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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眼見那一片蛇離二人越來越近,兩人都不由得有些打冷戰。

「這里有門!」傅驚鴻忽然看見牆壁上有一個游龍雕塑。那雕塑和他曾經在慕容山庄里看見過的雕塑一模一樣,想來便是門的機關了。

於是他不等桃之華有所反應,便一個縱身向前,扭動了那座雕塑。

這些蛇雖然數量眾多,但速度卻不快,至少沒有傅驚鴻的輕功快。

門在扭動雕塑的一瞬間便倏地落下了,險險的將一大片蛇堵在了門後。

傅驚鴻終於松了一口氣,往後幾步跌坐在地面上。

這門十分的厚,至少他在門後完全聽不到那些蛇的動靜了,但這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些蛇會退去,這樣的話他們便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離開了。

傅驚鴻抬頭看了看過道的盡頭,那里是一堵山石的天然牆壁。

他們的前方已經被堵死了,若想退出去,只能從剛剛進來的地方出去,但是現在那外面全部都是一大片的蛇。

而他們又不知道那些蛇什么時候會離開。

也許半天,也許一天,也許兩三天,但是他們等不了那么久了,人總要吃飯喝水的……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這些蛇能早早退去。

但是隔著一道厚重的門,他們連蛇是否退去都不知道。

傅驚鴻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隨後又發覺有些不對勁。

若是平時,桃之華一定要開口冷哼幾聲,挖苦他幾句才是,尤其是他們兩人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他一個人造成的。

傅驚鴻不由得抬頭去看桃之華,卻見在昏黃的燭光下,桃之華依靠在牆壁上,臉色蒼白。

傅驚鴻心里一驚,連忙上前看著桃之華道:「你受傷了?」

什么時候?難道是剛才萬箭齊發的時候?還是剛才那些蛇?

桃之華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瞪,但是卻因為無力,變成了看。

「到底怎么了?」傅驚鴻看他的樣子,知道事情不妙,連忙伸手去揭開桃之華的衣服。

桃之華身體一僵,撇開傅驚鴻的手,冷冷道:「沒事。」

「怎么會沒事?」傅驚鴻心下一急,更加用力去扯開桃之華的衣服。

桃之華頓了頓,奇怪的看著他,道:「你在擔心我?」

傅驚鴻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才道:「我怕你死!」

桃之華又頓了頓,半晌,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他,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再抗拒。

傅驚鴻將他的衣服扯開,卻只看到一具白皙光潔的軀體……上面什么傷口都沒有。

桃之華扭過頭,不知道是為何,臉上似乎略帶笑意,見傅驚鴻在他身上m索著找傷口,悶哼了一聲,才低聲道:「剛才被蛇咬了。」

「在哪里?」傅驚鴻看不見他的後背,便伸手到背上去m。

聽到桃之華的聲音,他便低頭看桃之華,桃之華被發絲掩蓋下的耳梢似乎有些薄紅,他更低聲道:「……腿上。」

傅驚鴻連忙又去扯桃之華的褲子。

桃之華的表情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最終還是松手讓傅驚鴻扯開了他的褲子。

只是他的頭始終沒有轉過臉看傅驚鴻。

傅驚鴻有些奇怪那些蛇為何咬了桃之華卻沒有咬他……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在司徒山庄內,那些蠱蟲毒物同樣沒有咬他,似乎還有些怕他,在他方圓三尺之內都不敢靠近。

即使非常好奇,他也知道此時並不是深究的時候。

扯開了桃之華的褲子,他便看見了在桃之華的小腿上有一處蛇牙印,兩個小洞里正往外沁出微黑的血。

桃之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傅驚鴻便知道了這些蛇必定是毒蛇,桃之華應該是中了蛇毒了。

想來也是,這個陷阱布得如此狠毒,萬箭齊發還不夠,還要加上個萬蛇陣,擺明是要將擅闖者置之死地,那些蛇肯定攜帶劇毒。

沒有蛇清,他只能趁著蛇毒還沒有深入之時,為桃之華將這些蛇毒吸出來了。

想著,傅驚鴻便立刻低下頭吸吮起桃之華的傷口。

桃之華渾身一僵,怒道:「你在干什么!」

傅驚鴻吸了一口毒血,呸的吐出來,沒有回應,又低下頭繼續吸。

桃之華自然之道他在做什么,仍然僵硬了身體。

傅驚鴻如此反復,吐了好幾口毒血,才終於看見吐出來的不是黑色的血了。

他忽然想到,之前柳閑琴曾經用自己的血喂他喝,因為柳閑琴的血百毒不侵,那些蛇似乎怕他,莫非他的血對蛇也有某種作用?他正想在自己手上割個傷口給桃之華喂一口血試試,卻見桃之華忽然轉過臉來看著他。

「怎么?」傅驚鴻頓了頓,卻看見桃之華的臉似乎染上了一層薄紅,原本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血色。

「……還有一處傷口。」桃之華垂下眼簾,道。

「在哪里?」傅驚鴻低頭去找。

「這里。」桃之華道,似乎猶豫了半天,然後便張開了大腿。

傅驚鴻呆愣的看著在桃之華大腿內側,靠近小腹處的地方,有個蛇牙印。

……他該說一聲,果真蛇x本y么?

見傅驚鴻愣了半天,桃之華冷下臉來,道:「……算了。」說著便打算穿上褲子。

傅驚鴻見他如此,連忙止住他的動作,低下頭來將頭埋在那處傷口。

他伏在桃之華的大腿處,臉離桃之華那物非常的近,可算是近距離打量了。

饒是傅驚鴻臉皮如此之厚,此時也不免有些發紅。

傅驚鴻屏息凝神,穩定心神,在那蛇牙印處用力吸了一口,將毒血吸出來。

桃之華渾身一僵,悶哼了一聲,聲音似是痛苦,似是愉悅。

傅驚鴻轉頭將嘴里的毒血吐出,扭過頭便看見桃之華那物顫顫巍巍的半立了起來。

他的身體也不由得僵了僵,但是現在生命攸關,他也不能顧忌什么,只能再次低頭在那傷口處吸吮起來。

桃之華的呼吸聲驟然變重,半軟半硬的那物越發挺直起來,幾乎頂到傅驚鴻的臉。

傅驚鴻只能裝作看不見,專心吸出毒血,然後扭頭將血吐出來。

這一口血還是有些發黑,傅驚鴻認命的轉過頭去,再次低下頭去。

一般來說,用嘴直接為人吸出毒血,那人也很容易中毒,但是他吸了這半天,嘴里也沒有中毒的發麻感,看來那些蛇毒果然對他無用。

正想著等會用自己的血為桃之華清清毒x的傅驚鴻走神了,絲毫沒有察覺到桃之華越來越chu重的喘息,以及眸里越發濃重的黑。

傅驚鴻終於將最後一口毒x吐在地上,看見恢復了紅色的血,他松了一口氣,正想爬起來脫離這尷尬的境地,卻不知被何物一絆,往桃之華的方向撲去。

雖然他連忙收住往前撲的力道,奈何他剛才與桃之華的位置本就尷尬,這下往前一傾,他的臉便直接觸碰到桃之華挺直的那處。

他的嘴角甚至觸到了桃之華的頂端。

傅驚鴻一頓,連忙想起來,卻被桃之華猛然往後撲倒在地。

他的背脊一下子跌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抬頭就看見桃之華俯在他身上,眼神幽沉的看著他。

「做什么?」傅驚鴻還沒有回過神來,都說蛇x本y,難道中了蛇毒等同於中了春_葯么?這似乎說不過去啊……

「你勾引我。」桃之華在他耳邊低聲說,一雙手已經伸進了傅驚鴻褲子里。

「我什么時候勾引你了?」傅驚鴻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又不敢用力去推桃之華……一來他還是個傷患,二來他是為了他才受傷的。

「……一直。」桃之華低聲道,一指已經塞進了傅驚鴻後方。

桃之華的手指很冰,他整個身體都很冰,也許是蛇毒未散。

傅驚鴻後方忽然被塞了個冰東西,冷得打了個寒戰。

桃之華大概也覺得冷,在手指塞進了溫熱的地方後,他舒服的舒了口氣。

傅驚鴻想到桃之華蛇毒未散,不顧後方安危,連忙開口道:「我的血也許有解毒之用,你喝……」他話未完,便被桃之華塞進來的第二g手指打斷了。

他不由得哼了一聲,桃之華的手指實在是太冰了,連忙想伸手將桃之華推開,又不敢用力。

桃之華看著他,忽然吃吃的笑了,他看著傅驚鴻道:「你的血有解毒之用……那這個東西也有吧?」

傅驚鴻不解其意,卻感覺到桃之華另外一只空閑的手忽然握住他那處。

傅驚鴻立刻明白桃之華的意思了,他臉皮再厚,也實在承受不住這般調戲。

可是他終究是個男子,那個地方,也實在承受不住這般調戲。

被桃之華撩撥了兩下,傅驚鴻前頭便也立了起來,偏偏桃之華還不滿意,手里不斷揉搓著,讓傅驚鴻驚喘連連,他怕桃之華真的要那樣做,連忙起身想要爬開,但是他一扭身,後方被又被塞進了一g手指,很冰。

兩重夾擊下,傅驚鴻終於開始喘息著泄了出來,隨後他便大腦空白的看著桃之華朝著他挑眉一笑……那果真是一笑傾城。

宛如一夜之間,繁花盛開。

隨後桃之華便將那只留有傅驚鴻東西的手湊近嘴邊,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掉上面傅驚鴻的東西。

☆、第七十二章

傅驚鴻看著桃之華一點一點舔凈手指,還有點回不過神來,但是下一刻,他便感覺到後方那幾g冰涼的手指在輕微攪動著。

傅驚鴻身一僵,桃之華便已經俯下身來,將那只手放在傅驚鴻眼前,勾著唇角笑道:「你看,舔干凈了。」

傅驚鴻有些頭皮發麻,他還是比較喜歡桃之華朝他冷哼的樣子。

桃之華似乎也沒有要傅驚鴻回答的意思,只是低下頭看著傅驚鴻的臉,表情有些恍然,眼神有些迷離。

難道蛇毒還未解開?

傅驚鴻正如此想著,卻發現桃之華掰開了他的雙腿,抬高了他的腰,用挺直的那物抵在了他的後方那處。

傅驚鴻頓了頓,他本來顧忌著桃之華的傷口沒有推開他,但若是桃之華果真要對他如此如此那般那般,那他勢必要反抗下的,他正欲一手拍開桃之華,但聞桃之華開口道:「剛才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跳下來。」

傅驚鴻頓時軟了手,他的確,欠了桃之華一個人情。

雖然他一個人,也決計不會出什么事情,但他到底還是連累桃之華被蛇咬了兩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你掉下去的一瞬間,想都沒想就撲身向前了,」桃之華慢慢道,撇了撇嘴,一只手卻緊緊的扣住了傅驚鴻的腰,一只手抬高了傅驚鴻一條腿,用自己挺直的那處頂在傅驚鴻後方那處,「……為什么呢?」

傅驚鴻望了望洞頂,他也不知道啊……

他想一掌拍開桃之華,但是想到桃之華身上的傷,他忍了。

「之前也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會很生氣,特別是你那兩個師弟,」桃之華一只手牢牢扣住傅驚鴻的腰,不讓他往後退,慢慢向前挺身,呼吸開始chu重,「……為什么呢?」

傅驚鴻感覺到後方傳來硬物擠入,咬了咬牙不讓奇怪的聲音溢出牙關。

「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溫如玉,可是看到溫如玉因為屏山派要娶那個女人,我反而暗暗覺得很高興,」桃之華喘息著,將自己那物硬擠入最深處,「為什么呢?」

傅驚鴻終於忍不住說了聲:「我怎么知道……」話未半,聲音便因為撞擊而破碎起來。

桃之華在他耳邊喘息著道:「一定是因為你勾引我。」

「哪有……」傅驚鴻感覺每一次桃之華都撞到了最深處,渾身卻泛起一種又痛又酥的快感。

「第一次看見你,你就沒穿衣服,」桃之華喘息道,「那個時候開始你便在勾引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傅驚鴻正想正義凜然的反駁之,卻被桃之華一次又一次更加激烈的撞擊撞得話語破碎,最後竟不知今夕何夕了。

直到桃之華猛然扣緊他的腰,將自己又擠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隨後在深處釋放。

傅驚鴻終於將話說完整了……「混蛋!」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都要在里面泄身!不知道清理很麻煩的嗎混蛋!

桃之華剛剛釋放完,就這樣伏在傅驚鴻的身上平緩著呼吸,聞言,他附在傅驚鴻耳邊輕笑道:「我是混蛋,你也是混蛋……一個亂勾引人的混蛋。」

「我到底哪里勾引人了……」傅驚鴻感覺自己很無辜。

桃之華頓了頓,半晌,道:「讓人看著就想上你。」

「那也不見大街上其他人看著就想上我啊!」傅驚鴻覺得自己特別無辜。

等等……難道是雌蠱的影響?

傅驚鴻猛然想起那本《菊攻盡碎》里面似乎有記載,雌蠱為了吸引到更多人於之交合,會釋放什么東西,引得其他人情_欲勃發。

但是不對啊,他體內的雌蠱不是已經死了嗎?

傅驚鴻實在想不明白,那頭桃之華已經爬起來,開始穿衣服了。

他當然不會跑去問桃之華是不是被雌蠱影響了,他就算問了,桃之華大概也g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冷棲軒,白練華他們,也都是因為雌蠱的緣故所以才對他如此那般?傅驚鴻的心情有些復雜,但是他不是一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

傅驚鴻不打算深究了,反正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斷袖谷里的,就算他的身上……果然有什么讓人獸x大發的東西,但是在山谷里萬里無人,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他打算回斷袖谷里,卻不是回到師門,斷袖谷方圓百里,無人的山頭多的是,到時候他隨便找一處山頭,自可以逍遙度日。

傅驚鴻的衣服沒有被扒得徹底,只是褲子被褪去了,撕了塊布條將股間沾上的r白chuchu擦去,他便提上褲子,整理好衣服,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

……一坐下後方就傳來隱隱的痛,他臉一黑,又站了起來。

桃之華看著他的動作,輕笑了聲,對他道:「過來。」

傅驚鴻瞪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桃之華見他如此,便冷哼了聲,讓傅驚鴻覺得順眼多了……一直冷哼對他愛理不理的桃之華才讓他感覺順眼得多。

傅驚鴻正如此想著,卻感覺手被人一扯,身體便被人拉了過去。

若是平時,他本可一掌將那人擊開,但他剛才被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過,一時腿軟,便被桃之華拉到了懷中。

桃之華讓傅驚鴻趴在他懷里,傅驚鴻感覺十分不自在,想爬起來,卻被桃之華牢牢扣在懷里,不讓他起來。

……其實這樣確實比趴在地板上舒服多了,傅驚鴻如此安慰自己,放松下身體來。

桃之華見他不再掙扎,又冷哼了一聲。

半晌,傅驚鴻開口道:「我們何時離開?」其實他也知那些蛇多半一時半會不會退去,但是他還是想和人說說話,驅逐心中的不安。

桃之華沉吟了一陣,道:「我們休息一晚,養j蓄銳,每天開門,即使蛇不退去,我們也想辦法打出去。」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傅驚鴻點了點頭,開始閉眼小憩。

這一閉眼,他就果真睡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傅驚鴻發現自己仍然伏在桃之華身上,而桃之華仍然閉著眼睛。

傅驚鴻抬頭,端詳著桃之華睡著的模樣。

他從未見過桃之華如此安靜的模樣,往日里他看見的桃之華,似乎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像他的模樣一般,咄咄逼人,灼灼奪目。

桃之華似乎睡的不深,傅驚鴻一動,他便醒了過來。

剛剛睡醒的桃之華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議,之前他看著傅驚鴻之時總是橫眉豎眼的,雖然美人瞪人的模樣也非常賞心悅目,但是自然不及此時他似醒非醒的模樣,宛如海棠春睡猶未醒的慵懶。

傅驚鴻頓了頓,而後眼睜睜的看著桃之華抬起頭,在他唇角邊落下一吻。

傅驚鴻真的頓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桃之華,但是那個人隨後便坐直了身,宛如方才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傅驚鴻輕咳了兩聲,從桃之華身上爬了起來,他轉身看著身後那扇厚厚的青石門,道:「我們何時離開?」絕口不提昨日之事。

桃之華也站了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眸里還有惺忪的睡意,他道:「現在就走。」

傅驚鴻也知越快離開越好,溫如玉他們也許已經走得很遠了,他回頭看著桃之華,見桃之華已經將九尺軟鞭拿於手上,便上前去將那浮雕扭轉。

青山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傅驚鴻手里也暗暗蓄力。

但是在門完全升上去後,外邊卻什么動靜也沒有。

傅驚鴻走出去一看,外邊空盪盪的,那些蛇已經不見了蹤跡。

桃之華也隨著他一同出來,他在四周打量了一番,這暗道里雖然可能有其他出口,但是他們絲毫不熟悉這里的地形,貿貿然亂走,很有可能會觸及什么陷阱。

他們要出去,便只能從他們掉下來的地方爬上去,可是誰知道那里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陷阱。

而且那些蛇還不知道藏在什么角落呢。

傅驚鴻正欲開口詢問桃之華的意見,卻忽然眼見的看見桃之華後方的牆壁上盤著一條渾身暗紅的蛇,他連忙大喊了一聲小心,隨後不等桃之華反應,手里已經蓄力將一顆小石塊彈了出去。

石塊砸中了蛇頭,但是那蛇竟紋絲不動,只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傅驚鴻心下一驚,他剛才的力度,足以將普通的蛇砸成稀泥,但是那條蛇居然毫發無損。

桃之華迅速回過神來,轉身便是一鞭揮向牆上,那灌注了內力的一鞭將石牆硬生生破開一條痕,碎成砂狀的小石塊簌簌的落了一地,但是那條蛇竟然還是安然無恙的盤在牆上。

兩人屏氣凝神,正欲再展開攻勢,但是隨後那條蛇竟張開了嘴,什么東西吧嗒一聲掉落在地,然後那蛇便順著石牆爬走了。

傅驚鴻默然站在原地,那條蛇似乎並無傷害他們的意思。

桃之華則看著那條蛇吐出來的東西皺了皺眉,他低身將那個東西拿起來,放在掌心里端詳。

傅驚鴻湊過去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塊玉佩。

那塊玉佩玲瓏剔透,通體翠綠,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只是轉過面來,那塊玉佩之上竟然鑲嵌著一個字——

華。

☆、第七十三章

看著桃之華手里的玉佩,傅驚鴻立刻想起來一個人。

「這是華清流的玉佩。」桃之華看著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思道。

傅驚鴻也想到了這應該是華清流的玉佩,畢竟之前他便猜測華清流應該已經回到了魔教。

「我曾見華清流佩戴過這塊玉佩,他說是傳家之寶。」桃之華道。

傅驚鴻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這塊玉佩對於華清流來說十分重要,為何會出現在一條蛇口中?莫非這塊玉佩是被蛇叼走的?

桃之華捏緊了手里的玉佩,低語道:「也許他出事了。」

這似乎是最妥當的猜測了,這塊對於華清流相當重要的玉佩出現在一條蛇的口中,也許是因為華清流出了意外,所以玉佩遺落了。

但是傅驚鴻知道華清流的另外一重身份,他並不覺得華清流會在魔教里出事。

雖然華清流可能是慕容麟要對付的人,但是他直覺慕容麟沒有那么簡單就能解決掉華清流。

而且剛才他們進來之時,外面的屍體很有可能死於華清流之手,畢竟魔教之中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能將毒使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傅驚鴻正思索著,卻見桃之華已經收好了玉佩,朝著前方走去。

他頓了頓,卻聽到桃之華道:「我們跟著那條蛇。」

那條蛇叼走了華清流的玉佩,又放在他們眼前,也許是為了告訴他們華清流有危險,將他們引過去救人,又也許是一個陷阱,將他們引過去……不過無論是何種情況,總比在原地干等好,兩人對視一眼,屏息凝神,跟著那條蛇向前走去。

那蛇爬得很慢……又似乎故意爬得這么慢,它在牆壁上慢慢爬著,不時發出嘶嘶的響聲。

傅驚鴻和桃之華二人一邊跟著那條蛇,一邊小心著,生怕那條蛇忽然暴起傷人。

那條蛇似乎頗有靈x,一路不曾有異動,只是超前緩慢的爬動著。

這條暗道很長,沿路有不少岔口,兩人跟著那條蛇,倒是免除了選哪條路的麻煩。

走了不知道多久,傅驚鴻聞到了一些莫名的味道。

似乎是什么中葯材的味道,夾雜著地道y冷潮濕的氣息。

那條蛇從牆壁上爬了下來,青石板的地面上一路爬進了一個幽深的洞口里。

傅驚鴻立刻上前,洞里一片昏暗,他正覺不好,卻聽到身後一陣巨響,一道青石門竟然落了下來。

身後桃之華還未進來,見狀立刻運起輕功,但是那門下落之勢非常迅速,在他離門還有半尺之遙時便已經完全落地了。

傅驚鴻見一道青石門隔絕了他與桃之華,心下一凜,轉身欲找開關,但是身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他心里一急,便伸手在牆壁上m索,但是一伸手他便m到了個滑溜溜的東西,手中冰冷的觸感讓他頓覺不好……

洞里忽然亮了起來,傅驚鴻得以看見他剛才m到了什么……一條渾身翠綠的蛇。

不僅僅是一條蛇,整道牆壁上,全都盤著大大小小的蛇。

他的手正按在一條蛇的蛇頭處,他還沒回過神來,那條蛇便仿佛被火灼傷了似的,嘶嘶叫著退開,不僅如此,原本他站的那處,四周圍牆壁上的蛇全部如同潮水般退開來,轉眼間他眼前的牆上已經一條蛇也不剩了。

傅驚鴻心里莫名,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他回頭,便看見華清流一襲白衣,正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看著他。

華清流沒有戴上次那個鐵質面具,臉色是病態的蒼白,眸里閃爍著傅驚鴻看不懂的流光。

他坐在房間的中央,前面是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個棋盤。

棋盤上,似乎是一盤未下完的殘局。

剛才傅驚鴻看見的那條暗紅的蛇,慢慢爬上華清流的身上,被華清流輕撫蛇頭,嘶嘶的叫著。

「你引我們來,為了什么?」傅驚鴻見此情景,也知道那條蛇是華清流故意派出去,引他們過來的了。

「不,」華清流用蒼白的指尖撫了撫他嫣紅的唇角,道,「我只引了你一個人來。」

傅驚鴻了然,華清流要引過來的只有他一個,所以剛才才把桃之華擋在門外。

「為什么?」傅驚鴻挑了挑眉,他心里滿是疑惑,華清流見他未死,絲毫不曾驚訝……當然,另外一個華清流已經知道他沒有死了,所以這個華清流也應該知道他沒有死。

「來陪我下棋。」華清流不答,只看著前面的棋盤輕笑道。

傅驚鴻自然知道華清流不可能為了找他下棋將他引過來,但是見華清流沒有回答的意思,他也只好走到石桌前坐下。

「你早知我不會死。」傅驚鴻拾起一黑子,落在一處。

華清流用兩g蒼白的手指夾起一顆白子,落下,他道:「對。」

「那你之前為何對我說我會死?」傅驚鴻頓了頓,又拾起一顆黑子匆匆落下。

華清流思索了一刻,手中白子落下,卻只笑笑不答。

「你那時為什么要騙我?」傅驚鴻迅速落下一顆黑子,抬頭看著華清流。

華清流兩指夾著白子懸在嘴邊,輕笑著,道:「哦,我哪里騙你了?」

傅驚鴻抬頭定定的看著他道,「慕容商……不,佛心琉璃為了慕容麟以j血塑了慕容商這個r身……他們很相愛……這些你都在騙我嗎?」

華清流微微一笑,手里白子落下,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一次問完吧。」

「你到底是慕容麟的人,還是慕容商的人,」傅驚鴻挑了挑眉,「如果慕容商就佛心琉璃,那冰棺中的人,又是誰?」

華清流輕笑著將手里最後一顆白子落下,道:「你輸了。」

傅驚鴻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華清流看著眼前的棋盤,開口道:「教主現在的r身確實在他遇到慕容麟之前便已經塑好了,因為魔教每任聖子都因為體內生死蠱的緣故,活不過二十歲,教主若想活下去,便只能重塑r身,在二十歲那年以往生蠱將靈魂過渡到r身上,才能繼續活下去。」

「生死蠱?」傅驚鴻一頓。

華清流微微一笑,道:「生死蠱可謂蠱中至蠱,在每任聖子誕生之時便植入體內,那蠱可令聖子擁有駕馭百蠱之力,但是植入生死蠱後,聖子均都活不過二十歲,過去數百年,每任聖子都試圖以往生蠱重生,但是都失敗了……唯一的例外,便是教主。」

傅驚鴻皺了皺眉。

「二十年前教主下山游歷,偶遇慕容麟,兩人一見如故,相交甚好,教主甚至將慕容麟帶回魔教,誰知慕容麟狼心狗肺,竟將九大門派引入魔教,魔教一夕覆滅,只有殘余少數人苟且逃生,而教主在死前發動往生蠱,成功後教主重生在當時仍然是個嬰兒的慕容商身上,被慕容麟帶走。」華清流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隨後的事情傅驚鴻都知道了,佛心琉璃裝成一個孩子,在慕容府長大,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勢力,還向慕容麟下了蠱……但是慕容麟後來發現了,以蠱制蠱,還控制了魔教里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