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69 字 2021-02-25

那個鋼環雖是粗如兒臂,但因內藏暗鎖,不是全部實心,此時已發出啪嘲之聲。

破貪大師嘆道:「曹施主一身武功,世上罕見,貧僧這回當真心服。」說時,緩緩移開數尺。

話聲未畢,驀然頭上一陣風響,曹大鵬覺出不對,忙忙收回真力,目光掃處,上面一片烏雲,已壓到頭頂不及兩尺之處。

這片烏雲范圍甚廣,連捆住艾蓮溪那根石柱也在籠罩之下。

他怒喝一聲,雙掌齊飛,左掌擊向頭頂那片烏雲,右掌直取數尺外的破貪和尚。

破貪大師袍袖一抖,從袖影中發出一掌,竟是少林手法「金豹露爪」之式。

「曹大鵬一滑步,已欺近兩尺,掌勢化直擊為擒拿,手法極其詭異神速。

破貪和尚全神應付,掌心一發,發出一股潛勁,跟著也變招換式,在這轉瞬之間,方尺之地,施展出大擒拿手,扣、拿、擒、攫,連用四種手法。

這大擒拿手原是少林絕技,縱是武林普通之人施展出來,也極具防身克敵之妙,如由功力深厚之士運用,更加威不可當。

曹大鵬手法雖是詭異無比,功力絕高,但一則對方心思鎮密,用大擒拿手對付,同時功力奇高,三招兩式之間,根本無法克敵制勝。

二則他適才運足真力去拉毀鋼環,而在變生倉淬中收回真力,疾攻敵人,真力不甚調勻。三則頭上那片烏雲下壓之勢極快,他左掌一擊之勢,本甚凌厲,但那片烏雲似乎不受影響,依然疾壓下來使他心神大分。

有此三個緣故,他一身武功只不過用出六七成來。不但無法傷敵,這時連遁出烏雲籠罩范圍也就更加辦不到。

那片烏雲刷地疾降下來,把石拄、曹大鵬和破貪大師一齊蓋住。

曹大鵬雙手一撐,這才發覺這片烏雲,敢情是一張極為巨大的軟網,網內附著無數鋒利小鉤,一下子已搭緊他全身,此網質料奇特,有些是黑色金屬小環,有些卻是烏光閃閃的粗絲合擰而成的小環,密密互相扣住。他暗運真力忽捏忽扯,卻無法動得此網分毫。

再看那破貪大師也是用雙臂撐起面前的黑網,不動也不試圖從網中脫身。

曹大鵬心知這等天羅地網,既是專門對付高手,必已設計周密,越想試行逃出越發糟糕,便沉住氣,突然仰天長嘯一聲。

破貪大師冷冷道:「你要叫同伴相助么?本寺三大護法正在等候各位大駕光臨。」

曹大鵬冷冷道:「十余年前名震秦晉的一雕三熊,今日居然托跡佛門,干起這等暗算人的勾當。我真有點兒不明白,憑你一雕三熊當年橫行一時,聽說你武功更在隴外雙魔之上,何故忽然變得如此沒出息起來?」

破貪大師愣了一下,雙目閃動出奇異的光芒,似是後悔,又似是追念起當年的威風。

歇了一下,曹大鵬冷笑一聲,不絕於耳。他忽然厲聲道:「貧僧十多年來當真歸依我佛,斷絕塵緣。我敢作敢當,哪須仰仗佛門。

今日我既把十余年戒行毀去,以後便恢復昔年面目,重出江湖,可惜你已無法瞧見。

殿外忽地有人厲吼一聲,道:「公子,你在哪里?」

曹大鵬冷冷道:「蠢才,還用得著再問。」聲音雖冷,但一直傳出殿外。

破貪大師忽地洪聲道:「重光小心後面角門。」

殿角暗影中突然躍出一個胖大和尚,手提精光閃閃的戒刀,守住與殿外語聲相反方向的門戶。果然一條人影恰恰飛進來,他大笑一聲,道:「大哥真要得,這斯競想偷襲。」來人悶聲不響,在他話聲未歇中,手揮鐵杖,急掄猛掃,來勢凌厲異常。

那邊門戶也飛縱出一人,卻是個獨臂大漢,手中握住一柄狼牙棒,棒上狼牙寒芒閃閃。

這獨臂漢子方一沖人,也被另一個和尚攔住,這和尚也是手持戒刀,身材胖大,竟是那個押永德禪師到井室去的重生和尚,兩人要時戰在一起。

偏殿中地方不大,前後門戶間多了兩對人虞戰,便覺得地方不夠用。

那獨臂漢子棒沉力猛,招數精妙異常,眨眼間已攻守了十招之多,其中有三四招特別凌厲凶猛,完全是一派放手大攻力迫的路子,其余的招數則攻守兼有,是以行家一望而知這獨臂漢子的棒法路子甚雜。

重生和尚一把戒刀舞出滿空精光,浮騰往來。凡是抵擋對方那幾招特別凌厲的棒法時,所用的招數,均是用正宗少林寺的元敵神刀。

其他的招數卻又變了路子,行家眼中分辨得出乃是揉合少林武當等派的精奧招數。加上功力十足,人刀時時合一,看來竟是旗鼓相當的局面。

黑暗中驀然飛出一條人影?破貪大師又喝道:「先把玄雲網揭起。」

那條人影一縱出來,競自疾撲向手持鐵棒的中年漢子。破貪和尚後來喝聲又起,那人突然墜落地上,正是那重回和尚。

只見他猶疑一下,左臂一振,一道銀光電掣s出,疾取那中年漢子。

破貪大師方自哼了一聲,卻聽重光和尚厲聲道:「這斯太以辣手,老二快來。」

重回和尚低吼一聲,掄刀撲去。這時那中年漢子已把重回和尚s來的銀光一g擊落塵埃,卻是他們左手套著的五枚銀環之一。

重光和尚乘他分手之際,急攻數刀,跟著重回和尚已到,揮刀疾擊。這兩個和尚武功俱強絕一時,雙刀一合,威力陡增,轉眼間已把那中年漢子迫到門邊。

曹大鵬生似絲毫不為那中年漢子擔心,冷冷笑道:「老雕啊,今宵你吃不成我這顆大鵬心了。那三頭惡熊怕想拔你的毛,吃你的r呢破貪和尚自然也看出情勢變得不對,沉寒著一張瘦臉,不做一聲。

那中年漢子退到門邊,尚無反攻之力,只急得他晰嗜一叫,陡然運足十成真力,鐵g橫掄出去,一招「玉帶圍腰」,凶猛絕倫。

重光、重回兩名凶僧攻勢稍挫,卻見對方鐵g疾收,橫持胸前,蔓然向前力推出去,呼地一響,那支鐵g竟然脫手推飛出去。右邊的重回和尚獰笑一聲,戒刀揮處,輕輕巧巧地把那支鐵g挑上半空。

左邊的重光和尚乘隙疾進,一刀劈落。

中年漢子左手一架,竟然銀光耀目,說得遲,那時快,重光和尚的戒刀劈落在他手上,發出極為響亮的金鐵交鳴聲。

那中年漢子一直悶聲不響,右手一揮,銀光起處,架開重回和尚從右邊攻來的戒刀。

這時對面兩凶憎才看清這中年漢子左手的銀光乃是一面徑尺大的銀盾。右手是把銀劍,比普通之劍短得多。這兩樣兵器都藏在襟下,是以早先沒有瞧見。最令他們驚駭的,便是此人亮兵器手法之快,平生罕見。

這中年漢子左盾右劍,連發數招,反把兩個凶僧迫退數步。

曹大鵬冷笑道:「老雕可曾瞧見,他看家本領現在才使出來。」

他們這一戰到底結局如何,目下還難逆料。而破貪和尚卻利用這等膠持形勢,想自行脫出玄雲網,此網乃他設計制成,假以時間,當能脫身而出。

曹大鵬分析出形勢不妙,登時雙眉大皺。

又過了片刻,破貪和尚已差不多把身上利鉤完全抖開。

曹大鵬突然冷冷喝道:「老雕別動,如若不聽勸告,我立刻命他們罷手,等那三個凶僧先除掉後患。」

破貪和尚眼中s出恨毒的光芒,但果真停止動作。歇了一下,y聲道:「那是玉石俱焚的下策,你估量估量著。」

話一說完,便又開始行動,曹大鵬一想不錯,這三個凶僧如能騰出身撲過來,定必亂刀齊下,連自己也一塊兒所死。可是讓破貪和尚脫因的話,三名凶僧再不敢不遵從他的命令,自己也非死不可。

眼見那破貪和尚已全部弄開利鉤,用雙臂托起玄雲網,開始一點一點向外移動。

曹大鵬急得一身冷汗,卻想不出什么辦法阻止。

眼看那破貪和尚再移開數尺,便可脫困。曹大鵬冷笑一聲,道:「他既不怕玉石俱焚,我又何懼之有?」說罷雙臂一振,用力扯拽那玄雲網。

他運的是內家真力,非同小可,破貪和尚正在小心翼翼地向外移。聽他說什么「玉石俱焚」的話,還以為他當真要命手下停戰,心中方自著急,冷不防那網一陣大震,不但復又卷勾住全身,還險些兒跌倒。

曹大鵬冷笑道:「你想獨自出網么?可沒有那么便宜,咱們叫做一網打盡。」

破貪和尚嘿然冷哼一聲,突然雙臂一振,防地裂帛一聲過處,只見他上半身衣服已如無數蝴蝶般片片飛起,那玄雲網也振起數尺。

曹大鵬用力一抖黑網,只見那和尚手腳好快,趁著玄雲網離頂而起之際,騰出雙手,奇疾無比地摘開被下面那截玄雲網上利鉤勾住的數處要緊地方,然後撲倒地上,疾滾出去。

裂帛聲響處,這和尚渾身精赤,只有那條內k,還剩了一半遮住前面那截不文之物。若不是他早先及時摘開下身前面的利鉤,此刻非變成一絲不掛不可。

但這般形狀也就夠瞧的了,頭是光的,上身也是光的,p股也是光的,底下腿以至腳板無不光脫脫的,露出一身白r。再想想他早先那等法相庄嚴,如不是親眼目睹,決難相信這個光身怪人,便是本寺住持破貪大師。

破貪和尚這一脫困,宛如蚊龍入水,猛虎出押,威風凜凜地大喝一屍。

曹大鵬暗叫一聲我命休矣,眼光一轉,忽見一個白衣女人站在門口。

他定睛一看,竟是日間到客店報訊的白衣美人,不覺一怔,但因她沒有進來,不知是何心意,自己可不便出聲求救。再說那破貪大師武功極高,重光、重回兩名凶僧也非俗手,她縱然進來,只伯也無濟於事。

門口站著的正是上官蘭,她來到門口之時,正是破貪大師脫因而出之後的一剎那。她一眼瞧見一個渾身精赤的大男人,心頭泛起羞超之心,是以立時止步,站在門口。

那邊廂的獨臂漢子暴聲大叫道:「小人無能,愧對公子。請公子看著小人和這凶僧同歸於盡。」

曹大鵬厲聲道:「且慢自尋死路,你支持到幾時就是幾時。」

說時那獨臂漢子已因屢次分心,落了下風,三凶僧中武功最強的重生和尚那柄鋒利無匹的戒刀,在左胸肩背等處劃開三四道口子,鮮血直冒。

上官蘭清嘯一聲,飛身入殿。重光、重回兩名凶憎一瞥之下,已發覺這白衣女子身手絕高,不約而同地萌生惡念,雙雙把左臂一振,兩道銀光疾s出去,但不是襲擊上官蘭,卻是疾襲曹大鵬。

曹大鵬身困網內,無法閃避,只好一咬牙,向左倒下。但身軀被玄雲網絆住,只倒下一半。砰地響處,一枚銀環已擊中他右胸上的天池x上。他暖了一聲,雙目一螟,渾身皆軟。

另一枚銀環無巧不巧,擦過曹大鵬身軀,筆直打在艾蓮溪身上。

艾蓮溪本來閉目昏迷,此時忽然大叫一聲,睜開雙目。轉眼間連噴六七口鮮血,雙目光華漸散,頭顱也乏力地緩緩垂下來:』上官蘭連聽兩聲慘叫,心中怒極,身在空中之時,已拔出長劍,俊然身劍合一,疾s下來。

此時她雖然怒極,可是仍然不想和惡形怪狀的破貪大師纏上,劍光如虹,直取重光、重回兩凶僧。

這一劍使的是玄y十三式中的「黑獄犁田」之式,招數妙絕人寰,加上她近年苦修正宗達摩心法,內力突飛猛晉。可說得上是內正外邪兼集於一身,又皆是正邪兩派的頂尖絕藝,當真是有鬼神莫測之機,劍光一降,劍花亂灑出去。

重光和尚慘叫一聲,左臂已吃上官蘭長劍過處,整條卸了下來,鮮血泉涌。

重回和尚幸而站得稍後,不是首當其沖,卻也大吼一聲,縱身急退,原來手中戒刀又吃上官蘭一劍震上半空。

中年漢子和獨臂大漢憂喜交集,精神大振,力攻強敵,氣勢如虹。

上官蘭一躍落在曹大鵬身邊,伸手一把腕脈,便道:「你們放心,他只是受傷……啊,艾蓮溪也未死呢……」

破貪大師忽地大喝道:「咱們暫退……」喝聲中一連劈出兩掌,把中年漢子迫退兩步,便自縱走。重回和尚也抱起重光和尚,退出殿外。那邊重生和尚走得更快,呼一聲出了殿門。

誰也無暇追趕他們,急急來救曹大鵬,三人夾手夾腳把玄雲網揚起,將曹大鵬拉出來:上官蘭過去解救艾蓮溪,誰知他雙手扣的是內藏暗鎖的鋼環,一時弄它不開。

艾蓮溪兩邊口角都群潞流血,上官蘭轉到正面,看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一陣摻然,長長嘆了口氣道:「他沒救了……」

艾蓮溪忽然緩慢地抬起頭,目光呆滯地轉動一下,吃力地道:「你也……來了……」

上官蘭怔一下,道:「是的,我特地來看看你發生了什么事。」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憐憫之情,因此特別嬌柔悅耳,甚是動人。

那邊曹大鵬被手下兩人剛剛救出玄雲網去,聽到她的話,都不約而同地朝上官蘭這邊望了一眼。曹大鵬一挺身,強忍內傷,當先向殿外走去,那中年漢子及獨臂大漢都跟了出去。

艾蓮溪又吃力地道:「我的秘密……在書童……身上……請你說到這里,忽然咽住,喉頭響了幾聲,忽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然後頭顱垂下,竟然死掉。

上官蘭叫了幾聲,伸手托起他的頭顱,只見艾蓮溪那張俊面變得十分蠟黃,雙目已螟。

她失措地松手退開數步,怔怔想道:「這人日問還和我有說有笑,調倪瀟灑,但此刻卻已長棄人寰,永遠不會說話和不再動彈了,啊,難道人生便是如此!」

她長嘆一聲,轉身走出這座偏殿,只見那獨臂漢子獨自站在院中。

獨臂漢子見她出來,便上前躬身行禮,道:「敝主人命小人留下,伺候姑娘……」

他本來尚有話說,但一見到上官蘭美麗的面上,籠罩著一股動人心弦的憂郁神情,突然為之住口,垂手恭立。

她揮手道:「你設法把艾蓮溪的屍身解下來,搬出寺外好么?」

獨臂漢子低應一聲,眼中露出溫柔的神色,道:「這事交給小人,姑娘你保重玉體為要,請先到寺外等候小人如何:「

上官蘭覺得這主意不錯,瞧他一眼,便先走出寺去:她在塘邊徘徊一陣,塘面上現出幾點倒映在水中的星光,倍增一種凄清的氣氛。

那獨臂漢子眼中的溫柔神色,使她覺得甚是奇怪,同時心頭也漸感溫暖,心想人生雖然十分虛幻,忽生忽死,但到底仍有可愛之處。

像那獨臂漢子面貌這等猙獰可怖,可是他的心卻仍然具有豐富的善良的感情,使得人生為之美化和充實。

等了好一會兒,一條人影躍出寺來,卻是那獨臂漢子。他那軟垂的左袖卷著艾蓮溪的屍體,輕如無物般疾躍過來。

「他的屍體如何處置法?尚請姑娘賜示。」

「那就麻煩你找個地方,把他埋葬好。」

獨臂漢子道:「如果不拘什么地方,那林中倒有一個現成的土坑。」

她點點頭,道:「當真有煩你了,我還未請教你的大名。」

獨臂漢子道:「山人姓呂名聲,江湖上的人因我長相駭人,故此送小人一個外號……」

上官蘭忽然c口道:「你的外號是獨臂野豺,對么?那么曹大鵬就是無情公子張咸的化名了,另外那個不出聲的人便是地啞星君蔣青山。」

獨臂大漢怔一下,道:「姑娘知道得真多,敝主人正是人稱無情公子。」

兩人說時已向林中走去,上官蘭道:「想不到無情公子張咸會隱遁在這小城市井之中,他的一身武功,冠絕一時,更想不到會遭了暗算。——

獨臂野豺呂聲道:「姑娘你貴姓大名,怎會知道得如此之多?」

上官蘭道:「我姓上官,你家公子當年在碧j山上,當著天下群雄和宮天撫較量武功,武林中誰不知道這件事。」

呂聲道:「這就是了,可是……」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地啞星君蔣青山一向不為江湖所知,這位姑娘如何又能知道?正想詢問,但又因她對公子與及自己都有解圍之恩,不便無禮深話,便把話忍回腹中。

前面有個土坑,上官蘭點亮火折,察看一下,便由獨臂野豺呂聲把艾蓮溪的屍體故入坑內。然後把坑邊的泥土報落坑中,不一會兒工夫,便已填平。

「請問姑娘,此處可要堆成墳墓,或者樹塊石碑之類的標志么?」

她搖搖頭,忽然話不對題地道:「大地上的泥土,已曾掩埋過多少英雄美人的遺體。只這么薄薄的一層,便已幽冥路隔,永遠在世上消失。」

呂聲忽然也感染到她的哀傷,因為她的哀傷並非僅僅限於對某一個人的悲悼,而是對生命的感嘆,對命運的……

只見上官蘭姿態美妙地蹲下去,抓起一損泥土,然後起身用一方小巾包起來,放在囊中,輕輕道:「日後我如查出你的來處,這包泥土便交給你的家人。n走到江邊,呂聲忽然問道:「上官姑娘,還須小人伺候么?」

上官蘭道:「『不用了……」腳尖點處,身形飄飄飛起,隱入黑暗之中。剩下呂聲站在江邊,但他卻露出奇怪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

這時上官蘭依然施展腳程,不一會兒已踏入錦屏山內,經過那座高巍的道觀之後,穿人疏林。

那青草古寺依然一片平靜庄嚴,不過大雄寶殿上似乎s出燈光。

上官蘭疾縱過去,踏入山門,只見大雄寶殿內燃點著七八支粗大的紅燭,分c在殿內角落中,因此把大殿照得十分明亮。

但殿中卻俏無一人,她覺得奇怪,心想早先出寺之時,殿中並無燭火,何以如今忽然點起?而又沒有僧人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