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06 字 2021-02-25

我雖是不滿她的冷淡,但也對此無話可說,最後囑咐了句「記得送行」就緩步離開了院子。

一身藍色的衣服似乎顯得很書生,不過合著我冷若冰霜的表情,倒也不顯文弱,據水胤月所說,這造型頗有風骨,有點兒偉人文豪的意思,遠觀時給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感覺,卻反而是令男人著迷極了。

我本是背靠著涼亭的柱子,呆在花園里等他,沒想到男人帶著小朔過來之後,竟是停在亭子外頭久久沒有邁步進來。

「?」疑惑的轉頭看向水胤月,他臉頰泛紅的盯著我看,模樣好似個早戀的青澀男生。

「怎么了?」我在水胤月面前揮揮手,示意男人回神,而他一回神,立馬就把我抱個滿懷。

「本來就不舍的你走,王爺現在換了這身衣服……真是的,還讓不讓人活了!」男人的小臉窩在我懷里使勁磨蹭。

他嬌嗔的話語……讓我覺得好笑,有沒有那么誇張的,難道換了件衣服就能給我加上那么多分?

「呵…至於么?不過是偶爾變下風格罷了,效果有那么好?」我笑道,伸手輕撫男人的臉龐。

「嗯!王爺……以後都這么穿好不?」似是迷醉的看了我一眼,水胤月小臉變得更紅了些,他舔了舔嘴唇,那發春的樣子像是要把我給吃了。

無可奈何的笑了兩聲,我抱住他坐到亭中,「你找我不是為了這事吧?」

「嗯……你不提我都給忘了。」靠在我懷里,此時我與他的關系早就明了,所以不用避諱下人的視線。

「想說什么?不會是想用美人計把我留下吧?我可丑話說前頭,這次是必須回去的,誰留都沒用喏。」手指抵著男人的嘴唇,我是真的很吃美人計的,而瞧著他一身的打扮,分明是用心准備過的,近距離看那薄紗後,若隱若現的雪肌媚體,換作普通人,早就鼻血狂噴了。

「呵呵,美人計?王爺在使吧~!?」男人翻過來調笑我,然後把腦袋擱在我肩上,嘴唇幾乎是貼著我的臉龐,「吶,王爺……我知道你此次回去是為了善後水患事宜,所以想來給王爺說說對策的。」

「哦?」我挑眉,這男人搶在我前頭給我出謀劃策么?

「嗯!那王爺早些辦完……最好能趕在登基大典前來這兒,我總覺得一個人撐著有些難,需要個人依靠。」男人在我耳邊輕聲說著,他攥著我的手,像是在吸取力量。

這話說得真實,因為不管如何堅強能干,他終究是個男人,總需要個臂彎來依靠……

想到這里,我突然聯想到阿遙,若她是男人,豈不是更加辛苦?因為非但沒人會來呵護他,相反,他必須擔起許多連女人都承擔不了的責任……

親吻水胤月的額頭,我笑著答應,「我盡力好么?離家太久,總得讓我兩頭兼顧……」

「嗯,我等得了。」閉著眼,水胤月很享受我的親吻,隨後睜開亮晶晶的眼睛,把好看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展示著手指頭上的銀戒,「瞧,我有了這個……喏,王爺對我的保證!」

「嗯,是是是……」連連稱是,我看著男人小小得意的模樣覺得有趣極了。

之後男人那媚人的身子就牢牢的貼著我,殷勤的小男人不停的給我出謀劃策,教我該如何從根本治理,他說的頭頭是道,還真像那么回事。

只是說者有心,我聽者無意,我的視線始終都停在男人眉飛色舞的小臉上,水胤月自己並不知道,當他神采奕奕的講著治理之方時,他看起來是如此迷人……

一張薄片嘴兒不停的開合,本來單調的東西竟也顯得五彩繽紛。

也不難怪那些女人總把注意力留在他的美貌之上,從而忽略了男人豐富的內涵,他實在是太迷人了……

在水胤月發現我溜號之前,我佯裝一直都在專心傾聽,頻頻點頭稱贊男人的賢德。

這讓水胤月覺得歡欣鼓舞,高興的抱著我親了好幾口。

在我和男人分別之前,他往我手里塞了個小布包,打開一看才知道是個香囊,只是這個做工……上面奇形怪狀的綉著兩只……

「小狗熊?嗯……還挺可愛的……」我有些尷尬的表揚著水胤月的手藝。

「什么狗熊!?」男人瞪大眼睛,有些發急的糾錯,「是鴛鴦!這對是鴛鴦!瞧……這只帥氣是你,這只漂亮的是我。」

把那香囊放到眼前,我真是佩服水胤月,還看得出哪個帥氣、哪個好看……

「咳……好,這只像熊爪的是我,那個像小熊p股的是你對吧,我記住了。」有意調笑他,我把那小香囊收到懷里,「不錯哦,留著可以辟邪。」

「怎么這樣!你欺負人……」水胤月羞惱的扒到我身上,作勢要把那香囊拿回來,「不稀罕就還來,我做了很久呢。」

「不給!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摟著男人的身子,我抱著他旋了個圈,然後穩穩的把他放下,「要回去作甚,誰說我不稀罕了,就是小熊又如何,我愛的很呢。」

「嗯,稀罕就好……」男人撅著小嘴,在我懷里點了點頭。

等一切都辦妥,我帶著歆兒和跟來的護衛一起出宮。

牽著馬,我不住回頭,明明叮囑了那沒良心的家伙來送行,死家伙連我最後一面都不來見么!

連阿璨都知道過來送送歆兒,那個跟我最親的家伙卻沒來,這多少讓我有些氣不過。

飄雪沒辦法離開皇宮,所以帶著杏兒在高高的宮樓上目送我離去,小人兒眼里的不舍化作淚水,一點點的往下落著。

見隊伍向外走,小人兒便在樓上跟著跑,直到跑到陽台的盡頭,就再也不能跟上我們了,於是靠著梁柱,淚眼迷離的望著我離開。

我不忍心去看他這種神情,那會讓我猶豫的想留下,於是硬是不去看他,擰著眉頭只管向前走,不住對自己說,等看不見他時,我自然就會緩過這份難受勁兒的了。

好在水胤月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只是……這隊伍越是靠近城門,男人的步子就越是拖慢些許。

眼眶一直紅紅的,倒像是真的要送我「回老家」了。

他倒是沒注意,部分宮里部分女人聽聞我離開時展露的欣喜的神色,她們自以為是的認為我這一走,自己就有機會乘虛而入了,這點純屬是女人們的自不量力,我要走,又怎么會給水胤月留下紅杏出牆的機會呢?

滿大街都是賣男人貨的,男用貞c帶哪兒都有得賣,造型還美觀小巧。

不把那惹是生非的命根子鎖起來,我走也走得不安。

水胤月對此頗有非議,但最終也沒有拒絕,只因為我答應了男人,為了給他解鎖,不管多忙都會抽空來這里看他。

走到皇城門口,我親了親水胤月的小嘴,「回去吧,別送了……記住我的囑咐了么?」

「嗯……都記得呢。」吸吸鼻子,水胤月點頭,然後抱住我,依依不舍的說道,「王爺要來看我啊……」

「回去吧……」看向水胤月身後的小朔,我叮囑道,「好好照顧你家主子,記住,不要讓他碰女人!」

小諾很為難的看了眼她一臉嬌怨的主子,再看看她主子的准妻主……

最後堅定的點頭領命,一副誓死堅持使命的決絕表情。

告別了水胤月,我翻身上馬,帶著歆兒和一路護衛往回走。

走了沒多遠,就聽得身後有急促的馬蹄聲。

我回頭看看那追來的家伙,很沒好氣的挑眉,「怎么?現在才來送,搞什么呀,有沒有誠意啊。」

「切,買了點東西,所以沒注意時間。」阿遙坐在那匹高頭大馬之上,揚手給我扔來個紙包,「花生糖,留著路上給你當零嘴。」

「挺細心的嘛……」低頭打開紙包,我詫異的看向她,「給我留著路上當零嘴!?就這么點兒!?」

「呃……?啊哈哈哈,剛才嘴饞,幫你試吃了倆仨的嘛。」那人大大咧咧的笑著,絲毫沒有歉意。

阿遙駕著匹高頭大馬,幾步追到我身邊,「想吃糖,大不了以後再買給你。」

「我又不是孩子,吃什么糖!?」對她送行遲到還耿耿於懷,我很不爽的嘟囔著,「對了,你不是沒坐騎的么?哪兒黑來匹大宛駒的。」

「啊,這個啊,左璟的呀,隨手牽來的。」

「哇哦……你丫順手牽馬吶。」我朝她訕笑,「堂堂靠山王竟然做這等偷j摸狗的事情,嘖嘖,說出去讓外人恥笑啊~!」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坐騎,思量了片刻,說道,「好像是不太好。」這么說著,卻是把馬拉近,一翻身,跨坐到我身後,然後一揚馬鞭打在那大宛駒的p股上,馬兒嘶嘯一聲,提起腿朝回頭路奔了過去。

那偷馬之人宛如什么都沒做過一般,泰然的接過我手里的韁繩,幫我控制著長空。

我也樂於偷懶,於是就此向後倒進阿遙的懷里,仰頭看向她,「嘿,這兒離回城路挺遠,你把馬哄回去了,那你怎么辦?」

「嗯……是個問題,」那人抿著嘴唇,故作苦惱的思索了片刻,然後下了個決定,「這樣吧,不如我就這么陪你回去,反正……我昨晚閑著無聊,連包袱也收拾妥了」

早就想跟我回去了吧,就不肯老老實實說你想我嘛!真是個超級悶s的家伙!

瞪著阿遙,我忍著笑意,她也一樣,硬是撐出副瀟灑的模樣,可心里偷樂的比誰都厲害。

她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加入了我回程的隊伍,毫不見外的坐到我的馬上,不過礙於我倆都是有頭有臉外加作風另類的角色,身邊的隨從也不敢有太多非議,各個面容嚴肅的像要上刑場一般。

「靠山王大人要同行么?那阿璨豈不是一個人留在左璟國了?這不要緊么?」歆兒驅著馬來到我們身邊,由於我和阿遙姿勢曖昧,她的眼神便不自在的往邊上瞟。

「沒事,比起你皇姨來,我家丫頭倒不怎么需要我照顧!」

「嘿!我比不上個孩子!?」不服氣的向後搗了一胳膊。

阿遙滿不在乎的笑笑,挑眉反問,「你說呢?」

嘁……要我說,我開始後悔讓你上馬了……

早知道你嘴那么欠,就該一腳把你給踹下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考試了耶……可不可以通融……

與君南行

回月崎耗費的時間遠比來時要少,阿遙比我更熟悉山間小徑,他輕車熟路的駕著我的長空帶隊走在前面,說來也是稀奇,我的長空向來不喜生人觸碰,沒想到阿遙卻能將它制的服服帖帖,不愧是經常跟馬兒打交道的人,不管什么馬都能立刻上手。

我樂於偷閑,於是縮著身子靠在阿遙懷里,由著他駕馭馬匹,阿遙看著我這副無賴的懶樣,只是勾起嘴角無奈的笑笑,穩了穩姿勢,大方的把懷抱讓給我。

期間,在一邊的歆兒不停的用眼睛瞟我,說不出是支持或反對的眼神,總之她看久了之後,也逐漸變得見怪不怪,收回眼神,不把這當回事了。

而同行的護衛更是不敢多言,我倆身份舉足輕重,她們也知道自己若是多話,結果可想而知……

到達月崎,我們並沒有直接向皇城進發,而是轉向南下,泉清的信,我寧信其有,所以決定先去南邊看看,如果事態嚴重,那我們不用走上多遠就能看到從災區輻s出的慘淡情況。

差出一個隨從帶著我的口信先回皇都,而歆兒則堅定的要跟著我南下,去隨同學習。

越往南走,越見炎涼世態,一過了還算富饒的江南地界,再往南,就見難民成批的往北邊涌,山道上擠滿逃難的人,老弱夫孺拖家帶口的往靠北的高地遷。

「怎么回事……真那么嚴重么?」感覺事情超乎我的想象,也遠比泉清描述的可怕,我躍下馬,看向身邊緩慢移動的難民。

「災情被下頭的人謊報了,所以朝廷才不知道實情。」阿遙也跳下馬,牽著長空跟在我身邊。

看來也的確如此……若非我南下一游,還不知道這慘狀會被掩蓋多久。

「走,我們到下個村鎮看看,詢問下情況。」跟著人流來時的方向,我帶著歆兒她們繼續向前,穿梭於難民的隊伍讓我們的速度大大下降。

阿遙一手拉著馬韁繩,一手緊緊的把我攬在懷里,生怕我被人流沖散,我也回頭囑咐那些護衛牢牢的守在歆兒身邊,莫有閃失。

一路上,我都緊蹙著眉頭,一是憂心百姓安危,二是怒這些官員的貪腐,倘若被我查出來是誰從中延誤災情,哼……那她就等著本王爺替天行道吧……

「放松點,我會幫你的。」阿遙在我耳邊柔聲說道,放在我肩頭的手舉起,輕撫我皺在一起的眉頭,「亡羊補牢,你不是來救百姓於水火了么。」

「嗯,希望我救得了她們吧……」我點頭,抿了抿嘴角,勉強的微笑。

接下來的兩個村子都已人去房空,整個村子沒剩下半點活物的蹤跡,夜晚,我們是和一些難民在破廟里將就的,聽幾個落單的老人所說,南邊洪災過去之後,田地被淹、房屋被毀,老百姓過不下去,有糧食的店家就趁著亂世哄抬物價,朝廷說是開倉放糧,卻不想官府欲從中撈一筆,升漲官米的價格,到最後,一吊錢換不來十升白米,這不是把百姓往絕路上么。

「村子里,有親戚的,都投奔親戚了,年輕的也帶著全家移到別處去,剩下我們這些老人和孩子,您說說,這可叫我們怎么活呀!」與我們談話的老人說到此處便是老淚縱橫,手里拉著自己的孫兒,「他娘死的早,就他爹一人拉扯整個家,又要管老的,又要管小的,這次洪水來的突然,他爹當時還在田里……這就……」

「呃……老人家,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尷尬的安慰著哭泣的老人,我看著那孩子懵懂的眼神里不見喜怒,怕是已經被連遭的打擊傷了心智。

「我看得出,您幾位都是善人,求您了,把這孩子收了去吧,給您當家仆就成,只要您能管碗飽飯吃,我這老家伙也不中用了,也沒幾天活頭,可這孩子還小啊!」說著老人竟有向我下跪的意思,連同著他,身邊幾個老人見狀也都要把自己帶著的孫兒托孤給我,各個都向我跪下磕頭。

「這……」我為難的想扶起身邊的幾位老人,可他們一副決然的表情,看的我心慌,我有心救他們,可這么多孤兒……我這又不是收容所!也沒想過要帶著一群小拖油瓶回去……這叫我如何是好。

「幾位老人家不必多禮,幫各位是應該的,受各位如此大禮,我們也受之有愧,有話還是起來再說吧。」在我無措之時,阿遙伸出雙臂把人扶起,微微緩解了我的窘境。

他說話中肯,比較得老人家的心,這些孤老也願意聽他的,於是阿遙就替我接下了安慰老人們的工作。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其實我並沒有想過要做救世主,南下不過是為了替馨連穩定局勢,盡己所能清除朝中禍害,還百姓安生罷了。

阿遙會意,外粗里細的人兒主動幫我安撫著幾位老人,並從他們口中問取災區的情況,歆兒則去安慰那些比她年幼的孤兒,幾個哭泣的男孩兒偎在她身邊嚶嚶的哭著,歆兒拿出姐姐的風范一個個好言慰撫。

比起我來,阿遙對安慰老人很有一套,他負責打開幾個老人的心防,於是我安靜的站在遠處,幾個老人絮絮叨叨的講述災後官府的暴行,我聽在耳里,怒在心里,那些賺災難錢的家伙到底有沒有良心,見到別人家破人亡,她們是否也能心安的睡得著覺!

「還好吧,夜里涼,別穿那么少在外頭晃。」一件外衣被披到我的身上,阿遙抬腿走出破廟,與我一起坐在房檐下。

「嗯,老人和孩子都休息了?」拉攏披著的衣服,我轉頭看向廟里,幾個男孩兒哭累了,便偎在歆兒身邊睡覺,而她也不好意思推拒這些小她好幾歲的孩子,只得無奈的當著他們的抱枕,不過說真的,幾個男娃把小臉擦干凈後還是挺清秀的,也許我閨女能借此機會走次桃花也說不定。

「好不容易才勸著他們放心睡下。」阿遙把我攬進懷里,胳膊搭在我肩上,「你准備怎么安頓他們?據說全是死了女兒、女婿的,就留下祖孫相依為命。」

「那更不能拆散老人和兒孫了不是么?所以我想……給點錢,讓他們買間房子,置塊地,安度余生吧。」

「嘿,他們可干不動活了,你這樣管得了一時,以後可怎么辦?」

瞥了眼一臉責備的阿遙,我心想,我難道還要管這些孤老孤兒一輩子么……不過他這話說的有理,授人以魚,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那……留幾人送他們到下一城鎮,拿著我的信物找當地府衙,讓知府好生招待,以後再搞個什么孤老院、孤兒院吧。」不過這里重女輕男,說不定會有很多男孩兒被丟棄到孤兒院呢。

「孤老院?好提議……這樣老人們就不怕自己晚年無所依靠了。」這還未成型的想法得到阿遙的認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女有分,男有歸。」喃喃的念叨著這理念出處於何,卻不想我近乎於自言自語的聲音也被阿遙聽了去,他似是為我偶然的大智慧感到欣喜,笑嘻嘻的揪著我的臉頰,嘴里調侃著,「說得真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腦子呢!」

「……呵,那是你平時都小瞧本王爺了。」看著他的笑臉,我回以微笑,這不算是我的主意,充其量是借鑒罷了。

「哪敢小瞧你!」他開心的笑著,又把我摟緊了幾分,溫暖的鼻息吐在我的耳邊,「休息會兒吧,夜里我守著……」

把我護到胸口,阿遙的懷抱一如往昔的舒服,被他這么抱著,多少讓我覺得自己正處於個被保護的位置。我算是在占一個男人的便宜!?裝作對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大大方方的索求而不用付出……那雖然挺不厚道,但我卻樂此不疲。

坐在他盤起的腿上,我慵懶的靠在身後之人的臂彎里,呼吸著他的味道,那淡淡的皂角香是阿遙特有的,雖然是個莽撞人,但卻十分注意清潔,所以衣服雖然粗糙卻一點不臟。

「呵呵,瞧你這睡相,跟貓似的。」撥弄著我額前垂下的劉海,阿遙並沒覺的自己有個大便宜被我給占去了,反而是樂呵呵的照顧著我。

「……嗯。」迷糊的回應著,我貪戀他懷里的溫度,原本還想堅持熬夜,結果那些睡蟲不知從哪個角落里鑽出來的,讓我突然變得困乏起來。

進入夢鄉前,我感覺到有人在我臉頰上輕輕的吻了吻,淡淡的鼻息讓人覺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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