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08 字 2021-02-25

無奈得看著阿遙快手合上房門,詩雨在屋外嘟囔了幾聲,跺著小腳轉向歆兒借用的小屋。

進了屋,阿遙看著我微笑,緩步向我靠近。

「嘁……臭家伙,仗著我不能把你是男人的事兒捅出去,你就吃定我了是吧!」脫著外衣,我很不客氣的把衣服全掛到阿遙身上,誰讓他自告奮勇進來幫忙的,活該來當老娘的衣架!

「呵呵,不是很好么,如果都是女人裝扮,那我們不就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么。」把我的衣服掛到肩上,阿遙從後抱住我,吻著我的肩胛,輕聲發笑。

「呼……」這樣還怎么氣得起來。

索性放下衣服回頭與他纏吻,情到深處,我身上的衣物已被他一一除盡,眼見這個吻有發展成嘿咻前戲的可能性,我忙分開唇瓣,呼著氣,慶幸自己還沒因為□而耽誤事情。

拿出准備的裹胸布,我讓阿遙幫我纏在身上,這玩意兒綁得人喘不上氣,搞得我很不舒服。

「就不能不要這個么……」不悅的抱怨著,我拉扯著胸口的布料,試圖松開些許。

「沒法子,歆兒倒還好,孩子沒發育什么,你這要是不綁上,肯定會穿幫。」幫我把裹胸布調到適中的松緊度,阿遙有些憐惜的說著,見我這么難受,男人也有些不忍。

哎……若不是因為邰知府那些破事,我哪至於遭這份罪,體諒阿遙這份自責的心,我抿起嘴笑笑,「接下來穿什么?這個么?」揚了揚手里的衣服,雖說是一直脫男人衣服,可脫得時候一扯一大把,我真不知道哪件該穿在哪層?

「不……這個。」放下我手里的衣服,阿遙翻出一小塊布料。

「肚兜!?」看著阿遙拎著東西,我愣了愣,這種男子氣十足的東西……我穿!?太變態了吧!指指身上纏得嚴嚴實實的布條,「需要么?我都綁成這樣了!」

「真嘛……男人都得穿吶。」一邊打著哈哈,阿遙一邊伸手幫我肚兜掛到身上。

低頭看看這件肚兜,嫩粉色的料子顯得有些奶氣,這男人東西……實在是讓我臊得很。

等肚兜穿上身,我索性是連那點臉皮都豁出去了,不過想到……

「男人都得穿……那你穿么?」倚在阿遙身上,我問道,先前他那番話讓我突然聯想到這個問題,好奇心被如此激發出來。

「有穿啊……去左璟也有私下買過點。」有些不好意思,但阿遙還是老實的回答。

阿遙的肚兜……

突然發覺自己想象不出他穿肚兜的模樣……昨晚也是,我脫男人衣服都太狠了,一把扯掉全部的……結果都沒發現他還有這么小男人的一面!

「我想瞧瞧。」而且你不准不答應。

輕拉著阿遙的衣襟,我把手往里探去,眼睛則直勾勾的盯著阿遙,用不容反對的眼神壓制著他。

「好啦,看在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就一眼。」臉頰有些發紅,阿遙單手摟著我,另一只手拉開自己的衣領。

把自己的肚兜展示給我看,這舉動有些放盪,令阿遙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敢來看我。

有點小滿足,我嘿嘿笑著,把腦袋探進他懷里。

阿遙的肚兜樣式很簡潔,藏青色的段子布料上綉著點點不知名的碎花,這輕薄的肚兜緊貼著他有致的身軀,在我看來,很有剛柔並濟的意味。

在我目光注視下,阿遙慢慢的也有了感覺,緊貼皮膚的小肚兜上,隱約可見兩個小小的突起。

「看過就結束,反復盯著有什么意思。」有些窘迫,阿遙急忙又把衣服拉上,「還不快穿衣服!穿完出去讓那詩雨給你化妝。」說著趕緊給我披上襯衣,幫我系起衣帶。

緋紅的雙頰泄露了男人此時有多心慌意亂,這樣子的阿遙顯得有趣多了。

權當剛才的眼福是這次女扮男裝所收的一點利息,我整著衣服,說道,「誰告訴你~我需要別人幫忙化妝了……」悠哉的把那些薄紗錦緞的衣服一一套上,我不緊不慢的把男人的花裙子穿上身,然後轉了個身,裙擺旋舞起,漸變的顏色如花瓣綻放一般。

「怎么?你懂胭脂水粉?」見我做出男子的舉動,阿遙忙撇過頭,擺出非禮勿視的樣子。

「等著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大開眼界,大大的意想不到!

找了張凳子坐下,我松開發辮,讓阿遙幫我梳理成發髻,由於扮得是夫妻,所以發髻的樣式得按已婚男子的來梳理。

我拿著面小銅鏡,一點點的給自己描眉畫眼,阿遙時不時的張望下鏡中的我,而後繼續幫我梳理頭發。

身後的男人可謂內外兼修,別看是粗手粗腳,幫我梳頭時,卻丁點沒有弄痛我,據阿遙所說,他只會做幾個簡單的發式,可那手藝,分明是經常練習過的,顯然,這個自以為會永遠嫁不出去的男人平日都主動去學那些男兒家的手藝,一直都有嫁為人夫的願望。

由著阿遙幫我搗騰頭發,我自顧自的化妝,雖然手頭材料有限,不過本著我那些現代化妝理念,c作起來還不成問題。

等阿遙幫我把頭發梳理好,我的妝也基本完成,挑選的妝容不很濃重,只是柔化了點女人的陽剛氣,多了點男人的媚色。

看了眼鏡中的我,很久不化妝了……現在算是撿回點以前的本事了。

隨意拉了幾縷發絲垂下,用來遮擋我眼角那道傷疤,我對這造型頗為滿意,拂拂裙子,站起身,「如何?看得出女扮男裝不?」

「……」阿遙似乎有些看呆,微張著嘴,沒有回答我。

「怎么了?覺得別扭是么?」上前輕撫他的面龐,我疑惑的問道。

「不……你這樣很好看,好看的我……我覺得自己身為男人都很慚愧。」他苦笑的答道。

「傻子,覺得自己不適合男裝,那就繼續穿女人衣服得了,我何時介意過,不過不管怎么樣的遙遙,我都會一樣喜歡的。」輕吻了下他的嘴唇,我笑著補充,「人靠衣裝,我只是比較會化妝罷了,改明兒若是你想變回男人打扮了,那找我來幫你倒持造型就是了。」

「呵呵。」多雲轉晴,阿遙恢復笑容,摟過我的腰,「不過現在你可是本大人的夫君,來,我的好相公,還不親一個。」

「哈哈哈……」覺得可樂,我笑了幾聲,隨後在阿遙耳邊甜膩的叫了幾聲「親愛的」直把他雷的虎軀一震,匆忙擺手,讓我再也別那么做作的學男人腔了。

「不夠男人味么?呵呵,那也沒辦法吶,要是因此變成男男腔了,你以後可找誰哭去。」挽上阿遙的胳膊,原先這造型還讓我感到別扭,不過一見我們兩人的樣子如此般配,那我也願意屈就,誰讓我是個為民為國的好王爺呢~~

屋外等候的莫九見到和阿遙攜手攬腕一同出現時,先是驚得面孔發白,後又轉而變紅,做夢都不會料到那大牌的王爺竟也能有這么一面。

我很入戲的掩嘴嬌笑,結果這舉動把莫九……連同身邊的阿遙都給嚇到,兩人打了個哆嗦,便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做作的舉止似乎成了一種秘密武器,我不停的竊笑,要讓老娘扮男人,沒問題,我配合,不過後果就是要被老娘不停的雷……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誤入青樓遇殊人

換裝後的歆兒變成了個小家碧玉的可人兒,不過扮男人扮得漂亮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什么值得誇贊的事情。

小孩兒很不能接受扮成男人模樣,從走出房間之後就一直苦著臉,相對於她,我還算心態平衡,這裙子也不會很難接受,只要旁邊的幾位旁觀者不要露出竊喜或是好笑的表情,我倒也不怕扮成個俏公子到處招搖過市。

見我們母女倆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但合著一身男兒裝扮,讓阿遙怎么看怎么覺得想笑,不過他還是硬忍住笑意,上前勾過我的肩膀安慰,「呵,二位勞苦功高,姑且忍耐一下,等事情完了就可恢復原貌。」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覺得一把年紀還扮成年輕男子怪別扭的。」皺起眉,我哪知道自己變裝以後會嫩上那么多,這有裝嫩嫌疑,讓我倍感不爽。

「呵,這不是很好,那別人就更認不出你來了。」阿遙在我耳邊輕聲說,「吶,等這事兒過了,我再好好補償你這茬兒如何?」

「哦呵!?」瞥了他一眼,這句話還挺有誘惑力,眼珠滴溜溜一轉,我笑道,「行,不過到那時,條件任我開!」拉過阿遙的衣領,我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隨後含笑的倒進阿遙懷里,用行動示意自己願意配合她們,扮出男人姿態。

原先對我的話還存有顧慮,不過被我下一秒的柔情震暈,阿遙的腦子便根本來不及往那方面懷疑什么,立刻伸出胳膊把我擁到懷里,聽著那亂到不像話的心跳,我微微有些得意,雖然看起來,我吃他吃得死死的,可實際上,阿遙愛我愛得深,丁點都容不得我受罪。

除去支出去的幾個隨從,目前我們這一行還只有五個人,幾個派出去給皇城送信的護衛正在往回趕的路上,隨行可能會帶些援手回來,加上那些調去送老人孩子到縣城的護衛,等她們全都到齊,人數就夠查辦這些貪官污吏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幾個最好是能把證據都搜羅到,屆時等幫手一到,直接把她們給抓起來就夠了。

所以我決定從那一票芝麻官中挑出膽兒最小,最怕惹禍上身的那幾個,從邊緣瓦解這個堅固的貪官團伙,從而破壞這個相互制約的平衡。

這個計劃跟歆兒她們解釋起來有些困難,於是我只是告訴她們,我們五個人要拆成兩組,分別前往兩個小縣城。我觀察過這幾個小知縣,她們疑心病重,做了壞事後又不安、膽怯,生怕罪行曝露遭到查處。這種角色雖然心防很重,但只要抓到弱點稍稍一擊,就能讓她們的防線瓦解。

按著原先安排的,我們偽裝成兩對夫妻,歆兒帶著莫九、詩雨,我則和阿遙一起。

我反復叮囑莫九要照顧好歆兒,又囑咐詩雨,隨行機靈點兒,就這么一個四面玲瓏的男人,女人顧不到的細節他得幫著照看,畢竟這人兒可是我花了一百兩的……

莫九原先有些不答應,說是保護兩位皇族是她的使命,我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和阿遙單獨相處的機會,自然不會聽她的了,再說,就我們倆的身手,她再說要保護我們,那簡直有點蔑視我倆的意思了。

最後當然是我和阿遙手挽手踏上尋訪之路,而歆兒嘛……就委屈一下,做莫九莫老大的一房妾室吧。

沒有了同行者,我和阿遙少了很多拘束,還是我坐前,他坐後,一起騎著長空前進,阿遙半摟著我,趁著周圍沒人,他時不時的偷親我的臉頰,呼在我脖頸上的熱氣讓我覺得有些癢。

山間小路別有一番情調,加上綠蔭陽光,鳥語蝶飛,若此行不為公事,僅是我倆外出郊游,那該有多愜意……

在我們趕往中天鎮的路上,遇到過一群小山賊,那些人一看就是群實習強盜,若不是生活所,也不會落到要攔路搶劫的地步,看著她們拖家帶口來做強盜,其中連拄拐的老婆婆都蒙面攔到我們面前,這場景真是好笑又無奈。

我們沒怎么為難這群人,詢問了下周圍鎮子的情況便留下些銀子借道離去,臨走前,我問那位大娘級強盜貴庚,她回答是六十四,我聽聞後扶著阿遙大笑,然後脫口而出,「您老都這個歲數了,能被您搶的人,那得多大歲數了!?」

幾個菜鳥強盜聞言,憨厚的發笑,也覺得這不怎么合理。

只是笑話歸笑話,這事實還是不容樂觀,連老人家都要出來為生計奮斗,這日子還要怎么過,我們給她們留點錢財事小,但怕是有錢也買不來多少糧食,據說是官府克扣官米,不但漲價,還大斗換中斗,有錢的買不到多少米,沒錢的就只有干瞪眼的份。

這事聽著著實氣人,阿遙在前幫我打聽情況,我坐在馬背上等候,聽著傳進耳朵的只字片言,只覺得心里有股怒火不斷往外冒。

「您二位……看樣子氣宇軒昂,不會是……朝廷來的人吧!」有眼尖的看出阿遙身上的大將風范,於是小心的猜測,眼里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呵呵,這個……」阿遙回頭看看我,我冷冷的點頭,他便承認,「對,這次就是專門南下私訪,來看看水患後期治理如何,順便了解民間疾苦,聽大家這么說了……這些貪官是一定會整治的,爭取早日給大伙兒一個交代,讓大家有家可以回。」這話說的好不豪邁,一幫子小山賊聽得那叫一個高興,大家拍手叫好,仿佛是看到曙光了!

「瞎高興個什么……官官相護,指不准這個會怎么樣呢,不是也有個知縣結義廉明的說要主持公道么,結果如何?還不是被她們幾個給收買了。」無論是哪里,當別人歡喜雀躍時,總有一個出來潑冷水,這話立馬打住了鄉親們的熱情,幾個有些失落的垂下手,略帶質疑的看向阿遙。

坐於馬上,我居高臨下的看向那個出言嗆聲的女子,眉宇間一股正氣,只是眼睛藏著濃濃的哀愁,於是淡然的反問,「那你說,當朝王爺,她們收買的了么?」

「王爺……?」那人看著我,訥訥的開口,「當朝王爺!?那個脾氣古怪、不易親近的王爺?」她看向阿遙,眼神像要核實些什么。

「你在別人眼中的形象真糟糕……」我走近阿遙時,他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老娘特立獨行慣了,管別人怎么看呢!白了他一眼,我拿出腰間玉佩,對著百姓正色道,「親王玉牌,月崎國只此一枚。」

百姓略帶敬畏的看向我手中晶瑩剔透的白玉牌子,剛才的顧慮消了一半,我又看向那個女子,略帶挑釁的微笑,「現在,你覺得我們能不能為民做主呢?」

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玉牌,她思忖片刻,「王爺在上,受草民一拜!」人群紛紛效仿,跪倒在地,磕的頭卻是朝著……阿遙的!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裝束,我了解這大人情我給誰爭取來了,不由得對阿遙有些嫉妒,他也一臉無奈的苦笑,聳聳肩,示意自己並不知道會有這情況,現在也沒轍,只得將錯就錯。

呸……去你的,隨便讓別人給你下跪謝恩,你丫當心折福哦!

不悅的癟癟嘴,我拉著阿遙往邊上帶,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安撫百姓,「大家不用謝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為民造福嘛!大家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蠻橫的把他拉到馬上,我為自己不平,身後的人倒是大無畏的笑著,單手環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拉著馬韁,吆喝一聲,便駕馬前行!

「嘿?還對那事耿耿於懷呢?沒法子啊,誰讓你現在是男子打扮。」阿遙在我耳邊輕聲笑著,「我也不是故意要搶功,實在是『形勢所』嘛。」

「得了,我才不在意那些小虛榮。」雖然是有那么點不爽,不過領功的那個畢竟是自家男人,也不算便宜了外人,「我只是想……安國要先安民,如果百姓都吃不飽飯,落草為寇……那我們國家還怎么辦吶。」

除了這次治水患時爆出的貪官,把這些草包招進朝廷的上級官員一定也有腐敗行徑,以此類推,那豈不是朝中都沒什么好人了!?

哎……是該借此機會好好整頓朝綱了,把上上下下的人員都「洗」一遍,不管她資格多老,官位多高,只要無突出政績,做過害人利己之事,那一律革職查辦!

「那豈不是要撤掉許多大臣?朝中不怕沒人了么?」對我的想法有些詫異,阿遙開口問道。

「月崎人才濟濟,能擔當重任的大有人在,要是挑不出,就降低門檻,賤民、罪犯、無論男女,不管出身,只要有才有正氣,都可向朝廷自薦,我就不信,挑不出人來頂替這些敗類……」隨後又補了一句,「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皺著眉頭,我半嚴肅的說了一大串。

出j佞,聚賢良,我無法時時輔佐馨連左右,那就該讓有本事的人都聚到朝中,有這些人的幫助,不怕國家有何差池。

聞言,阿遙輕笑出聲,然後親了親我的臉頰,「嗯,好……我支持你,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知道他喜歡我一本正經辦事的模樣,尤其是對男子與眾不同的看法,更是讓他喜歡,這世間能有多少女子做得到這點的,他偏偏就好運,能遇上我。

到中天鎮之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去知縣府興師問罪,而是走到鎮子外頭的小坡,俯視遠處的堤壩。未完工的堤壩上有工人在作業,不過更多的是坐在一邊c科打諢,這場景一眼就讓我看的心寒,是啊……那幾千石糧食和銀子的確不夠花啊,就這么層層剝削下來,真正用到實處的能有多少!

我憂心的看著腳下的河流,倘若再來次洪水,這些豆腐渣的堤壩根本不足抵擋……

「臉色好黑……別太煩躁了,我們不是來治理么。」阿遙抱著我,柔聲安慰道。

「瞧你說的,我的臉還是會變色的不成?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還有五顏六色可以變給你看吶?」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和阿遙打趣道。

「呵呵……」他笑得無奈,對我的逞強早已司空見慣,於是只管抱著我,讓我多感覺些溫存,以至於不會變得太y沉。

連日的眼見所聞讓我對那些只會阿諛奉承、吃里扒外的官員恨之入骨,若不是阿遙克制著我,我可能早就暴戾得想把她們斬之而後快。

當晚,我們原本打算去找那胡知縣麻煩,可往衙門走的路上,恰巧撞見這家伙醉醺醺的摟著兩個青樓男子與我才肩而過,她醉得一塌糊塗,連路都走不穩,自然是沒有見著我這個要命閻王。

阿遙對她嗤之以鼻,嘟囔了一句,「即貪財又好色。」

我則抬頭看著這間不大不小的青樓,在別的商戶都生意難做的情況下,這間店子依然門庭若市,像是一點也沒經濟蕭條的情況。

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家店的老板有手段,有辦法用手下的青樓男子牢牢鎖住富戶鄉紳的心。

「嗯?你瞧什么呢?那么入神!」阿遙的手在我面前揮了揮。

「我們進去瞧瞧。」拉著阿遙的手,我准備向這間芳婷館邁步,他卻一把把我拉了回去。

「你想進去做什么?!」

「這間妓院不簡單,那些妓子嘴巴里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如果從這里就得到她們貪污腐敗的證據,那我們能省力很多。」

「以你現在這副打扮!?」阿遙拉著我拐進不遠處的巷子,「聽著,我進去,你留在這兒等我。」

「嗯……」覺得幾分不妥,阿遙怎么能應付那些刁鑽狡猾的男人呢,可細想,他不想我進青樓也對,不僅是我此時身穿男裝的關系,畢竟我是個女人,萬一被那些狐狸精迷去,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於是我點頭,「好,記得出手大方點,他們愛錢,以為你是款婆,一定都圍著你。」

抓著腦袋,阿遙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狠下心一般,然後轉身走向那煙花柳巷之地。

c著雙手,我靜靜的呆在巷子里等著,這個位置不錯,比較隱蔽,畢竟……我現在這副模樣要是站到人家妓院門口,估計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問價錢了……

紅燈區總是人多的地方,即使外邊如何不景氣,這邊的人照樣逍遙得起來,吵吵鬧鬧的,看似極其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