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30 字 2021-02-25

「奉命行事來j污我的隨從?!」刀口近,在她脖子上割出一個口子。

感覺到腥熱的y體留下,女人一顫,「我給王爺帶路,還請王爺繞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不會走道的孩子,您殺我等於殺我全家啊!」

知道這是服軟了,我微微松開些許,在背後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帶路!我警告你,最好別耍花招,你現在已是『命懸一線』。」

女人低頭瞟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說,按了下那塊磚,露出了密道。

密道里漆黑一片,帶路的女人拿出火褶子燃了根火把,一邊舉著一邊跌跌撞撞的向前挪步。

昏暗狹窄的密道很難走,我一手扶牆,留神腳下的同時還得注意前面的女人。

繞了倆彎,走在前方的女人突然不動了。

心生警惕,我隱約覺出不對,「喂!快走啊!」開口喝斥道,就見她回過頭,嘴角扭曲的向上勾了勾。

果然!

意識到她想使詐!

可不等我發話,前面的女人把火把扔到地上,火把在石頭上一敲,火焰熄滅,密道里又是漆黑一團。

感覺有掌風忽近,我倏地矮身,沒想到這只是虛晃的一招,女人並不戀戰,打不到我於是轉身想逃,這里她熟,即使看不清路也能摸清方向。

不過……

手指一緊,我將五指攥牢。

「嗚!」慘呼尚未出口,緊隨著倒地之聲,「咚」,女人的腦門磕著石頭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嘆了口氣,我摸黑,從女人身上摸出火褶子再度點亮火把。

「我早說你『命懸一線』吶……」低低的說著,我將繞在她脖子上的銀線抽回,女人逃得過猛,銀線幾乎切斷了她的脖子,當絲線抽出時,頸動脈的血飛濺的噴到了牆上,連我的衣擺也沾上了點。

早在拿刀威脅她之時,我就已經把輕而細的銀線拴上了她的脖子,只要與我距離保持得當,她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甚至都不會發現自己被繞上銀線的事情,只不過,她把本王爺的警告當作耳旁風了。

有著火把照明,我緩步向密道深處走,走到一處分岔路口,原本該猶豫著不知選擇哪條道,卻聽聞一個岔道隱約傳來男女媾合、肢體碰撞的噼啪聲。

心頭一緊,我聞聲向前,疾步跑向聲音源頭。

岔道盡頭發出微弱光芒,越走近道口,y靡的聲音便越顯得刺耳。

在女人陶醉的呻吟聲中,洛央的痛苦的悶哼幾乎微不可聞……

骯臟的囚室更本就像個刑房,斑駁的牆壁上掛滿了鏈條、皮鞭、鐵g,地上流淌著不知名的y體,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獸性的女人還沉浸在無恥的r體欲望里,並沒注意到我的出現,她□穿戴著一條奇怪的皮褲,褲子一段橫出的木質□一遍遍的重c著男人的□。

洛央痛苦的趴在三角木馬上,四肢綁著鉛球,直直的垂在兩邊,嘴被口球塞住,津y不停的往下淌,帶著厚實眼罩的臉上滿是臟污。

女人抓著他的頭發,讓男人不得不向後仰起,我這才看到他渾身的傷痕……

嘴里一遍遍的罵著浪詞y語,女人另一只手按著洛央的p股,加大幅度的□,一句句「小賤人」、「小畜生」聽得我耳朵疼……

洛央是個武將,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侮辱!

竟然忍耐到現在……

心痛的感覺幾乎要讓我難受的倒地,硬撐起身子,我拔出刀,在女人亢奮的嚎叫聲中,切斷了她的咽喉。

女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向後倒下,鮮血噴濺而出,落在洛央傷痕累累的後背上,抓住男人烏發的手一松,洛央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不忍見到他外露的各種傷痕,我褪下外衣,蓋在了男人身上,隨後將尚且滯留在他體內的假□取出,□上沾著凝結的血塊,也不知在他身上用過多少次了……

將男人小心的從木馬上抱下,可以感到他僵直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天曉得在這骯臟的地方洛央受了多少苦。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給他撤去身上的重重刑具的,我只知道自己的雙手由始至終都在顫抖,而身下的人則從未開口喊過一聲痛,求過一聲饒。

第一次真正把洛央抱在懷里竟是此情此景……我用衣服小心的裹住這遍布淤青和鞭痕的身子,將口球解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去揭男人的眼罩……

雙手撫上眼罩的同時,我突然很怕,怕去面對他,怕見到洛央的雙眼。

是充滿憎恨?還是早已迷失心智、滿目迷茫?

似乎是臉睜眼都是件痛苦的事情,男人皺著眉,試了好幾次才完全睜開眼,環顧了下周圍,再定到了我的身上。

「嘶……央!洛央!……」眼眶發熱,我喚著他的名字,將男人緊緊抱在懷里,那么晚才來救你……真是抱歉。

洛央虛弱的伸出手,輕輕撫上我的胳膊,干燥的雙唇微啟,「……屬下……辦事不利……沒有幫王爺……把飄雪殿下帶回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提那些做什么……

飄雪很重要,其實……你也一樣重要……

「好了,別說了……閉上眼休息休息,我帶你回去。」撫摸著男人的臉龐,我大口喘著氣,回過頭偷偷擦干眼里的淚水,即使在這種時刻還能想到我的事情……這樣的男人讓我如何不感動……

「嗯……再睡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再見著王爺……」懷里的人輕聲說著,腦袋主動靠上我肩頭,他當我只是個夢境么……還

低頭看到男人嘴角竟然浮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可這微笑看在眼里卻又如此心酸。

男人真的很倦,靠在我懷里,他很快就睡著了。

醒時保守摧殘,不知道男人睡著後,能不能做個尚算完滿的好夢。

抱著他離開不見天日的地下囚室,我帶著我的心腹人一路走出這個黑dd的小樓,臨行前,我在牆上給褚允留下四字血書……

「你·死·定·了」

身上帶血,滿身殺氣,抱著洛央按原路離開黑巷,沒人敢上前問我身份。

等出了巷子,黑巷的巷口已被一眾官兵堵個嚴實,為首的阿遙見我現身,男人一個箭步搶到我面前,看著我懷里一身傷的洛央,也是緊蹙眉頭說不出話來。

「帶轎子來了么……」低低的問道,話說出口,聲音卻啞的不行。

「恩,來人啊,轎子抬過來!」吆喝著人將轎子抬近,阿遙扶著我和洛央上轎。

「……」猶豫了片刻,我拉住男人的手,「洛央傷了,所以我得看著他,換成別人我不放心……」

「呵,不用解釋,我沒那么小心眼。」抿嘴一笑,阿遙用手指戳戳我的腦門,「不過你答應我不出來冒險的,現在違背諾言,等著挨罰吧。」

「嗯,我認罰。」露出笑容,我點頭應允,男人溫柔的笑笑,垂下轎簾,轉身離開。

洛央靠在我懷里睡得安穩,看著男人安逸的睡臉,我便覺得心情復雜,這般心疼到底是為了什么,僅是因為別人傷了我的隨從么?

……

洛央,你信不信日久生情?你說我們算不算這樣?

君在吾心亦非常

傷痕累累的洛央最後並沒有送回王府,盡管阿遙說他有個專屬的御醫從小替他看病,不會有問題,但我還是沒答應,不為其他……僅是因為洛央身上的傷實在太特殊,交由別人處理……那洛央自己也不會答應的吧。

說是維護他的尊嚴也好,說是我太頑固也好……怎么都不能讓他回王府醫治。

自己的秘密曝光,又經歷過非人折磨,這樣的洛央還怎么在那些熟悉的面孔前抬頭?

送到一家芊芊經營的酒樓,我的貼身隨護破天荒的享受到了超越天字號的豪華套房。

一間套房,卻占了整整一層樓面,奢華度非同一般。

剛入冬的時節,這里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寒冷,暖爐里添了檀香木炭,房間不但溫暖,而且還洋溢著一股馨香氣,黃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鋪著松軟的被褥,可……床上的人卻根本沒法體會到這些。

他緊閉雙目,牙關咬的緊緊的,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顫動,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冒出,凌亂的發絲被打濕,貼在臉上顯得相當狼狽。

輕輕的把洛央放置到床上,雖然已是萬分小心,可還是壓到了男人的傷處。

「嘶……」昏睡的中的人皺起眉,痛苦的吸了口涼氣,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緊張的關注著男人的表情變化,直到他的眉頭微微舒展,我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洛央吶……你好大的面子,讓本王爺為你這么c心,知道這屋子住一晚要多少么銀子么,聽著,我可不希望我的銀子是打水漂的……你給我快點好起來,這些帳都是算你頭上的……你得一個銅子一個銅子的給我掙回來。」

從小二手里接過水盆,將包裹著男人的那件外衣解下,然後拿著濕巾,親手為他擦身,一邊擦洗,一邊低低的跟他說話。

衣服褪下,露出了斑駁的傷痕和淤青,那些不知是怎么弄出來的痕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想別過頭不去看,可又怕自己會碰到洛央的傷口,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咬牙替他擦身。敏感處嬌嫩的皮r被蹂躪得血r模糊,想清洗又讓人不知如何下手,還有化膿發炎的傷口,我敢說,換作是夏天,這些地方一定都開始爬蛆了。

越擦洗下去就越讓人頭皮發麻,

洛央,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子,受了這樣的折磨……換作別人,怕是早就崩潰了……

「妘,男大夫找來了。」輕叩房門,阿遙在門外喚我。

「哦。」匆匆擦了擦眼睛,我替洛央拉上被子,然後回過頭,「讓他快進來!」

拉開門,一個渾身黑的男子緩緩邁步進屋,他從頭到腳包著黑紗,透著份神秘又詭異的味道。

這就是芊芊她們給我介紹的人?!

警惕的打量了他兩眼,這種讓人看了不舒服的打扮……是一個正派的大夫會有的么?

「王爺是否可以給奴家讓個位置?」那晶亮的眼睛朝我彎了彎,我突然覺得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並不信任他。

「請。」尷尬的起身,我將洛央身邊的位置讓出,有些不放心,於是靠在床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黑衣男子伸手查看了下洛央脖子上的傷,然後一把就撩開了男人的被子,直視他滿是傷痕的身體。

他這舉動讓我看著一驚,天下哪有大夫下手那么「狠」的給人治病的?!

還沒等我說什么,黑衣男子又抬起洛央的一條胳膊,把把脈,又查看了下傷勢,這樣便得出結論,接著就麻利的打開隨身的小包,取出銀針准備施針。

「你有准沒准?」c著手,我實在該開口問一聲了,萬一他真是個毒醫,我還不是要害死洛央了。

那人抬頭瞧了我一眼,隨後意義不明的一笑,再低頭繼續工作。

「喂!我說你別是想過來害人的吧!」有沒行醫執照啊!庸醫害人也別挑洛央啊!

走近他身邊,我想將這個怪異的男大夫拉開。

就聽他用y陽古怪的語氣說了句,「王爺擋著光了,奴家看不清,施錯針了怎么辦?」

「你!」

「喂!你就讓人大夫好好治傷吧!別瞎摻和。」身後有人急急的將我攔下,蠻橫的摟過我的腰將我往外頭拽,「人家就是干這行的,你不信大夫還能信誰?!」

「你看他哪像大夫了嘛!」吵吵嚷嚷的,我放心不下洛央,可又拗不過阿遙的蠻力,硬是被拖到屋外,跟他一起等候。

兩扇房門緩緩合起的時候,我還伸手想去夠門縫里的洛央,此時要是搭配上一點兒抒情的管弦樂,那這場景就能營造出類似生離死別一樣的慘絕氣氛了。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門合上,此時再怎么牽掛也沒用,只得忍耐下那些心焦的情緒了。

「我這可是為你好。」知道我心情不好,男人卻依然皮厚的上來抱住我,在我耳邊討好的說著,「我娘子可真英勇,一夜沒睡,深入虎x勇救下屬,喂……你不覺得累啊?你會心疼洛央,你知不知道還有人在心疼你呢……」壓低了音量,男人本來就挺好聽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有磁性。

耳邊的聲音聽得人有些不自在,於是我底氣不足的回道,「……我也知道保護自己的,你們不用擔心。」

「那這個呢……你是沒注意到,還是留著,故意讓我心疼?」阿遙抓過我的腕子,將我的手掌攤開。

「呃……」垂眼看著手掌上幾道深紅的血痕,我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沒用了。

銀絲這種暗器確實方便,但用的不好就容易傷人傷己。我也知道用這玩意兒的時候得帶副防護用的銀絲手套,可帶那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實在太過招搖……所以……才被割傷,落下幾道血痕,加上昨晚救人心切,便一點兒都沒留意到手上的傷口。

現在被男人一提醒,忽然就覺得手上是火辣辣的疼了……

「其實……這是小事情。」小心的偷瞧阿遙,男人眼睛一瞪,肚子里幾句沒什么說服力的辯駁又被我吞了回去。

抓過我的手,男人張開嘴,湊到我的手掌小心舔吮,可以感覺到男人柔軟的舌尖輕掃傷口,掌心傳來濕濡的感覺,輕微的刺痛伴隨著一股酥麻感,反倒讓人覺得很舒服。

保持著曖昧的姿勢,我有些害臊的看著阿遙,男人自己也知羞,臉頰微微泛紅。

「嗯……先替你這樣處理一下,等會兒大夫出來了,再討些葯給你敷上。」擦了擦嘴唇,阿遙拿出自己的手巾替我包扎傷口。一條白色的綉花小帕子,顯出大個子的內秀。

真是越來越有男人味了……我在心里這么贊嘆道。

將洛央接到酒樓時,天剛蒙蒙亮。

替我包扎了傷口,男人又將一夜未眠的我推進了天字號卧房,著我躺上床補眠,還威脅說,若是不老實睡覺,他就把我晚上鬧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飄雪,讓小家伙也跟我犯急為我擔心。

這真是天下最「歹毒」的威脅了……

我可以在外頭大膽的任意妄為,可唯獨怕家里那些寶貝知道,免得他們各個為我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們淚眼汪汪的神情了,那會讓我罪惡感飈升。

於是我只得乖乖聽命,很不情願的脫鞋、寬衣、上床睡覺……

阿遙很溫柔的一直陪在我身邊,男人安撫著我的情緒,哄我入眠。

他會是個好爹爹,當我偷偷睜眼看他的時候,男人那一臉慈愛的樣子直接就讓人聯想到偉大的父愛。

偎在男人懷里,阿遙的安撫相當有效,呼吸著屬於阿遙的味道,心情也逐漸安穩下來。待我再次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阿遙留下字條,替我回去照顧飄雪,免得不知情的小家伙真的為我著急。

疊起紙條,我發現手掌上的傷又被重新包扎過,應該是上過了葯,腫痛的情況好轉許多,趁我熟睡時做的么……默默感激著男人的細心,我真是打心底里愛死他了。

起身穿衣,我推開門去查看洛央的情況。上樓的時候剛好撞見端著葯碗的小二,從她口中得知,過來治傷的男大夫已經走了,留下了補氣養血的方子,說是男人傷了元氣,現下需要調理氣血,索性是洛央身上多是皮r傷,未傷及筋骨,但由於現在身體底子弱,要痊愈還得養些日子。

另外,洛央被著吸服過黑玉膏,沒想到這個也診得出。

那個怪里怪氣的男醫也算手段高明,替洛央壓下毒癮,而後在葯方里加了清毒的葯材,等洛央服用幾天,毒癮就能完全戒除。這里不得不說,褚允的黑玉膏技術含量太低,以她們的研制水平,這玩意兒還尚未達到讓人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洛央戒毒還不算很困難。

進了洛央的房間,男人還在昏睡。身上的傷已經做過了處理,綳帶包了一圈,人跟木乃伊似的……

「哎……」嘆了口氣,我坐到床邊,看著洛央貼著紗布的臉就忍不住一股心酸。

褚允她們沒有廢了洛央的武功,似乎是刻意想看他反抗掙扎的樣子,所以洛央也沒少受皮r之苦……

幾乎是沒有把他當作個男人來對待。

飄雪經歷了折磨之後,有過輕生的念頭,若不是為了左璟國,可能現在就見不著他了。那洛央呢……?

垂眼看向身邊躺著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的威脅,如果他洛央敢隨便輕生,那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注意到房間的暖爐有些不夠旺,我起身走近,輕輕打開暖爐的小門往里加炭,盡量不發出聲響吵到床上的人。

拿著火鉗撥弄著里頭的炭火,不擅長搗弄這個,我拿著火鉗使了半天,那星星點點的火苗才再度燃起,呼了口氣,將鉗子放到一邊,再抬眼,正對上一雙迷茫的眸子。

沒想到他無聲無息的醒了,還盯著我看了那么久,突然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人難免要嚇一跳。

「唔!呼……醒了怎么不吱聲?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