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21 字 2021-02-25

「呃……!你敢!現在你們都在我左璟境內!敢傷到我一根毫毛!你們都不可能活著出去!」明顯是不知道我有這種身手,女人看著冰冷的鋼刀搭到自己脖子上,立馬就嚇得面無血色,雙腿打顫著向後退。

「哼……你信不信,我不但能活著出去,還能帶著千軍萬馬踏平整個左璟……沒有了飄雪,一文不值的是整個左璟。」刀刃又壓下幾分,再幾分,就能見血了。

「護駕!快!保護陛下!」有侍衛舉著刀,吆喝眾人向我靠來。

「讓她們把刀扔了……」以寡敵眾的場面倒未曾讓我有半分畏懼,此時腦子里只有沒見到飄雪的失望,和被人愚弄的憤怒。

涼刀尖一碰這熱脖子,女人的魂就要飛出去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身體向後仰著,女人狼狽的指使周圍的侍衛,「還愣著干嘛!快把刀扔了!難道還要看著朕挨上一刀才成么!」

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覷,見這睦得安的慘叫都叫破音了,她們還是乖乖的將手上的家伙都扔到了地上。

「睦得安,你很沒意思知道么,老娘要的很簡單!不過是個你們不稀罕的皇子罷了!給了我,月崎和左璟不就結盟了么,那邊廂,我國和堰廣還有些交情,她們一定肯來保護左璟的……可你又干嘛還繞那么多彎子呢!千方百計的拖延!搞冒牌貨頂替!睦得安!你是不是當老娘傻子?!」先前還能平靜的說兩句,可越說就越覺得心火燒得旺,到最後,我如暴走的猛獸,怒不可遏的對她吼著,而後揚起一腳踹上女人的小腹,看她摔到在地,又補了一腳落到她胸口,手里的鋼刀直指睦得安的脖頸,隨手就能取下她的首級。

「飄雪在,盟約成,飄雪無,爾等亡……這些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重重的又踩了一腳,腳下的女人吃痛的蜷起身子,滿臉痛苦神情。

「睦得安,你老娘剛嗝p吧,做閨女的……陪著一起在黃泉路上作伴如何?」手里的鋼刀發出冷森森的光,我露出輕蔑的笑容,「為提前登基,而迫不及待的殺害先帝,這個消息是否足以顛覆左璟?許是那時……根本就不用別人出手,你已被人給砍的七零八落了。」

聽聞這般的威脅,女人的臉色唰的變了,她怕死,也怕不能做皇帝。

就因為這女人急於登基,才故意讓御醫延誤治療,使得自己原本還有救的母皇病危,落到最後不治而亡,將屍首藏在後宮,將消息緊緊封鎖,你就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么……

大量的冰塊運入睦言飛的寢宮用來防止屍體腐爛,宮里的冰庫設在最背y的地方,來回運送,勢必會露出馬腳,可巧,也就剛好瞄到她們運送大冰塊的場景,可別跟我說是那些冰是送去給老胖子做冰霜吃的……

「王爺!好說!您不就是看中我弟了么!那是他的榮幸吶!把飄雪給您送去不就成了!給您送去!」面無血色的女人連連討饒,她為魚r,我為刀俎,既想活命就想繼續做安樂皇帝,女人露出卑微的笑臉企圖得到憐憫。

把飄雪給我送來……

「……他還活著?」漫無邊際的漆黑中似乎亮起了一盞燈。

見到轉機,女人忙點頭應著,「活著!當然活著!給您送去!直接做為兩國交好的聯姻皇子好了!花紅彩禮!喜轎嫁妝!全都直接送到您那兒!」

「……」沉默不語,我側目,與水胤月無言的用眼神交流。

水胤月被圍在莫九她們中間,男人點點頭,表示應允,現下也不是爭進門先後的問題,把飄雪弄回來才是最要緊的。

身下的女人見我分心,微挪身子想遠離威脅自己的刀口,感覺到這小動作,我加重的踹了一腳,她又重重的倒回地上。

「後天,一個安然無恙的飄雪,換兩國結盟的合約,若飄雪再有任何問題,那計劃就作廢,我用武力也一樣能達到目的。」簡單來說……沒有飄雪,你們就等著死吧……

刀子未離開睦得安的脖頸,就見得遠處的天空升起一個紅色的火球,隨後在天空爆炸,火花四濺。

「這是我和某人約好的信號彈,若我半個時辰之內無法安全回到酒樓,那快則兩個半的時辰,就會有軍隊殺到城下。」冷淡的解釋道,我將鋼刀收離女人的脖子,就見她長舒一口氣,捂著自己的脖頸,「好說……好說……定會把皇弟給您送上,你們全部退下,讓王爺她們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自古飯桶皇帝都有不少……所以……意味著飄雪的家園會由女主來守護了~~~

至於美人dd有米被欺負……(我不告訴乃不告訴乃不告訴乃……啊~被pia了……)

佳人柔情解千愁

一行人浩浩盪盪的出了宮門,無人阻攔,我對睦得安的一番威脅起了作用,讓女人既恨我又畏懼我。

無妨,是險是安對我來說並無太大差別,此時心里除了苦悶便無他物,那是一種深深的愧疚和悔恨。關於飄雪,我不敢去想他此時的處境,若是腦子里的臆想成真,那不僅是對他,也是對我的一種折磨。

睦得安說會把飄雪給我送來,這話……我並不怎么相信,若是飄雪安好,那她早就拿人兒來換太平了,此舉只能說是女人的緩兵之計……可我又不得不報以希望,縱使這有些自欺欺人,可希望雖渺茫,卻還是可以微微緩解我心頭的苦痛,不然……就真不知該怎么去面對了。

默默的走在回程的路上,身邊緊跟著莫九她們,身後是隨行的轎子。

走了很久,我才驀然發覺,水胤月並沒有坐轎,人兒也跟著我步行,守在我身邊走了一路。

回頭看男人的滿臉憂色,知道他在為我的y沉擔憂,這般委屈自己也不過是怕我心情不好做出傻事。

……何必呢,我若是真會做傻事,剛才在皇宮便已經做了。

微微苦笑,我牽住男人的手,與他並肩。

捏著男人的手指,感覺他的手指發涼,我便下意識的把人兒擁進懷里,果然……他的身子也有些冷,今天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衣服也輕薄的很,這么跟著我走夜路吹冷風,也難怪會凍著他了。

「傻子……不覺的冷么?!」輕聲責備,我心疼的將男人緊擁住,把那凍得發涼的小手揣進懷里。

「不冷,跟著王爺喝西北風也樂意。」懷里的人輕聲說著,又往我懷里縮了縮。

「你就不能學著心疼一下自己么!」就算你不在乎,我可是心疼壞了!

摟著他,男人這么跟著我吹風也不是事兒,我便命人放下轎子,抱著水胤月一同坐了進去。

「心疼自己……王爺怎么就不那么做呢。」懷里的人抬起小臉,小聲的抱怨道。

男人這在責備些什么我自是明白,凝視著他的眼睛,此時的水胤月特別溫柔,他似乎是突然爆發了骨子里的所有柔情,讓我知道這水胤月不只有媚人的外表,人兒對我的體貼也不輸給別人。

輕嘆了口氣,只道是自己這般神傷也不對,y沉的氣氛會讓男人們也連帶著不悅起來。

想不出該如何回答,心情確實很差,可又不願讓他們擔心,我只得擁住水胤月,一遍遍親吻男人的面龐,用吻來描繪他的輪廓,這算是一種彌補,也給了自己一個分心的理由,不去想那些令人發愁的事情。

動情的男人也竭力挑逗著我的欲望,似乎也想到這樣能暫緩我的壞情緒,便緊貼著我,應和著我的舉動而搖曳身子。

輕輕扒開他的衣服,我啃噬著水胤月纖細白嫩的脖子,男人馨香的體味鑽入鼻腔,很有種情迷的意味,讓我也覺得身體開始燥熱起來,於是只管沉醉於男人的情愛之中,放肆的索要著水胤月的身體。

轎子輕輕的顛簸了一下,莫九在轎門處低聲通報,「主子,我們到了。」

「嗯。」輕聲應著,我卻還沒有下轎的意思,摟著水胤月,替男人把衣服拉緊,他則慵懶的倒在我懷里,嬌顏還帶著未褪的紅潮,粉面桃腮煞是可人。

「我們下轎咯……」靠在男人耳邊低語,水胤月的手臂攀上我的肩,嬌滴滴的說道,「沒力氣了,王爺抱我唄……」

看向男人半眯的媚眼,水胤月努努嘴,小鼻子「嗯~」了一聲,帶著鼻音的調調兒真是嗲極了。

「呵呵……」輕笑著,我橫抱起水胤月,撩起轎簾,哈腰邁步出轎。

此時,月秀和阿遙他們都還沒有休息,看著小二麻利的擦拭桌子,想是剛撤了桌。

「娘子回來的早啊……朋友見著了沒?不是說要敘舊,會晚些回來么?」見我和水胤月上樓,月秀小步迎了過來。我進宮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所以人兒只當我和水胤月是外出拜訪故友,並沒太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被水胤月安慰下的情緒又泛了出來,月秀無心的一句詢問又讓我面色沉了下去。

捕捉到我的變化,懷里的水胤月和晚一步迎到我面前的阿遙不約而同的把視線都定在我身上。

「呃……朋友……沒見著,說是……」平日巧舌如簧,編個瞎話張嘴就來,可現在搜腸刮肚的卻是什么借口都找不到。

「我們今兒個去的不巧,人家剛好有事外出了,想著反正也出來了,我就帶著咱娘子去別處逛了逛,這才拖到現在才回來呢。」替我接過話題,水胤月從我懷里跳下,面對月秀時,男人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做作的感覺。

「哈……找不到人就早點回來嘛,還拉著她到處亂玩什么。」c著雙臂,阿遙看出我辦事不順,不過顧及著月秀,便也配合著做戲。

「切……就許娘子帶著你逛街買衣服,不許我和她一起出去吃喝玩樂么!?」跟阿遙頂著嘴,水胤月上前親切的摟住月秀,他和阿遙兩人的一唱一和,把事兒說的跟真的似的。

「秀兒弟弟,你說是不~!改明兒讓娘子帶我倆一起出去,哼~不帶上他!」

「呵呵……瞧哥哥說的,晚上我讓靛玉熬了糖水,擱了好些蓮子、桂圓,哥哥喝不?」

「剛熬的么!哈,那敢情好啊,走,我們喝糖水去……不給那個大個子喝~!」

「誒!當我面說我壞話吶!」

跟在他們身後,阿遙和水胤月兩人剛好擋住了月秀的視線,讓人兒沒法注意到我臉上的愁容,一邊回頭擔心的望著我,一邊裝作無事一般斗嘴,哄得月秀咯咯直樂,單純的小人兒便沒有發現我這邊情緒的急轉直下。

不得不說,阿遙和水胤月還是有共同點的,兩個男人都特別懂我的心,當然月秀也懂,只是人兒的心思尚且單純,無法看得像他們那般深。

晚上為圖個清靜,我披了件大衣,一聲不吭的再度爬上房頂,借著冰涼的晚風讓自己冷靜下心神。

坐在最高處,耳邊是呼呼的風聲,一種近似嗚咽的詭異音調,很符合我此時的心情。

已經不似在宮里那般激動了,尤其是看到這里的三個男人之後,即使不為自己著想,我也得為他們著想……

水胤月說的對,我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得為他們多想想,畢竟我一人的喜怒要影響到全家的心情。我可以為了飄雪的事發火、暴怒到滅了整個左璟國,但我也得為了自家男人,好好的惜命……

做最壞的打算……飄雪,若今世只能負你,那來生我定當百倍還你……

「喲!在這兒呢!」聞聲望去,卻見阿遙手里懸著個酒瓶子,以一個相當危險的姿勢掛在房檐上,「吶,你現在是不是正缺這個呀?」

「嘖……快上來!當心點……你以為這是幾樓啊!隨便爬高!」上前小心的把他拽上房,一低頭,卻見樓下的院子里有不少人正著急的來回跑著……莫非是在找我吧!?

「嘿!這兒呢!」看見洛央正急匆匆的從二樓窗口跑過,我朝他喊了一聲,氣喘吁吁的男人抬頭看了眼我,大大的舒了口氣。

「這兒有我就行了,你讓別人都歇著去吧!」朝洛央擺擺手,阿遙摟著我的腰,笑著回道。

男人頭上有層薄汗,身子也微微發熱,定是剛才也沒少著急,只是當著我的面,故意藏起心里的擔憂,擺出笑臉來安慰我。

那頭的洛央又轉頭回去通知他人不用繼續找我,於是院子里的人也都跟著漸漸散去,水胤月他們只是在窗口不時張望,也都知道給我些時間去理清思緒,把事情相通。

待再度安靜下來,雙目平視的范圍內,就余下我和阿遙倆人了。

男人把酒壺送到我面前,朝我溫和的微笑。

「光我一人貪杯,豈不是顯得很不仗義。」結果酒壺,剛開蓋兒,就飄出陣陣濃郁酒香,不用喝也聞得出,定是上等佳釀。

「你和我還用談什么仗義么,再說了,你占我便宜的事可少做了?哪點兒夠仗義了?~!」男人呵呵笑著,把我攬進懷里。

靠在他溫暖又結實的臂彎里,我聽得到男人的心跳,生命的節奏讓人有種安心的力量。

喝了口酒,我把壺嘴送到阿遙面前,示意男人也陪我一起喝點,阿遙有些為難,蹙了蹙眉頭,還是尷尬的婉拒,「好酒就那么點兒,分我了,你喝什么。」

會意一笑,沒再度開口要求,我收回胳膊,自己仰脖喝了一口,又對他笑道,「你記得么,我們第一次在左璟過夜,那天我們就是在這里又見著面的吧!哈!那時還有胤月!」……說起來,酒樓那次也算是和水胤月的二次重逢。

「恩,那晚我們也在屋頂上呆過,不過是我喝酒,你讓酒。」也憶起那晚的事情,阿遙露出笑容。

「呵呵呵……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洗完澡上來吹風,穿的挺少,衣服大敞著,應該全被你看光了吧?!嘿!那時是不是就挺喜歡我了。」借著酒勁恬不知恥的發問,我欺身近男人面前,把我倆之間的距離縮到最小。

「誒?!也許吧,不過那時還談不上喜歡,充其量就是比姐們兒更深些交情吧,當時就覺得你丫做人太隨便了,這么毛糙的個性可怎么辦,沒人管著不行!」

「所以你就來『管』我了?」像是在隨意的談天,我靠在他懷里笑著問道。

「當然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吶!」

這話說得……給自己貼了好幾層金,男人也覺得不好意思,麥色的皮膚上浮出兩塊紅暈,有些靦腆的嘿嘿樂著。

看著男人毫不摻假的笑容,我微微一怔,酒勁兒有些上頭。

是啊……他雖說是男子,卻敢想敢做,利落的很……

我若在這事上有他十分之一的爽快勁兒……也許,當初就把人兒帶走了……不管別人說什么,又會怎么想我們,都會一鼓作氣把他帶走……那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了,當眾受辱,遭人唾棄,被人戳脊梁骨……

一雙溫暖的手覆上我的眼睛,輕輕的抹去眼角苦澀的y體。

「這不是你的錯,別去瞎想。」男人略有無奈的聲音響起,「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嗯。」其實心里的自責感一點都沒減少。

深吸一口氣,我回身抱住阿遙,也許是陳年佳釀後勁十足,也許是阿遙的懷抱就真的就那么溫暖……好不容易抑制的眼淚又越涌越多。

「哎……好吧,哭個痛快,全哭出來就好受了。」男人的大手輕撫我的後脖頸,溫柔的將我擁在懷里。

「我真沒用……在自己老公面前哭了……」悄悄的把眼淚蹭到男人的衣襟上,我摟緊阿遙的腰,腦袋舒服的枕到他的肩上。

「在自己男人面前哭有什么可丟人的。」似乎是很吃我這一套,喜歡這種將我護在懷里的感覺,男人輕捏著我的耳朵,很是憐惜的樣子。

微微有些不適應,可再一想,這么享受呵護的機會實在不多,可以看到阿遙那么父性的表情,男人眼里滿溢的溫柔讓我覺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看著這樣的阿遙,我覺得有些心醉,也許這樣也不錯,可以什么都不管不問,只管賴著男人的柔情逍遙快活,原來這種被人當寶貝呵護的感覺這么好……難怪水胤月老粘著我撒嬌呢……

「好些了么?」阿遙手指掃過我的面頰,低低的發問。

「親我一下……」愣頭愣腦的說出口,現在我感情受挫,外加酒精作用,可以享用一下特權來提「非份要求」。

「嘖……」輕笑了一聲,阿遙倒沒反對,依著我的要求,低下腦袋來親吻我的嘴唇。

眯眼看著男人的俊臉越來越近,趁著他落下一吻的瞬間,我猛地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咬住阿遙的唇瓣重重吸吮。

「唔!嗯!……唔……」沒料到我突然而來的攻勢,可在他還沒回神掙扎,唇舌的糾纏已柔化了男人的點點堅持,最後阿遙的氣息也越來越急促,由被動承受逐漸變成主動索取,把我壓倒在屋頂上,貪婪的纏吻在一起。

「唔……我們進屋繼續好么?」分開唇瓣,我吸了口氣,征求著他的意見,其實心里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好不容易重逢,一直沒機會做,現在一定會答應我了!

可……

「不……還是不行!」舉起胳膊擦著自己發紅的嘴唇,阿遙固執的搖頭拒絕,抬起身,有些窘迫的為自己拉緊衣服。

為什么!不解的瞪著他,阿遙眼神里傳遞的訊息告訴我,他明明也是想要的嘛……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都還剎得住車!?

有些煩躁的拂起額發,我也坐起身,現在倒不黯然神傷了,憋氣的感覺占了大半。

我也是自己犯賤,主動貼上也沒人要……

難道嫌我「不行」!?開玩笑!

「誒……你別多心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最近身子……不適合行房。」道出緣由,阿遙臉上的歉意還滿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