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教訓花郎 未知 6034 字 2021-02-25

「常爺,凝香不懂您帶個姑娘到我這來的用意——」凝香忍不住吃味。

常隸回頭一笑。「我來跟你借房間。」

常隸所以刻意來「紅花苑」自有他的考慮。女人只會融化在她喜歡的男人懷里,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誘她動情,教她看清自己的情意,如此她才會切切實實明白,他倆注定走在一起。

既然要誘惑她,那么他就得找個不被打擾的好地方,常府太多閑雜人等了,而他也不希望將來府里每個下人見到小花兒,都會記起她當初是怎么被他綁進房里的。如果揀在外頭的客棧,他又嫌布置簡陋,想來想去,就只有凝香這兒最適合。

凝香見多識廣,一下便解出常隸借房間的用意。「您打算在我這兒——」凝香指指常隸又指指床上的白初蕊,挑著眉看他。

「聰明!」常隸誇贊。

聽見這種誇贊會開心才有鬼!凝香沒好氣地拉著自個丫鬟讓出房間,氣呼呼地關上房門。

卧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白初蕊,雖然沒漏聽了常隸與凝香的對話,但未解情事的她,根本猜不出常隸凝香兩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一雙驚懼大眼不住地打量著床邊的常隸,白初蕊心房撲通撲通狂跳——他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常隸不顧白初蕊眼底的抗拒神態,只是一臉陶醉地撫摸她柔嫩的臉頰。滑不膩手,遠比牡丹花瓣還要細致的觸感,教常隸一摸就上癮。方才尋找白初蕊那幾個時辰里,常隸一直在心里回味她臉頰的觸感。

唯一缺點,是她那雙眼——如果撫摸她的時候,她眼神少幾分憤慨,多添幾分嬌媚,那真可叫它作「完美」。

「瞧你表情,活似我會張嘴吃了你似。放心,女人在我身側,從來沒感覺過痛苦,我會好生伺候你,絕對會讓你兩腿酥麻,氣息喘急……」

我不要!滿心羞意的白初蕊怒紅了臉。這人怎么這么奇怪又霸道!她從頭至尾,從來沒說過一句她想要什么酥麻喘急,她只要他放開她,讓她走!

「你不信?」常隸湊近臉,緊睇著白初蕊眼眸,目光之火熱霸氣,教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還記得,前一次他用那眼神看她,之後便是低頭親了她嘴……想到這白初蕊臉頰突然刷紅,x道被封住的她無法轉頭回避他目光,白初蕊只好閉上眼睛,聊勝於無地表明她心里的怒氣。

常隸唇角一勾,視她的舉動為挑戰,十分確信她對他的確有些動心,既是如此,他怎么可能坐視她將他排除在心門外,而不采取攻勢?!

「先是身體,再來是心……」常隸嘴里喃道。

只見他慢條斯理坐到白初蕊身側,然後側頭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神情愉悅地看著她起了陣細細疙瘩的臉頰。

唇貼近她耳,常隸壓低聲音呢喃:「你跟我可真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我嘴都還沒親上你,你就已經知我心意,閉上眼睛等著了。」

白初蕊一聽心驚,忙不迭張開眼,但常隸已將嘴覆上。

「好甜。」常隸一吻之後贊道。

白初蕊心一羞,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哎呀呀,小臉蛋一親就變成紅蘋果了。」常隸深諳逗弄技巧,一時興起,他甚至還端起她的下顎,張嘴在她頰上啃啃、試試它咬起來的口感,是否正如他想象中美妙。

他到底在干么?!瞧他在她頰上又舔又咬又吸的,虧他剛還說不會吃了她——瞧瞧他現在在做些什么!白初蕊又驚又羞地瞪著他。

「不愛我這么碰你?」常隸輕撫白初蕊臉龐,一邊瞅著她怒眸低語。他愛煞她那一動怒便會熠熠生輝的大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與她四目相對,常隸便可以在她眼里瞧見自己倒影。

這么可愛甜美的小家伙,他怎么有辦法控制住不伸手碰她——常隸又伸舌舔了下她唇角,陶然地聆聽她一下又變得急促的鼻息。

「不然你說,你喜歡我怎么做?」

此話一出,白初蕊當真以為他要解她啞x,正迫不及待要張口說話,常隸卻突然將手放到她肩上,沿著她手臂一路慢慢往下挲滑。

「這么摸你,喜歡么?」

他他他——白初蕊一雙眼瞠得老大。他不是要她「說」,怎么會是……

常隸笑得一臉賊兮兮。「老祖宗有句名言,叫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說,我這個小輩子孫,怎么能不謹記奉行。」

胡說八道!白初蕊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雖然與他認識不久,但她敢以性命擔保,他這輩子認真看待老祖宗箴言的次數,絕對不超過五回!這家伙,偏偏選在這時賣乖裝小,這人怎么如此無賴!

「怎么?」常隸側頭窺瞧白初蕊怒極的臉,佯裝無辜地喃喃自語:「怎么還是一臉氣的?!噢,我明白,你一定是覺得我動作太慢,覺得不過癮是吧!沒關系,我這人最好說話,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改,啊!」

常隸一邊笑,邊伸手解開她外裳系帶,甚至還彎腰幫她脫去腳上緞鞋。不過幾個眨眼,白初蕊已被脫得僅剩單衣、胸兜與褻褲……常隸嘖嘖有聲地嘆氣,想不到小花兒體型歸瘦,可該有的,卻一點也沒少。

被他雙眼這么露骨地打量,白初蕊窘得幾要咬舌自盡。孽緣!她閉緊雙眼克制幾快奪眶的眼淚。當初若知道現在會遭受如此對待,她當時干脆教那個王二虎一g打死算了!

爹、娘,誰來教教她,她現在該如何是好?白初蕊心里吶喊道。

「別氣、別氣——」常隸轉到白初蕊身後坐下,隨後將她抱進懷中,像寵著小娃娃似的低聲撫慰。「瞧你一雙手握得這么緊,我說過我不會虧待你,你又何苦一臉亟欲尋死神情?」

問題是她壓根兒不想要他的不虧待!白初蕊張開眼欲答,這時才又想起自己口不能言——她好恨!兩串眼淚倏地滑下她怒紅的臉頰,閃亮地像滑下了兩串珍珠。

常隸瞧見,妖艷黑瞳頓時眯緊。他已經好聲細氣勸了她這么久,可她卻仍是一臉不馴!既然這樣,常隸暗忖,他只好狠下猛招了。就不信她嘗過歡愛甜頭後,還能篤定堅決地說她從沒動情!

趁著懷抱她的姿態,常隸俯頭輕啃她細長的脖頸,雖然背對他的白初蕊雖瞧不見,可身體的感覺卻是藏不住:她脖背上汗毛豎起,細致的肌膚起了一陣疙瘩。常隸察覺,唇角不禁逸出抹笑。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常隸在心頭安慰自己,要緊的是得先讓她身體喜歡上他的碰觸下!

誰說她不在意?常隸將懷中人兒往床上一放,驀地停了手,只是專注地以眼神望著她。

咦……怎么突然沒了動作?一直緊綳著身子的白初蕊發覺不對,便忙不迭張開雙眼,與他含笑的黑眸相對,白初蕊一下警醒,原來常隸為的就是瞧她現在的表情。

不是說不會動情、不是說她毫不在意?為何當他手指停下觸碰,她卻流露一臉依依不舍?!

壞人!白初蕊眼中突然積滿了淚珠。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明白,只消他手一觸一碰,她白初蕊登時會在他面前化為一攤泥。不管她嘴上說得再不情願,事實就是擺在眼前。

她——是抵抗不了他的!

「哎呀呀,怎么哭了?這么漂亮的一雙眼,該笑,不該噙著兩串珠淚。」常隸端起她臉,以唇輕吮去她頰邊淚滴;光瞧他動作表情,鐵定會以為他是怎生憐惜與寵愛她,但白初蕊如今已然發現,常隸之所以變得如此溫柔多情,多數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瞧她潰不成軍的模樣。

少在那裝模作樣!白初蕊心里疾聲冷斥。她才不吃這一套!可是一當他唇纏綿地吻上,大掌輕揉著她胸脯,她腦里的堅定,霎時又被擊得潰散。

疲累、虛軟、困惑,還夾藏著一種似未饜飽的蠢動,直在她體內橫沖直撞——白初蕊像只貓咪般蜷著身體,偎縮在常隸懷中。

難得見倔強的她有此柔弱模樣,一股滿足打從常隸心底油然而生。常隸知道,這會是教她瞧清楚自個兒內心的最好時機。

「你方才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難不成你現在還能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他眼瞳里的占有欲望,深濃得直讓人臉紅。

白初蕊沒辦法說謊,是的,常隸的信心的確沒出錯,白初蕊的確喜歡他,或許早從她在常府張開眼睛看見他的瞬間,他俊雅的面容,就已經悄悄進駐她心里頭。雖說之後常隸的談話行動一直沒個正經,甚至還一直不顧她意願地出手碰她,但,動心就是動心,那種情緒是掩飾不了的。

白初蕊甚至懷疑,這世上真有人能看著他,而不愛上他?!

「我說過,我願意陪你一道去辦你待辦的要緊事……所以告訴我,那事到底是什么。」

不行的。常隸一句話將白初蕊拉回現由更,她可沒忘記她將做的事情多么危險,她要報仇,而且是手刃仇人——這事白初蕊已經籌劃了十多年,自接獲爹娘噩耗,她便一直苦心鑽研武藝,期待幫雙親報仇的一日。

雖然白初蕊報仇的理由充分,可她也明白,此行一去,不成功便成仁。她死了也就算了,反正徐州白府,至今仍活在世上的,也僅剩她一人,可常隸卻不是!他可是家大業大的「常記」少主,若讓他跟隨,結果不小心傷了他,甚至死掉……白初蕊腦中突然浮現常隸鮮血淋漓的模樣,身子便陡然一顫。

要墜落地獄,她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為什么不說話?」常隸在一旁等了半天,始終等不到白初蕊開口,終於忍不住催促。

白初蕊看著他,沉默地搖了搖頭。這搖頭的用意,是無可奉告,也是無話可說。

瞧眼前這張俊臉……白初蕊心里突然浮現愛憐,合該讓他無憂無慮,與女子歡笑,快意地嘗遍世間所有的精彩與歡愉,她實在沒必要拖他下水,他共同面對她所背負的血海深仇。

白初蕊決定趁常隸將她身上x道解開的機會,想辦法逃出這花樓——她朝常隸瞟了一眼,突然拉來被子將身子一裹。

「你要做什么?」察覺她接下來的動作,常隸忙扯住她手腕將她留在床上。

白初蕊動了動手腕,雖然常隸並沒使勁,但說也奇怪,她手怎么樣也沒法掙出他手。她輕嘆了口氣,無奈地答道:「我只是要穿衣。」

常隸撫撫她汗濕的臉頰,湊近臉在她耳邊曖昧低語:「現在穿待會兒還不是要脫,你就保持這樣,我並不介意,如果是因為流了汗身體冷,我願意提供我自己煨暖你。」說到最後,他甚至還張口在她頰邊呵了口熱氣,證明自個兒的確火力旺盛。

那曖昧的舉動,一下教白初蕊記起兩人方才的耳鬢廝磨,仍舊敏感的身體,一下又起了反應。

他唇貼在她耳邊喃喃道:「我喜歡見你在我手上融化的模樣。」

「別說了!」白初蕊沒辦法推開他身體,只好無助地槌著他胸口泄憤。這人好壞!明明知道她身體沒法拒絕他的碰觸,他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出她身體的欲望。

「別說?」常隸佯裝困惑地喃喃。突然他松開眉眼綻了一抹迷人的笑,「噢,我明白了,你喜歡我直接做?」

「不是!」白初蕊好怕他真依他說的那樣,馬上又再來一回——不得不,白初蕊只好使出小女人的招數,垂著眼瞼求饒道:「拜托么,讓我先穿上衣服。」

瞧她現在表情多甜,常隸心頭漲滿了喜悅!別說是讓她穿衣,只要她願意好聲好氣與他說話,就算白初蕊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常隸想必也會用盡一切辦法,爬上去摘下來送她。

他還是頭一回有這種感覺,直想將懷里佳人揣在懷中,走到哪帶她到哪,一時一刻也不放過。

感覺手腕的鉗制一放松,白初蕊立刻移動身體下床,大概是初嘗情欲教她身體發虛,l足方踏上灰石地板,她突覺兩腿酸軟,整個人朝地板一斜。

「小心!」常隸眼捷手快地將她抱起。

發覺又被他攙回床上,白初蕊懊惱,眉心不禁蹙緊。她這么磨蹭下去,怕是到了明晨依舊逃脫不了。

「別惱,我幫你就是。」常隸拾起散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件幫白初蕊套上。

常隸打算要與白初蕊一塊做的事兒不少,但其中,絕對不包含穿衣這項。他之前本是打算親耳聽見她允諾要留在他身邊之後,才放她下床。但無妨,倘若小花兒穿著衣裳跟他說話會更自在,他就依她,只要這樣能讓她開心,他的計劃可以隨時為她更改。

白初蕊難得這么配合,不吭一句,依隨常隸指示移動手腳。

而常隸更是難得親自幫人穿衣——邊幫白初蕊穿著鞋襪,常隸一邊笑道:「若被外人瞧見我現在舉動,鐵定嚇掉了下巴。」

「怎么說?」白初蕊抬頭瞧了他一眼。

「別說是女人鞋襪,就連我自個兒的鞋子襪子,我也沒自個兒動手穿過幾回——你啊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耗費了多少頭一次?!」

他這句話里飽含了太多寵溺,教白初蕊一聽,禁不住紅了臉頰。

「真希望你可以永遠保持這樣!」瞧見她羞態,凝睇她的黑瞳驀地變深,與她親熱的欲望再度在常隸心頭騰燒。常隸自付這會是一親芳澤的大好良機,毫不考慮立刻傾身吻上她唇。

只是怎知,兩人嘴兒方觸上,白初蕊卻突然伸出手,朝常隸頸間x道一點。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料到她會這一招的常隸,臉上笑容頓斂,黑瞳倏地涌上沉沉憤怒。

原以為兩人方才的親密,已夠讓白初蕊發現自個兒的感情歸屬,結果沒想到,她還是要離開他!

難怪她剛才遲遲不肯說明她到底要辦什么「要緊事」!常隸同時也心里責備自己,他也真太大意,竟然沒堅持追問下去。

「失禮了。」一招擊中,白初蕊立刻從常隸懷里離開。她雙膝落地朝他恭謹一拜,完成了她一心懸念的答謝大禮,然後便背起行囊,快速地往房門口移動。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凝香與丫鬟沒料著門會突然開啟,所以當白初蕊拉開大門,主仆倆便「哎呦」一聲,雙雙跌坐在門邊。

三名女子瞠目相對,尤其是白初蕊,一想到自己先前的呻吟與話語,或許全都進了眼前兩名女子耳朵,表情更是窘困。

她匆匆朝兩人點了下頭,隨後快步離開。

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對?!凝香往里頭一望,只見站立不動的常隸頭上正冒著熱氣,正要趨向前一探究竟,怎知常隸瞬間已自解x道,開始動作。

要知道點x這種東西,向來是取決於點x者的內力深淺,白初蕊雖會武,但她的等級也不過比尋常武師再好一些,內力怎能與師承少林的常隸相比?!

「常爺!」被嚇著的凝香撫著胸口驚叫。

常隸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只見他側身一跨,隨即朝花廳沖去。

他邊跑邊對凝香丫鬟喊道:「傳令下去,有個手拎著包袱的藍衣姑娘偷了我東西,誰人抓住她我重重有賞!」

一接到常隸命令,花樓里外立刻興起一陣s動。

要花樓這種地方,形單影只的姑娘本就特別引人注意,尤其貌美年輕如白初蕊者,更是自她一跨出凝香閨閣,周身便黏滿了好奇的眼睛:現在又聽聞貴客常隸喊她是偷兒又有重賞,雇養在花樓里的打手佣人,無一不卷起衣袖,沖向前去逮人。

「她在那,拎著包袱的藍衣偷兒!」

大意失荊州,從沒進過花樓的白初蕊不巧在里頭迷了路,她多花了點時間才找著通往花園的路口。正打算要飛身躍上屋頂離開,打手大漢們卻已然追至她面前,將她團團包圍。

「你不許走!」

瞧見身前身後一圈凶神惡煞的面孔,白初蕊壓根兒沒想到這是常隸的命令,只見她擺出備戰姿勢,眼神戒備地望了眾人一圈。

「這是什么意思?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回答她問題的,沒想到竟是常隸本人。

「是我要他們來的。」悄聲來到眾人身後,常隸語氣淡然地答道。

一聽見他聲音,白初蕊倏地轉過身來,一雙大眼瞠著,感覺眼珠子就快從她眼窩里掉了出來。

他不是被她點著了x,怎么現在……

雖說白初蕊先前曾與常隸在牡丹庭對過招,但小湖怎知大海深度?!白初蕊只知常隸功夫不錯,卻不明白兩人的差距!這會兒見著常隸,她表情還有些茫然,一時會意不來。

「你真以為你那三腳貓功夫能制得住我?」

常隸邊說邊朝白初蕊方向走去,一見他靠近,環繞在她身旁的打手無不朝後退了幾步。論表情惡狠,常隸絕對比不過環繞在白初蕊身邊的十多名大漢,但打從他眉宇四肢散發出來的那股怒氣,卻教旁人一見,便心生忐忑、不寒而栗。

眾人暗付,眼前這藍衣姑娘到底是偷了常爺什么寶貝?!竟能讓他如此生氣。

「要聯絡官府人來么?」一名搞不清楚狀況的打手突然開口問。

一聽,白初蕊猛地轉身向他。「為什么這么說?」

另一名打手答道:「常爺說你偷他東西——」

「胡說!」白初蕊嘴里方方喊出,常隸竟已來到她面前,倏地伸手便將她臉端回。

兩人四目相對,只見常隸眼里滿是嫉妒。「在我面前,不准你眼睛看著別的男子。」

此話一出,白初蕊身旁眾位「別的男子」,無不畏懼地倒抽了口氣。

他他他們!眾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做出轉身的動作!還是快點走先,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你為什么胡亂栽贓我偷你東西,你說,我到底偷了你什么?」白初蕊自認行得正坐得端,豈會接受常隸這種惡意誣陷。

「心。」常隸手一指自己胸口。

白初蕊一愕,怎么也沒料想到會是這種答案。

「你占據我的注意、奪走我的感情、還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還有,我先前說過,我願意接受的答謝方式只有一種,你到目前還欠我四個吻。」常隸最後這句話說完,只見圈繞在兩人身後的佣仆們同時噗哧一笑。

「你瞎攪蠻纏,強詞奪理,我不想理你!」討厭!竟在外人面前說這個!白初蕊本來就不善辯,尤其還在這么多雙眼睛前面,除了臉紅之外,她根本想不出其它對付常隸的法子,頂多能做的,就是甩手不理他。

「這我可不許!」

白初蕊身子一旋突然想竄上屋頂,可常隸卻像料中似的,長臂一伸一點,白初蕊再次落入常隸懷中。

又一次?!再次被點著x道的白初蕊驚愕地瞠大眼。

常隸一面抱起白初蕊,一面交代身旁佣仆。「叫和鴇嬤幫我開間客房,我要暫時把這姑娘安頓這在。」

第四章

鴇嬤一接到指令,立刻騰出花樓里布置最奢華的百花閣。常隸抱著白初蕊走進一瞧,伸手指點了幾樣東西,佣人吆喝一聲,隨即動手安排。

拆去用來添增旖旎情趣的桃色紗罩,改換成朴素優雅的牙白色絲簾,還有床上軟榻,常隸不認為白初蕊睡在粉紅色調的卧鋪上她會開心,所以一律更換。不過一盞茶時間,原本洋溢著情欲氣氛的百花閣,一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