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20世紀最後的浪漫 未知 6308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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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力鈞的近作,是相對於前期黑白作品的同主題的彩色作品。他將極粉艷而輕浮的色彩敷設在極細膩工整的素描關系中,更見其浮華表面下隱藏的茫然和失落,既體現了對現實的玩世不恭,也流露出畫家自我保護的復雜心態。

第二章圓明園畫家村(3)

瞧!這幫人──畫家群像

來自浙江的黃甌、葉友合租一個院子,院子里有四間屋,每月房租290元。幾天前,東北來的徐若濤也住在這院,徐若濤有個在人民大學讀書的女友,女友一來,同屋的人就逗她或跟她開玩笑,徐受不了,只得搬出去另租了一間屋。我去的那天,正碰上為徐的喬遷舉行酒會,參加的人有黃甌、葉友、徐若濤、徐的女友與村里東北來的鄭曉、張宏野。

酒席上擺有涼拌黃瓜、燒四季豆、青椒炒j蛋和椒鹽花生米(商店里買來的)四個菜。熱菜是用電爐炒出的。每人斟滿一杯啤酒,然後開吃。不一會兒,有人驚呼怎么j蛋全沒了就剩下了青椒,葉友說:〃怎么,是j蛋?我以為是r呢全吃啦。〃〃你他媽連r是什么味兒都忘了嗎?〃大家笑過後,照喝啤酒,沒人抱怨全不見葷腥的酒會。

葉友與黃甌,20出頭,1991年畢業於浙江美術學院油畫系大專班,他倆既是同學又是好友。畢業時,班里所有同學都參加了工作,有的當老師有的當經理。葉友本來可以去中學當老師,黃甌也分到了某出版社,但他倆都沒去。

〃你們在校讀書時知道圓明園藝術村嗎?〃

〃知道。〃

〃同學們是怎么談論這個地方的?〃

〃覺得這里是個自由的地方。〃

葉友說:〃兩個月前,我和黃甌來這里,感覺氣氛很好,於是就住了下來。〃葉友,瘦而小個,頭發蓬松,腦袋的右上角用繩子束起一綹頭發。與精悍的葉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長得高頭大馬的黃甌。黃甌從小跟隨右派父親下放到內蒙,多年草原生活與藝術村成為他人生一站或許有關。來北京,他曾去北京市卡瑪工藝美術品有限公司畫商品畫。

〃去卡瑪,先得交40元報名費,參加考試,按成績定工資標准,從每月190元到300多元高低不等,我的工資被定在250元。〃黃甌告訴我,〃一幅畫,第一天畫時就畫成快完成的樣子,第二天第三天到第四天,那幅畫還是第一天的模樣,老板急了,讓我快畫。到第六天,我還是沒怎么動筆,老板火了,給了64塊4毛錢讓我走人。〃

我問起黃甌的生活來源,他很坦率地告訴說:〃開始時由家里提供。當然我是很不願意這樣的,這么大了還要父母養著……〃

葉友接著說:〃我和黃甌有一點條件很好,那就是我們的父母都很支持我們這樣做,我們可以不為生計發愁。但我們還是想盡快自立。〃

黃甌笑笑說:〃人真是很怪的,在家有工作,可偏偏要出來涮碗(打工的意思)。〃

他們的屋里,除了床和桌子外,就是畫和書了。他們一起做飯吃。

他們快活地開著玩笑。

他們抽〃紅纓〃牌香煙。

黃甌說:〃剛從家里來時,抽的是三五,檔次越降越低,現在又抽三五了──紅纓三毛五一包,就這,還是一筆很大的開銷。〃葉友酒喝多了,老去喝自來水,我要黃甌去給他弄點開水喝,黃甌說:〃沒事兒,我們已經習慣了,剛來時肚子有點不舒服,喝著喝著就練出來了。〃

村里的畫家中,只有他們倆加上徐若濤、鄭曉、張宏野合著雇過模特兒。黃甌說:〃那天,我們5人是一起畫的,共畫了5個小時,最後每人出了8塊錢,可回到家里,我們吃什么?清水煮掛面!後來再沒雇了,這筆費用是我們負擔不起的。也怪我們給的太高了,我們請的是學院里的模特兒,學院的價是每小時4塊5;而我們給她每小時8塊,因為她說圓明園太遠,另外,為我們做模特兒她要累得多,學院的學生們畫起來不那么認真,而我們甚至在她休息時還玩命畫速寫,她不得不重新振作起精神……〃

黃甌的畫都掛在自己的卧室里。這些畫,除了一幅人物肖像外,其余都是象征意味的,他說這幅肖像畫是從浙江帶來的。〃不知怎么的,到了這里以後,我就想改變原來的畫法,這些畫就是到這兒以後畫的。〃這些畫里,有開裂的地縫,有貓,有全身塗成黃色的側身人體,還有迎面撲來的他稱之為〃罪惡的蝙蝠〃。

葉友也帶我看了他的畫。在他的畫前他的言語突然多了起來,幾乎是滔滔不絕:〃我的畫用色很怪吧?你看人的臉我把他畫成綠色的,我認為一切都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我的感覺告訴我什么,我就那樣把她表達出來。我還喜歡象這幅畫一樣,把一個人畫在角落里。當初住進這個院子時,我就選了這個最角落的房子,雖然只有4、5平米,但在這樣的屋里呆著我覺得很舒服。〃

〃你為什么畫這么多格子,把自己框了起來?〃他畫里的主人公都是他自己。

〃也有人這么問過我,並且問我是不是討厭這些象征束縛的格子,我說我不但不討厭,還很喜歡,我有意將格子畫得又直又好看……來村里後,我還解決了畫面的四個角的問題,現在如何處理畫面的四個角我有些把握了。〃

我們在一幅一平米左右的油畫面前停住,這幅畫里,有一群歡笑的年青人,年青人的身後是y郁的森林。〃這是我的6個最要好的朋友,讀浙美前,我與他們曾在私立美術學校學美術。現在除了我還在畫畫,他們都不畫了,這讓我傷感。在這個森林里留下了我們多少歡歌笑語啊!〃

黃甌說圓明園是他們應該來的地方。葉友說來了就不願走了。

鄭曉chong和張宏野,曾是初中同學,來自遼寧鐵嶺。他們合租兩間房,每月房租190元。

鄭曉chong,1968年生,中學畢業後在家自修美術,其間,也曾在魯迅藝術學院雕塑專業進修過,除了畫畫,他還寫詩和散文(從未發表過),還走過x,是鼓手和電貝司的演奏者,大把賺錢然後大把地花掉。為什么到北京來?他自己也說不清。眼看整天搗弄的黃泥將房東的新屋搞的亂七八糟,他總是很抱歉。為自己選中雕塑這一行,他的感嘆也不少:〃個人搞雕塑,要搞出名堂來太難!翻玻璃鋼,最賤的都得四、五百塊錢,私人誰也不會買雕塑品,價太貴,要賺錢只能搞城市雕塑,城雕你沒有單位沒有名望,你根本接不到活兒──別人不信任你!〃另外,搞雕塑的雇模特兒,這又是需要鈔票的事。現在他靠母親給點錢過下去,〃哪天一急,就貸筆款開飯館去,做冷面生意。〃

他住的是一間20平米的大屋,屋里堆著和好的黃泥,還有兩個人體支架,支架旁放著鍬、刀等工具。用兩塊花布隔出的空間算是他的卧室,卧室床頭上,貼著一張用毛筆書寫的文字──

我的狐仙們,你們用你們那永恆不變的超凡脫俗而給我們帶來了多么大的曠遠的空虛和感傷,是你們硬是提醒我們,人生是一場夢(並未征得我們的同意),而同時絲毫不透露怎樣擺脫這人生痛苦欲望的秘訣;你們幾乎是騙子,騙我們走入迷途而信仰你們的永恆,這毒葯我們已飲畢,剩下的只有去背叛人生而去追尋你們的虛無緲茫的蹤影。

但是,我突然想起,去投入愛欲吧,讓那種慰寂來了卻我們悲苦的一生……

我問他:〃你失戀過嗎?〃他不回答,說:〃這是有天晚上看《聊齋》電視劇,又喝醉了酒時胡寫的……〃他又說:〃這種胡言亂語多著呢,你想看的話我還有。你問失戀過沒有?怎么說呢……飢餓時的感覺就象失戀。〃

張宏野,有一口濃重的鄉音,他比鄭曉大一歲。他畫油畫。住一間10平米的屋。床頭整齊地擺了一排書,其中有《德拉克羅瓦日記》。他抽煙時拿出一張小紙片,往小紙片上放點煙葉末,這煙葉是他從東北帶來的,很快,他點燃了卷好的煙,〃這樣又便宜又夠勁。〃

張宏野與鄭曉chong,跟房東一家同住一院,關系處得特好,令畫家們羨慕。張宏野說這都是因為房東老太太為人特善良的緣故。比如他洗完衣服曬在院里,老太太看看覺得沒洗干凈,又幫他重洗了一遍;小鄭要焊人體支架,老太太就帶他跑很遠去女兒廠子里焊,分文不收;老太太常常送餃子大餅給他們,說看他們整天吃清水煮掛面怪可憐的。在老太太帶動下,老太太的丈夫、兒子媳婦包括孫子對他們都很客氣。

〃你們雇模特兒,老太太干涉嗎?〃

〃不干涉,她還來看呢。〃不過,她也問他們:〃怎么不給姑娘穿點什么,多寒磣!〃他們則回答:〃現在天熱,不穿衣服,等冬天時,一定給她穿上衣服。〃〃哦,那行那行……〃

村里年齡最小的要算李興輝,他生於70年,雲南昆明人,回族。小小的個子,留著齊肩的黑發。說帶鄉音的普通話,嗓音很小。

第一次去他家,是星期天,家里聚著一幫人喝酒,有他的女友、在京的朋友及村里4個畫家,桌上有5個菜已吃得精光,但酒還是無止境地斟滿、喝光、再斟滿……第二次,是在大東家看見他,我說去他家看看,他有些猶豫。路上他告訴我,他去大東家是准備煮掛面吃的,他又沒錢了。那天,我給他兩個粽子充飢。

因為無錢開飯,沒有人來,李興輝的家立即變得空曠、冷清。〃紅纓〃在桌上躺著。一盤蚊香無聲地燃著。

李興輝畢業於美術裝璜職業高中,畢業後分配到郵電公司美工室,但他沒去報到,〃家里氣得要命,我當時只想畫畫。〃他任性地走上了自由職業畫家的道路。幾年時間里,他跑遍了雲南省的各個地區,還去了四川、貴州、浙江、西藏、上海等省市自治區,他身背畫夾和吊床,白天畫畫,夜里困了,吊床往樹上一掛就睡,這種流浪生活他稱為〃邊走邊畫〃。

他曾在電視台、裝璜公司干過臨時美工,開過飯館,日子雖然寬裕,但不能一心一意畫畫。於是他來到了藝術村。〃其實,我家里的情況很不好,父親一病就是多年,今年年初去世,一直是我母親支撐著這個家。我這樣不工作,母親很無奈。我的女朋友還好,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她雖然還是服裝學院沒畢業的學生,但在服裝設計上已經小有名氣,馬上要舉辦個人服裝設計展覽。〃他自己則辦不起展覽,魏林在皇冠假日飯店辦畫展時曾拉他一起參加,因沒錢出場租費,他只拿了兩幅參展。他表示要盡量多畫,然後賣畫。

他畫一種色彩鮮艷人物蹦蹦跳跳的油畫。

一進岳敏君的畫室,我就被他那靠牆而放的一幅幅油畫逗樂了。天安門城樓下,男男女女們嘻嘻哈哈笑著,仔細看去,是藝術村葉友、徐一暉、張紅波、鹿林與他的女友的誇張變形。這些畫岳敏君稱之為玩笑現實主義。他說:〃畫笑非常有意思,過癮。〃他在畫這些畫時也常常是邊畫邊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他說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放慢速度,因為造價太高,每幅畫光材料費就得花去100多元(他畫的是3x2米的大油畫),為此他每月得花400多元。面色青黃的他感嘆道:〃生活不容易!〃他曾在北大校園賣過西瓜、煎餅,並介紹說在外面賣不完的瓜只要去北大賣,保你剩不下,北大學生花起錢來想都不想就掏出來了。

岳敏君生於62年,89年畢業於河北師范大學美術系油畫專業,畢業後在華北油田工作。在單位覺得沒意思,於是請病假出來,與妻子天各一方地生活。來京後,先在紅廟借朋友的房子住,3個月前,來藝術村玩,覺得這里不錯,〃氣氛好,房子也大〃,立即搬了過來。

他與另外兩位畫家合租一院,每月房租共250元。兩位畫家,一個是劉偉,30多歲,畫油畫,曾是岳的大學美術老師;另一位是楊紹斌,63年生,河北人,畫油畫。因資金短缺,無以為生,現正在燕山打工,准備掙筆糊口費再回到村里畫下去。

一天中午,太陽很毒,我坐在徐一暉y涼的屋里,等著太陽小下去。驀地,一道強烈的光s進屋內,就有一個小伙子闖進來,急匆匆地說:〃徐一暉,借你的顏料使使。〃徐一暉笑了:〃你他媽的找錯了人,你看看我畫畫嗎?〃後來我去魏野家,他也來找過顏料,魏野問他干嗎這么著急,他說:〃今天突然想畫畫了。剛從家里探親回,手頭沒顏料。〃

這是個光頭年青人,高高的個子,眉清目秀(很英俊的那種)屬於特好找媳婦的主兒。他叫郭健,30歲,貴州都勻人,當過3年兵。89年畢業於中央民族學院美術系油畫專業。在校讀書時,他就走訪過該院前幾屆分配外地後不離京的畢業生,覺得那樣的生活很不錯,於是畢業前請示父母能否也這樣生活,家里平日很看重他,算是同意了他的決定。畢業後,他被統一分配到貴州省教委,教委又將他分到一個工廠,他沒有去工廠,而是回到北京,過起了〃三無〃生活。父母見他真的不工作了,心里也想不通,但又不好發作。他沒有開口找家里要過錢,可做父母的總是主動寄錢給他。

他用高麗紙畫國畫,說這種紙便宜,才3毛錢一張。藝術村人普遍用它作畫。

郭健的畫一張也看不到,他說每畫出一張,滿意的就拍成照片,然後毀掉。

他有幾十張作品的照片,其中一幅描繪貴州當地七月十五〃鬼節〃的風俗畫,無論是線條還是色彩、構圖都很見功力。我尤其被畫上那種鬼氣森森帶有宗教色彩的神秘所吸引,他說,這幅畫是幾年前的作品,已被人買去。

〃賣了多少錢?〃

〃幾百塊。〃

〃美元?〃

〃不,人民幣。〃

郭健與張紅波、肖國富、王強夫婦合租一個院子。

張紅波,66年生,貴州人,苗族。89年畢業於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史論系,這位留著薄薄長發的青年敏感而機智。

他曾經就中青報的那篇文章發表議論,逗得一位剛搬來的女畫家雲虹樂不可支。他先背文章中李興輝的一段話〃北京市民欣賞層次比較高,在這里和外賓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多,要賣畫也相對容易一些〃,然後評論說:〃到下個月,李興輝的房東就該漲房租了,因為他的畫賣得很容易。〃他說話較慢,帶著鄉音的普通話喜歡在句子末尾拖出一個長音,這個長音使他說的任何話似乎都有一種哲理。笑完李興輝,他又笑〃郭村長〃,說藝術村的人再也沒人喝酒了,因為他們看了報紙後都〃驚呆了〃(從報上的」飲酒人驚呆了」引申而來)。

他與王強合編了一本油印詩集《大s動》,集子里有他(筆名:寡婦)一首組詩《吻割太陽的黑發》,詩中說:〃流浪者的居室是岸礁綻開的縫隙……〃

一次我說到〃流浪藝術家〃,他立即糾正道:〃我認為我們的所謂流浪,應該是哲學意義上的心靈的流浪。〃

紅波的畫沒有他的詩好懂。他的畫里,人的頭部都是一個沒有五官的渾圓的球狀物,問他為什么這樣畫,他狡黠地笑笑:〃因為我不會畫人的臉,也因為我不知道該把人畫成笑好還是哭好。〃有張畫,索性連頭部都沒有,只有一個大p股沖著觀眾,題目叫《內側》。他還愛把人的手畫成蹼,讓女人長四個茹房,茹房由五顏六色的經絡組成……

畢業那年,他也分配到貴州省教委等著二次分配。一直找不到滿意工作的他,只好漂泊異鄉。在北京他住過很多地方,最後還是鍾情於圓明園,〃我不喜歡都市的那種喧囂和世俗。〃

他的同學中,很多人都留在北京,這些同學熱情地幫他度過一次次難關。〃若有朋友來看我,我將朋友們帶到餐館,結帳時,我說:你們付錢吧,我沒錢,於是朋友們就付錢……〃幾年的漂泊,教會他用〃事情總會有辦法的〃辦法來應付一切。

92年6月19日至25日,〃圓明園藝術家伊靈、紅波、李益、梁偉畫展〃(後二人不住藝術村)在北京音樂廳畫廊展出。這是首次以圓明園藝術家為名舉辦的畫展。畫展的前言是紅波起草的──

圓明園以廢墟的姿態講述了一個寓言。她本身的存在就是多種文化在這片土地上苦難歷程的代言人。

在這里,一群來自不同地域的藝術家聚居。穿越喧囂的人群、塵埃的都市,執著於藝術的神秘光輝,體驗生存與創造的甘苦。

藝術包融了人類一切情感,正是這種寬容精神,使這片土地復蘇生機。

畫展僅是一種呈現,一種窺視社會和自身的途徑,此時,我們正坦誠地面對大家,因為我們知道,在北方炎熱而干燥的季節,一滴水就是一個傳奇。

這次畫展得到了台灣導演劉維斌、香港導演李瀚祥、台灣影視制作人周令剛、建築設計家梁銘遠以及北京朋友趙明先生的贊助和支持,對此,我們表示衷心地感謝!

說起這次畫展,還有一個曲折的故事呢:最初,4位畫家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一筆許諾,許諾人是一家全民所有制公司的總經理,總經理認為資助文化事業是公司應做的一件有益社會的善事,答應給一萬元贊助費。4位畫家很高興,因為這一萬元除去辦畫展所需的場租費及其它費用外,綽綽有余,每人還能分到一筆錢,可用來補貼今後的生活。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當畫家們去拿錢時,被告知總經理剛剛辭職……

當梁偉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沉痛地宣布這一消息時,一位個體戶聽到了。梁偉是4位畫家中唯一的女性,她長得嬌小而有風韻,個體戶看到一位美麗的小姐竟為幾千塊錢的區區小數愁眉不展,頓生憐香惜玉之情,他給了梁偉一個地址,讓她去找他,說可以為她解決畫展所需款項。畫家們又興奮了,到底是有錢人就是財大氣粗。第二天,梁偉與她的男朋友也是參展者之一的李益一道,去找那位個體戶洽談畫展事宜,洽談的結果雙方都很滿意:個體戶贊助畫展所需場租費2500元,參展畫家每人贈送個體戶一幅畫。

取錢那天,畫家們准時來到個體戶指定的賓館,然而左等右等,望眼欲穿,那位個體戶也未出現。事後畫家們分析說,個體戶想幫的是梁偉,驀地又冒出3個臭男人(里面還有一位是男朋友),人家當然要縮回去……

畫家們垂頭喪氣,再也打不起精神去張羅畫展。可是,好消息又傳來,畫展的事又有眉目了。此事說起來非常簡單,有位畫家們的朋友與香港著名導演李瀚祥一同進餐,偶爾提起了這個擱淺了的畫展,李瀚祥聽完,立即拿出500元人民幣,在座的台灣導演劉維斌、台灣影視制作人周令剛、建築設計家梁銘遠以及北京的趙明先生也慷慨解囊……

第二章圓明園畫家村(4)

孤獨英雄──不扎堆的幾位畫家

老弓:我是否定這個群體的

小珂:虔誠的基督徒

魏林:自己的糊口都成問題怎么還能再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