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65 字 2021-02-25

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如此興師動眾的,只是為了一個平時總跟自己犯沖的隨護!?

啞然失笑,對他,我真是無奈之下才決定如此的。

不可否認,我很多地方都太依賴洛央了,男人實在太能干、細心,以至於少了他,就如同……吃飯時有勺子卻沒有筷子一般,飯還是可以照樣吃,可怎么吃都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我已經習慣了有他陪伴的生活,許多時候,男人只是安靜的守在門外,不需要見著面,僅是知道他就在那里,那樣,我就會覺得很安心。雖然彼此都是態度很強硬的人,不管心里多掛念,嘴上還是一樣不留情,但洛央真的很重要,即使談不上是朋友或知己,他也已經成為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了。

洛央,你究竟用了什么魔法?可以讓我這般離不開你!?

讓人查找洛央的同時,家里對此毫不知情的飄雪還是照樣快活,男人沉浸在回歸我身邊的喜悅里,成天吵著鬧著要我陪他出門,之前小家伙隱姓埋名的躲藏在貧民窟,還沒有機會看看這里,現下與我在一起,恢復了尊貴身份的同時,那些丟失了的興趣也跟著回到身上,愛漂亮、愛打扮、愛買花哨衣服塞爆自己衣櫥!購物狂的勁頭兒完全不輸水胤月。

當作散心也罷,連日為洛央的事情心煩,我也樂於陪陪我的小美人,看著人兒買衣服時那興沖沖的小模樣,神采飛揚的笑臉讓周圍人的心情都變得很好,凝視著人兒挑選衣服時的專注神情,我淡淡一笑,不愧是胤月教出來的寶貝兒了,舉手投足都有說不出的相像,若是倆人能和好如初,那帶上街……一定回頭率挺高,大小號的倆美人,各有千秋。

「吶吶!王爺王爺!看這件怎么樣?這件好,還是剛才那件好!?」試衣間的門被拉開,俏皮短發的小男人穿著一身嫩粉跳到我面前,旋了個身,粉色疊裙如水蓮綻放。

慢悠悠的打量了他兩眼,我嘆了口氣,然後摸著下巴,換上色眯眯的神情,調笑道,「嘖嘖……太誘人了,讓人想一口把你吞下肚呢。」

「呵呵!那你說哪個好?」幾步跳到我面前,飄雪仰起臉發問,腦袋上的短發被編成了幾簇細小的發辮,隨著男人蹦跳,發辮也跟著飄搖,模樣可愛極了。

「哪個都好……全都買下吧。」寵溺的朝男人一笑,「只要雪兒喜歡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給你。」

「呵呵~!」紅著小臉,男人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踮起腳要跟我耳語。

「嗯?」俯下身,我摟住人兒的細腰,然他可以夠到我的耳邊。

「那……雪兒喜歡王爺,王爺給不咯?」大膽的說出口,人兒自己先慌得臉紅心跳起來,別開小紅臉,躲閃著不敢看我。

心一動,我將他摟進懷里,下巴磨蹭著人兒的面頰,低聲回道,「只要是雪兒要的,那不管是親吻還是擁抱,我都無限量供應……哪怕你說夜里一個人睡覺很寂寞,那我也會義不容辭來陪你說悄悄話,然後一覺到天明。」

耳邊的低語換來男人的輕輕一顫,「啊……」嬌聲呼著,小人兒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脈脈的看向我,白皙的雙頰再度飄紅。

兩只小手攀上我的肩頭,那一臉情迷意亂的神情真是說不出的妖嬈,小小年紀,竟然能把「純情自然」和「嫵媚動人」都使得出神入化……真是不能小看你啊,在心里這么對他說道,剛才那幾下媚眼差點就讓我把持不住了。

俯下身,鼻尖互蹭,雙唇似有意似無心的擦過,男人的呼吸逐漸變的急促,他幾度踮起腳尖,欲將那平坦的小胸脯貼進我的懷里。

眼里只有彼此,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染上一種曖昧的色調。

「咳咳……」有人不合時宜的出聲,打斷了我倆你儂我儂的曖昧氣氛,很不識趣的提醒著我倆,這里還是公共場合,要注意影響。

「兩位客人,小店還新進了一批貂裘,不知小公子有沒有意向一看。」擦著額頭上的汗,身邊被我倆的對話給r麻到不行的掌櫃小心翼翼的c話。女人自知此時c話會遭人怨恨,於是視線飄忽,不敢與我對上。

「啊!貂皮!」聽見這名貴的東西,飄雪眼里露出精光。剛才還與我羞羞答答、欲說還休的小人兒立馬來了精神,輕快的從我懷里跳下,直蹦向那掌櫃,「東西在哪兒呢!怎么不早拿出來?!快帶路!」

「是是是……您請,有丫頭給您帶路呢!都藏在後屋!輕易不拿出來!只有像您這種又富貴又漂亮的大貴人來了,我們才拿出來呢!」滿嘴奉承,掌櫃很殷情的招呼幾個學徒帶著飄雪上後屋。

看著飄雪一臉興奮的神情,我詫異的開口喚了聲,「呃……雪……」這還是我那個嬌滴滴的美人么!?

「我挑些貂皮披肩,一會兒就回來!王爺等我啊~!」句尾的幾個字帶著鼻音,很有點撒嬌的意味!還有那笑盈盈的眉眼……

哎……這活力四s的小購物狂還真是我那寶貝,得……我就是你上街的移動提款機不成么?!

扶著額頭,還來不及去感嘆小人兒的前後反差,就見先前還滿臉狗腿相的掌櫃異常嚴肅。

即使是再不敏感的人,看到這,也能意識到女人這是想說些什么。作為堰廣最大的布藝店,這家店是誰的產業不言而喻。想必剛才掌櫃也是故意支走了飄雪,好讓我留下跟她單獨談事。

走近身邊,掌櫃拱手施禮,「打攪王爺了。」

「不必客氣,有什么要交代的么。」雖然飄雪不在這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回王爺,我東家讓小的將這個轉交給您。」從衣袖中抽出一封膠印封口的信函,掌櫃伸雙手遞給我。

「多謝。」不知芊芊讓人捎了什么消息,剛想拆信,又聽掌櫃補充道,「還有一事,不知小的當講不當講。」

「?」還有什么要單獨稟報的?抬起頭,聽出女人口氣不對,我本能的意識到,這接下來的話題一定分外重要,「請說。」

「是這樣的……前幾日守鋪子,剛巧留意到王爺的隨從單獨路過此處。」

隨從?!那是……「洛央!?」驚訝的開口,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可能有些誇張,於是我干咳了兩聲,「路過又何妨?他到處走,路過你的鋪子也不奇怪,發生什么了?」

「回王爺,您那位隨從五官俊秀、身形高挑,這樣的人物在堰廣可難找,於是免不了就引人多看兩眼。」無意流露出一絲訕笑,發覺我正冷冷的盯著她,女人立馬正色,「咳咳,那日,您的隨從路過小店,當時恰逢我店里倆學徒要出門送貨,所以順路跟了一段,結果回來時,我聽聞她們閑談,說是看到那位面目清秀的大人像是在跟蹤誰的樣子。」

「哦!?」有這等事?興許與他這幾日不見人影有關,我擰起眉毛,示意掌櫃快些道出下文。

「倆丫頭說……」刻意停頓了片刻,掌櫃露出一絲憂色,「說那大人走了土地廟後頭的小路,那條路只通向一個地方——堰廣這兒人人談之色變的黑巷。」

聞聽此言,心里突然咯噔一聲,黑巷我也略有耳聞,這是真正不見天日的地方,那里匯聚著所有不良的勢力,別說那只是龍蛇混雜的流氓據點,黑巷里的幫派勢力劃分明確,市面上普通的小混混還根本混不進去。

這里面沒有好人,干的買賣也都見不得光……

「他去那里做什么……」低低的自言自語,連官府都說不清黑巷里的勢力到底有多強,所以縱使是堰廣這般強勁的兵力也沒法撼動它。

「知道那是您的隨從,於是小的就多了份心,讓人在外頭盯著,沒法子,丫頭們都年輕,我也不敢讓她們幾個以身犯險的進去,這一盯梢吶,便是盯到了半夜,一直都沒見那位大人出來……」小心翼翼的說出口,掌櫃似乎有意向後挪了幾步,以跟我保持一定距離,像是預料到我要拍桌子砸茶碗似的……

「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呢!」拍著台子,我怒氣沖沖的質問。

「小的不是怕誤會么,萬一那位大人隔天早上就出來了呢?!這小的可就『謊報軍情』了呀,這罪過可擔不起,要不是最近才聽聞靠山王府派人尋您的隨從,小的都不敢提這茬兒!不過呀……若這大人現在還沒回去,那十有八九,人還在巷子里呢。」

「該死!」惡狠狠的咒罵,腦子里突然蹦出「凶多吉少」幾個字,讓人不禁覺得渾身血脈倒流,大腦一片混亂。

可就是這樣,還有人火上澆油的說道,「哎呀呀……我就說么!得讓人早點給您捎信!哎!我怎么就沒料到呢!」

「呸……現在馬後炮還有什么用!」咬著牙,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她就是讓洛央走進黑巷的罪魁禍首。

「您別這么說吶!我聽到您找隨從的事情不就立馬知道自己耽誤事了么!所以呀,就死活托了關系,找人進黑巷給尋點消息,您別說,還真是有點事兒您得知道,原來這黑巷小小的巷子里頭竟然別有d天!巷口雖窄,可通進去就不一般了,那里頭的小路錯綜復雜跟迷宮似的,外行人進去就找不到出來的道兒了,還有數不清的暗巷、密道,有的還有人在門口站崗放哨,進去得對口令,只要不是自己人,立馬就是一頓毒打,喲嘖嘖……誒!您是不知道……誒喲喲!!!」

女人話還沒說完,衣領已被我揪住,我y狠的看著這家伙,手指幾乎要掐住她的脖子了。

她這是狗p的補充!狗p的提醒!

分明是在挑明的跟我告訴我,洛央就困在里頭,生死未卜!而且救他出來的事兒難比登天!

這不活生生的要我急死么!

揪著她的衣領,我也不管女人是否臉色發青,直翻白眼,若是洛央遇到不測,我他爹的就第一個要你陪葬!

「王爺~!我挑了倆大衣,您來幫忙看看,我是搭圍脖好還是帽子好!」門簾被拉起,飄雪一臉悅色的從後頭跑出來,見到我們這姿勢,愣了愣,「你們這是……」

「咳咳!啊!哈哈!王爺說小的這衣領做的別致,這不正瞧著呢么!這真不是小的自誇,咱店里的裁縫手藝就是不一般,同樣是衣領!就是能做出點兒不同來!還得是您二位這種識貨的行家才看得出呢!哈哈哈……」賠著笑,女人趁著我晃神的當口從我手里掙脫,然後佯裝無事一般的護著自己扯皺的領子,干笑著掩飾我倆剛才的爭執。

飄雪瞧瞧她,顯然沒被這么糊弄過去,男人小步走到我身邊,也不提那些衣服了,只是憂心的看著我,眼里滿是探究之色。

瞅見他這樣的神色,我自然是什么火氣都得強壓下去了,於是喘著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呵呵,你挑什么了?對了,不是圍脖和帽子么,都買了就是了,能配上的全都買下。」

「……嗯?」飄雪拉過我的手,男人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發生什么了?」

清澈的大眼睛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於是強顏歡笑,「還能發生什么?!不過是個小破店罷了,你說我能折騰到哪兒去?呵呵,別多想,東西買完咱就回去吧,今兒也逛累了。回去早些歇著。」

「……哦,好。」見我不願意多提,男人便不追問,眼神暗了暗,回過頭招呼店里的人將他看中的東西打包。

看著飄雪黯淡了許多的神色,我略感歉意。

真是沒辦法面對他,看到他,便會想到他曾經受過的傷害,然後便不由自主聯想到現在洛央……

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意外的人,都是我明明可以拯救卻又錯過的人……

飄雪被人糟蹋,我想起來就覺得內疚、慚愧,若換作洛央,男人是被我支出去的,他出意外,那我要悔恨一輩子了。

帶著飄雪回府,男人在路上安靜了許多,眼睛一直看著轎子外的風景,臉上卻不見了笑意。

從後輕輕抱住他,將臉埋在男人肩窩,「不是刻意瞞著你,只是你真的不適合打聽這些。」

「我就什么都幫不上么?」語氣帶著小小抱怨,似乎對於我的過分呵護很不滿的樣子。

怕是被你知道之後,也會跟著不安吧,無聲輕笑,畢竟洛央是為了找飄雪才被支出去的,若當事人知道實情,按飄雪的性子,一定會先跟自己慪氣的,那倒不如對此毫不知情,起碼……他不必跟我一起難過糾結了。

「雪兒、雪兒……我的雪兒喲。」低笑著喚男人的名字,我抬起臉親吻男人白細的後脖頸,「雪兒只要快樂的享受生活就足夠了,能看到雪兒的笑容,那我什么煩惱都會不翼而飛,除了你呀,也沒別人能治愈我了,瞧瞧,是不是派了很大的用處。」

「什么樣!那根本不算!」被我逗弄得紅了臉,人兒底氣不足的反駁著,可剛轉過臉,小嘴便被我堵了個嚴實,擅於辯駁的巧舌被我細細吮吸,幾番逗弄,舌頭掃遍了男人嘴里所有的空隙,連齒頰間的點點蜜汁都不放過,嘗了個遍。

這般的纏吻飄雪向來抵擋不住,最後直把男人累得嬌喘連連,倒進我懷里無力說話,這茬兒才算是真正糊弄過去了。

回到王府,阿遙也恰好從宮里回來,在我開口之前,男人先把我拉進書房說了一通宮里的事,告訴我褚允此行來堰廣竟是想打開堰廣的商路,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褚允打算跟堰廣做生意!賣得還是種新鮮貨,於是希望得到堰廣朝廷批准,以便日後大規模的進出口貿易。

阿遙雖然對經商一竅不通,但武將特有的敏銳讓男人覺出其中的不對勁,便來找我商議此事。

「她來找你們做生意?!要賺錢,那她不該是找你們吶。堰廣哪里像是最佳合作伙伴了?!」直言不諱的說出口,現在心情煩躁,也就不顧及言辭中是否有中傷堰廣的地方了。聽到我這么說,阿遙的眉頭很明顯的皺了皺。

可我管不了那么許多,只管繼續說,「如果她打著兩國共同富裕的旗號來做生意,百分之二百是有詐,明知道這里不是做生意的寶地還來送好東西,可見……無事獻殷勤,非j即盜。」

「那按你的意思,我們還是回絕掉比較好咯,駁了她!?」

「不急,還不知道那是什么呢。」急急的按下男人的肩,我站到他面前,堰廣國的事情我可管不著,現在十萬火急的大事才是最重要,「遙,洛央可能出事了。」

「怎么回事!?」阿遙大驚。

將從布藝店老板那兒聽來的消息一一轉達給阿遙,男人同我一樣心焦,可及時知道洛央被困黑巷也無計可施,連朝廷都對付不了的黑巷,哪能說端了就端了,而且還是為了別國的一個護衛。

一籌莫展之際,男人扶著額頭,提醒了一句,「對了,金老板給你捎信了?信上說什么?」

現在才想起這茬兒,我從袖袋里掏出被捏的皺巴巴的信紙,「我還沒看呢,喏,你瞧……」

阿遙拆開信,才看了兩眼就突然破口大罵,「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手重重的拍著桌面,震得茶壺茶碗直搖。

「?」瞟了眼突然暴怒的男人,我伸手拿過信……

原來還真是非j即盜。若不是想搗鬼,也不會把生意做到這里來了。

信上所說,褚允來這兒是想為她的黑玉膏打開銷路,在堰廣國大開煙館,將「黑玉膏」這種新興事物推廣到這里。可孰不知,這黑玉膏其實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先毒害人的身體,再消磨人的意志,從精神到r體的雙重摧殘……

她這是想接鴉片廢了人軍事大國啊……用心何其毒也。

「這該死的襄南小國,不給她們點厲害瞧瞧,還真當我堰廣人好欺負么!」阿遙咬牙切齒的罵道,換作誰被別人這般算計也都得發火。

輕嘆口氣,我後悔讓他知道那么多事了,一個孕夫不該那么激動的。於是輕撫男人的胸口,柔聲安慰,「還當自己是馬上的戰將呢,您剛卸任,記得沒?」

「那我不可以叫我姐發兵么!?打她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讓她們也知道一下堰廣的厲害!」哪是那么容易聽勸的,男人氣勢洶洶的揮舞著拳頭,樣子勇猛極了。

「雖然我很希望你這么做,不過呢……為了天下太平,還請靠山王大人息怒。」見他如此,若是跟著發脾氣豈不火上澆油,我只得開口調笑著他,遞上一杯香茶到男人嘴邊,「褚允的事兒就擱在那兒別管,問起來么,就找人隨便推脫一番,她是想在這里做『大買賣』,那一定有耐心跟我們磨,趁此我們也可來探探她背後到底打什么主意。」話說完,我不忘詢問男人,「我這樣會不會被認為是干涉你們國家內政啊?!」

「哪會!」如此輕松的讓堰廣免於遭人陷害,露出笑容,阿遙一把摟過我的腰,靠在我身上輕笑,「我娘子為我娘家出謀劃策,這也是你的分內之事啊!」

對此不以為然,我勾起男人的下巴,嚴厲的說道,「吶!你家的事情我幫你管著,我的隨護!你是不是也該幫忙尋吶?!」當務之急,我那被困在黑巷的倒霉隨護是不是也該處理了!

阿遙也恢復認真的神情,「我會派最好的手下進黑巷探查的,你放心,我一定力保洛央能活著回來。」

只是活著么……我要他毫發無傷啊。

「……」咬咬牙,以這種情況來說,還真是不能苛求什么,那……我只要男人能活著就好!

之後我與阿遙分工,在堰廣有權有勢的男人負責尋找洛央,而我則替他處理朝中事宜。男人很放心的將一切交由我打理,於是那些繁瑣的政務轉瞬間就被消滅的一干二凈,與我的辦事效率不同……阿遙那邊的進展卻十分緩慢。

男人派人想法兒潛入黑巷,可這談何容易,黑巷里派系復雜,加上多人把守,不熟悉黑巷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踏足其中,她們只得想方設法拖關系找人,看能不能通過別的方法混進去一探究竟。

原打算等手頭上的事情一松,便也跟著進黑巷,可……身為異鄉客,我與當地女子實在太不同了,單說形象上的差異性,光這一點就已經夠讓我死了進黑巷的念頭了,別說進去了,就是在巷口多晃悠一會兒也會招來里頭人警惕的視線。

無奈之下,我只得老老實實的等消息,白天帶著飄雪四處游逛,以此為遮掩,在芊芊旗下各大商號埋好眼線,替我搜羅褚允的行蹤以及與她相關的一切內幕。

借此我得知,襄南女帝准備退位,繼承人准備在兩個皇女之中挑選,她們倆都不是什么什么好東西,為爭奪皇位更是不擇手段。這次,褚允便是打算用鴉片來腐蝕堰廣,再伺機吞並月崎和左璟,一石三鳥之計甚是狠毒。可孩子終究是孩子,褚允的毒計尚未成型,便已被我們拆穿,真不知她是時運不好還是如何,好不容易想出個計策來y一下別人,卻不想那寶貝發明對我來說早已不新鮮,妄圖用鴉片控制堰廣?助自己一臂之力登上九五之尊?

可惜天時、地利、人和,她褚允一樣都不具備。

坐在黑巷不遠處的酒樓飲茶,我瞟眼凝視著那邊黑dd的巷口,雖然是大白天,可那黑色的巷子卻依然暗的不像話,巷口往里看去,除了幽深的黑色便在無其他,也不知這小巷究竟有多長……里面又是什么樣的。

「王爺!」有小二快步匆匆的跑上樓,推開房門向我匯報消息。

關於堰廣的事情我處理的輕松,派人暗中監視著褚允的行蹤便可替堰廣國防備著丫頭下一步的y謀詭計,而自己根本不用現身,呆在茶樓里喝喝茶,磕磕瓜子,就會有人自動的送上第一手的消息。

「有什么新發現?」捏著錠碎銀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那丫頭吞了吞口水,立馬匯報,「回王爺,小的幾日蹲守在她們住的酒樓外頭,發現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會帶著隨從外出,每次帶出去的隨從和帶回來的都不一樣。」

哦!?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