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56 字 2021-02-25

他又道:「我就是怕石軒中被殺死,以致失去日後斗劍的對象,所以我才出手救他。」

鬼母哦了一聲,恍然道:「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你自知目前贏不得他,所以要留下他的性命,以便等你再潛修苦練一個時期,再找他比劍,印證武功,是也不是?假如你此刻已贏得他,你就讓他死在我們手底,而將目標轉移到本教主三人頭上,可是這樣么?」

蒙面人笑道:「教主說得一點兒不錯。」

鬼母面色一沉,冷冷道:「你這叫做自取滅亡,且看你今晚能不能逃得殺身大劫。」

她的黑塢杖舉起來,杖尖指住石軒中,這一招已封住石軒中退走之路,不過尚未發出而已。同時之間,鬼母雙睛瞥掃過星宿海兩老怪面上,那天殘地缺兩人知她心意,齊齊點頭意思說就是這樣子分頭對付他們。

蒙面人突然縱退尋丈,身法之快,宛若雲飄電閃。星宿海兩老怪卻沒有跟蹤追去,反而齊齊側縱過去,把石軒中困在當中。

蒙面人恨聲道:「石軒中你不會跑么?」

石軒中長笑一聲,道:「我不是不會逃走,但機會難逢,所以不想走。」

在場之人,誰都不知道他口中說的機會是什么意思。

只聽他聲調鏗鏘地道:「朋友,你只要借手中之劍給我,然後去多找幾個武林同道來此觀戰,我要這三個自命雄踞武林的人被天下人看穿他們心地之卑鄙。要是他們還有羞恥之心的話,那就非自則不可,你說對也不對?」

星宿海兩老怪一言不發,突然縱撲向蒙面人,手中青竹杖運足全力,兩杖以內,足可取人性命。這兩個老怪全力施為之際,事先毫無跡象,當真是出其不意,是以蒙面人來不及逃開,只好揮劍相迎。

石軒中勃然大怒,宏聲喝道:「真是不要臉的東西,聽了石某的話,就急急忙忙出手偷襲,哼,原來你們的威名是這樣得來的。」

鬼母冷蛔緩緩道:「石軒中你閑話少說,本教主可要出手了。」

石軒中極快地忖道:「這些自命天下元敵的大魔頭都如此卑鄙可惡,我如有機會,也得教他們出乎意料之外,突然遁走。」

此念剛起,忽又想道:「不行,不行,如果我這等不講究骨氣,不怕恥辱,豈不是和他們同流合污了?人間從此不就變成鬼魔的世界么?」

鬼母眼力何等厲害,深深凝視他一眼,突然嘆了一聲,緩緩道:「今宵之戰,不論你是勝是敗,本教主也萬分佩服。」

石軒中墨然一震,面上泛起微笑,暗道這鬼母話雖不多,但她是何等身份之人,這兩句話份量之重,實是難以計算。可見得一個人如果秉正不阿,終身奉行大仁大義之道,就算是強仇死敵也會衷心感到敬佩。

此時此際,他胸中已無疑慮窒礙,朗聲道:「教主請。」

鬼母肅然道:「石大俠請。」

這兩位正邪兩派中的最高手,真真正正地作第三度交鋒。由於彼此相知甚深,所以誰也不敢躁急輕進。

那邊廂蒙面人仗著絕世無匹的神奇劍法,指東打西,忽攻忽守,暫時和星宿海二老戰個平手,但星宿海兩老怪卻嚴憚他的劍法。

原來他們久經大敵,狡猾之極,早就看出這蒙面人的劍法中蘊有一種危機。而就是他的劍法孕育隱含著極為凶毒的殺戮之氣,就算是防守的招數中,也隱隱約約透出一種與敵揩亡的味道。

是以星宿海兩老怪暗暗震懾於心,不敢連出毒手。他們兩人心意相通,因此都一致減輕壓力,想等到形勢絕對有利之際,才一齊運足全力,夾攻上去,把蒙面人殺死。

這算盤打得倒是不錯,但像他們這等高手相爭,所爭取的不過是一絲一毫的先機。蒙面人機智過人,劍法高強。

一見有機可乘,立時搶占先機,運劍力攻。這一來形勢變得星宿海兩老怪雖是合力攻擊一人,卻落在下風。

不久,遠遠有人大喝一聲,聲如銅鑼,響亮而刺耳。

跟著一道矮矮的人影卷上崗頂,來勢又急又快,直到撲近蒙面人一丈以內,突然鏘的一響,飛起一道銀光劍光。

這人的出手,已顯示出勸力十足,直是一代名家風度。

右軒中大吃一驚,朗聲喝道:「於叔初你要不要臉?」

那道人影正是碧螺島主於叔初,他平生最是看重石軒中,是以雖然急於出手解救星宿海兩老怪之危,卻也無法不撤回長劍,退開數步,然後尖聲罵道:「混帳,你得說出道理來。」

石軒中面色一沉,道:「還要我說么?」

於叔初也怒瞪雙目,道:「真正是混帳,難道見到朋友有難,也能袖手不理么?本島主知道你是因我出手之故,所以我說不要臉,但如果是你,我看也不得不出手哩。」

池的聲音尖厲刺耳,而且說得理直氣壯,可見得在他心中,出手去助星宿海雙老之舉,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石軒中忽然完全消了氣,心想這碧螺島主於叔初敢情自有一套歪理,因此他剛才疾然出手,顯然不是存著以眾欺寡之心。

雖然細論起來,還是他的不是,只因以他的聲名地位,應當先行警告,再換下星宿海雙老,方可真個動手。

不過以他剛才說話時理直氣壯的態度口氣看來,此人自以為理由充足,倒是不能十分怪他。因此石軒中登時氣也消了。

但於叔韌這一出現,鬼母方面登時聲勢倍增,復又以壓倒的優勢威脅著石軒中和蒙面人。

於叔初一彈手中劍,閃眼瞥見那蒙面人已因自己的出現,心神稍分而被星宿海天殘地缺兩老怪扳回劣勢,目下已是互有攻守的平手之局。

他遲疑一下,厲聲道:「石軒中你合該命絕於此時此地,可怪不得本島主出手聯合對付於你。」

石軒中朗朗笑道:「於島主既然錯愛,石某豈有怨怪島主之理。」

於叔初挺劍緩步走過去,又厲聲道:「本來以玄y教主一個人,也就足可以取你性命。但你武功不弱,勢必劇戰甚久。我們都身有要事,不能久持,本島主只好出手,早點兒結束你的性命。」

石軒中還未開口,崗頂邊緣處有人接口道:「只怕未必能如你心願。」

此人所說的話並不厲聲叫喝,但極具威嚴,同時含勁斂氣,內力十足,一聽而知又是一個超群拔萃的內家高手。

石軒中心頭一震,聽出此人正是領袖大內群雄的罕世異士榮總管榮順。目下聽他的口氣,雖然似是偏幫著自己,可是前此不久已結有不解之仇,說不定他會突然改變心意,反而相助鬼母他們。如果這樣,則今晚橫屍崗頭的,可以保證是石軒中他自己了。

碧螺島主於叔初轉眸觀看,厲聲道:「什么人膽敢如此放肆,難道不怕死么?」

寂寂夜空中響起一陣宏亮的笑聲,那笑聲劃空而來,忽然間已落在於叔初面前。

眾人一齊驚視,只見這人身材魁偉,身上穿著一襲輕袍,相貌端方,露出一股威嚴之氣。

在場眾人無一不是當世絕項高手,是以僅僅看他凌空縱到這一手,已經又把此人一身功力再行高估幾分。

於叔初瞪大雙眼,凶橫地道:「你是誰,敢不敢說出姓名來歷?」

榮總管威風凜凜地四瞥一眼,緩緩道:「本人蹈晦多年,本不願說出身份,但目下情形特殊,因此說出來也不妨。」

他的目光突然凝定在那蒙面人的劍上,面上流露出驚異的神情。

石軒中縱退數尺,朗聲道:「既是如此,石某代為介紹如何?」

榮總管把目光收回,望著石軒中,緩緩道:「那就有勞石兄了。」

碧螺島主於叔初為人古怪狠毒,葛然欺身上前,尖聲道:「等一等,你先接本島主一劍,如果接得住,再稱名道姓不遲。」

石軒中哈哈一笑,道:「以於島主眼力,難道還須一試,方知這位乃是天下高士么?」

於叔初怒道:「干你p事。你如果接不住本島主這一劍,誰有工夫理他。」

石軒中赫然震怒,道:「你只可欺負別人,石某卻不吃你這一套。」

話中之意,已點出昔日在襄陽紅心鋪中斗劍之事,那一次石軒中確實先贏了一招。是以石軒中此刻才會這樣說。

於叔初劍鋒一轉,指著石軒中,恨恨道:「我們先拼一場也使得,來吧。」

榮總管有力的道:「於叔初,你就向我發一招試試,你雖是狂妄自大,但我也知道你在劍術上有獨到的造詣,所以今晚且不怪你。」

他的口氣更大,簡直是一派教訓的味道。於叔韌氣得哇哇大叫一聲,身形微微一晃,欺近榮總管,唰的一劍刺去。

榮總管長笑一聲,疾然雙掌齊出,競向他劍上抓去。

所有的人除了石軒中之外,無不被他這一著駭了一跳。要知像於叔初這等一代名劍家,別說一把真劍,就算手中拿著一支樹枝,也不音最鋒快的長劍,何況此刻乃是用的貨真價實的長劍,以他的功力,已可媲美別人使用斬金削玉的寶劍。

是以那榮總管競敢空手抓奪,焉能不教大家駭了一跳。那邊廂星宿海二老及蒙面人都停住手,向於叔初和榮總管這邊望來。

碧螺島主於叔初雖是狂妄己極的人物,但在敵情未明之前,哪肯讓對方抓住長劍,手腕一震,劍尖彈成六七點寒光分取以方胸前數處大x。

石軒中識得他這一招乃是五大毒招之一的「水宮點將」。一望之下,便自發現於叔初的劍上功力,比之昔日在紅心鋪劍會時又有進境。於是心中一個耿耿難忘的疑團登時消失。

原來石軒中的為人不但機智絕倫,兼且心思鎮密,當初一見碧螺島主於叔初,就深以他額上近年才增添的幾道皺紋而稱奇不置。

直到此刻見他含憤全力出手,發現他功力頗有精進,這才恍然大悟那碧螺島主於叔初必是數年來彈精竭智,勤修苦練,所以功力顯見進步。

可是像他這種早就把武功練到頂峰之人,要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以比方做一個氣力只有一百斤的人,已經擔了一百斤的東西在肩頭,如今還要加上一些重量,哪怕是一斤半,這個挑擔之人所感受到吃力和痛苦,決非旁人所能體會。

那於叔初正是這樣,雖然已把功力又練得精進了一點兒,可是他已熬受過人生莫大的痛苦,是以額上也多添了幾道紋。

且說碧螺島主於叔初長劍甫發,那榮總管左手奪劍,右手一掌劈出。這一掌去勢有如迅雷忽發,聲威駭人。

觀戰的人,無不認出他這一掌乃是關外長白山明鏡崖天雷宮絕學飛霆十式中的「蟄龍震恐」,是以出手之勢,宛若雷霆橫掃。

身在局中之人,於叔初可就更加感到對方這一掌的厲害。原來他這一掌的掌力,生似千萬支極尖極銳的長錐,密集襲到。這種掌力自是難以抵擋,只因每一枝錐尖都可以刺破護身真氣而致人於死命。

於是他不得不撤回長劍,震腕舞處,涌出大片光華,宛如一張光幕,封閉住身前的空間。

眾人眼見這突然出現的人,一舉手間就解卻自身之圍,兼且迫得於叔初回劍自保。武功之神奇,當真平生未見,不覺都為之怔住。

劍神石軒中朗聲大喝道:「於島主自己說過先試一招。」

碧螺島主於叔初恨恨哼了一聲,捧劍疾退尋丈,尖聲道:「這不是一招么?」

石軒中點頭微笑道:「這就對了。」

鬼母冷笑y沉地望著榮總管,緩緩道:「朋友你貴姓大名?這五行神拿之術,本教主自出道以來,也只是聽說有這一門絕藝,尚未親眼見過。適才有幸得睹朋友你施展出五行神拿這一門絕代神功,果真聲威赫赫,盛名無虛。」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當世絕頂高手,那個親試其鋒的於叔初不必說,也知道他施展的是五行神拿,否則豈敢出手硬奪利劍。

旁邊的星宿海天殘地缺兩老怪心中卻最驚惶,他們早也看出這一門神功的來歷,但卻又不大敢肯定。只因這等絕代神功,武林之中僅僅屬於傳說,從來無人練過,所以他們一時不敢肯定。

最糟糕的是他們擅名天下的太y真力,碰上這五行神功,正正是對頭克星,此所以他們半信半疑之中,又希望不是真的五行神功。

榮總管道:「好說,好說,承蒙玄y教主誇贊一言,可以抵得武林千萬人肋褒詞。」

石軒中道:「石某剛才要替大家引見,但被於島主截斷,現在想必無人打岔了吧?」

於叔初氣呼呼地瞪著他,石軒中淡淡一笑,向於叔初道:「於島主別生這么的氣,要知世事奇妙難測,目下倔起於武林的高手,當真令人無法臆料,像那一位蒙面朋友,他的劍術造詣己足以與你我在武林並駕齊驅。」

這是非常真實的事實,石某特地提醒島主,必須重視這種事實。

所有的人眼光都集中在蒙面人身上,那蒙面人把頭一抬,仰望天空。

於叔初禁不住尖聲冷笑道:「喝,好狂的家伙,當真不凡得很。」

石軒中好像不想於叔初與蒙面人之間發生事故,立刻接聲道:「閑話休提,石某這就介紹這位練就五行神拿奇功的朋友。」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移回來,落在那身材魁偉,氣度威嚴的榮總管面上。

只聽石軒中接著道:「他就是當今總管大內禁宮的榮總管,在他轄下的大內高手二神十八友,對榮總管他敬若神明。」

所有的人面上都露出詫訝之色,第一他們都想不到大內之中,居然出現了這等絕世高手。第二他們都知道石軒中與清廷死敵江南七俠等人乃是好友,如何又會和領袖大內群雄的榮總管交上朋友?況且看那榮總管匆匆趕來相助的神態,顯示出兩人交情甚深,不同泛泛。

「這兩點疑問之中,尤其是後面的一點,任教大家想破腦袋,也無法想出道理來。

就是石軒中本人,對於榮總管的出面相助,也感到十分奇怪。只因榮總管本來就要跟他拼個生死,假如自己死在鬼母於叔初等人手下,他不是可以毫不費力地達到滅口泄忿的目的了么?何以反出手相助?

鬼母冷炯腦筋一轉,又想出一條毒計,當下緩緩道:「本教主真想不到宮禁之內,藏龍卧虎,既然有榮總管坐鎮大內,武功超世,想那二神十八友之中,必有驚世駭俗的好手,榮總管能不能泄漏一二?」

榮叫管淡淡一笑,道:「二神十八友名義上雖然隸屬本人調動,但其實他們的武功,都不比本人為差。教主既然下問,卻又不得不據實奉復。那就是稍為堪以上提的,就是……」

鬼母突然道:「且慢,可否讓我等猜上一猜?」

榮總管縱是智謀過人,這時也測不透鬼母何以要猜一猜,雙眉輕輕一皺,道:「自然可以。」

鬼母望望於叔初,道:「於島主先猜一下如何?」

於叔初搖頭道:「我才不管哩。」

鬼母微笑一下,轉眼望著星宿海二老,道:「二老猜不猜?」

兩個老怪這時都用力一扯著領下的山羊須,猛動腦筋。

這兩個老怪心意相通,因此一個猜到,第二個便立即知道。

天殘老怪道:「假如這一猜說的是別的高手,對我們毫無價值,只有在場之人如果竟有一兩個是大內網羅了去的高手,那就有點兒意思,教主你說是也不是?」

第16章風流寡婦仙人劍

鬼母頓首道:「說得不錯,說得不錯。」

地缺老怪接口道:「因此我們兄弟這一猜,就是疑惑那石軒中是不是已被清廷網羅了去?」

石軒中劍眉軒處,瞳目道:「胡說,石某怎會為清廷效力?」

榮總管哼了一聲,道:「本人雖是總管城禁軍與及大內侍衛,但從來沒想到過武林中居然尚有人認為石軒中可以被官家網羅效力。星宿海二老此言,如若不是另有用心,那就是太愚蠢了。」

天殘地缺兩者怪頰上一熱,雖然他們乃是悟出鬼母之意,特地誣陷石軒中一下,好教他在武林中的清譽受到損害,同時說不定會有些沖動的人挺身出來與石軒中作對。縱然是這等用心,但榮總管的話說得極重,他其勢不能自認別具用心,則不育承認愚蠢,以他們二老的身份,焉能不為之面紅耳赤。

榮總管又道:「為了免得諸位胡亂猜付,且待本人把剛才的話說完。本人要告知各位在大內中還有比我更高明的,就是號稱密宗第一高手的靈山尊者,這一位尊者的大名想來各位必定聽過。」

眾人尚未出聲,碧螺島主於叔韌首先尖笑一聲,道:「密宗第一高手又怎么樣?如果是第二高手,本島主碰上之時,也懶得出手教訓。」

榮總管雙目一瞪,s出懾人的威棱,冷冷道:「久聞碧螺島主於叔初驕狂自大,此言當真不假。

「照島主的口吻聽來,本人根本未有資格讓島主教訓了。那也無妨,假如於島主興致很高的話,靈山尊者目下就在城門邊,於島主大可去找他印證一番。」

碧螺島主於叔初乃是天生狂傲自大,但卻不是完全不自量力之人。數年前和石軒中拼過一場之後,深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話競無虛假。

他自付毫無把握贏得那密宗第一高手靈山尊者,但眼下對方話己說出,當真是進退兩難,方自感到不知如何作答之際,鬼母冷笑已開口道:「等一等,請問榮總管,那靈山尊者離開大內之故,可是被於島主引來的么?」

榮順道:「不錯,於島主適才在大內之中,轉了一圈就轉身離開皇城,靈山尊者覺得甚為奇怪,所以一直跟著島主,同時分身通知本人。」

鬼母道:「這樣說法,靈山尊者並非沖著我等今宵之事而來。既是如此,本教主建議島主不須前去會他,免得無端端與大內群雄結下無謂的冤仇。」

於叔韌乘機落台,道:「那我就不去啦。」

鬼母冷姻不容別人c口,仰天冷笑道:「石軒中你我之事,今晚暫且告一段落,幾時你到我碧j山來,再了結今夜之事如何?不過假若你今晚不肯罷手,本教主樂於奉陪。」

此言一出,大家的眼光都注視在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