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喜歡誰的話，那天好多人，他怎么不喜歡別人？周澤楷吐出兩個字，「不會。」清清楚楚。

……葉修想你現在當著我的面，當然要說不會了。他決定去拿支煙了，然而他一站起來，一步還沒跨出去，就被周澤楷攔腰抱住，拖回來。他被迫跌坐在周澤楷腿上，隔著褲子。

「沒有萬一。」周澤楷的嘴唇貼住葉修脊背上緊緊綳起的皮膚，有一種無聲的震動。他給葉修留的牙印，還長在葉修身上。

我就是想抽個煙，怎么也這么難？「當他有不就好了么，反正這個世界上的事不是發生過的就是沒發生的，你心里其實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會葉修又不咸不淡的了，不疼不癢地說著話，絲毫不擔心他這樣明目張膽的推拒，會把周澤楷變成啥樣，再讓周澤楷反過來把他變成啥樣。

周澤楷將葉修箍得更實了些，葉修半天感受不到他的動靜，以為他在認真反思自己的話，就聽到他說，「你別繞我。」

葉修鼻子里出了口氣，像聽了個笑話似的，「怎么能叫我繞你呢？我是在幫你認清並正視自我，而且，你之前還不知道那是我吧，別告訴我你在不知道那是我的情況下就喜歡上我了，現在想想你有些舉動……你不就是把我當成我弟的替代品，才跟我上床的么？」

唯獨這點，周澤楷完全沒辦法反駁。

但他沒有被葉修牽著走，先不說替身純屬烏龍，就算是真的，他最後喜歡的、不想失去的，也是抱在懷里這個葉修。有了這個結果，走哪條路抵達的重要么？他心中有條明晰的線，劃出長度，只是要他剖出來，說服葉修，太難了。用嘴進行條理分析，十個周澤楷也說不過一個葉修。

還是行動痛快一點，周澤楷索性將葉修往床上一摜，人也重重壓上去。

「干啥，說不過就用武力？」葉修在周澤楷身下伸胳膊踢腿的，像只被石板壓住不得翻身的小動物。

周澤楷上身撐起來，兩條胳膊像兩根囚禁的立柱，他用力鉗住葉修的下巴，掰正，就要啃上去。

他這時候要親，葉修就不給他親，嘴唇密實地抿住。周澤楷的舌頭頑強地往那道縫里撬，手指尖在葉修兩側臉頰陷下去，要捏開他的嘴。

巧了，偏有人來了，正站在門外，叫了兩聲葉隊葉隊在么，同時敲了幾下門。

葉修的眼珠立刻撇向門口，周澤楷也聽到了，還不放手，葉修又用眼神朝周澤楷使勁，有人來了，沒聽到么，還鬧？

周澤楷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變懂事了，利索地從葉修身上爬起來，又扯著葉修胳膊把人拽起來。葉修被他壓得差點吐魂，還沒松口氣，以為周澤楷是在給他幫忙呢，結果周澤楷推著他往門口走。

敲門聲又響起來，又是葉隊葉隊在么的叫。

從床到門口也就幾步路的距離，葉修光著屁股，跟著周澤楷推搡他的力走，順便朝外面喊，在呢，在洗澡，有什么事？被歪歪扭扭地甩到門板上，他也沒反抗，他不信周澤楷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敢開門當著門外人的面把他這樣那樣。

周澤楷也真沒做出什么驚悚的事來，就是逮著葉修不放，從耳根一路啃咬到脖根。

門口有人站著，在和他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他就在十幾厘米都不足的地方，被溫熱濕潤的唇舌惡狠狠地對待。這樣的念頭一旦鑽出來，背德的快感也立刻就竄上來，像淋油的瞬間炸起的火焰。葉修連近在咫尺的話都沒聽清。

門外的人沒聽到答復，又說了一遍，葉隊，陶老板叫你有事，正在辦公室等著你，能聽到么？

葉修扯著周澤楷的脖子，手在他赤裸的背、腰上滑動，眼睛眯起來，又睜大，盡力不讓人聽出他不尋常地喘息聲，「知道了，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