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86 字 2021-02-25

石軒中道:「這一點小弟倒是可以猜測出其中道理:第一點理由是那星宿海天殘地缺兩老怪已被瓊瑤公主以毒葯制住,不但可以隨時使之發作而死,甚且可能連心神也受葯力控制。第二點理由是星宿海兩老怪環顧天下形勢,知道尚不容他們縱橫無敵,這一次幫助瓊瑤公主,可以把武林大部分足以和他們顆碩的對手殲除,日後他們在武林中的地位,更提高一層。」

榮總管頷首道:「石兄這番話極有道理,不過我卻難以相信,那瓊瑤公主單憑瑤台上的埋伏布置,能夠制服天下武林高手。單單是石兄一個人,也就夠她消受了。」

石軒中道:「她如果單憑武功或埋伏布置付對付我們,倒也不必怕她。可是事實上她這次瑤台之會,早在多年前已著手准備,大概除了你、我兩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中了劇毒,因此我們可以說得上是孤掌難鳴。這一次兄弟萬里奔波,到大雪山求取雪蓮,正是為了對付她的毒葯,可惜結局空手而回。」

榮總管仰天大笑數聲,道:「原來石兄以悲天憫人之心,到大雪山走了一趟,以你腳程之快,無怪我遍布天下的眼線也查不出你的下落。」

他停頓一下,又道:「假如我們早點地碰頭,你就不須白跑一趟大雪山了。」

石軒中喜道:「莫非你有雪蓮么?」

榮總管道:「這雪蓮功能解世上百毒,大內之中收藏甚多,石兄無須著急,兄弟身上也帶得有,不用趕往北京取來。」

石軒中大喜過望,道:「那就太好了,這次武林元氣得以保存,全賴榮兄你啦!」

榮總管從囊中掏出一個三寸見方,兩寸厚的象牙盒,道:「兄弟傾囊奉贈,不知夠也不夠?」

石軒中道:「我也不知道,這就送去讓清音大師瞧瞧,榮兄可要一同走一趟?」

榮總管笑一下,道:「石兄這等匆忙,連寶眷的下落也不問一問?」

石軒中想起朱玲,登時心中泛起一陣歉意,道:「榮兄如果知道,兄弟自然要請問。」

榮總管道:「尊夫人等四位雖是行蹤隱秘,但仍然被玄y教及瓊瑤公主手下逐個盯住,兄弟因手下可派用場的高手不夠,因此前日邀了峨嵋太清真人等分別向盯梢之人尋釁生事,裝著事出無心,尊夫人等乘機依照兄弟安排隱起蹤跡。兄弟敢擔保,在明日瑤台大會之前,決無意外。」

石軒中抱拳道:「辱蒙榮兄處處關照,兄弟感銘於心,竟不知如何為報。」

榮總管道:「你一生奔波,出生入死,都是為他人打算,我若不設法為你略效微勞,豈不是使你以為天下之人都昏庸無知?這些客套話萬勿再說,目下我分不開身,雪蓮之事,想我不能奉陪。」

石軒中朗朗仰天一笑,和榮總管拉手道別之後,便一徑向大孤山奔去。

那大孤山位於潘陽湖長江北口江流之中,山形如鞍,橫扼湖口,故又名鞍山,與彭澤縣的小孤山遙遙相對。

石軒中不必多事詢問,夜色中已到了江邊,乘船直放山腳,大約二更時分,已找到古梅庵。

他決定把雪蓮交給清音大師,轉請她的同門清福大師煉葯之後,就立即離開此庵,先到廬山無名峰探一探那瑤台的虛實。

他上前拍門,一個眉目韶秀的妙齡尼姑出來應門。

這尼姑的一對俏眼在微弱的燈光下向石軒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竟不詢問拍門之意。

石軒中微微感到詫異,不過這刻已無暇理會,施了一禮,道:「我有事要求見本庵庵主。」

那個妙齡比丘喲了一聲,道:「小尼在本庵持戒十年,從未見過有人要求見家師,你可是走錯了地方?」

石軒中抬頭一望,道:「這不是古梅庵么?主持大師的法名可是清福二字?」

女尼頷首道:「對呀,施主你貴姓大名?」

石軒中並不即答,忖道:「照理說清音大師來此庵之後,應該請清福大師關照本庵弟子,如若我來拍門,立刻迎入才是,為何這個女尼似乎毫不知情?庵中又沒有其他的人出來?」

他這么一想,登時感到蹊蹺,當下道:「本人奉人之托,來傳幾句話,據說乃是無人能懂的禪機,你問了我的姓名進去通報,也是無用。」

那女尼道:「哪么對不起,施主明晨再來吧,此地是比丘尼持戒之所,晚上不許人入內。」

石軒中劍眉輕輕一皺,隨即頷首道:「好吧,我回去等明日早晨再來。」

他一轉身,很快就轉開。耳中聽到後面有人跟蹤,幾乎跟到山腳,這才沒有再跟。

石軒中一轉身又奔上山去,他施展上乘輕功,繞個圈子,到了庵門旁邊隱匿起身形,過了一會兒,才見到一條人影奔來。

這條人影竟是剛才應門的尼姑,但見她一提寬袍,縱火庵中。

石軒中也縱入庵去,只見那女尼走入當中佛堂,便守在內面,不再出來。

石軒中狐疑得很,徑自轉到庵後。這座尼庵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六間禪房。石軒中仗著超人的視聽,只消掠過那些房間時稍為留心一下,就查出房中是否有人。這六個房間有三間是空的,三間有人。其中一間孤單地在另一個小院中,石軒中暗忖這一間也許就是庵主,是以特別由窗門向房內瞧了一眼。

房間相當寬大,毗鄰尚有一房,木門大開,因此可以瞧見那房內有許多爐鼎之類,石軒中記得清音大師說過這清福大師擅長醫葯之道,看這情形,此處必是清福大師所居無疑。

再看那房中的一張禪榻上,一個老尼和衣而卧。

他輕輕推窗而人,先把燈光剔亮,然後轉身走到榻前。

那老尼忽然清醒,張眼見榻前站著一個男人,駭了一驚,急急坐了起來。

石軒中暗喜她沒有驚叫起來,當下低低道:「大師法名可是清福?」

那老尼定一定神,打量他兩眼,便也低聲道:「施主就是當世大俠石軒中?」

石軒中歉然道:「石某實在不敢當得大師這話,請問清音大師不曾來此么?」

清福大師道:「前兩日她忽然來此,向貧尼說明一切。貧尼自然答應了她,於是著手准備。但到了今日中午時分,忽然有個身穿綠衣的人來找她,給了她一封密函就走了。清音師妹拆開密函一看,面色微變,自個兒想了一會兒,忽然告訴我說暫時出去一陣,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石軒中大感驚訝,心想清音大師持戒極嚴,除了最近因朱玲之故,與外界偶有所接觸之外,一向潛隱佛前,何以有人送來密函,能使得她面色變動?而且送信之人,身穿綠衣,似是瓊瑤公主的手下。

那清福大師既然沒有說出函中之言,定然連她也沒有瞧見,然則竟是何事使得清音大師保持秘密?

他暫時撇開這件事,輕輕問道:「剛才貴庵有一位女師父如此這般,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清福大師點點頭,道:「這就是貧尼何以低聲與石大俠說話之故,不只是這個大徒弟水月變得y陽怪氣,連貧尼的二徒也是這般。」

石軒中猛然點點頭,道:「石某已猜出一點兒頭緒,那就是可能她們已被瓊瑤公主控制住心性神智,清音大師抵此之後,你們有沒有透露出煉葯救人之事?」

清福大師忖思一下,道:「煉葯之事倒沒有泄漏,但她們卻知道清音師妹乃是為瑤台之會而來,暫借此庵駐足。」

石軒中想了一想,道:「假如大師不見怪的話,石某建議先把令高足們都點住x道,等解葯煉成,再釋放她們。」

他取出榮總管所贈的那一盒雪蓮,交給清福大師,老尼揭盒看一眼,道:「數量倒是不少,本應足夠,但收藏時不得法,以貧尼估計,最多只能煉成十五顆,不知到時是否敷用?又關於石大俠的提議,看來似乎除此之外,已無別法。」

石軒中道:「石某本來不想這么做,但為了萬全起見,只好暫時得罪。」

忽地外面傳來步履之聲,石軒中既已有了決定,便不回避。轉眼間兩個人先後走進來,其中一個正是法名水月的妙齡女尼。她驚噫一聲,道:「你這廝怎的偷入本庵?」在她前面那位女尼突然道:「這位是石軒中大俠,你怎可說他偷入本庵?」這位女尼聲音清朗悅耳,原來就是清音大師。

那水月女尼征一下,轉身就要退出,石軒中身形一晃,快如掣電般搶過去,攔阻她的退路。清音大師訝異地望望清福大師,只見老尼頷首,登時大悟,立刻疾然出手,一下點住水月女尼的x道,然後道:「貧尼倒沒想起瓊瑤公主居然也對此庵加以戒備。」

清福大師道:「還有兩個一發麻煩師妹吧!」

清音大師飄然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清福大師開始著手煉葯,在隔鄰房中忙得團團轉。

石軒中道:「大師回來正是時候,軒中正在懸慮,不知大師發生何事?」

清音大師取出一張信箋,交給石軒中閱看,石軒中接過來,只見箋上寫著:「申旭已在瓮中,老尼如敢多事,先殺此人。」

石軒中恍然大悟,抬頭道:「那么大師可查出申前輩的下落?」

清音大師搖搖頭,道:「貧尼白白奔波了大半日,卻查不出一點兒頭緒。」

石軒中憂慮起來,道:「若然瓊瑤公主知道我們在此煉葯,申前輩的生命就萬分危險啦,這卻如何是好?」

清直大師誦聲佛號,緩緩道:「生死大事具已前定,如果劫數難逃,人力也無法阻止。」

石軒中卻聽得出這位得道比丘語氣中,隱隱有悲傷之情,不覺大感為難。

忽地外面傳來夜行人腳尖擦地之聲,這兩位當世高手互相注視一眼。

清音大師向他點點頭,自己起身走入隔壁房中,石軒中一晃雙肩,人已出了房外。

他的目光何等厲害,瞥見那邊人影一閃,登時施展出最上乘輕功,一個起落,已從半空中電掣飛到那夜行人露出形跡之處。

那人聽到空中風聲有異,方一抬頭,刷地一道人影已落在他眼剛。

這夜行人連退數步,低聲道:「在下孟中,要求見石軒中大俠。」

石軒中哦了一聲,道:「閣下就是大內高手十八友之一的孟中兄,區區正是石軒中。」

那孟中摸一摸那部連腮大胡子,道:「錯非石大俠,誰有這等迅若電閃雲飄的身法?在下奉總管之命,特來奉告大俠,尊夫人等將於明日中午前的一個時辰開始上山,請大俠如期出發,就可以碰頭。」

石軒中抱拳答謝,孟中又道:「在下不能久留,尚須趕返稟明總管大人。」

石軒中記起一事,道:「孟兄請稍候一陣,石某去商量幾句話,馬上就來。」

他轉身進去,向清音大師道:「是榮總管派人來告訴我關於內人上山赴會的時間,我忽然想到申前輩之事,可以請總管幫忙,他的眼線布天下,要查出申前輩的下落,比誰都有辦法。」

清音大師道:「假如總管應允幫忙,自然最好不過。啊,貧尼不如親往見見總管。」

石軒中道:「對,屆時一查出申前輩下落,大師就可立刻營救,以免一時疏漏,發生不幸之事。」

當下和清音大師出去,請孟中帶她去見榮總管,孟中明知總管大人與石軒中非泛泛之交,自然不敢有違,當下便匆匆領著清音大師去了。

石軒中回到房中,見清福大師瞑目端坐在葯滬之前,算算時間,大約天亮之後卯辰之交,解葯就可以煉成,這刻只好耐心護法,便也在一個蒲團上坐下,閉目運功。

直到天邊現出曉色,石軒中微感放心,暗念,只須再過個把時辰,就可以把葯煉好,帶到瑤台上去,給那些業已中了劇毒的高手服下。

他覺得心中甚為安慰,起身出房外四下巡視二遍,並無可疑之處,便躍上此庵最高的屋頂,在清冷曉風之中,放眼向四面眺望。

晨光曦微中,忽見庵前數丈之外一棵古樹下面,有一方平坦的大石,石上卻坐有幾個人。

他的眼力比老鷹還要銳利,此刻相距雖然在八九丈以外,但仍然看得出這幾個人衣服上有些微朝露的遺跡,因此可以得知這幾個人最少也在一個時辰以前便坐在那方石上,直到天亮。

那幾個人之中有男有女,兩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頭,一望而知便是星宿海二老怪,一個年輕英俊的卻是仙人劍秦重。此外有個老道婆,背上c著一柄葯鋤,左手肘間掛著一個花籃。

除了這四人之外,還有兩個白衣如雪的美女,長得一模一樣,倉促間看不出她們乃是冰宮四郡主之二?抑是其中有瓊瑤公主在內?

他感到十分詫異,只因目下離那瑤台大會舉行之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那星宿海二老怪及那兩個白衣美女,均是瓊瑤公主手下的主要人物,怎的尚有余暇到這邊來?

如果那一干人乃是對付自己而來,似乎也犯不上。因為自己也得到瑤台去,何必舍那無名峰上瑤台的種種地利而到此地來?

他忖思一下,不知還有沒有別的敵人潛伏在後面?若然自己追了上去,被敵人潛入禪房中加害清福大師,這件事可就大啦!

當下他以極為迅速的步法,隱秘地在庵中及前後左右搜索了一番,查明確實沒有敵蹤之後,便回到清福在師房中,輕輕喚她一聲。

清福大師睜開眼睛,道:「什么事?」

石軒中道:「石某本不敢打擾大師,但因發現外面來了敵人,是以必須與大師商量一下…『··」他很快地把外面的敵人來歷說了出來,最後道:「在這等時機,這些人居然不到瑤台去,必是沖著石某而來無疑。石某有意來一次空城計,故意出去會一會他們,大師以為如何?」

清福大師本身武功雖是有限,但她乃是昔年名揚天下的俠尼檀月大師的門人,見過無數大風大浪,是以這刻並不驚惶,付思一下道:「目下這一爐火已經到了功候,貧尼不須守在旁邊,只須及時把葯取出,免得火候太老就行啦,石大俠空城計的辦法,貧尼甚為贊成。」

石軒中聽了清福大師的話,欽佩之情,溢於言表。要知這清福大師本身武功有限,如果這空城計被對方揭穿,敵人那一干人之中,隨便排出一個,都能夠要了她的命。

這一來他反而遲疑起來,清福大師卻立即起身,先把爐鼎之類的東西搬到屋角,教人看不出曾有煉葯的痕跡,然後對石軒中道:「貧尼因早在前日已有准備,除了雪蓮之外,其余的葯物均已煉過,是以每次投入雪蓮之後,只須個把時辰爐火之功,就不須守護爐側,石大俠你千萬記住,一等到卯辰之交,就得速速把爐中十五粒解毒靈丹取出來,不可過早,也不可過遲,否則靈丹功力末足,葯力便會打個對折。」。

她說著話時,已和石軒中到隔壁起居的禪房之內,接著又道:「貧尼一個出家人,生死之念甚淡,石大俠不必為貧尼分心。」

石軒中慨然道:「大師越是這樣,越是教石軒中敬佩無已。同時也萬分的慚愧,試想大師本是世外高人,數十年來與塵世絕緣,但由於石軒中的要求,以致卷入這等血腥殘殺的游渦之中,當真是石軒中莫大的罪過。」

清福老尼莞爾道:「石大俠何用自責至此,貧尼這副臭皮囊有何足戀。多年苦修,也不過是求一解脫。再說貧尼一手培育成人的幾個弟子,居然附敵媚外,出賣師長,此事想想,實在令人痛心,卻也是貧尼德薄道淺之故。」

石軒中更加感到不安,忖道:「若果不是被我所累,這古梅庵中焉有此等變故。」

他想了一會兒,突然道:「以石某愚見,那瓊瑤公主手下,必有更厲害高明的人物,不然的話,星宿海兩老怪等高手絕不會派遣到此地來對付五某。何況那仙人劍秦重劍術極強,如若留在無名峰上對付其他的人,可收出奇制勝之效,但石軒中卻想不出還有什么人物比這一干人都高明的?」

清福大師道:「石大俠何不出去與他們說話?或可在他們中口中探出線索。」

石軒中頷道:「大師極有見地,石某且去試他一試。」

他走出房外,望望天色,得知離靈丹功滿之時尚有一個時辰。暗忖:「如果今日清福大師被害的話,自己將來怎有面目去見清音大師?」

他心中微亂,躍上屋頂高處一望,只見那六個敵人此刻已經散開。石軒中一看這等形勢,已知道他們用意是分據有利位置,以便把全庵動靜監視住。

當下他縱回地上,由庵門大步出去。晨光之下,他出現在庵門前,但見他英風颯颯,豐神俊逸,舉止之間,隱隱流露出一種豪邁氣度,只把那兩個白衣少女瞧得目瞪口呆。

仙人劍秦重似乎感到不好意思,悄悄退了幾步,掩映於樹叢枝葉之間。

石軒中仰天朗朗長笑,笑聲中舉步向那兩個白衣少女走去。

走到她們面前尋丈之處,便停住腳步,溫文爾雅地點點頭,道:「兩位郡主最近一定很辛勞啦,目下可以到此山來舒散一下。」

她們對望一眼,面那個緩緩道:「普世之間只有石大俠你分得出我們和公主的不同。」

石軒中因為反正等到卯辰之交取葯,所以大有閑暇,這時微微一笑,道:「你可是白梅郡主?」

左面那位白衣美女大為驚訝道:「你真好眼力,我呢?」

石軒中望望她,又望望白梅郡主,忽見她眨兩下眼睛,立時悟出她是表示左邊的一個乃是四郡主的第二位,便肯定地道:「你是白蘭郡主,對不?」

這一個果然是白蘭,當然她不知道乃是白梅郡主示意,所以石軒中能猜得如此准確,立刻大表驚訝,心中也極感興奮,只因她和石軒中屢有接觸機會,芳心中實在無法不暗暗愛慕這位瀟灑俊美的大劍客。目下對方居然認得出自己,可知他心中對自己印象甚深。

要知石軒中多少次猜測瓊瑤公主及四郡主,都是仗著天生聰明,與及觀察入微的本領。他大步出去之際,已想到自己縱然十分重要,但瓊瑤公主乃是唯一的主腦人物,勢無離開無名峰瑤台之理。如今一開口就稱她們是郡主,這一下猜中了不足為奇,同時他又看出那兩個郡主一齊表示驚異之時,右邊的一個較為溫柔一點。當然這僅是當時敏銳的直覺所感到,據他所知,四位郡主之中,以白梅郡主天性最是溫柔,雖然飽受訓練,外人看起來仍然十分冰冷,但石軒中由於和她相處過好一陣,是以要比旁人敏感得多。

那白梅郡主對石軒中傾心已極,這刻已替石軒中想到,假如他猜不出白蘭,則白蘭一定十分妒恨,再則白蘭回去之後,可能會因妒而向瓊瑤公主進讒,因此趕緊發出暗示。

石軒中道:「兩位郡主乃是瓊瑤公主最倚重的人,為何離開瑤台?

草非要阻石茶趕去、』白梅郡主冷冷道:「不錯,這里除了我們姊妹之外,沒有一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