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21 字 2021-02-25

堂堂大娘子竟然像個小男人一般的窩在老公懷里……

太……沒面子了……

也罷……答應過他了不是么……

揉了揉額頭,我微微苦笑,不過這正事還得提,「遙遙,我下午得和……誒!你怎么把一斤半的酸棗全給吃了!」

昨天讓洛央替他買了不少零食呢!酸棗、酸梅糖什么的……不過一天不到的光景,怎么就只剩下紙袋了!?真是好胃口……不對!不是贊嘆的時候,這么吃不會吃壞肚子吶!?

一驚之下忘了來此的初衷,我很是擔心的看著阿遙,哪怕不吃壞肚子,把牙都吃倒了也不成吶!

「沒事……不就嘴饞么,嫌口淡就隨手拿個吃,不知不覺袋子就空了唄。」男人把事情說的很輕松,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古怪的好胃口有什么不對。

瞪了眼憨笑的家伙,我微微蹙眉,「行!這些我不管你,不過可說好!吃完就沒了!別指望我給你買吶!」

「哎,你這可不對啊……」急於狡辯,阿遙似乎很饞那些東西。

「什么對不對的!我說了算!不但我不幫你買,也不准支使別人,不然有你好看的!」賭氣的捶了下他的腦袋,我真是納悶了,怎么就能招惹來這么個吃客……跟我呆一塊兒就飯量見長,怎么了這是?!

「切……也沒見你這么對別人……死家伙,你丫就偏心吧你……」隨便捂了下額頭,男人不滿的嘟囔著,隨後一鎖胳膊,又把我圈的緊了些。

好心當成驢肝肺……

沒理會他的抱怨,我轉了個身,跨騎到他身上,雖是姿勢曖昧,可臉上的表情卻一等一的認真。

向男人囑咐著待會兒留守的事宜,我反復向他強調: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另外也替我照顧好月秀,如果有突發狀況,那別管我,我這邊還有個身份特殊的水胤月作牽制,也不會有太多問題,所以只管自保便是。

期間阿遙想駁我,可無奈還沒開口,話語權已先被我奪去,男人連c嘴的機會都沒,只得對我干瞪眼,等著我把話講完。

「要是你一去不回怎么辦?」阿遙聽完我的安排竟沒有暴怒,男人是出人意料的冷靜。

「……發動戰爭,滅了左璟國吧,然後幫我照顧我弟、月秀和飄雪……順帶扶持一下月崎國。」嚴肅的答復,我回視阿遙,眼里滿是堅定。

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很痞的來了一句,「……嘖,誒!我若是不答應,你又怎么著?」

「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不過……安啦,我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就為了你們這些小肚j腸的男人,我都得好好的回來,免得你們給我哭墳時,淚水跟瀑布似的,沖走我的棺材板。」

「臭貧吧你就!」聽我說晦氣話,男人對著我腦門就是一個暴栗。

「呸呸呸,百無禁忌!行了吧?!」我連聲討饒。

「你要真那什么了……老子追到地府也不放過你。」阿遙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憤慨,但聽得出……男人從喉頭擠出來的話語帶著份疼惜之情,終究是不會願意見到愛人離去的那一刻……

「嗯……好好活著,我們都好好的活下去。」環上男人的脖子,我溫柔的笑著,隨後靠近去親吻男人的小嘴。

阿遙又一次原諒我有事不提前上報的錯誤,也答應替我保護好月秀,不過男人提出了個小條件,說是條件,卻又微不足道。

他讓我等左璟的事情一完就陪他回堰廣,不准拖沓,一日不停。

似是急了些……不過想到我這么耗費人家的兵力財力,這上門答謝也應該,加上我和阿遙的關系……那我的確該去拜訪一下了,於是也沒多猶豫,很干脆的點頭算是答應了這要求。

待王宮的人馬來到酒樓,外面是銅鑼開道,鞭炮齊鳴,排場頗隆重。

不屑於這種形式,我對這大張旗鼓的迎客方式不屑一顧,故意讓轎子等了很久才和水胤月攜手攬腕一同出現。

擁著水胤月同坐一頂轎子,我和男人一路上攀談瑣事,水胤月很想跟阿遙比高下,男人就是這般好勝,定要我區分自己愛誰多、愛誰少。

於是我只得打了個馬虎眼,告訴他,讓他陪著進宮就是希望能和他水胤月一起並肩「作戰」,有他陪著,就夫妻協力可其力斷金!

這話逗得男人露出笑顏,卻不知,那邊廂我對阿遙的說詞則是,不希望你一同進宮,是擔心會受到傷害,不希望你陷於危難,我寧可自己冒險也不容你有個閃失。

當然,這句話也讓阿遙相當受用……

對比之下,還是我的現任夫君讓人省心,人兒對於此事的了解是最少的一個,所以還不會為我c心,加上傳統夫德教育的洗禮,對我給他多加了倆哥哥也無太多埋怨,仍是一心一意的愛我念我,若是今晚能早些回來,我定要好好陪他一宿,算是補償,也是獎勵!

水胤月再度踏進左璟皇宮,頗有點「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意思。

環顧著就別的地方,男人臉上浮現一絲惆然。

「怎么了?」關切的摟上他的腰,我把水胤月擁到懷里。

「大不如前了……」男人低低的回道。

是么……?跟著看了眼周圍,在我眼中,根本不見這里有何變化和異樣,但水胤月不同,他在這皇宮住了很久,這里相當於是第二個家,哪怕是丁點痕跡也能透露給他這里早已物是人非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囧……慚愧orz,狀態遲遲不回,效率上升緩慢……(千萬別周更……下一章一定在周六前趕出來……tat,人果然不能分心,可精力就是集中不回來……也許是天氣作怪……一定是醬紫的)

識破騙局怒犯上

好在這觸景傷懷的情感一閃而過,男人看向我時又恢復笑顏,楊柳細腰往我身上一貼,軟軟的靠進我懷里。

微感欣慰,我摟著他一起走,水胤月的表現很簡單,男人不需要再為那些過往而感傷,他已經有了我,便是有了新的希望和寄托。

睦得安親自迎接我倆進殿,女人臉上是客氣又熱情的笑容,待客之禮也做的很周道。

再度見到水胤月,兩人很客套的寒暄了幾句,彼此都維系著表面的和平,睦得安虛偽的向水胤月表達歉意,說當初讓水胤月出宮實屬無奈,全是睦言飛的主意,她自己是很尊敬這位水先生的,也一直計劃著再把他請回宮呢。

把責任推到自己病危的母皇身上,可見這人的心肝黑到什么程度,真是人心歹,狗不吃……

水胤月是何等人物,禮貌的回了幾句,又關心了一下睦言飛和飄雪的病情。

「勞煩先生還惦記,母皇雖說是還未清醒,但若是知道您如此關心,定會欣慰不已的,至於皇弟么,得知二位今日進宮看望,病就好了大半,待晚宴之時就能見到了。」睦得安的笑容很不討喜,因為長相實在j惡,所以五官這么一擰,也就看不出她這是說謊還是真話……

飄雪會出來見我!人兒當真沒事了么……

這個消息讓我突然覺得心里有什么正不停的往外冒,幾個時辰之後,便能看到他了,這次一定要帶他離開這里,帶著飄雪回去,我此行也算圓滿。

睦得安想和我先商議建國之策,我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女人便旁敲側擊的向我暗示,可惜,在見到飄雪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跟她透露,更別提什么商量了。於是顧左右而言他,只管裝糊塗。

我所有的心思都系在飄雪身上,這長久見不到面還好,一旦知道相逢之時近在咫尺,便讓人越發覺得這等待的時間漫長難熬。

水胤月是懂我的心思的,男人好幾次跟睦得安提議,讓他先去後宮探望下飄雪,可睦得安卻連說不行,說什么……飄雪的病雖有好轉,可還是有傳染別人的可能性,唯恐把毛病傳給水胤月,所以不能讓他去後宮。

「也罷,反正晚宴上能見到不是么……等就等一會兒吧。」淡淡的說著,這話看似說給水胤月聽,實質卻是在安慰我自己。

「王爺……見到雪兒,您還能想到我么……?」身後有人小聲詢問。

回頭看去,卻見水胤月滿目皆是憂慮的眼神。

怕自己被年輕貌美的飄雪搶去風頭?

即使被我這般寵愛也依然不能除去男人的不安……

他有過這個經歷,曾經被人捧在手心呵護,可一旦更漂亮的佳人出現,鋒芒立刻被遮掩,原來追捧自己的傾慕者轉到他人那邊,那種從高處跌下的失落感讓這個喜歡成為眾人焦點的美人受挫至極。

以前淪落風塵,沾惹上些不良氣息,造就了水胤月的好勝心和獨占欲,他可以為了我而克制下心里的嫉妒,可追其源頭,依然是男人缺乏安全感的心理作祟。

「記得我說過,並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而喜歡上你的,現在你這又是在擔心些什么?」上前捧住男人的小臉,我對著水胤月苦笑,「我的美人為什么老在意這些呢,若每個男子都如你這般,那他們是不是不要活了?我若是以貌取人的主兒,那我是不是打一開始就該迷戀雪兒而不是你呢?那就更別提阿遙他們了,豈不是這輩子都別指望找到好姻緣了。」

「……那是王爺有慧眼才挑到他的,換作別人……他說不定就一輩子嫁不出去了……」吸吸鼻子,男人心情好了些,不過還是嘴硬,把矛頭轉了個向,細聲跟我耍貧。

「呵,那你也承認他確實是寶咯?才被我慧眼識英?」抓住話柄,我輕聲揶揄道。

「誒!?哼……」不服氣,人兒輕捶了我一下,隨後背過身,貼到我懷里,讓我從後抱住他。

我和水胤月耳鬢廝磨的親昵姿態讓睦得安看在眼里,女人只是客氣的贊了幾句水先生好福氣之類的客套話來拐著彎的抬舉我。

雖然她樣子裝的不錯,可還是看得出,我這里拿救國之事吊著她,讓這人心里開始毛躁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睦得安為我和水胤月准備了山珍海味、歌舞暖場,全是招待各國元首時的排場,現在僅是為了我們倆人而用上,未免也太過奢侈了。

面前是男人曼舞時飛揚的輕紗薄幔,兩邊有笙管笛簫吹奏悅耳曲調,佳釀和山珍如流水一般的上,每樣菜吃了些許就撤下換新的。

只是我實在無心享用,這已經都換了好幾輪菜色了,怎么還不見飄雪露面!

沉悶的喝著酒,見不到飄雪使得我心情不好,於是這應付睦得安的事情就交給了身邊能言善辯的男人,他是個特別能說的主兒,縱使那頭的冷笑話賽過臘月寒冰,他也能配合的笑出聲,然後再引出第二個話題侃侃而談,不怕冷場。

「王爺……」

一只纖細的手伸到我面前,攔住了我即將送到嘴邊的酒杯。

「少喝些,免得在見到雪兒之前先醉倒了。」

側目看向水胤月,他是不怎么干涉我喝酒之類的瑣事的,若非我已不知不覺飲下一壺半的御酒,他也不會著急的叫停,只是……他聰明的用了一個我最介意的理由來阻止我,讓我不得不扔下酒杯,不再繼續借酒澆愁。

「呵呵,水先生說的是,對了……要不然,現在就讓我皇弟出來吧,聽聞二位到來,皇弟說要來獻上一舞呢。」見我有些醉意,睦得安露出笑容,拍拍手,殿堂里立刻響起另一種樂曲,隨著悠揚的旋律,兩邊有蒙面的舞者輪番出現,每人手里都高舉著塊輕薄的紫紗,人影向正中交錯邁步,有人抬著蓮花性的小舞台放到他們中間,舞群手里揮舞的薄紗將眼睛接收的影像朦朧了大半,許久,才出現一個裝束不同的曼妙身姿,扭動著腰肢,踩上蓮花台旋舞。

「……」凝視著小舞台上跳動的身影,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只覺得眼前飛舞的那些薄紗實在礙眼。

「王爺還請包涵,皇弟還生著病,身上長了些小疙瘩,怕引起二位不悅,這才讓人舞紗,以掩去自己生病的模樣。」

「哦……是么。」水胤月替我應著,輕輕拉著我的衣擺,讓我又坐了回去。

視線在那舞蹈的人兒身上停留許久,我默默的轉過頭看向水胤月,男人的表情冷漠,也是一言不發的凝視著那跳舞的人兒。

許久,他才收回視線和我對視,那眼神里傳達的訊息和我想得一樣。

默契非常,我倆同時微動嘴唇,無聲交流……

那不是飄雪……

打一開始,睦得安提到飄雪獻舞,我就知道她在說謊,飄雪曾受過重傷,人兒已經不能再跳舞了,舞台上的男孩兒不是飄雪,盡管身形如此相似,舞姿也一樣優美,但他不是……也許能騙過別人,但一定騙不過我……就為我和他之間存在特殊的羈絆。

「哈哈哈,不知皇弟的舞可還入眼?王爺可還滿意?」一舞完畢,舞群中蒙著面紗的「飄雪」在眾舞者的陪伴下朝我們略施一禮,隨後緩緩退下,每一步都走的優雅婀娜,很有那正牌小皇子的模樣。

揮手示意旁人撤下,睦得安當自己過了這關,臉上堆滿得逞的笑意,「王爺,酒足飯飽,水先生的願望也算達成,那我們是否可以談談正事了。」

……以為找了這么個來歷不明的小蹄子就能了事了么……睦得安,你未免太給臉不要臉了,當本王爺很好騙,跟那些色迷心竅的老鬼們一個德性!?

冷眼瞟向座上的女人,身體里的酒勁直沖頂梁門讓我恨不得站起來抽她丫的。

手指骨節捏得咯咯作響,我氣得快把牙都咬碎了,睦得安特意找人冒充飄雪……若是飄雪沒有異樣,怎么用得著找個冒牌貨頂替!

覺得氣血逆流,好似一盆涼水澆頭,震怒的情緒經酒精一催,直讓我想透不過氣來,心里像是被抽走一塊,只覺得當日做的那個夢果真就是個預兆,一個我會失去飄雪的預兆……

視線落到睦得安身上,滿腔的怒氣聚焦一處,我狠狠的瞪著她,一定是睦得安的……嫌棄我的雪兒……所以他才無法上得金殿……一定是這樣的!

殿上的侍衛不多,我當下萌生了個念頭,想帶著隨行的莫九殺王刺駕,來為我的人兒報仇。

撐起身子,我驀地站起,帶著殺意的視線直指凰座上的女人。

突然一直纖細的手握住我的腕子,「達成?陛下說笑吧?我並沒有見到雪兒吶。」身邊的男人冷不防的c進一句,也跟著起身,一臉慍怒之意的等著睦得安,「雪兒是我從小帶大的,舞也是我親自教的,剛才那小子雖然跳的不錯,但比不上雪兒的千分之一!陛下,我們有誠意來救左璟,你卻這般欺騙,看來我們也沒有商議的必要了。」說著便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水胤月的小手冰涼,扣著我手腕的五指卻異常用力,男人這舉動將我的意圖完全藏起,避免我一沖動,犯下弒君之罪。

睦得安是萬萬沒料到自己這招會出錯,特意挑出了個色藝兼備的妓子來冒充飄雪,舞藝七分,相貌六分,已是最相像的一個了,再加上各種混淆視覺的措施,怎么這考慮周到的策略卻還是功虧一簣了。

「水先生!……誒!水先生!曇王爺!留步!請留步!」急忙離開凰座來追,睦得安連聲勸留。

「這……王爺,先生,這也實屬無奈吶,我弟他病重,實在是沒法兒出面,這才出此下策,並不是存心想蒙騙二位的!」

呸……分明是又在說謊……

停下腳步,我袖子下面的手緊握成拳,若不是水胤月正緊緊的攥住我的手,我早就一拳打掉她滿嘴黃板牙了。

「陛下,我們來此便是為了飄雪,也是因為他,我們王爺才願意救左璟的,現在您整了這出……嘖,我也沒法兒幫您了。」水胤月擺出很遺憾的表情,沒好氣的白了睦得安一眼。

「為了飄雪?」睦得安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不過是一個敗柳殘花……不值一文。」

鄙夷的語氣像尖銳的刀子一般,輕蔑著飄雪,也褻瀆著我對他的感情。

駐足,我沒有回頭,只覺得腦子里有根弦崩斷了。

「朕是不知道你們有什么能耐,不過二位是否想過,你們進了皇宮,就如鱉在瓮中。」睦得安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既然我要的人她拿不出,那么也就沒有商議的籌碼了,倒不如破罐破摔,另尋出路。

隨之有陣陣腳步聲靠近,帶著兵器的侍衛都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各個寶刀出鞘,將我們圍在當中。

「朕好生招待你們,而你們卻敬酒不吃,吃罰酒……呵呵呵呵……曇王爺,若是我用您來要挾月崎無償協助我左璟,您說……月崎的女帝會不會答應呢。」j笑著看著我們,睦得安緩緩退步,移到眾侍衛背後。

「睦得安!你卑鄙!」水胤月氣憤的向她吼了一句。

「水先生,這是您教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女人的聲音刺耳,狂妄的笑聲也轟的耳朵發疼。

「王爺……」莫九她們也抽出佩刀,警備的看著四周。

「哼……雜碎。」冷冷的吐出這么一句,我一打莫九的腕子,女人的鋼刀脫手,被我奪去。

「保護水胤月。」丟下這么一句,我握著鋼刀,一錯身形,輕松的打從侍衛之間穿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到了睦得安身邊,在女人回神之前,已將刀刃穩穩的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拿我要挾月崎?!未免太天真了……就憑這些空有其表的侍衛,還想禁錮我?!

睦得安,你有沒有想過,會反被我將一軍呢。

「要挾?貌似是個不錯是主意。」我抬起臉,冷笑的看著睦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