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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是客氣而疏遠的,甚至是……有一些避之不及。

「裴明珠……」瑤姬不由喃喃念著這個名字,裴明珠正是裴琰的母親,上一任裴氏家主。瑤姬曾聽人說過,這位裴夫人天資出眾,是一個遠超諸多須眉的巾幗女子。若不是她實在聰慧,裴掣也不會舍棄獨子,將家主之位傳給女兒。只可惜裴明珠英年早逝,在裴琰十三歲那年因病身亡。

說來也奇怪,裴明珠如此有名,可她的丈夫,也就是裴琰的父親卻從未有人提到過。他姓甚名誰,是死是活……人們好像都忘記了有這樣一個人,若說外界是因其名聲不顯才會如此,可裴府中的下人有時候會說起先夫人,老太爺,甚至是二老爺裴守那個短命的正妻,卻無一人提到過裴琰的父親。

那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存在,瑤姬敏感地意識到。大家族中,總是有一些秘辛,原本瑤姬也不是很好奇,可今次聽裴琰提到裴夫人後,她不由地想到了裴夫人那個神秘的丈夫,會不會是此人與瀚海樓有關?

沒等瑤姬思索太久,門扉一響,男人修挺的身影入得門來,仿佛一桿瀟然軒致的修竹裴琰處理完了手中的事務,來與她安歇了。

少女的小臉上情不自禁便露出笑來,方迎上前去便被裴琰握住手,裴琰喟嘆一聲:「你笑了。」

瑤姬一愣,裴琰看不見她的神情,如何知道她面帶微笑?尚不待她發問,裴琰低下頭來,與她額抵著額,深深嗅聞著她頸間的芬芳:「……我就是知道。」

這句話不知為什么,說的有些帶著孩子氣,瑤姬不由失笑,將手從裴琰掌中抽出來:「公子,為給您更衣。」

她心里的憂慮一日比一日加重,得知葉重樓要來裴家後,更是神思不屬。雖竭力不在裴琰面前露出異狀來,只是那心事重重的舉手投足,裴琰如何察覺不出。晚間欲與她親昵,見她心不在焉,裴琰在心中暗嘆,將她緊緊從身後摟住了,吻住她的耳垂呢喃:「睡罷。」

一夜無話,瑤姬胡思亂想著睡熟了,裴琰卻是睜著眼睛到了天明。

懷中的嬌軀乖順地蜷著,小手攏在他胸前,裴琰伸出手指,指尖在那卷翹的長睫上輕輕拂過,仿佛蜻蜓點水,不過微微一觸,卻又酥又癢的,似乎觸在了他心里。他聽到夜露漸息的滴答聲,院子里的下人已經醒了,躡手躡腳地候在門外,等候房中的主子叫起。

天已經亮了,裴琰想,她在自己懷中睡得這樣安然,從日落到日出,自己實實在在地擁著,竟覺得有一天她會像輕煙似的,飄飄渺渺地消失。

裴琰是何等的聰明人,如何察覺不出瑤姬的異樣。只是她既然不說,他也就不問。

這不過是因為他舍不得逼迫心愛之人,她既然希望自己不知道,那也就不知道好了。可裴琰不忍她傷心難捱,她既有難言之隱,便由他來解決罷。

裴琰下了床,批衣而起,走到門外輕聲吩咐丫鬟:「讓裴安來見我。」

裴安在書房見到裴琰時,他已梳洗完畢,一身天青色錦袍,襯得他愈發如芝蘭玉樹般教人心折,「教人去查一查宋家和瀚海樓的關系,」裴琰淡淡道。

裴安一驚:「瀚海樓掌門今日要來拜訪您,是不是……」

「不必,」裴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