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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然是教主的人。」華清流說著笑笑,把玩著一顆白子。

「那你為何要殺門口那些人?」傅驚鴻看著他,道:「那些人,是慕容商的手下。」

華清流抬頭看著他,似乎有些驚訝,隨後又笑了,他道:「對,我殺了他們。」

傅驚鴻看著他,挑了挑眉。

「我活了很久了……在教主還是聖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魔教邪醫了。」

傅驚鴻頗有些驚訝,華清流看上去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

「我從小患有體虛之症,有位神醫斷言我活不過十八歲,」華清流慢慢道,「因此我學遍歧黃之術,試圖為自己尋求一條生路,可是我卻越來越虛弱,十八歲那年我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差點踏上黃泉路……是聖子救了我,他以一種冰蠶蠱延續了我的命。」

傅驚鴻覺得那些蠱果真神奇,似乎萬事皆可為之。

「我雖然活了下來,卻形同死人,」華清流垂下眼簾,道,「我的五臟六腑被冰蠶蠱寄生,它們雖為我續命,但同時也在啃噬我的五臟六腑,以我的j血為養料,於我身體之中寄生。」

「我活了四十年,但卻已是腐朽之末了,我的五臟六腑大概快要被吃空了。」華清流慢慢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傅驚鴻默默的聽著,沒有開口。

相比無憂無慮等死的人,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去死的人實在太過可悲。

「教主救了我,我便為他效勞,但是我豈能不恨他?」華清流垂眸看著眼前的棋盤,慢慢道,「我寧可在十八歲那年便死去,也不願像現在這般,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慢慢被冰蠶蠱啃空而死……」

傅驚鴻明白了。

當華清流遇見同樣被下了蠱的慕容麟,大概是惺惺相惜,所以華清流決定幫慕容麟。

「那……冰棺中的人到底是誰?」傅驚鴻覺得他似乎知道得越多,越混亂。

華清流看著他微微一笑,道:「自然是……佛心琉璃。」

「……是佛心琉璃的r身,他發動往生蠱之時因為瀕死,故而渡往r身的魂魄不全,還剩下一魂一魄殘留在佛心琉璃的r身之中,之前他將你帶回來,便是打算用你體內的雌蠱將寄生著佛心琉璃一魂一魄的百煉蠱蟲吸引出來,然後再由他吸收。」

傅驚鴻已經完全混亂了,魂魄之說本就玄幻,但華清流信誓旦旦的模樣卻不似在說謊。

「可惜,被我打斷了,」華清流輕笑道,「他只渡了一魄,還余了一魂……」

「他那一魂……在你體內。」

☆、第七十四章

聞言,傅驚鴻頓住了。

世人稱人有三魂七魄,但是那等鬼神之論,他是向來敬而遠之的,此番聽人這般說出來,他的心情不可謂不復雜。

如果慕容商果真留了一魂在他體內,他為何全無感覺?

華清流看著他,輕笑道:「……所以你不能死。」

傅驚鴻看著他,終於明白了為什么他沒有死在魔教之中,而是順著河流逃脫生天。

不是他命大,而是慕容商不能殺他。

但是他不禁又有些疑惑,既然華清流是慕容麟的人,打斷了慕容商從他身上吸取一魂一魄,為何那時候不直接殺了慕容商?華清流本是用毒高手,不知不覺間向慕容商下毒,慕容商也不一定會察覺得到。

「你恨他,為什么不殺了他?」傅驚鴻眼看著他,實則卻收回了心神,開始打量這密室四周。

「我恨他,」華清流垂下眼簾,表情隱藏在y影之中,「但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傅驚鴻一時無語,他早就知道華清流心x矛盾,身具兩魂,一正一邪。

也許華清流分裂出另外一個自己來,便是因為這樣的矛盾。華清流自小患有體虛症,發憤習得歧黃之術不僅是為了救自己,也是為了普濟世人,但是他卻被世人謂之大惡的魔教聖子救了,一方面他想做懸壺濟世的正道神醫,一方面他為了回報救命之恩而向魔教效勞,兩相不可兼得,二者無法取一,如此矛盾下,便出現了兩個華清流,一個是天下第一神醫,另外一個則是魔教邪醫。

而眼前這個魔教邪醫華清流,心x也相當矛盾,慕容商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相當感激,但同時,他又不得不飽受冰蠶蠱吞食五臟六腑之苦,他不可能不恨。

華清流恨慕容商,故而與慕容麟聯手壓制慕容商,但是慕容商終歸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下不了狠手殺慕容商。

華清流沒有回答傅驚鴻,只是搖頭輕笑。

答案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傅驚鴻已經打量完了四周,這石室里什么也沒有,只是y暗處的牆壁上盤著許多蛇。

原先他有些奇怪為何那些蛇不敢靠近他,但是聽了華清流的話後,他便隱隱有些了然了。他體內有慕容商一魂,恐怕是那一魂對這些蛇有震懾之力。

「你抓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傅驚鴻自然不相信華清流的目的只是如此簡單,心里暗暗警惕了起來。

華清流笑著搖頭,道:「我找你來,是為了和你下一盤棋。」

傅驚鴻自然不相信華清流的話,他便道:「已經下完了,你贏了。」

他本就不會下棋,方才也只是亂下子罷了。

「不,還沒有下完,」華清流抬頭看著傅驚鴻,慢慢道,「……現在才開始。」

「什么意思?」傅驚鴻挑了挑眉。

華清流但笑不語,只是一拂袖,將眼前的棋盤打亂。

傅驚鴻還未看清華清流的動作,便見眼前的棋盤上面的黑白兩子又變回了先前的那個殘局,不禁神情一凜。

他原本以為華清流並不會武功,卻沒想到對方內力竟如此深厚,指風竟能如此運用自如。

「教主和慕容麟在聖地……」

華清流垂下眼簾,慢慢道,「我們來下一盤棋,如何?」

「輸了又如何?贏了又如何?」傅驚鴻不知道華清流到底想做什么,只能按著他的話說下去。

華清流慢慢笑了起來,卻什么也沒有說。

傅驚鴻正疑惑間,忽覺不妙,抬眼便見華清流用蒼白修長的手指拾起了幾顆白子,朝著他的方向彈出。

傅驚鴻連忙閃身躲開,電光火石間,那幾顆白子打在了傅驚鴻身後的牆壁上,其中一顆將石室內唯一一盞長明燈打翻在地。

石室內瞬間一片黑暗。

華清流頓感不好,屏息凝神,防止華清流忽然出手偷襲。

但是他等了許久,卻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傅驚鴻頓了頓,從袖子里拿出打火石,生起火來。

接著微弱的火光,華清流看清石室內的情形,他身後的那面牆壁上有三顆白色棋子硬生生的嵌了進去,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這三顆棋子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必定會身受重傷。

石室里已經空無一人。

傅驚鴻心下一驚,他剛才既沒有聽到華清流的腳步聲,更沒有聽到石室門打開的聲音,華清流究竟是如何憑空消失的?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四周,試圖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出口,卻一無所獲。

傅驚鴻雖然有些不甘心,卻只能把這件事先放下,轉身去扭開石室門的機關。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座游龍浮雕,居然也消失了。

傅驚鴻幾乎驚出一身冷汗。

門的機關不見了,他該如何出去?

不對,門的機關怎么會憑空消失?

傅驚鴻竭力讓自己冷靜,便退後了幾步,在牆壁上m索著,看有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這青石門十分厚重,聽力再好的人也不能從石室里聽到外邊的動靜,所以傅驚鴻不確定桃之華是否還在外面。

石牆上微布青苔,一觸手便是一片寒涼,他m索了一陣,卻一無所獲。

牆壁上光滑一片,g本就沒有凸起或者凹下之初,怎么藏得了什么機關?

傅驚鴻不死心的繼續m索著那牆壁,m著m著忽然感覺到有些濕意。

他忽然一頓,想起了什么。

之前他被慕容商擄走帶到魔教之時,華清流似乎領著他去了一處池水,似乎叫,白玉池。

華清流當時說的是……我教聖池白玉池。

那個聖池,和華清流剛才說的聖地會有什么關系嗎?

傅驚鴻湊過去剛才那一處牆壁,果不其然,他在牆壁上看到一小灘水漬。

這石室內能生青苔,則必然是潮濕之地。

他順著那一小灘水漬抬頭望去,發現那一小灘水漬是從石室底端往上滲出來的。

傅驚鴻想了一會兒,伸手在牆壁上敲了兩下,後面便傳來了沉悶的響聲。

他嘆了一口氣,牆壁之外竟然是實心的,看來對面並不是另外一處石室。

傅驚鴻有些沒轍了,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方才那張石凳上,看著桌面上的棋盤發呆。

……華清流將他引過來,就是為了和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么?

還是,那些話里面其實另有玄機?

華清流將他引過來,就是為了他一個g本不會下棋的人下一盤棋?

還是,這棋盤里,其實另有玄機?

念及此處,傅驚鴻忽然j神一振。

他看著眼前的殘局,似乎發現了什么。

他雖然不會下棋,但是這殘局實在是擺得太奇怪了,中間幾顆黑子竟隱隱擺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狀。

他頓時想到,若是他加上兩位師弟,再加上溫如玉沈碧水蕭枕寒桃之華四人,撇開司徒葭這個女人不論,不就正好七個人么?

只是有顆白子,位置似乎擺放的不對……

傅驚鴻正這么想著,便伸手去將那顆白子擺好來。

白子落下的一瞬,石桌忽然搖晃了起來。

似乎觸及了什么機關……傅驚鴻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那張石桌忽然陷了下去,露出了底下幽深的洞口。

傅驚鴻一頓,馬上反應過來。

那石桌方才搖晃僅僅只是一剎那的事情,而且竟毫無聲息!剛才華清流必定是用這一樣的辦法離開這石室的。

傅驚鴻不再多慮,便順著那洞口往下跳。

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傅驚鴻只感覺到整個人猛地往下墜,便忽然墜落到一個水池之中,濺起水花無數。

因為下墜之勢太猛,傅驚鴻一下子沉入到水池最低端。

看著水池底端白玉為底,他一下子便認出了這個水池便是當初他見過的魔教聖池白玉池。

他在水底掙扎了兩下,往水面浮去。

終於浮出了水面,傅驚鴻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立刻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果這個白玉池果然是什么魔教聖池,應該離華清流說的聖地不遠了才是……

他抬頭往前看去,卻在看到一個人的時候猛的怔住。

眼前那個一襲白衣,面如清玉,清雅絕倫的人,不是溫如玉還能是誰?

只是和他一樣,溫如玉也似乎是從什么地方掉下來般,一襲白衣被池水濕了個透,發帶松散,長發披肩,頗為狼狽。

看見傅驚鴻,溫如玉臉上仍然帶著溫潤如玉的微笑,宛如玉質般的聲音:「傅兄……你也掉下來了么?」

傅驚鴻心想果真孽緣。

他與溫如玉的初見,不正是在他沐浴之時么?

於是傅驚鴻微微一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和溫兄相遇之時……果然是緣分。」

溫如玉聞言,頓了頓,微笑有些無奈了起來。

兩人初見之時,恰逢溫如玉最狼狽那刻。

那時溫如玉剛好被那采花賊下了葯,後來又被桃之華一路追逐到山間小林,正好遇到了正在山間沐浴的傅驚鴻。

而那時,傅驚鴻出手救了溫如玉……只是這救的方法,至今想起,溫如玉還是頗覺尷尬的。

傅驚鴻看著溫如玉勉強持著君子的風姿,又笑了,他道:「溫兄還記得你我二人初見時候的情景么……」

溫如玉又頓了頓,卻還是笑著,縱使一身狼狽,他卻還是君子翩翩的姿態。

傅驚鴻看著這樣的溫如玉,玩心大起。

他們這樣的人,本就對那些自持君子的武林正道頗為不屑……而他對溫如玉,尤為如此。溫如玉明明與他雲雨過幾回,然而每每事後卻又恢復了君子姿態,現在還要為了振興門派去娶一個女人。

傅驚鴻如此想著,便朝著溫如玉慢慢靠近。

「其實,我也頗為想念……」

溫如玉微微一愣,卻沒有在傅驚鴻走近之時推開來,他只是慢慢垂下了眼簾。

「難道溫兄你不記得了么……真是薄情啊……」傅驚鴻輕笑道。

「罷了,」他嘆氣,慢慢道,「我祝你和司徒美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話未畢,溫如玉便打斷了他,頓了頓,他啞聲道:「不是這樣的……」

☆、第七十五章

「哦?」傅驚鴻挑眉,看著溫如玉道,「不是這樣……那是怎么樣?」

他本有心逗弄溫如玉,見溫如玉這副樣子,越發覺得有趣。

溫如玉卻忽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慢慢道:「我本無心娶司徒小姐……」

「只是礙於師傅之命?」傅驚鴻挑眉輕笑道。

溫如玉頓了頓,目光有些苦澀。

「我……」

「你怎么了?」傅驚鴻挑眉一笑,不等溫如玉開口,又道,「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上去找到其他人吧。」看溫如玉似乎是一個人的樣子,看來他大概也和其他人走散了。

不知道華清流打的什么主意,似乎想讓他們幾個人分開來。

傅驚鴻轉身准備爬上岸,卻忽然被一只手摟住了腰。

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摟進了一個懷抱里面。

「不是,我本無心娶司徒小姐,縱使師傅有命,」溫如玉聲音低啞干澀,他在傅驚鴻耳邊輕聲道,「若你不喜,我便不娶她。」

傅驚鴻頓了頓,他萬萬沒有想到溫如玉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本以為溫如玉這樣的人,萬萬不會違背師命,即便他並不喜歡司徒葭,也一定會娶她。

所以他本打算調戲下溫如玉罷了,卻不料溫如玉竟會如此認真的回答他。

一時之間,傅驚鴻竟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

溫如玉從背後抱住傅驚鴻,從發梢間低落的水珠濺落在傅驚鴻脖頸處。

傅驚鴻逐漸回過神來,轉身輕輕推開溫如玉,抬頭看著他。

溫如玉方才也是從水池上方墜落下來,此時發帶已經散開了,發絲散落,有水珠從如墨的發間滑落,順著他微敞的前襟滑落x膛。

他眸色幽深,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傅驚鴻忽覺不妙,便笑道:「你不願娶司徒美人便不娶,我們快點上去吧,先找到其他人要緊。」

溫如玉看著他,眸光微沉,半晌,他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娶她的……」

傅驚鴻頓了頓。

「我自然記得,那天山上初見,你在荒嶺僻野之中……我一眼便看見你了。」

傅驚鴻聽著溫如玉溫潤低沉的聲音,竟也不禁想起了那時的情景。

白衣少年縱馬而來,一騎絕塵,面如清玉,清雅絕倫,風華無雙。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有時候我便想……有些事情也許果真是命中注定……」

傅驚鴻陷入回憶,待回過神來便被眼前之人用修長的手指扣住了下巴,那人微微俯身,低頭在他唇角拂過。

溫如玉氣息掃過,宛如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溫柔的落在傅驚鴻唇角上。

傅驚鴻看到溫如玉微微輕顫的眼睫毛,漆黑如墨的眸里流轉著未明的流光。

溫如玉低頭在傅驚鴻唇上輾轉,另外一只手扯開了傅驚鴻的衣襟。

傅驚鴻慢慢回過神來,便被一只溫熱的手貼上了他微有些涼的肌膚。

溫如玉並沒有放肆的撫弄傅驚鴻的肌膚,而是慢慢的,宛如在撫m著什么上好的瓷器般,在他x口處慢慢撫著,臉上的表情非常柔和。

傅驚鴻一時之間竟不忍推開溫如玉,只因為溫如玉眸里露出那樣認真而溫柔的目光。

直到溫如玉的手漸漸往下,他才猛然想起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何處。

傅驚鴻連忙一手抓住溫如玉的手,低聲道:「這里是魔教,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想找其他人匯合要緊……」

溫如玉卻一把反抓住傅驚鴻的手,將傅驚鴻那只手湊到唇邊輕輕廝磨,他定定的看著傅驚鴻,道:「這里是魔教,又如何?」

隨後,他微微一笑,道:「沈碧水他們自有自保之能,無需擔心。」

傅驚鴻挑眉道:「你可別忘了你們來魔教的目的……那些九大門派之人的命都在你們手上呢,要有個什么閃失,你們可是大罪人啊。」

溫如玉看著他,笑道:「我自然明白……可是那又如何?」

「我自小以師命為天,絕不違背師傅之命,下山是師傅之命,參加武林大會是師傅之命,奪取武林盟主之位是師傅之命,就連娶司徒葭是也師傅之命……」

溫如玉眸光暗沉,他慢慢道:「但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要的人……」

「師命也好,道義也好,我都不想管了。」

「人生難得,做一回自己。」

傅驚鴻聽著溫如玉溫潤低沉的聲音,有些許失神。

溫如玉大概自小便承載了整個師門的希望,振興門派。

溫如玉自小在那些重負之中長大,不可謂不辛苦,師命如山,如果他決心放下,也不定是件好事。

忽然感覺到溫如玉的手向下握住了他那處,傅驚鴻渾身微微一顫。

溫如玉已經低下頭來,在他脖頸間輕輕吮吻著。

傅驚鴻並不是拘泥於世俗之見的人,此時有了感覺,便也沒有推拒溫如玉。

溫如玉在傅驚鴻脖頸間淺吻著,修長用力的手指撫弄著傅驚鴻那處。

傅驚鴻輕喘了一下,也伸手向下握住了溫如玉那處。

溫如玉那處早已半硬了,被傅驚鴻一握更硬了幾分。

傅驚鴻一邊隔著褲子慢慢揉弄撫弄溫如玉那處,一邊眯起眼睛來靠在溫如玉身上。

溫如玉也發出了難耐的輕喘,手里的力道一不小心重了些,傅驚鴻有些不滿的哼唧了一聲,手里也報復x的加重了些力道用力揉了一把。

溫如玉卻長長的低吟了一聲,本來已經硬挺了的地方又漲了幾分。

傅驚鴻在溫如玉眸里看見自己半眯起眼睛迷離的神色,有些不滿的加快了手里的動作,溫如玉眸里也慢慢流露出迷離的神色來。

傅驚鴻見狀勾了勾唇,也低下頭來,在溫如玉脖頸處舔吻了起來。

溫如玉的肌膚溫熱,而此時因為情動,已經開始接近滾燙的程度。

傅驚鴻被他的手揉弄得恰到好處,眼神愈發迷離,手里握著溫如玉那處的動作卻不停。

兩人在白玉池中相互撫慰,水汽朦朧中,池水中倒映著兩人逐漸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在兩人同時泄身之後,傅驚鴻頗有些無力的向後仰去,背脊靠在冰冷的池壁上。

他氣喘不停,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此時溫如玉卻朝著他再次靠近,俯身覆蓋上傅驚鴻前身。

溫如玉肌膚滾燙,和背後冰冷的池壁形成強烈對比,頗有種冰火兩重天之感。

傅驚鴻此時已經懶得連手也不願意抬一下,只是挑著眉看了一眼溫如玉。

這畢竟還是在魔教的地盤,總不能做太過的事情吧……

溫如玉卻像是沒有明白傅驚鴻眼神中表達的意思,一低頭又在傅驚鴻唇上啄吻起來。

同時,他一只手扣緊了傅驚鴻的腰,微微往上抬了抬,另外一只手則抬高了傅驚鴻一條腿。

傅驚鴻頓了頓,隨機感覺到溫如玉重新硬挺起來那處抵在了他的後方。

溫如玉看見傅驚鴻略有些呆滯的神色,輕聲笑了笑。

「等……」

傅驚鴻還未說完,便被傅驚鴻扣緊了腰身,慢慢侵入。

溫如玉竟然連開拓都未做便直接進入……

傅驚鴻往後縮了縮,隨即被溫如玉摟得更緊,溫如玉的力度很大,仿佛要將他嵌進身體里似的。

因為這個動作,溫如玉仿佛進的更深了些。

接著水的潤滑,溫如玉順利的進入。

直到被進入到最深處,傅驚鴻才緩緩回過味來。

他似乎又被人壓了……之前中了蠱不得不解毒就算了,怎么解了蠱之後他還是雌伏人下呢?一次是這樣就算了,怎么次次都是雌伏人下呢?

察覺到傅驚鴻的走神,溫如玉微微一笑,懲罰x的在傅驚鴻唇角咬了一口,隨後慢慢退出。

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傅驚鴻有些茫然的皺了皺眉,隨後溫如玉忽然扣住他的腰又急促撞入。

傅驚鴻被這一下頂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還沒來得及作出什么反應便被溫如玉更加急促的動作打斷了思緒。

溫如玉在他唇上溫柔的輾轉,身下的動作卻截然不同的急促。

傅驚鴻與他肌膚相貼,感覺到溫如玉滾燙的溫度與身後冰冷的池壁,幾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

池水之上,水霧彌漫,傅驚鴻漸漸有些看不清溫如玉的表情了,卻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灼熱的肌膚。

傅驚鴻漸漸半眯起眼睛,仰起了脖頸。

溫如玉低下頭,在他白皙的脖頸處咬了一口,不輕不重,隨後他又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被咬那處。

傅驚鴻被這酥麻的感覺驚的微微一顫,睜開眼來看向溫如玉。

溫如玉正巧抬起頭看向傅驚鴻,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流轉著柔和的目光。

那目光柔和卻又執著,令傅驚鴻看得一愣,心里微顫。

溫如玉朝著傅驚鴻微微一笑,俯身又用舌尖挑弄著他的耳梢。

他灼熱的鼻息噴薄在傅驚鴻耳後,輕聲道:「即便我們不是命中注定,我也會讓你成為我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