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52 字 2021-02-25

灶壁應手而塌下去,眼前陡然現出一個高約三尺,寬約半尺的窄縫。

他向內面瞧了一眼,那灶壁登時又無聲無息地關閉起來。史思溫見這處暗門造得如此精巧,極為欽佩。突然又想到能夠設計這等精巧暗門之人,勢必在門上裝好消息,暗門一開,必有門鈴聲警報,如若貿然進去,勢必陷入洪中。

他立刻奔出廚房,在後宅轉了一下,耳中聽到前面語聲隱隱,連忙側耳聆聽。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道:「說處空無一人,實在令人奇怪。」這人的語聲正是無情公子張威。

史思溫聽得一愣,忖道:「難道此宅不是瓊瑤公主的巢x?不然他們怎會覺得奇怪?正在想時,一個女性的嗓音道:「你們再細查一下,此宅之中必有秘密機關,或者復壁,或是地道秘室。」

史思溫知道這個女子必是瓊瑤公主,不禁對她的判斷十分佩服。

他隨即藏匿起來。

不久工夫,瓊瑤公主等數人由無情公子張咸領著,筆直向廚房走去,張咸一抬石灶,道:「就在那兒。」

瓊瑤公主肅然地瞧著地面,地上有幾只清晰的腳印,一直伸展到灶後。

無情公子張咸伸手一按灶上指印,道:「公主請看,暗門在此。」

瓊瑤公主過去看看,見那道暗門轉得極快,同時發覺又矮又窄,絕對無法容許兩人一齊進出。當下點點頭,道:「目下不忙,我有幾點意見,先研究清楚再進去不遲。」

五個人站在廚房中央,瓊瑤公主道:「首先我要問你們,這些腳印表示什么意思?」

獨眼大漢應道:「自然是有人向那暗門地道走去所留下的。」

其余穿心神刀白城,鐵翅神鷹莫相及無情公子張咸等三人均無異議。

瓊瑤公主道:「這般推測,就是諸葛孔明復生,也不會說你猜錯。」

眾人甚覺不解,方想這等小事,何必浪費時間加以討論?

只聽瓊瑤公主道:「可是有一點使我想不通的,那就是那石灶後的暗門做得何等精巧隱秘。進去的人,斷斷不會是粗心大意之輩,最低限度也不至於留下足跡這么愚蠢。然而你們看看,這幾個足印清晰之極,有如故意印上去.竟是唯恐我們瞧不見似的,」

眾人都恍然大悟,低頭瞧著那幾個腳印,心中暗暗佩服瓊瑤公主的機警滇密。

瓊瑤公主又道:「第二件事,就是要你們再想一想,那道暗門如此精巧,轉動之際毫無聲息,門上會不會已裝有警鈴,我們在外面開門之時,里面之人早就警覺了?」

張咸道:「公主的話有理,設計這暗門之八,勢必布置好警鈴。」

瓊瑤公主道:「『假定裝有警鈴的話。第三個問題就是他們如何對付來犯的敵人?第四個問題是那道暗門為何開得這么矮?這么窄?」

穿心神刀白城道:「暗門之內,必定裝設有消息埋伏,加上對方在暗處,我們進去時已處在被動之勢,自然是危險萬分。」

瓊瑤公主道:「還不止這樣,以我的推想,他們只須把那地道弄得十分狹窄,僅容一人通過,那時牆壁里突然有利劍刺出來;武功再好也躲不過。」

張咸道:「既是如此,我們都不過去,他們就無法可施了。」

瓊瑤公主道:「這就關系到第四個問題了,這道暗門為何這么矮這么窄?」

鐵翅神鷹莫柏道:「設計此門之人,必是防備敵人一擁而入,所以弄得矮矮窄窄,另一方面也有容易隱蔽之意。」

瓊瑤公主又道:「事實上你們還沒考慮到一點,那就是敵人如若不肯貿然進去,由幾個高手日夜輪流在此處守伺。他們出來一個,就殺死一個。這門如是之窄,里面的人無法一齊沖出接應救援,豈不糟糕?」

獨眼大漢道:「是呀,這一來里面之人豈不是完全變成瓮中之鱉了么?」

突然灶後有人接聲道:「胡說八道,我們是鱉的話,你們就是王八蛋。」

話聲中灶後冒出一個腦袋,卻是個娃娃臉,頭上扎著一根沖天辮子。

穿心神刀白城冷笑一聲,道:「小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小心你一條小命斷送在嘴巴上。」

那孩子道:「笑話,我老人家什么高人未曾會過,倒不信你這小子有能耐取我性命!」

穿心神刀白城哼一聲,左手微微一楊,一道寒芒電光s而去,手法之隱秘神速,的確是武林一絕。

那孩童口中輕輕吹口氣,只見那道電掣寒芒到他面前半尺之處時,登時去勢一滯。那孩童跟著一張嘴,鏘一聲把那道寒芒咬住,原來是把小刀。

他呸一聲把小刀吐在地上,朗聲道:「穿心神刀也不過如此而已。」

白城氣極反笑,道:「小娃娃可敢把全身露出來么?」

無情公子張咸忽然道:「那廝是y陽童子龔勝,可不是真是小娃娃。」

瓊瑤公主冷冷道:「龔勝你出來,還有別的人沒有?」

y陽童子龔勝微微一笑道:「敝教主也在此地,如果公主要見她,本座可以代為通報。」

穿心神刀白城不是沒有聽過y陽童子龔勝的名頭,但他卻不服氣,冷笑道:「龔香主難道只敢躲在灶後說話?白某的飛刀雖是扎不住閣下的混元一氣功,但如若閣下露出全身,只怕來不及使用混元一氣功。」

y陽童子龔勝哼了一聲,道:「本座如不是有嚴諭在身,這刻非使你這狂妄之輩得到點兒教訓不可。」

瓊瑤公主道:「白城別多話,龔勝我問你一句話,那就是朱玲可是落在你們手中?」

y陽童子龔勝點點頭,道:「不錯,相信公主你也知道她乃是敝教主得而甘心的人。」

瓊瑤公主想了一下,說了一聲走,轉身先行走出,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停留,都跟著離開。

y陽童子龔勝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忽然離開這一著。

他愣完之後,低聲向暗門內道:「請轉稟教主,瓊瑤公主等人已離開,但本座尚恐他們有詐,暫時留在上面,」

他說完之後,便從灶後縱出來,向後院外面查看。忽然如有警覺,回頭一瞥,只見一個面貌誠朴的少年,笑吟吟站在石灶前面。龔勝見他似無敵意.便點點頭,低聲道:「你早就藏在一旁了,是不?」

那少年嗯了一聲,道:「不錯,我看了好久啦!

y陽童子龔勝道:「這樣說來、最初我們接獲的警鈴,是你掀動那暗門所發的?」

「是!」他簡短地回答,雙目凝視著他.似是在他面上發現了新奇的事物。

y陽童子龔勝行年七旬,臉皮已老得不能再老。因此雖是感到對方看得奇怪,卻毫無不安,低聲又道:「這么說來,地上這幾個腳印也是你做的手腳?」

那少年道:「是的,我必須設法教他們打頭陣,可以免去不少危險。」

y陽童子龔勝辮子一晃,道:「真有一手,不愧是崆峒掌門,劍神傳人。」

那淳朴少年敢情就是史思溫,他歉然一笑,道:「這等以殺攻殺的手法,算不得如何高明。龔香主過譽之言,倒教我難以承受。」

他停頓一下,徐徐道:「請問龔香主,家師母可是已落在貴教主手中?此刻有無生命危險?」

龔勝大聲道:「本座雖是佩服觀主的機智武功,但這等事恕難奉告。」

話聲甫落,人已向史思溫縱去,去勢極快。史思溫戒備地舉掌護住全身。y陽童子龔勝向他眨眨眼,一掌劈到。

史思溫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隨手封架。嘭的一聲,兩人各退了一步。

這一招表面上雖是不出勝負,但史思溫不過使出五成功力,明眼人一望而知龔勝雖是修為了數十年,但如若史思溫發出全力,他決無法接住。

y陽重於龔勝縱聲笑道:「觀主的功力比本座尚差一籌。本座如若用足全力,這一招就可重創觀主了。我念著以往和你打出一點兒交情,放你逃生去吧。」

他說完之後,一徑向灶後走去,掠過史思溫身邊時,竟毫不戒備,更無出手之意。史思溫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倒不知出手攔他好抑是讓他走過。

他終於沒有出手攔阻,眼看龔勝走到處後,低頭瞧看暗門之內,龔勝隨即又走出來,輕輕道:「我怕有人在暗門邊,因此使點兒詐語手法,以便瞞過耳目。觀主你功力大見精進,可喜可賀。」

史思溫肅然道:「無怪龔施主面上已無暴戾之氣,原來已回心向善,使人無限敬仰。自茲以後,龔施主大名將永垂武林,為後世示范。」

龔勝笑一笑,道:「這也算不了什么一回事,我是自從在鄂西輪回毒陣中,和觀主及金瑞兄分手之後,屢屢自思,感到過去所作所為,確實是大以不對,可惜形勢環境均不容我立即退出武林是非圈中。」

史思溫肅穆地道:「施主也不須c之過急,以免誤事。貧道相信家師得知此事,定然欣慰莫名。」

龔勝道:「目下先說石夫人之事要緊,她倒沒有生命之險,僅僅被教主以獨門手法,閉住一身武功,時又命她隨待在身側,難以逃走。另外還有那魔劍鄭敖,他就比較麻煩,一來他也被教主以獨門手法閉住武功,二來囚禁於地牢之內,有三道關卡看守,稍一驚動,連著有三道鋼門封住出入通路,神仙也無法打開。」

史思溫眉頭大皺,想了一陣,嘆口氣道:「這可難死人了,師母雖是處身在鬼母旁邊,倒還容易救援,但鄭師叔卻無法可想。」

y陽童子龔勝心中不能置信,暗忖一來鬼母閉住武功的獨門手法,史思溫就無法解救,二來鬼母何等警靈,武功又極為高強,就算朱玲全身武功尚在,但如何能逃得出鬼母耳目?何況目下她武功已失,就算偷偷溜得開,不消片刻,鬼母就能把她擒回。

他深知事情已難,唯恐史思溫輕舉妄動,便道:「觀主無妨從長考慮,石夫人目前毫無危險,以我所知,西門香主大概不會到此地來。」

史思溫道:「真的?他如果不來,暫時就可以放心。」

y陽童子龔勝沉吟一下,道:「這事關系甚大,不瞞你說,西門香主雖然說是不來,就在廬山會合,可是假如教主特地通知他,說不定等一會兒就會來到。」

史思溫頷首道:「我就是怕這一點,無論如何也得在這一兩個時辰之內,把我師母救出才行。」他嘆一口氣,又道:「目下形勢十分明顯,假如救得出我師母,則必須犧牲鄭師叔,這也行不通啊。」

龔股道:「不錯,如若石夫人逃得掉,教主怒氣難消,必定殺死鄭敖解很。」

史思溫道:「那怎么辦呢?」他居然向龔勝問起計來,龔勝起先差點兒失笑,繼而想到對方如若不是對自己的改邪歸正之心深信不疑,焉肯對自己流露真情?這么一想,登時大為欣慰和激動,便也凝眸尋思。

且說在隔鄰的大宅內,瓊瑤公主回去後也沒有責怪白梅郡主讓史思溫跑掉,因為她回去之際,剛好已滿了一個時辰。

無情公子張威對於瓊瑤公主剛才忽然退回之事甚表奇怪,瓊瑤公主這時才解釋說,第一點朱玲既然落在鬼母手中,那樣比落在自己手中還要好得多。她預料這一回鬼母一定不會放過朱玲,何況還有個難忘舊情的厲魄西門漸?縱使不殺害朱玲,但只要西門漸對她加以y辱,那比殺掉她還要凄慘,這一來自可令石軒中無暇赴瑤台之會。第二點是鬼母等數日後即在擂台上相見,此刻實在無須犯險和她一拼。」

無情公子張咸默然退開,房間中只剩下瓊瑤公主一個人在調息運氣。

隔了一陣,她緩緩睜開眼睛,幾乎在同時之間,一條人影有如飄絮飛綿般縱了入來。

她雙眉輕輕一皺,道:「上一次我雖把你釋放,可是別以為我對你有特別的偏愛,你又來做什么?」

那個不速之客正是史思溫,他苦笑一下,沒有做聲。

瓊瑤公主素性不喜說話,見他沒有回答,便也不言不語。

史思溫想了一想,道:「區區特地來向公主請教一個難題,只不知公主肯不肯解答?」

瓊瑤公主冷冷道:「你已是一派掌門,還有難題要問我、』史思溫道:「不錯,除了公主以外,區區已無處可以請教。」

他說得十分誠懇,教人一聽而知他的話完全出自肺腑,絕無一絲一毫的虛偽。

瓊瑤公主突然泛起笑容,柔聲道:「看你這人很老實,嘴巴倒是蠻會說話。既是這樣那就把問題說說,我可不一定能夠解答。」

史思溫大喜道:「區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玄y門秘傳禁閉武功手法,懂得訣竅的人,能不能自己解開,恢復武功、』瓊瑤公主聽得一愣,道:「你怎的問起這事?當然有自行解禁之法,但就算是玄y教主鬼母,她除非後來自己悟通此決,否則的話,連她也不曉得。」

史思溫十分不解,道:「公主這么一說可把區區攪糊塗了,鬼母掌管著玄y真經,除非沒有此法,不然的話,她焉能不曉得?」

瓊瑤公主淡淡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她手中的玄y真經其實缺少二頁。」

「那就怪不得她會不知道了,公主也許不知道,區區曾經在一位親自翻閱過玄y真經的老前輩遺下的手抄秘本中,大略得窺玄y門的武功絕技,因此知道玄y門有禁閉武功的神奇手法。」

瓊瑤公主美眸一轉,道:「你說了一大堆,可是為了要救朱玲而來請教於我?」

史思溫道:「正是如此,區區早知道瞞不過公主。」

瓊瑤公主道:「你可是已經探出朱玲被充母禁閉住一身武功,所以無法救她?」

「不錯,不錯,公主當真料事如神。」

瓊瑤公主淡淡一笑,道:「你師父昔日也曾求過我,當時我給他一個難題,要他自己解決。現在輪到你來找我幫助,我也將給你一個難題。」

史思溫眨眨眼睛,老老實實地道:「公主你如果肯幫助我救出師母,日後區區一定設法圖報。最好公主暫時避免令我為難的題目。」

瓊瑤公主道:「不行,我根本不指望你回報。現在你先告訴我,怎樣下手去救朱玲?」

史思溫道:「區區設法查明那暗門內的地道宛如蛛網,處處危機密布,尤其是現在大約那碧螺島主於叔初等人業已到達,更加難以應付。萬一潛入後被鬼母發覺,絕對無法逃出。這地底的陣法乃是昔年公孫先生所設計,由玄y教無限量支持人力物力才建成,能夠變化門戶,移轉方位,此所以區區說一旦被發覺之後,決無法逃出。」

瓊瑤公主c口道:「我倒沒有想到是公孫先生的傑作,不過我早就認定那底下既然容得下鬼母,必有驚人之處,所以我也不肯貿然進去。」

史思溫接著道:「此所以區區不請教公主如何解開禁閉武功之法,而是請教如何自行解救之法,也就是說,區區設法把自解之法傳遞與家師母知道,她也許能乘隙逃走。」

瓊瑤公主略一沉吟,道:「我可以把破解玄y門禁閉武功秘法相接,但有一個條件。」

史思溫心想難題來啦,只好打起精神,留心聆聽。

瓊瑤公主緩緩道:「我把此法傳給你之後,不准你以任何方式轉傳與任何人,這里面當然包括你師母在內。這樣我看你雖然得知解救之法,卻怎生下手去救?」

史思溫道:「可不可以另外給我別的難題?照公主的說法,區區簡直毫無機會可把破解禁閉武功秘法轉告與家師母。」

他說得那等誠懇,因此瓊瑤公主尋思.一下,才道:「不行,我老實告訴你,朱玲如果遭遇不測,正是我所希望的,因此你救不了她,我一點兒也不難過。」

史思溫嘆了一聲,道:「公主向區區說出心中真話,區區甚感榮幸,看來已無別的辦法,情勢既是如此,區區就請公主把秘法告我。」

瓊瑤公主道:「此法並不困難,尤其你懂得玄y門的手法,我只須說一遍,你就會施展啦。」當下她迅速地把秘法傳給史思溫,最後道:「你要不要親自試上一下,證明有效時變思溫頷首道:「區區正是求之不得。就頓公主動手。」

話一出口.不由得萬分後悔起來,敢情他說完之後,這才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假如瓊瑤公主別有用心,把自己的武功禁閉住之後,那時才發覺她所傳破禁之法不是真的,豈不是等如自縛雙手,讓她生擒?

進一步說,假如信得過她沒有y謀在內,則又何須以身相試?因為既然相信她所傳秘法不假,以自己的功力實在不須先行試驗,以獲取經驗。因此算來算去,事實上不必多此一舉。

但這時瓊瑤公主已起身走到他身前,伸出五掌,向他胸前微微一按,跟著極快地一掌拍在他腦袋上。

史思溫陡然感到百脈松弛,頭腦微暈,定一定神之後,立刻暗中運力一試,登時發覺丹田那口真氣,無法提起來。

他佩服地道:「玄y門所有的秘傳手法中,以這一手最是令人佩服。」

瓊瑤公主道:「那也不見得,玄y真經中尚有許多極高明的神功秘法,都不是平常之人可以練成。這種禁閉武功秘法,其實沒有大用。」

史思溫道:「區區卻認為這等手法深含慈悲之念,既能使敵人暫時失去力量,卻又不致傷他性命。」

瓊瑤公主冷冷道:「以我看來,除了為我所用的人,他們的性命有點兒用處之外,其余的人,死死生生,總不過是那么一回事。」

史思溫一面聆聽,一面按照她剛才所傳的心法秘訣,試著自行破禁。

同時他又思索她的話會不會含有深意?她是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呢?

過了一陣,所有疑團都完全解開,史思驀地感到丹田真氣倏然上升,瞬息之間已周行全身經脈,一切恢復正常。當下稽首道:「區區這就告退,公主雖然給了我一個難題,但思溫仍然記住你的恩惠,務必圖報。」

說完之後,便迅即離開。

這時,在鬼母身邊的白鳳朱玲,忽然間感到十分驚慌,原來鬼母剛剛接到一封飛鴿傳書,說是西門漸不久就可到達。

她心慌意亂地坐在一隅,這房間比普通的房子要矮上許多,但甚為寬大,牆上一共有四盞燈,把房間照得雪亮。

這兒雖然只有鬼母和她兩個人,但她知道外面的角道理伏重重,機關處處,別說是目下武功已失,就算是一身功力尚存,也未必能夠逃得出去。

她記得外面的甬道有如蛛網一般,又彎曲,又復雜,縱然放她走,只怕要找到出口必不是容易之事。

逃走既是絕望,目下又得知西門漸不久就到,她可就考慮到那位師兄之來將會發生什么事情?想來想去,發覺除了設法一死之外,再無別法可以免掉被西門漸y辱之厄,於是她眼珠轉來轉去,想法子尋死。

鬼母瞑目跌坐在榻上,望也不望她一眼。朱玲這刻決不敢輕舉妄動,怕只怕一個不巧,被鬼母看破,把自己x道點住,那時候就毫無機會了。

過了好久,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奔的腳步聲,朱玲打個寒噤,心想莫非是西門漸來了?

鬼母漸漸張眼,那陣步聲到門外便停住,跟著有人道:「啟稟教主,外面……」話聲突然中斷.朱玲只好懷疑地瞪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