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118 字 2021-02-25

白風朱玲應道:「當然可以,否則你就要疑心我在地道之內,設有埋伏,不過誰要與你結伴,均須先過我這一關。」話聲中已掣出青冥劍,劍上森森寒氣,遠侵四周諸人肌膚。

慧力禪師挺身而出,掣下月牙方便鏟,道:「貧僧斗膽請夫人賜教。」

旁邊的人都紛紛退開,讓出大片地方。朱玲道:「很好,你的武功我已略知梗概,因此三招就足夠了。」

慧力禪師這刻卻不敢有半點兒輕視朱玲的三招。橫持方便鏟,凝神以待。眼前青光陡盛,森森生寒的劍氣已遏到身前。

朱玲這一出手,所有的人都感到那青冥劍真不愧是崆同鎮山之寶,劍上光華固然強烈眩目,最令人心驚膽落的還是劍上的森森寒氣。就是眼力普通的人,也可以感到此劍決非凡品。

慧力禪師萬料不到自己招數變化只差了一線,便陷入險地,這時也顧不得對方手中之劍如何鋒利,立時一招「法輪常轉」,一面以鏟護身,一面使出奇奧腳法,突然斜閃開去。

朱玲劍勢一挫,跟著虛戳一劍,一股劍氣潛撞出去,砰地一響,慧力禪師竟被震退一大步。

她收回青冥劍,笑了一笑,道:「你雖然未傷在我劍下,但畢竟已敗,按照說就不該伴他進去探寶。」

慧力禪師怔一下,道:「石夫人劍術實在精妙,貧僧甚是佩服,但這樣子就要貧僧放棄探寶,未免有失公允。」

朱玲本是覺得這個少林和尚為人還不錯,所以想保全他的一命,但這個心思又不能明白說出。想了一想,道:「那就隨你的便,我不『會出手攔阻。」

鐵臂熊羅歷明知西門漸不肯輕易向朱玲動手,此時唯恐銀箕叟衛浩勢孤,立刻大聲道:「敝座也想進去開開眼界,玲姑娘是不是也要賜教三招?」

白鳳朱玲瞧瞧他,心想這鐵臂熊羅歷乃是鬼母心腹大將,為人持重而精明,一身武功在玄y教諸香主之中已是數一數二之流。玄y教能有今日的成就,此人可記首功。」

因此莫看他不常做什么惡事,其實他一身惡孽,當真是如山之重,如水之深。

心念一轉,便道:「我深悉你的武功如何,不用試啦,希望你們都能夠活著出來。」

清音大師眼見這些武林高手,個個貪欲焚心,情知無法勸阻。因此雖是對朱玲的安排不甚滿意,卻也無可如何。自個兒退開老遠,閉目念佛。

先是左寒子及慧力禪師由入口處進去,他們走完了深人地下的石牆之後,便隱沒在黑暗的地道中。

銀胡叟衛浩和鐵臂熊羅歷暗中估量自家實力,認為就算遲一步到達藏寶地點,也不相干,因為那時對方兩人己無外援,盡可在地底拼出生死之後,才取寶出來。故此他們等了一陣,才走入地道。

那地道深入地下競達五六丈之深,極為寬廣,而且甚為黑暗。

衛浩、羅歷兩人都是老魔頭的身份,也不須打招呼,齊齊停步,閉目調息。片刻後睜開眼睛,已可以隱隱約約看出地道的景象。

只見這條地道高達丈半,寬約兩丈,四壁及d頂均是岩石,凹凸不平,l看上來黑影幢幢,宛如無數奇形怪獸蹲伏壁上。

兩人都感到地道之中一股y寒之氣,侵襲身體。羅歷觀察了片刻,便向衛浩道:「這條地道形勢險惡,但卻似是天然生成,看來玲姑娘所說的天險重重,一定不虛。」

衛浩道:「天險必無疑,不過本座卻懷疑這條石道是否天然生成,你看地面平坦如鏡,全然不似四壁那等精糙不平。如果此一地道曾經加以人工修建,暗藏精巧埋伏,只怕比天然險阻更為可怕。」

他們對答之時,唯恐地道傳聲甚遠,所以都以上乘氣功的傳音功夫交談,因此寂靜的地道中絲毫不聞半點兒聲息。

兩人聯袂向前奔了十余丈遠,那條地道越見彎曲,有時甚至於轉向入口那一方。

如是者又走了十多丈,地道中y寒之氣已逐漸減輕。

衛浩忽然停步道:「慢著,羅香主可曾發現先前那兩人的蹤跡么?」

「沒有。」羅歷簡短地回答,這時地道里黑暗之極,他們的目力雖然迥異常人,但此刻在運足目力瞧看之下,仍然無法看清周圍的景象。

衛浩深思一陣,道:「假如那兩人藏在一邊,等我們先打頭陣的話,我們吃虧就大啦。」

鐵臂熊羅歷應道:「副座所慮極是,武當二老之一的左寒子在武林中出了名是y損狡詐中一流腳色,說不定除了有匿伏暗處,讓我等先打頭陣之外,還有些別的y招。」

衛浩沉吟片刻,道:「咱們光是考慮也不中用,還是付諸行動,且到前面瞧一瞧畢竟是何景象,然後再行決定。」

兩人復向前走,那條地道一直是那么高大寬敞,足足可容數十人一擁而進。同時似乎更加迂回彎曲,因此走了四五里之遙後,估量離那菩提底仍然在二里之內。

這時漸漸覺得悶熱起來,他們兩人雖然仗著內功甚深,閉住呼吸的話,可達幾個時辰之久,是以不怕會悶死。但到底覺得有點兒驚心,尤其是這條地道迂回彎曲,假使在後面出路之處突然被人堵死的話,那時候麻煩就大了,說不定會活活生埋在距地面深達數丈的地道中。

衛浩考慮了一陣,突然道:「羅香主即速回身疾馳到人口之處,然後再一路巡邏過來,但是萬萬不可再深入,等本座獨自往前探。好在這地道寂靜如死,聲傳極遠,咱們以長鳴為暗號,仿照本派平常鳥啼為暗號之法,互傳訊息。」

羅歷想了一下,道:「副座有命,敝職自不敢違,但副座孤身入探,不免稍嫌勢孤,務請副座再加考慮,最好讓敝職一齊前往。」

衛浩道:「假使咱們退路被斷截,縱然探到寶藏,也是無用。何況今日此舉,教主甚為重視,咱們就算取不出寶藏,也得將天玄叟平生武功所在的天玄秘錄取到手中。」鐵臂熊羅歷想了一下,道:「那么副座務必多加小心,敝職遵命巡邏便了。」

衛浩真氣一提,又向前奔去,這時他為防萬一,已將呼吸閉住。

迂回曲折地奔了四五里路,突然問聽到漏漏水聲。再轉了四五個大彎,水聲越來越響,似是山間小型的飛瀑激湍之聲。衛浩失驚地想道:「不好了,我沒想到這條地道彎曲得太厲害,同時也許有很多通氣之處,所以聲音傳不過兩三個彎以外了。」他一邊想一邊仍向前走,瀑聲越來越響,又轉個彎,眼前陡然感到光亮了不少。

定睛一看,只見眼前竟然分開兩條通路,其一漆黑異常,另一條則透出光線,同時那瀑聲就在此路傳了出來。銀髦叟衛浩拎髦瞧了一陣,心想,說不定漆黑無光的通路才可到達寶藏之地。可是這一邊有光線水聲,不妨先去瞧瞧情勢。在這等情況之下,任何人都會有選擇有光的通路,都會考慮到進去後瞧瞧勢頭不對,尚可退出轉回這邊黑暗的通路。廣經決定,衛浩便奔了進去。那條通道一開始就轉彎,大約走了三丈;眼前豁然開朗。

正當前面去路約有四丈之遙,有一道寬達丈半的瀑布像巨大的簾子般沖瀉下來,地面恰好是凹了下去,也不知有多深,那道飛瀑向凹處落下,所以地面沒有泉水。

他四下打量一眼,但見空曠寬敞,竟是個極大的d窟,d頂離地最少也有四丈之高,四周大概一共有畝許大小。

那道瀑布由四丈高的頂端沖瀉下來,活像一匹寬達丈半的白布。

靠著瀑布上的反光,使得這個巨大的d窟都光亮許多。

在那道瀑布之前,站著十余個人。衛浩一眼瞥見,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

他大踏步走進去,再向四周望了一眼,只見在進入d窟的地道入口左右兩旁,都有著同樣大小的d口,形狀都甚為相似,因此如果不曾留意,進去後再想出來,一定辨認不出。

此刻他就細細辨識一陣,仍然覺得不易辨別。

衛浩再細瞧一會兒之後,這才掉轉頭向瀑布走去。

瀑布前面的十余人影都屹立不動,只有一個聞聲回顧。

此人身穿肥大的綠衣,頭上沒有蒙著什么,背後背著方便鏟,正是少林寺慧力禪師。

他見到衛浩走過來,便領首道:「副教主來得正好,請看這些人。」

衛浩躍到他跟前,先向瀑布下墜之處一望,原來那兒乃是一處深淵,若果形容真實一點兒的話,倒不如說是地面裂開一道深深的夾縫。

這條裂縫生似是大地張開嘴巴,永無厭足地鯨吞那道飛瀑,泉水深度難以猜測,因為瀑聲震耳中,已聽不見下面泉水激盪之聲。

至於這條裂縫長度是整個d窟那樣長,約是四五丈光景,寬度從他們所站的下陷的邊緣,到對面的瀑布約是兩丈許,但瀑布後面是否尚有地方,抑是剛好貼著石壁沖瀉下來,那就不得而知。

衛浩的目光轉到左邊那十余人身上,仔細一看,隨即疑惑地搖搖頭。

那十余人都站在裂口的邊緣,身上不但沒有衣服,而且連血r毛發都完全不見,只剩下灰白色的骨骸,僵硬地站立不動。

他們的頭顱完全是向上面仰看的姿態,不過這時面上已沒有肌r及眼睛,因而無法測出他們的表情是驚是喜?與及究竟是不是仰望著什么奇異的事物。

銀胡叟衛浩久涉江湖,眼力自是高人一等。目光略一流轉,已發覺這十多具骷髏雖是有高有矮,有男有女,但各個骨頭都較常人粗大,顯然這些人生前都是武術能手。

少林慧力禪師蹬過來,口中誦聲佛號,道:「副教主閱歷豐富,貧僧自知望塵莫及。這些人因何而死?死前為何都向上仰望?他們遭難已有多少時間?這幾個問題貧僧百思莫得其解,副教主是否肯為貧僧啟此茅塞?」

大凡人都喜歡戴高帽,這慧力禪師在少林中乃有限幾個高手之一,名望甚重,這時居然說得這等謙虛,好像銀胡叟衛浩如果不肯解答的話,就再也無法想得出來。衛浩聽了如何不喜,微笑道:「禪師好說了,本座目下只能胡亂猜測,是與不是,可就不敢確定了。」他停歇一下,生似是思索其中疑難之處,過了一陣,緩緩道:「這里一共是十四具骷髏,從他們的骨頭粗細看來,可知各個俱是武術能手。」慧力禪師佩服地點點頭,道:「副教主法眼如電,確實令人欽佩。」

衛浩道:「那也不算得什么,其次從他們骨頭上的色澤看來,其中有兩個最少也在二百年以上,然後有五個是一百年前死去的,剩下的七個,距今最近的也當在四十年以前。」慧力禪師頓首道:「這樣說來,此地已有四十年以上沒有人來過了。」

衛浩道:「禪師說得不錯,此地最少也有四十年未見人跡了。」

他突然住口,沉思了一陣,又繼續道:「這十四個已死的武林高手中競有一半以上乃是女人,根據菩提淹世代相傳寶藏之秘一事,可以斷定那九個女性乃是菩提淹女尼無疑:「慧力禪師感嘆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忘不了寶藏,遭遇浩劫,自是應得之罪,唉,看來貧憎今日恐怕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

銀胡叟衛浩拂一下領下銀鬃,仰天笑道:「慧力禪師你既然已脫離師門,投在瓊瑤公主手下效力,就應該把這些佛門中婆婆媽思想拋開。本座真心奉勸禪師一語,那就是自古以來,越是三心兩意,東搖西擺之人,往往最先完蛋,而且死了也沒有人感到痛心,為你賣命報仇雪恨。」

慧力禪師臉上一紅,道:「貧僧心中之病,競瞞不過副教主法眼,說來慚愧。」

衛浩笑一下,道:「我個人是個贊成做事要徹底的人,所以雖然時時有過激之舉,可是總括此生,失敗卻較少。」

他停一下,接著道:「禪師不必介意本座之言,咱們還是回到正題上。」

他緩緩從那十四具排列在裂縫邊緣的骷髏後面走過去,然後又慢慢走回來。這一來一回,他已把十四個骷髏精密地視察兩遍。

他在慧力禪師面前停步,道:「禪師可曾注意到,這十四人各個都做出想向上躍起的姿勢,從腿骨的角度,可以斷定他們直到死時,全身氣力尚在,沒有一個是餓死或者被人攻擊致死。」

慧力禪師道:「這樣說來,難道此地有一種特別之物,可以取人性命於無形么?」

「我也猜不出是什么東西,按理說他們除非在仰首凝望,雙腳用力要縱起之際,突然死去,才會留下這種形象。」

慧力禪師雙目陡睜,大聲道:「他們難道會是望見什么恐怖之物,登時嚇死?」

銀胡叟衛浩怔一下,皺眉尋思,過了一會兒,道:「除了這個勉強的解釋之外,好像已別無可能。但是這些人個個都被嚇死的話,那是什么東西呢?」

兩人想了一陣,衛浩又道:「人世間各種至慘的景象,我都瞧過,慘事決嚇不死人!然而我們可以推想得到,就算是閻羅王顯形,升殿開審,最多也不過一死,何須活活駭死?」

慧力禪師道:「或者有些奇怪之事,突然出現,可能比閻王爺更駭人。」

說到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道:「是了,這一十四人必是活活嚇死無疑。貧僧雖然不知是什么東西,但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嚇不死的人,事後已經離開,而這十四個人一定都是膽子較小的。假定曾有過許多人進來,卻只死了這十四個人,我們今日碰上了,當然覺得十分玄妙難測了。」

衛浩道:「死因暫且不管,也許等一會兒咱們親自可以見到。」

說到這里,兩個人暗暗都覺得寒心,可是外表上都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禪師可曾注意到地上?他們的兵器都跌墜在腳邊,請看其中五個人使劍的,三個用刀的,這些刀劍都出了鞘,又是都在右邊,分明刀劍都已經出鞘,嚴為戒備。假定在見到那可怖的東西之後,尚能拔出刀劍的話,那就不會駭死了,對不對?」

慧力禪師哼了一聲,道:「副教主說得有理,噶,你這么一提,我倒想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個大大的漏d。假使曾經有許多人能夠不駭死,生還世上。此地的秘密,決不可能保存至今,武林中應該早就沸沸拂揚揚地談論此事了。」

形道:「這話很對,但如果不是駭死,那是什么原因?他們望些什么呢?」

兩人一齊仰頭觀望,只見那道瀑布奔流不息,喧聲震耳,至今毫無變化跡象,使人感到好像再過一百年也不會改變。

銀胡叟衛浩突然問道:「武當左寒子沒有和禪師一道進來么?」

慧力禪師道:「我們很早就分了手,他大概會跟羅香主在一塊。」

陡然間兩人一齊感到有種奇異的感覺,不禁詫駭回顧。

慧為禪師嗜了一聲,道:「副教主請看,那邊瀑布好像要干涸了。」

原來這陣奇異之感,乃是瀑布激湍之聲,忽然減弱,所以反而令他們一時不習慣而產生奇異之感。

衛浩抬頭望去,只見那道寬約丈半的瀑布,突然間水勢徒減,只剩下一半不到。

兩個人不知不覺都亮出兵器,衛浩使的是旱煙袋,慧力禪師則掣下方便鏟。

那道瀑布本來宛如一道白色簾子,遮蓋住後面的景物,這刻縮小了一半,便已瞧見在他們立足的對面處好像是座凹崖,內中還有些什么事物,則不得而知。

也許那兒正是寶藏所在,金銀堆積如山,珠寶無數。但也許有什么毒蛇惡獸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們都感到十分緊張。

突然間那道瀑布完全消失不見,因此萬籟俱寂,一種死氣沉沉的沉重感覺,猛烈地震撼著兩個人的心弦。

瀑布後面的景象一目了然,由四丈余高處的裂縫處開始,一直到離地面丈許高的地方,乃是一片光滑的岩壁,上面長滿了肥厚的苔壁,一望而知滑不留足,任何人都別想停身其上。

在他們的對面石壁凹陷進去,形成一個石d,不過那d也不深,所以一望之下,便知內中並無他物。

他們不約而同地低頭向裂縫下面瞧去,不覺又是一驚,原來底下一片黑漆,以他們兩人的眼力,居然深不見底。

這道無底深淵似的裂縫,只有兩文五六尺之寬,他們估計了一下,衛浩沉聲道:「這道瀑布忽然停止,令人莫測高深,如果是天然如此,那還罷了。假使有人c縱,危險就大得不可想象。」

慧力禪師道:「貧僧亦有同感,本來天地造化之奇,往往出人意外。這道瀑布譬喻說每日均有一段時間停止,並不足為奇。自然界中像這一類的奇跡,多得難以勝數。」

他歇了一下,又接著道:「正如副教主所慮的一樣,假使此瀑有人力在暗中c縱,其中之險,只怕不易避讓化解。」

衛浩略一尋思,毅然道:「不入虎x,焉得虎子,本座決定到對面的石d中一探:無論如何既然此d由瀑布所造成的水簾遮住,大有隱藏秘密之意,禪師你說是也不是?」慧力禪師領首道:「不錯,不錯,貧僧不才,也願陪副教主一趟。」

兩人運調好全身功力之後,疾縱過去。身形飛越過那道深淵之時,但覺腳底一陣奇寒之氣,直沖上來,差一點兒便無法忍受。到了對面的石d以內,奇寒之氣陡然消失。衛浩駭然道:「這樣看來,那道瀑布的泉水絕非平常之水。照這種寒冷程度推測,此水應比尋常泉水重上千百倍。」慧力禪師墅然道:「這樣說來,假使那道瀑布忽然又沖瀉下來,我們絕難聞破水簾,出去外面。」兩人一面說話,一面打量此d,只見那最底的d壁甚是光滑平直,色澤雪白。

衛浩走到壁下,皺眉道:「這枚鋼環嵌在壁上,分明是前人所遺,看來倒像是有扇暗門,而這枚鋼環卻用來拉開暗門。」慧力禪師沉吟道:「會不會是發動埋伏的機關?可能一拉動此環,那道千鈞重泉的瀑布就飛瀉下來,封住我們退路。」衛浩沉吟道:「本座不敢斷定禪師之言錯或不錯,但咱們既入寶山,勢難空手而回,好歹總得試上一試。」慧力禪師也激起雄心,大笑道:「壯哉,那就由貧僧動手試拉此環如何?」

衛浩道:「禪師請吧,不過用力拉動之後,咱們務須一齊退出此d,假如別無動靜,再縱入此d細看不遲。」慧力禪師一面點頭,一面伸手抓起那鋼環,然後運足真力,緩緩向外拉。

只見大片白石順手移動,衛浩和慧力疾如電掣,一齊縱過深淵,在對面的危崖邊緣上遙遙注視d內變化。慧力禪師首先道:「原來當真是一道暗門,不過只及普通的門戶一半之大。可惜那道白石暗門沒有完全打開,瞧不見內中景象。」衛浩舒口氣,道:「禪師這一下沒有弄出驚天動地的變化,實在令人安慰。咱們再過去瞧一瞧吧。」

他們在那扇半啟的白石板門之前,慧力禪師把石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