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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有幾個人轉身欲走,連海平猛然站起,大喝道:「大家莫中了這魔教妖人的離間計!魔教之人y狠毒辣背信棄義,即便你們走出了這里也必然活不過今日!我們必須要聯手共同鏟除魔教余孽!」

慕容商冷笑一聲,看著連海平笑道:「我大聖教中人,向來有諾守諾,絕不違背,既然說了讓他們走,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死……倒是連掌門,你方才說的,該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之人吧!」

連海平怒道:「一派胡言!」

「二十年前,若不是我聖教聖子輕信了慕容麟,又怎會引狼入室,偌大聖教一夕間全門覆滅?你們早與慕容麟密謀,准備搶奪了我聖教的寶物與秘籍,便派了慕容麟前去,騙取聖子信任,引狼入室,滅了我聖教滿門,前任教主於戰中身死,聖子亦隨教主而去……」慕容商淡淡說道。

傅驚鴻心里大驚……之前不是說,聖子是因為慕容商而死的么?卻難道不是?

「一派胡言!妖言惑眾!」連海平一臉大怒。

「哼……」慕容商卻是冷笑,慢慢道,「你們卻未曾料到,慕容麟並無斬草除g,反而將我聖教聖子帶回了慕容府……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修整聖教殘部,現在聖教勢力已經滲透到整個武林,每個門派皆有我聖教之人!」

連海平大驚,過了好半會才緩緩道:「……你,到底是何人?!」

慕容商微微一笑,眸光流轉,風華無雙,他緩緩道:「我是聖教教主佛心蓮……卻也是上任聖教聖子,佛心琉璃。」

連海平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你是那個……魔教妖女?!」

傅驚鴻卻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慕容商就是……佛心琉璃?那他之前,要復活的人不是佛心琉璃么?

躺在冰棺之中的人,又是誰?

慕容商緩緩笑道,笑容妖光搖曳:「在我聖教覆滅後,我便以自身j血,塑造了一副r身,前任教主身死之後,我亦被斬於劍下,但我不甘偌大魔教毀於一旦,便催發了往生蠱,寄生在那r身之上……我等了二十年,便只等這一刻!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那時候被慕容商帶回慕容府的佛心琉璃,原來只是一副沒有了魂魄的軀殼罷了。

而那時候還只是嬰孩的慕容商,原來才是真正的佛心琉璃。

那為何……慕容商還要復活佛心琉璃?明明知道佛心琉璃已是沒有了魂魄的軀殼,慕容商為何還要那么做?

一時間,傅驚鴻幾乎被疑惑淹沒。

連海平卻是大笑,他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他一句話沒有說話,卻忽然頓住了,然後張嘴,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你們……卑鄙……下毒……」連海平瞪大眼睛看著微笑著的慕容商,吐出了幾個字,便倒了下去。

「啊啊啊!!!」四周頓時響起了尖叫。

只見連海平倒下之後,他的屍體開始腐爛了起來,許多紫色肥大的蟲子從他的四肢百骸處鑽了出來,幾下子便將連海平的屍體咬得絲毫r渣不剩,只是片刻,連海平倒下之處便只剩下一堆破布碎片了。

那些紫色的蟲子四散了開來。

一時間,尖叫慘叫求饒四起。

慕容商皺了皺眉,淡淡道:「……我話還沒說完。」

那個頭戴繁復銀飾的紅衣女子聞言,撇了撇嘴,拿起手中的笛子吹了起來。

一陣詭異的笛聲響起後,那些紫色的蟲子不再四處攻擊人,而是扭動著肥大的身軀鑽進了泥土之中。

但即使如此,已經有幾個人被那些紫色蟲子咬到,痛苦的慘嚎著在地上打滾。

慕容商看了一眼眾人恐懼的眼神,笑道:「你們知道為何慕容麟臨陣倒戈么?」

無人敢應。

慕容商頗有些寂寞的笑了笑,緩緩道:「因為早在知道他真面目的那一刻,我便向他施展了奪魂蠱,令他為我所用,而這二十年來,奪魂蠱蟲在他身體之中慢慢寄生長大,一點一點掏空他的身體內部,現在的他,恐怕五臟六腑都被吃得干干凈凈了吧……」

眾人俱是一副欲嘔的模樣,幾個女子已經干嘔了起來。

慕容商慢慢笑著,道:「這二十年來他為我聖教如此c勞,理應好好歇著了。」

傅驚鴻頓了頓,之前他在慕容府所見的慕容麟,並不似失了魂的人……那個時候,慕容麟對慕容商的關心……也不似假的……

「話已至此,你們既然不想求生,便與他共死吧。」慕容商眸光漸冷,看著那些癱坐在地上的人,揮了揮手。

他背後那四個人點頭,閃身便向人群中沖去。

他們宛如浴血修羅,周圍瞬間便是一片死海。

傅驚鴻慢慢回過神來,看著慕容商一片漠然的臉,握緊了手里的劍。

就在此時,錚——

破空之聲傳來。

慕容商閃身躲過,下一瞬柳閑琴便出現跟前,他左手斜抱瑤琴,右手迅速撥亂琴弦。

慕容商悠然躲過,面色淡然。

柳閑琴亦然面無表情,手中動作卻瞬息變化。

傅驚鴻瞬間便向前,舉劍刺去。

慕容商察覺到背後有人襲來,立刻轉身躲過,卻在看到傅驚鴻的臉的一瞬,似乎頓了頓。

傅驚鴻見他慕容商躲過他手中的劍,臉色不變,左手一抖,袖中藏劍s出,直直刺向慕容商x口。

此時他身後柳閑琴也纏了上來。

慕容商眸色一凜,抬手揮劍,斬向傅驚鴻。

劍瞬間刺中了傅驚鴻x口。

慕容商頓了頓,眸光變化。

傅驚鴻感覺到x口一陣刺痛……前一世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卻忽然抬起手,握住了刺進了他x口的劍,猛然又刺進了幾寸。

慕容商立刻頓住了,然而就在此時,傅驚鴻卻忽然微微一笑道:「……還有一把。」

就在慕容商愣神的片刻,傅驚鴻右手袖中卻又是s出了一把短劍,瞬間便沒入了慕容商x前。

「教主!!!」

遠處幾個人見慕容商遇襲,連忙閃身過來。

傅驚鴻知道轉身之後便是萬丈懸崖,他想拖著慕容商一起下去……抬手卻已經無力了……他跌撞了幾步。

抬頭便看見那幾個紅衣人已經到了跟前。

慕容思面色死寂,一掌拍向傅驚鴻x口。

用蠱女子一抬手,幾只蜈蚣蟲子便飛向了傅驚鴻。

那使毒的男子揮手,一陣紅色的煙霧便朝著傅驚鴻撒去,此時柳閑琴卻忽然向前,一把將傅驚鴻拉了到身後,那毒氣盡數撒到柳閑琴身上。

傅驚鴻頓了頓,吐出半口血,見那拿重劍的男子准備向前,往後退了半步,不想,他身後卻已是懸崖。

他一腳踩空,便墜落了下去。

59、第五十九章

傅驚鴻自然沒有死。

也許是他命大,從那高稷山幾千尺的懸崖上墜落下來,竟然恰好落入下面的河流之中。

傅驚鴻在滾落山崖的時候身上磕磕絆絆出了幾處擦傷,又在猛地落入河中的時候嗆了一大口水……當然,這些自然比不上那當x一劍刺得痛。

傅驚鴻在及腰深的冰冷的河水中茫然的站著,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前一世,他被刺中x口墜落懸崖。

這一世,他居然又被刺中x口墜落懸崖。

雖然拿劍的人不一樣,但是下場是一樣的。

果然,宿命是無法扭轉的嗎?

那為何這一次,他沒有死?

還是說,其實他已經死了,只是又重生了呢?

或者,其實他壓g沒有重生過,之前發生的種種全部都是他的臆想?刺他那一劍是其實還是他的小師弟,慕容商等人g本沒有存在過,只是在他墜落懸崖的一時間產生的痴念?

也許他一直以來,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庄周夢蝶的故事?

傅驚鴻陷入前所未有的深思中,等他回過神來,發現河水有點涼,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抬頭望去,才發現原來已經日薄西山了。

只是這荒郊僻野,他該去哪里找落腳之處?

極目望去,這里方圓百里分明都是荒草樹木,哪里有什么人家,難道他今晚注定露宿野外了?傅驚鴻嘆了一口氣,正欲爬上岸去,轉過頭卻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水里有一團月白色的布。

傅驚鴻頓了頓,涉水而去,發現原來是個人。

看著微閉著眼睛的柳閑琴,傅驚鴻頓了頓,這才想起來他墜落懸崖之時,似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想要把他拉上來。

原來那個人是柳閑琴。

只可惜柳閑琴不但沒有把他拉上去,他還把柳閑琴給拉下來了。

傅驚鴻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正准備上前去叫醒柳閑琴,那個人卻毫無預兆的忽然睜開了眼睛。

沾了水濕漉漉的發絲四散著,一雙幽寂的黑眸定定的看著他。

柳閑琴的衣服因為流水的沖力而半敞著,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因為濕了水,那月白色的衣衫宛如透明,勾勒出柳閑琴的腰線,清瘦而不顯單薄。

柳閑琴懷里依然抱著那把琴,絲毫不見那琴沾水。

傅驚鴻看著柳閑琴,輕咳了聲,道:「謝謝。」

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傅驚鴻頓了頓,道:「之前……那些魔教的人向你撒了葯,不要緊嗎?」之前那個紅衣男子手中的紅色粉末分明是向著他來的,但是卻被柳閑琴擋了擋……雖然不知道那些紅色煙霧是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自小五感失常,」柳閑琴淡淡道,「故而百毒不侵。」

傅驚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閑琴聞道:「你不似是個瞎子啊……」

柳閑琴看了他一眼,道:「我十三歲那年得遇神醫,他為我金針刺x,讓我眼能觀物,耳能聽聲,但也僅此而已。」他語氣十分淡漠,完全不似在說自己,而像是在說個與他漠不相關的人。

傅驚鴻終於想起來,之前柳閑琴在客棧中一杯又一杯喝著那難以下咽的chu茶……原來是因為他g本沒有味覺,所以嘗不出那杯茶的味道。

思及此處,傅驚鴻心里忽然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若是他,自小五感失常,眼不能觀,耳不能聽,聞不到花香,嘗不出甜淡,無感無覺,無喜無悲,那該如何?恐怕他早就瘋了吧。

柳閑琴低下頭,伸出手細細的撫m著那把琴,端詳了一陣,隨後向著岸邊走去。

傅驚鴻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柳閑琴琴技如此嫻熟入心,應該自小習琴,但是他卻看不見,聽不到,那他為何而習琴?習琴又能如何?若不是機緣巧遇,柳閑琴應該一輩子也見不到他手中的琴,聽不到自己彈出的曲,那他為何要彈琴,他為誰而彈琴?

百問無答,傅驚鴻嘆了一口氣,也向著岸邊走去。

此時夕陽已逐漸落山,風開始涼了起來。

山風本就寒涼,若是到了晚上,那就更冷了。

走了沒多遠,他們便找到了一處山洞,逆著風向,便打算做今晚的藏身之所了。

傅驚鴻的內力尚未恢復,無法用內力烘干衣服,只好去撿拾些樹枝落葉,准備生火來取暖。

撿了一堆樹枝,傅驚鴻回到了山洞之中。

柳閑琴端坐在山洞之中較干凈的地上,閉著眼睛,頭發水露仍然未干,順著他臉邊的發絲滑落,劃入敞開的衣襟之中。

傅驚鴻從袖中取出包得密密實實的打火石,開始生火。

火生起了,傅驚鴻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柳閑琴。

火光搖曳中,柳閑琴淡漠的表情顯得有些幽遠。

傅驚鴻抬手扔了g樹枝進火堆,思緒也開始飄遠了。

他之前一直預感他與兩位師弟斷斷不會順利的回到斷袖山,沒想到竟真的應驗了。

不知道他兩位師弟看到他墜落懸崖後會如何呢?

即使能回到山上,即使能與兩位師弟重逢,他們又能果斷抽身,回到斷袖山去無憂無慮了嗎?

傅驚鴻恍惚了一陣,忽然聽到一陣逐漸急促的呼吸。

雖然極力壓抑,卻逐漸急促。

傅驚鴻抬頭看向柳閑琴那邊,發現柳閑琴仍然緊緊閉著雙眼,只是額角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滲出,呼吸漸漸開始急促了起來。

傅驚鴻立刻想起了那紅色的煙霧,柳閑琴果然是中毒了么?

不對,柳閑琴方才分明說過他百毒不侵,那為何這會兒又中了毒?

傅驚鴻想起那幾個人,打扮皆異與尋常人,想來並不是中原之人,而其中那個頭戴銀飾的女子,恐怕是苗疆之人,而那個撒葯粉的紅衣男子,似乎也不是中原人,雖然他面目有些熟悉……

傅驚鴻忽然愣住了。

他想起來為何那紅衣男子眼熟如斯了!那紅衣男子不正是他之前與溫如玉在那間客棧中所遇的采花賊,采居樺么!雖然不知道為何那采花賊會是魔教中人,但是那人既然是采花賊,那他方才所用的紅色的煙霧,多半是……

春_葯。

傅驚鴻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復雜了起來。

他之前看過的那些話本里,那些因為食了什么千年靈芝天山雪蓮而百毒不侵的大俠,也會被春_葯葯倒,因為春_葯不屬於毒。

莫非柳閑琴,竟也是這樣?

柳閑琴雖然呼吸逐漸急促,表情卻依然十分淡漠,絲毫不見中了春_葯的狼狽之態。

只是他半敞開的衣襟里,x膛微微輕顫著,素白纖長的五指揪著衣角。

傅驚鴻看了柳閑琴一陣,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柳閑琴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墨黑深沉的眸里一片幽寂,直直的看著傅驚鴻。

傅驚鴻莫名的咽了口口水。

柳閑琴看了他一會兒,才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中了葯。」

又半會兒,他道:「我雖百毒不侵,然……這葯不是毒。」

傅驚鴻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好,只好笑了一笑。

豈料柳閑琴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需要你獻身解毒。」

傅驚鴻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擦了擦嘴角,道:「我也沒有這個意思。」

柳閑琴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傅驚鴻醞釀了一下,道:「你可以,自己來……我出去好了。」

柳閑琴聞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傅驚鴻感覺有些冷,連忙起身,往外邊走去。

外邊的天已經全黑了。

傅驚鴻覺得肚子有些餓,於是走遠了幾步,摘了幾個果子果腹。

果子有些酸澀,但還是能下肚的,傅驚鴻吃了幾個,又摘了幾個,轉身回去拿給柳閑琴。

走到洞口,他覺得他這么快回去似乎有些看不起柳閑琴的意思。

於是他站在洞口不遠處欣賞了一下夜晚的月色。

欣賞了一頓飯的時間,傅驚鴻覺得差不多了,轉身回洞。

洞中火光搖曳。

柳閑琴依然端坐著,仿佛一動未動。

傅驚鴻走過去,將那幾個果子放在柳閑琴不遠處,正准備轉身回去,卻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一陣天旋地轉,傅驚鴻被壓在了地上。

「你……」

傅驚鴻看著伏在他身上,眸色墨黑深沉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柳閑琴壓抑的喘息著,眸中墨色越來越重,一滴汗水自額角落下。

「既然走了,為什么又回來。」柳閑琴表情淡漠道。

明明是問句,語句中卻不帶一絲波瀾。

「怕你餓死。」傅驚鴻撇了撇嘴。

柳閑琴的表情凝了凝,許久,才幽幽道:「我的確餓了。」

傅驚鴻勾了勾唇角正想說什么,卻忽然被人咬住了唇,仿佛在吃糕點一般,牙印深深。

傅驚鴻有些怕柳閑琴真的一口咬下他嘴上的r,正想伸手去推,柳閑琴卻忽然松掉了口,傅驚鴻正欲松口氣,柳閑琴卻又一口咬在傅驚鴻的肩膀上,用力之深,很快便見了血。

傅驚鴻痛得幾乎落淚,正想一巴掌掀開眼前的人,卻忽然聽到柳閑琴冷淡的聲音緩緩道:「我自小五感失常,除了深入骨髓的痛,我什么也感覺不到。」

60、第六十章

傅驚鴻感覺到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在聽到柳閑琴的話之後,他頓了頓。

只能感覺到痛覺嗎……

不過就算這樣,咬他也無濟於事啊。

傅驚鴻抬起頭瞪了柳閑琴一眼,柳閑琴眸色一沉,一只手深入了傅驚鴻的衣衫之中。

柳閑琴的手很涼,仿佛沒有溫度般。

山中的夜晚本就寒涼,柳閑琴忽然這么一伸手進來,傅驚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柳閑琴修長的手慢慢在傅驚鴻衣衫下的身體上游走,緩慢卻又急促。

柳閑琴的發帶早已經解開,烏黑如墨的發絲披落了一肩,幾縷滑落在他的臉前,遮掩住他的眼眸里的流光。

因為之前燥熱,柳閑琴也在無意中扯開了自己的衣襟,月白色的衣衫凌亂著,露出了x前一大片略顯蒼白的肌膚。

縱使飽受某種葯物的煎熬,但是柳閑琴的神色依舊十分淡然,然而他額角滲出的汗珠卻出賣了他心里的焦躁。

傅驚鴻內力尚未恢復,被柳閑琴死死壓在身下起不來身,只好抬起頭看著柳閑琴的動作。

柳閑琴對於這等事顯然非常生疏,動作十分不得要領,冰冷的手在傅驚鴻身上游走了一陣,才慢慢的m索下傅驚鴻後方那處。

他的表情略帶遲疑,眸中閃現出茫然的神色。

傅驚鴻看得好笑,故意在他試圖將指尖探入那處時微微側身躲過。

柳閑琴臉色不變,眸中卻略帶惱色,傾身壓住傅驚鴻,指尖再次向前探去。

傅驚鴻上身被死死壓住,便准備抬起腰來,剛剛支起一條腿來,便感覺到有某個灼熱的物件抵住了大腿。

傅驚鴻不由得愣了愣,柳閑琴下方那處早已按捺不住,但是他的臉色倒是依然清冷,這樣不符合,卻又有中怪異的協調。

清冷如柳閑琴,若是沉溺於情_欲之中,莫非也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傅驚鴻內心有些松動,忽然壞心的想要看柳閑琴這樣冷冰冰的人情動時候的表情。

況且,他也知道,有些春_葯若是不及時解開,很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什么損害,甚至會爆體而亡……更何況這葯還是那個魔教的采花賊下的,里面還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呢。

他先前出去采摘果子的時候也探查了下這附近的地形,發現這里雖然有一條河,卻是發源於高稷山上,最後流向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個湖泊,而這山底,四處俱是山石峭壁,顯然是個盆地,想要回到上面,除非能找到什么小道,否則只能順著山壁攀爬上前。

攀岩走壁,若是他內力全盛時期,這自然不是難事,但是他現在內力尚未恢復,要恢復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只能依靠眼前這個人了。若是柳閑琴被春_葯給折磨死了,他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眼前這個人死。

念及此處,傅驚鴻嘆了一口氣,放松了身體。

柳閑琴的手指終於順利的刺了進去。

傅驚鴻頓了頓,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了,這一時之間,對於這種感覺竟然也有些陌生了。

柳閑琴用另外一只手拂開了臉上被汗水濕透了的一縷發絲,然後將手放在傅驚鴻臉上,m索了一陣,動作十分緩慢。

傅驚鴻有些不解,但是馬上就被後方那g探索的手指奪去了神智。

「我生來五感失常,除了觸覺健在……看不見東西,便只能用手去m索。」柳閑琴淡淡道,冰涼的手指在傅驚鴻眉眼間劃過。

「後來得遇神醫,眼能視物,但是看見的東西卻始終蒙著一層霧般看不真切……唯有用手m過的東西,才能看得清楚,記在心里。」

傅驚鴻默不作聲聽他說完,心里卻有些恍然。

柳閑琴的手指冰涼,在他身上拂過時卻帶過了一絲灼熱。

傅驚鴻不曾失明過,他無法想象柳閑琴的心情。

所以,他只是伸出手,也像柳閑琴那樣m索著他的五官,什么也沒有說。

柳閑琴臉色不變,眸中卻帶了幾絲訝異,他頓了頓,眸里的墨色沉了沉。

「……可以了。」

傅驚鴻閉上眼睛,低語道。

按理說他即使不是第一次雌伏人下,但身為一個男子,如此這般,總歸有點不恥的。

但是傅驚鴻生於斷袖谷,卻是從來不曾浸染過世俗那種種禮規教條,雖然知曉男女交合才為人之常情,他卻絲毫不以自己為異端,即使雌伏人下,他也不覺有何不妥。

情之所至,自然為之,於上於下,又有何妨?

他只為自己肆意而活,哪管他人笑之罵之!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柳閑琴呼吸愈發急促,他伸手撥開傅驚鴻修長的雙腿,抬起了傅驚鴻的腰,將自己早已灼熱的那處抵在傅驚鴻後方那處。

傅驚鴻抬起頭看著柳閑琴半掩的眸,伸腿勾住了柳閑琴的腰。

柳閑琴頓了頓,將一只手放在傅驚鴻嘴邊,淡淡道:「若是痛,便咬吧。」

傅驚鴻便張開嘴,伸出舌舔了舔柳閑琴冰冷的手指。

柳閑琴一頓,眸里的神色愈發深沉,用另外一只手環緊了傅驚鴻的腰,便慢慢挺身。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卻十分用力。

傅驚鴻有些時日沒做了,身體曠了許久,表情僵了僵。

柳閑琴低吟了一聲,環住傅驚鴻的腰猛然貫穿到底,清冷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迷離。

傅驚鴻則覺痛極,他本就許久沒做了,現在忽然被如此貫穿,只覺得後方撕裂般疼痛。

他張開嘴,一口咬在柳閑琴的手上,吃痛的狠咬了一口。

柳閑琴皺了皺眉,臉上卻浮現出舒爽的神色,似乎被咬得很舒服。

然後他便開始動作了起來,清冷的臉色愈發迷離,眸光流轉。

傅驚鴻便緊緊咬住柳閑琴的手,痛一分則咬一分,最後將柳閑琴的手咬出了血來,血絲流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驚鴻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咬得用力一分,柳閑琴便又硬了一分。

就在他將柳閑琴的手咬出血時,柳閑琴chu喘了一聲便泄了出來。

血絲蜿蜒在柳閑琴蒼白修長的手指上,顯得有幾分病態的美感,宛如宣紙上朱砂一點般。

柳閑琴額前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濕透,墨色的發絲凌亂的灑落著,傾瀉在傅驚鴻身上。

傅驚鴻咽下嘴里的腥咸,只覺得後方一陣鈍痛。

他剛剛也在柳閑琴的重重的動作中泄了身,此時大腦里一片空白。

許久,傅驚鴻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看著山洞頂端的目光有些茫然。

柳閑琴仍然伏在他身上,急促的喘息著。

又過了片刻,柳閑琴抬起頭,看著下方的傅驚鴻,神色又恢復了原先一般的清冷。

他淡淡道:「多謝。」然後頓了頓。

他用手撐著地面,正想爬起身來,看著兩人雙腿間的狼藉,臉色未變,依然冷然。

傅驚鴻愣了愣,心里有些不爽。

任誰方才與人雲雨一番,那人爽過之後就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過,誰也不會心里舒坦的。

他哼了一聲,拉住轉身欲走的柳閑琴,抬頭一口咬在柳閑琴的肩膀上。

方才柳閑琴咬了他一口,他不過有仇報仇罷了。

他咬得十分用力,嘴里很快便有了血的味道。

傅驚鴻這才滿意的松開口,看著柳閑琴蒼白的肌膚上那宛如敷上胭脂的一處,微微一笑。

但很快,他臉色又變了變。

柳閑琴原本冷清的神色,忽然又迷離了起來,在傅驚鴻狠狠咬下去那一瞬,他吃痛的低吟了一聲,在被咬出血後,低吟慢慢變成了輕喘。

而他下方某處才疲軟下去的物件,很快又挺立了起來。

傅驚鴻呆呆的看著柳閑琴眸色變深,顯然還不明白何謂之自作自受。

但很快,他便明白了。

柳閑琴低喘了一聲,似是一嘆,然後他便俯下身來,再次將傅驚鴻壓在地上。

傅驚鴻頓了頓,道:「你……」

「我說過,」柳閑琴低語道,「我只能感覺到痛……」

「那……」

「只有痛,才能讓我……」柳閑琴眸色暗沉,低下頭,側身在傅驚鴻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很輕,卻讓傅驚鴻有些毛骨悚然,生怕柳閑琴下一口便重重咬下。

那處可不像別處,若是一口咬得重了,瞬間斃命也不是難事。

仿佛察覺到傅驚鴻的內心,柳閑琴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

「才能讓我……有別的感覺。」

傅驚鴻從未見過柳閑琴笑,一時之間內心復雜。

柳閑琴的唇在他脖頸處廝磨著,似乎在思量著何處下口一般。

「只有痛,才能讓我……有快感。」

他喃喃低語道,眸定定的看著傅驚鴻。

然後,便低下頭咬住了傅驚鴻肩膀上已經止住血的傷口,用力咬下去。

傷口再次被撕裂開,比第一次咬破時更為疼痛。

傅驚鴻神思恍惚了一刻,便被柳閑琴抱緊了身體,再次被深入。

他的動作緩慢而用力,夾雜著疼痛以及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