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教訓花郎 未知 6070 字 2021-02-25

這會兒常隸喝得已有五分醉意,正想找人說話,小梅上門,他一反方才排拒伺候的姿態,看著小梅問:「你說你要幫我分擔解憂,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她老給我臉色看?是因為我做得不夠,還是,她喜歡旁人,勝過於我?」

常隸這會說的旁人,正是先前被他給轟出府的方祺,一想起小花兒曾在方祺面前大展歡顏,他心頭便一陣苦澀。

連那種平凡家伙都能得到她的笑譬,為什么就他不能?!

常隸突然娥眉喃喃:「難道真是我誤會,小花兒她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方祺?」

小梅皺起眉。「常爺您在說誰啊!這世上哪有姑娘見了你能不心動?我看她一定是瞎了眼睛!」

小梅決斷的評論,驀地引來常隸大笑。是啊!他當初也是這么想的,天下女子凡他看上眼的,沒一個逃得出他掌心!可事實證明,他錯了,錯得徹徹底底!

乍聽他笑了,小梅還以為自己說詞打動了常隸的心,可是一抬眸,才發現常隸眼里壓根兒沒她的存在。

常隸人醉,但心可沒醉。小梅與白初蕊的差別,就算他蒙著頭臉也一樣分辨得出來。他清清楚楚明白,他心頭的空虛,不是小梅三兩句好聽話便能撫平!他要的始終只有一個,那個耗盡他心神卻苦求不到的女子——白初蕊。

常隸仰頭又干了杯酒後,突然手捏著酒盅,一臉凄迷地喃道:「她從來沒在我面前開心地笑過,即使有,那笑容也不是因我而起——不管我對她再好,送她再多東西,她始終沒給我好臉色看過。」

「既然她這么壞,就別理她了么!」小梅實在惱常隸開口閉口就是「她她她」,活似這世間沒其它女人可瞧了。「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您又何苦單戀一支花——」

小梅一雙手在常隸心窩上揉啊揉,一邊軟言勸慰。「常爺您在小梅心中,可是全天下最棒最好的男人,來么!到小梅房里,小梅一定會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讓您忘了您心中的煩憂……」

小梅的慫恿說中了常隸心事——說不定真如她所言,在她身上發泄了欲火之後,他就可以暫時忘了盤旋在他腦中的那張臉……

常隸朝小梅一笑,然後閉上雙眼,任小梅手與嘴在他脖子與胸口游移。「我走不動了,就在這兒吧。」

小梅動作熟稔,向來熟知如何挑逗男人身體的欲望,只見兩人交纏一會兒,小梅突然拉高裙擺,往常隸腿上一坐。「常爺,我要……」小梅嬌聲求著。

「住手。」身後突然有人喊。

聲音一傳進常隸耳中,他整個人倏地清醒過來。回頭注視被凝香帶至廂房門口的白初蕊。

「常爺她是誰?」坐在常隸腿上的小梅一臉不解的看著兩人。

常隸不回答,只是隔著大半個房間與白初蕊遙遙相望,一股奇異的火花在房間飛散,瞧見她表情不悅地瞪視著自己懷里的小梅,一個念頭突然從他腦中閃過——

難不成小花兒是在嫉妒?!

白初蕊的確是在生氣,若不是身上仍被銅銬腳鏈拴住,行動不便,否則她方才肯定飛身沖進房間,將小梅從常隸身上扯開——

方才她仔細地將疑香的主意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可行,只是她沒辦法全照凝香說的那樣,等到常隸厭膩了之後再走。她報仇心切,外加上她也不那么確定,自己在常隸身旁久待之後,是否還有那決心離開,於是她決定折衷,一待常隸脫了她身上的枷鎖,她隨即走人。

所以白初蕊才央著凝香帶她過來,可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這幕情景。

「是誰允你出來的?」常隸瞪著白初蕊問。

難得能一窺白初蕊真實情緒,常隸決定先按兵不動,聽完她來意之後再說。

「是我自己的主張。我聽凝香姑娘說你一個人坐在這喝悶酒,於是便過來看看,結果沒想到,你已經自個兒找到消磨時間的方法,看來是我多慮了。」

活說完,白紉蕊拂袖便走。

常隸哪可能坐視她離開,拉開仍賴在他腿上的小梅,三兩步便趕至白初蕊身邊,一雙勾魂黑眸凝滿笑意。「沒想到你會為我吃醋。」

幾刻鍾前,他還以為自己定是全天下最可憐的男人,剖心挖肺對人好,卻始終得不到佳人青睞,結果怎知一個峰回路轉,沒想到竟被他找出一條光明大道!

「我沒有吃醋!」白初蕊反唇相譏。她才不願承認,方才盤旋在她心頭的,是那么無聊的情緒。她只是討厭被愚弄。

「既然你人沒事,我回去了。」白初蕊話說完便想離開。可是要知道,手上腳上全上了鐐銬的她,即使身邊有凝香跟她的丫鬟攙扶,移動的速度也難有多快。感覺就像一只可愛鴨子,只能小碎步小碎步慢慢移動。

常隸微笑,突然屈身,一把便將白初蕊抱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常隸表情看起來很樂,但白初蕊表情卻很冷。尤其當進房常隸想吻她,白初蕊更是一臉嫌惡地將頭轉開。

常隸一愕。怎么人前人後,她突然又變了?!

常隸還沒問,白初蕊已先說:「如果今天你我角色互換,我方摟過其它男人又轉頭抱你,你做何感想?」

她這探問不禁勾出常隸滿腹妒忌。他臉湊在她面前低吼道:「不准!我絕不允許其它男人接近你!」

不錯么!白初蕊朝他一笑,突然看著他說道:「我也一樣。」

嗄?!常隸先是一愣,喝了酒的腦子思路雖有些遲慢,但並不妨礙他思考。想通了之後,只見他仰頭大笑三聲。

「那你說,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讓我吻你?」

「自己想。」白初蕊半側身瞪了常隸一眼,隨後伸手將他推開,兀自背對著他生著悶氣。

尤其一想到小梅剛掛在他身上的模樣,她胸中一團妒火便又燒得更熾了。

常隸陶然地品味著白初蕊生氣的模樣,瞧她怒得臉紅撲撲,常隸恨不得當場撲了過去,將她一口吃進肚里。

「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身上帶著其它女人的脂粉味,這樣好了,我這會馬上回常府沭浴更衣,你等我一會兒,我立刻回來。」

為了要抱個女人,還飛奔回自個兒府邸洗澡換衣,這檔子麻煩事誰聽誰定然發笑,可常隸就做得萬般情願。他先前就說了,只要白初蕊願意朝他一笑,哪怕是回府洗澡,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眼皮定也不會多眨一回。

正是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未被酒y迷醉的常隸,卻輕易地醉倒在白初蕊的眼波之中,以致向來聰穎過人的他,竟一時大意地忽略其中一詭奇處——先前一直抗拒不願親近他的白初蕊,何以有如此大的轉變?!

喝那幾壇悶酒,當真有如此大魔力?!

第六章

腳上有如踩了無敵風火輪,常府與紅花苑相隔十多里,他竟只花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回奔了一趟,更別提他還在府里洗了個澡、換了套衣——

但他可沒因為急,就失卻了平日的優雅氣度。只見他氣定神閑地踏進花廳,正要推門走進內房,丫鬟麗兒突然從暗處跳了出來。

「等等,白姑娘有交代,在她沐浴的時候,誰都不行進去。」

開什么玩笑,明知道小花兒人就在房里渾身脫個精光,浸沐在熱水中,還要他在外頭等——傻子才會乖乖在外頭等!

「讓開。」常隸低聲一喝。

麗兒一聽,趕忙收攏雙臂,移開身子。她剛那舉動只是虛應一招,為了表示她的確有遵照白初蕊的吩咐去做罷了。

輕輕推開內房門,一雙勾魂眼在房里轉了圈。常隸瞧見白初蕊正背對門坐在一只大木桶里,聽那隱約傳來的哐當聲,便知帶著銬鏈洗沐,會是多么麻煩的一件事。

常隸掏出鑰匙,走向前。白初蕊直到他手伸到她面前,才倏地發現他的存在。

「啊!」她驚呼一聲,還來不及伸手遮掩自己赤l胸脯,常隸已然幫她把腕上的銅銬解開。

雙手一脫離鉗制,白初蕊整個人突然縮進水里,一張臉低得感覺鼻子都快埋進水里去了。

她好緊張。白初蕊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著嘴唇。雖說接受常隸,實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當真他來到面前,她難免又覺得惶恐不安……

事情真會如她想象般順利?!

她心里盤算大概是這樣!一晚,頂多兩晚,想辦法哄得常隸解開她手上腳上束縛,然後,她隨即動身離開揚州。

「腳給我。」

聽見常隸吩咐,白初蕊微側頭瞟了他一眼,「你——先轉過身去。」抬腳不若抬手,她可沒辦法在身子仍浸在水里的姿態,把腳舉給他。

常隸覺得白初蕊表情相當有趣,一雙眼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還有那張臉,紅得簡直像顆熟透的桃子,艷紅潤潤,害他光瞧,就忍不住想湊臉過去啃咬啃咬。

「如果我說不要呢?」他忍不住想逗她。

「不行。」浸在水里的身子一動,八分滿的水登時濺出一片水花,把地板都弄濕了。「啊……」白初蕊一瞧,頓時有些惱。她不喜歡自己手足無措,可偏偏在常隸目光下,她老是無法維持平時的從容與穩定。

一瞧白初蕊皺眉,常隸忙舉起雙手作投降姿勢。「好好,你別氣,我轉身就是。」

可他——真是如此乖巧聽話的人?

白初蕊果真中計,一瞧常隸轉身,她馬上從水里站起,可腳步方站穩,方才轉過身的常隸突然又反轉回來,兩人四目相對,白初蕊嚇得雙腳打滑。

「啊!」

「小心。」常隸展臂一撈,登時將她從木桶中抱起,濕淋淋的身子一貼上他,衣襟全都濕了。

「你說話不算話!」全身赤l,手里連條布巾都沒有的白初蕊看起來好不脆弱。可臉紅歸臉紅、害羞歸害羞,她指責的火氣可沒因為這樣就減少半分。

夠嗆,有勁。常隸朗朗笑著,有她這么一個寶貝陪在身邊,他後半輩子不愁無聊了。

「我等不及……」他將她往床上抱的同時偷親了她一口,愉悅地賞著她驀地變紅的臉蛋。

「我的小花兒……」常隸將臉貼在她頸側輕輕摩挲,一邊喃喃嘆息:「你知道此刻,我有多開心?」

聞言,白初蕊心忍不住一軟。腦子未及思索到底是好或不好,她手早已環住他的頸,輕輕挲了起來。

偎在她胸前的身子突然定住。常隸啞聲說道:「好舒服。」

白初蕊驚訝地瞧了他一眼,這才發現自己剛下意識做了什么,她臉頓時漲紅。

直覺想把手抽開,可常隸偏偏不肯放。

難得見她流露疼惜他的表情,他怎么會蠢到不伺機行動?!

竊占了她胸前位置,常隸揚起頭顱,渴求的唇一下子吮住她來不及閃躲的小嘴;初開始白初蕊身體還有些僵硬,畢竟l身讓男人抱在床上,實在於禮不合……

只是這會兒,常隸哪還有機會讓她說出「於禮不合」這四字,只見他一下加深了唇部的接觸,用牙齒輕咬她下唇,好讓她張口迎接他舌尖的探索時,她忍不住發出呻吟。

前一回她也被他如此吻過,可當時她身體x道被點著,她可以直躺著不動,但這回——

白初蕊突然覺得有些慌亂,她腳趾蜷起,渾身燥熱,不禁想要在他身下扭動,甚至還想啃咬他……這是應該、是對的么?

只是這等擔憂捱不過片刻,當常隸的舌尖緩緩在她唇瓣中進出,舔嘗她唇內的細嫩,進而引逗她舌,與之嬉戲交纏——方才盤旋在白初蕊腦中的煩憂,仿佛就像陽春三月的融雪,眨個眼全就消失不見。

凝香說得一點也沒錯,常隸確實是個中高手。他的唇舌嘗起來還帶有一絲酒味,吮著啜著,白初蕊感覺自己也像醉了一般,全身發軟。

他的小花兒身體非常敏感,第一次碰她時常隸便已然知曉。宛若一把絕世名琴,不是隨便來個琴手撫弄,都能體出其中妙韻。她是如此羞澀,不熟悉情欲的她初被碰觸,身體總會像纏得過緊的琴弦般緊緊綳著。這時就不能放慢腳步,反而更要纏緊她,用他指與唇揉開她身體每處緊綳……

直到身下人兒喘不過氣似地挪開貼合的小嘴,常隸這才轉移目標,挲著她早已被他衣裳磨得高高挺立的胸r。常隸記得很清楚,他的小花兒喜歡他摸她這兒,一碰,她就會像開了嗓的黃鶯,低低切切地發出悅耳的嬌吟。

「啊……」聽見自己的嬌喘聲,白初蕊像是嚇著了似的身體一抖。她這反應會不會太激烈了?

「不用怕,喊出聲來。」常隸手掌貼住她身體,一邊滑撫一邊啞聲撫慰道:「安心把自己交給我,你知道我向來舍不得傷害你……」

聽聞他的喃喃,白初蕊抬起濕紅的水眸凝望常隸,好半晌才意識到他要她做什么。這怎么可能——只見她俏臉漲紅,憨氣地左邊右邊輕搖著頭輕喊:「不行的……」她想她一定沒辦法照做的……

她的抗拒只引來常隸征服的欲念。她越說不行,他就越想聽她喘息。

他翻身坐起,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做了什么事前,他已一舉拆去她腳上鐐銬。

白初蕊有些迷惑地瞧著常隸的舉動——他在做什么?!念頭方閃過,常隸已又回她身側。

抓起她蔥白手指,常隸一根一根吻遍她的指。「你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么?」在親吻與親吻的間隔中,常隸分神問她。

那勾魂黑眸之媚,教白初蕊一望,便一下忘了自個兒姓啥名誰,只能傻呼呼地看著他搖搖頭。

「我會這么舔你。」常隸說完,只見他突然伸出舌頭,如蛇般舔卷住她指尖後,再整個含入她的指,隨後抽出、又整根吸入。來來回回舔弄了數次,才見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手。

瞧著他黑眸氤氳著欲火的面容,白初蕊一時竟忘了呼吸,直到自覺快喘不過氣,脹紅著臉,微顫地喘息著。

「看著我,不許你移開目光。」他湊唇在她耳畔說了這么一句,突然間移下身體,占據她兩腿之間那窄小的空隙。

白初蕊目光傻傻地追隨著他,這才發現,她腳上銬鏈不知什么時候已被解開。正張嘴想說話,常隸卻端起她小腿,從腳趾頭一路緩慢吮舔至她大腿,然後是另一條腿……

「啊、呼……」

一雙火熱黑眸極不情願地從她嫣紅的臉蛋移開。他停下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想繼續,而是外頭突然來了個殺千刀的蠢蛋,正發了瘋似的拼命擂門喊著他的名。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少爺!」

「馬的!」常隸咬牙切齒地吼道,一下辨出小廝丙兒的聲音。丙兒這個王八蛋!什么時候不好出現,偏挑這時候出來打擾!

一躍下床,常隸扯松床邊的紗帳將白初蕊掩在其間,踏著怒火騰騰的步伐趕來開門,丙兒還未張口,常隸已經揪住他衣領,一把將他抓到面前來。

「我提醒你。你現在說的,最好真是件要緊的大事——」

常隸在下人面前,通常都是笑逐顏開少有慍色,所以見常隸發怒,怎能不教丙兒嚇得渾身打顫。

只見丙兒白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道:「大事、真的是大事……總管派小的來通知您,咱們常記上個月派往福州的船隊,整船被劫,劫船的盜匪還送來訊兒,說如果咱們還想要一干二十名船員的性命,五天內籌好十萬兩銀送去,不然他們就要把二十顆血淋淋的人頭裝箱,派車送回咱們常記。」

還真是件大事。常隸聽了,頓時松開丙兒衣領。

丙兒一時站不穩,登時趴伏在常隸面前。「總、總管他還交代小的,務必請少爺您馬上回府商議。」

之所以補上最後這句,是因常府總管深知常隸個性。常隸所以接下「常記」,為的可不是什么責任與企圖心,純然只是因為無聊想打發時間,那處理這等麻煩事有不有趣,呵,瞧一瞧常隸索然無味的表情,便大抵清楚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回常府跟總管商議,絕對不會有趣過與他的小花兒歡愛嬉戲,可話說回來,常隸實也沒辦法像從前那樣,手一揮就要總管自個兒想法子處理。

因為小花兒一定不喜歡他這么做的。

當然,前提是小花兒知道——話說回來,這等大事瞞得了多久?不出幾日他倆一定會回府里,萬一小花兒從下人口里聽到,他是因為她而拒絕回府處理盜匪劫船勒索之事,依小花兒那脾性,知道之後還可能會理他么?

不妙不妙。常隸濃眉一蹙,現下似乎只剩一條路子可選——

眼見常隸直挲著下顎不回應,丙兒只得再重復一次。「少爺,總管他有交代小的,務必要請您回府商——」

「啰嗦!」常隸這句話不但是對丙兒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腦里的猶豫說。想不到小花兒對他的影響這么大,現下他做事,都還得顧忌到她的想法——真是!

常隸朝丙兒揮揮手,一臉煩不勝煩。「你先回去,告訴總管,我稍後就到。」

丙兒一聽,頓時笑開了張臉。方才出門時總管還再三叮嚀,無論死纏活賴,一定要想辦法把少爺給他帶回去——沒想到才說了不過兩次,少爺便答應了!

身一轉,常隸關門步回床榻,被他留在床上的白初蕊早已疲倦睡去。瞧她小嘴被吮紅、一副因欲望飽足而癱軟無力的神態,方才因人打岔而突然停下的欲火,再次焚燒。

馬的,他剛才真不該答應——可是有什么辦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不想被總管譏笑說他不是君子!

不管,再吻她一記再走。常隸以唇碰觸白初蕊小嘴,被他舉動吵醒的白初蕊慢慢張開眼,神志仍一半存留在睡夢中的她表情如夢似幻,教常隸一瞧,便心癢難耐,恨不得能將她捏捏揉揉,折成了一小個放在他胸口,隨時他想要,直接伸手進懷里揉揉捏捏就成……這主意越想越好,這樣他便可以無時無刻聽聞她悅耳的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