是由他一人c辦的。

那頭伺候完了月秀,靛玉又忙不迭的來為我換葯、換紗布,忙得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

額角的紗布拆去,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傷口。

盡管傷口用了上好的血竭,說是散瘀定痛,止血生肌,可實質……卻效果甚微,眼角還是留下了道寸長的傷疤,只是顏色略淡,遠看時不易發現,近看卻還是清清楚楚。

好在我不是個男子,不用太過在意「面子問題」,臉上留疤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也從未對此較真。

抬眼瞄見靛玉眼里的一絲心疼,我覺得這感傷來得多余,於是抬手捏了下人兒的小耳朵,輕聲嘆了一句,「我的小玉兒呀……」

「誒?」不知我這嘆的是什么,人兒疑惑的朝我眨眨眼。

「呵呵……沒事。」只是覺得自己為了他的一個眼神竟然有些小小感動,這種情緒讓人有些不習慣罷了……

「小玉,月秀的情況如何?」回過頭又想起了月秀,我收回笑容,關切的看向靛玉,卻發現人兒正盯著我的臉直看,有些出神的樣子。

在他面前搖搖手,人兒這才猛地回神,「啊……按王爺的吩咐,已送到東廂了,月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嘴閉的死死的,所以湯葯灌不下去,目前先用外敷的葯養著,待他醒後才能喂下湯葯。」

一直昏迷不醒!?喝不下葯!?這怎么行……

當下便火急火燎的帶著靛玉去了東廂,不管王府曾發生過什么,月秀的事不分大小,都算大事!

到了東廂,院子雖說整潔,卻有種空d的死寂感,盡管這里也算是主人房,可礙於從未有人入住過,免不了就缺乏些生氣。

哎……這樣的環境怎么給人愉悅的心情來養病呢!?

厭惡的皺眉,我徑直走進了月秀的房間。

這東廂的屋子……說好聽點就是很干凈,說了難聽……就是空盪盪的什么都沒……王府又如何,不屑去學那些達官貴人買古董撐門面裝氣派,我的府里,除了自己的屋子還像人住的地方,別的幾間院子就都像是放著積灰的了……

屋里的人兒正躺在床上昏睡,細細的眉頭緊鎖,發干的嘴唇微微開合,似乎在夢中也依然很不安穩的樣子。

坐在床邊端詳著月秀的睡容,輕拂去男人垂在臉上的幾縷烏發,露出的容顏與月竺有七分相似。

蛾須眉、通關鼻、櫻桃小口卻因為太虛弱,顯得沒什么血色,除此之外……這睡顏……根本就是小一號的月竺。

手指輕輕撫過月秀的面頰,小人兒真是很憔悴,臉上的r都快掉光了呢……

微微苦笑,看著月秀這張像極了月竺的小臉,我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深愛著月竺的情況下,固執的娶他過門了……

本能的想去握他的手,視線向下,卻發現人兒的兩只手上都纏滿了綳帶,「……這手是怎么回事!?」心里焦急外分,可念著人兒正在休息,我便強硬的克制下聲調,只是語氣中的怒意依然駭人。

「回王爺……是竹簽扎十指……公公們說,月公子是受月學士唆使,嫁進門來暗害王爺的。」低低的回道,見我震怒,靛玉又開始不安起來。

何其歹毒的招數!

這些公公是怎么想的!一個學士之子來暗害王爺……

怕是一開始就想著除掉月清逸了吧!順帶去除朝中異己……那些後宮的公公哪懂得這些,讓他們施此酷刑的定是另有其人!

「除了這些……還有哪兒受刑了么……」冷冷的問著,我小心的握住人兒的手,稍微翻看了一下指尖□的地方,又紅又腫的手指頭真讓人心疼,讓我不敢用力碰觸,於是只得將人兒纏滿綳帶的小手搭在腿上,輕輕覆上他的手背。

「除了腰背、小腿……還有些就是看不見的地方了。」靛玉小聲回道。

「看不見的地方?哪里?能治不能治咯!?」還沒意識到人兒這「看不見」的地方指哪兒,我愣頭愣腦的發問。

「呃……那處太嬌嫩,還不能上葯,所以只能等自然愈合了。」

見靛玉回答的別扭,我有些不悅,「什么還不能上葯!?哪兒就嫩到……誒!?」想到可能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了,干咳了一聲便就此作罷。

只是讓人兒受那么多苦……這不追究不行!哪怕是上命難為也不算,對月秀這般用刑,分明是想屈打成招,讓人兒承認自己是被他母親唆使來暗害我的……

幾個公公一定是被人收買了啊,就算不是別人的命令,良心那么歹毒,也不能長留在宮里,幾個老東西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這幕後之人真是用心狠毒,一石二鳥之計用的真好,一國親王、朝中棟梁,我和月清逸一嗝p,她們的氣焰還不更加囂張了,然後逐漸去除敵對勢力,稱霸朝廷……

似乎是嗅到了y謀的味道,我將此事藏到心里,待月秀身子好些,我再去追究這幕後元凶……

默默的守著昏迷的人兒,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是否有幫助,可就是覺得月秀得呆在我眼皮子下面我才能放心。其實這么守著他也有好處,至少靛玉就不用辛苦的兩頭跑了……

病榻上的月秀似乎不見好轉的樣子,擱在人兒腦門上的毛巾換了又換,可他的身子還是那么燙。

「不喝葯不行呢……」看了眼被病痛折磨的月秀,我有些自責的皺起眉頭。

「可試過用調羹將牙齒撬開,好不容易把葯喂下去,卻又被月公子吐了出來……」為難的說著,靛玉已是做到盡心盡力,現在真的也是沒辦法了。

「是么……他是因為受涼才發熱的……小玉,去再去拿床被子來,還有暖爐,也從櫃子里翻出來用上。」只有用土辦法了,讓他捂出一身汗,估計能有點幫助……

現在還是初秋,天氣並不冷,而我讓靛玉准備的東西卻都只在寒冬臘月才派的上用處,等關上門窗,在屋里這么一通忙活,我立馬就有蒸桑拿的感覺的……

好吧,也許沒有那么誇張,但熱……真是很熱!

撥弄著暖爐里的炭,靛玉撩著袖子,不停的給自己擦汗,人兒是屋里最健康的一個了,哪經得起這般「另類療法」,不一會兒就熱的小臉發紅,汗流浹背的直喘。

「玉,弄好了就出去吧,別跟屋里呆著,要是你在這種季節還『中暑』,說出去可要笑掉人家大牙了。」我也早就熱得不行,褪去了外衣,就穿了件貼身的單衣,坐在月秀床邊沒挪窩,免得一動,汗嘩嘩得就流不停了。

這次人兒倒沒婉拒,看來也真是忍得夠嗆,「那……那王爺有什么吩咐就叫奴才好了。我就在門外邊呢!」辛苦的擦擦汗,靛玉沒留神,小臉又抹上了兩撇「胡子」。

忍著笑,我故意沒告訴他這茬兒,想看看人兒能遲鈍的後知後覺到多久,便只是點點頭,放他出門去了。

月秀身上蓋著兩條蠶絲錦被,人兒顯然也感覺到了周圍的升溫,盡管還在昏迷中,人兒還是本能的想拉開被子涼快一下。

這可不行……

雖說是土招,但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緩解他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