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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生的小嬰兒有什么好看,在襁褓里皺皺的像只小猴子,因為是自己家的孩子,長得像自己誰叫葉秋本人都像他,便多了幾分喜歡,也覺得有幾分獨特的漂亮。

葉修走得匆忙忙,到了家里才打電話給周澤楷說明情況,用得還是葉秋的手機。

葉秋倚門,抱臂,睥睨,冷眼旁觀他哥的行為,自己沒電話么,非要借別人的電話打,還不避諱他,難道是故意的?想借機傳達什么信息?

其實假如葉秋問葉修,葉修肯定告訴他實話,說拿你的手機打個電話這種事,我犯得著故意么?我只不過把周澤楷拉到黑名單里了,暫時沒想放出來,才借你的電話打的。

至於葉修為什么要拉黑周澤楷,就不能告訴葉秋了。

那是前天晚上的事,年底這開會那聚餐的,應酬繁多,周澤楷只身出去趕飯局,葉修下了班回家,在衛生間洗澡,洗到一半,周澤楷回來了,只脫了大衣,襯衣西褲都不脫就進來了。開始葉修還以為周澤楷是圖省事,要連人帶衣服一起洗了,被推到濕滑的瓷磚上捧起臉吻住,花灑下雨似的仰面澆著,嗅到淡淡的酒氣,周澤楷的手也從大腿內側滑進去,他才意識到周澤楷是要玩點不一樣的。

葉修得承認,穿著水線橫流的白色襯衣、頭發也濕透了滴水的周澤楷讓他的反抗不那么激烈,他跪在馬桶蓋上承受,他們做了一次,一切都美好而享受,包括做完了一起沖澡,互相擦背。不美好不享受的事發生在塗抹浴液的時候,葉修滿臉泡沫,迷了眼,閉著眼讓周澤楷幫忙,周澤楷在他胯下溫柔地揉,搓勻泡沫,並讓他等下。葉修以為周澤楷轉身擠浴液去了,然而周澤楷從置物架上拿了刮胡刀,還是就放了一張單薄刀片,更靈活易操作的手動型……把他的毛刮了……

周澤楷刮第一下的時候,按住葉修的腰不讓他亂動,葉修就覺得不對勁了,抹了把臉睜開眼。可這種事第一下得手了就不得不做完全程,就跟耳洞只打一個不對稱一樣,總不能一邊有毛一邊沒毛吧,難看是次要的反正別人也看不到,關鍵是難受。葉修只好張著腿讓周澤楷把他下面剃干凈。剃完還很自得地親了一口,說這樣好看,嫩。

正常男人誰會刮那里的毛啊,萬一和別人並排上廁所,被看到多詭異,但這種事還不至於給葉修造成心理負擔,他只是想,周澤楷當年就說過要給他剃毛,這么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是讓他給得手了,失策失策。然後葉修拿出手機……把周澤楷拉黑了。

周澤楷這天早上出門辦了點事,沒和葉修同路上班,回到盛熙,葉修不在,聽他的經理說,葉老板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回北京了,他還扎扎實實地考慮了一下,難道葉修生氣了?離家出走了?

最初的懷疑過去,葉秋只剩下震驚,他想知道他哥是怎么在對面幾乎沒多少聲音的條件下,把握並轉換了好幾個聊天頻道的?他和周澤楷的關系已經到了可以電波交流這一步了么?

最後倒是電話那頭的話多了點,這邊葉修的話少了點。周澤楷說,注意身體,替我包個紅包,還有……給我解禁。葉修回他道,再說,看情況。

葉修把電話還給葉秋,葉秋左顧右盼後帶上門進來,要跟他哥談談的架勢。葉秋問葉修,跟周澤楷是不是認真地在一起了。葉修怕答案傷到葉秋似的停頓一會,說是。這么多年,葉秋還是第一次聽他哥承認和誰「在一起」了。面對已成事實,反而沒什么好說的了,他眼下最大的感慨居然是,過去所有和葉修關於周澤楷的交流,仿佛通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flag……不得不說,某些地方,葉秋很了解葉修,他覺得要是他把這話說給葉修聽,葉修多半會回他「人生的事說不准,你想開點」之類的,仿佛那個一直添亂搗亂的人是他一般……

那天後來,葉秋還說,你們一直這樣下去,爸媽早晚得知道。

葉修停頓了更長的時間,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提前說這么多也沒用。

沒兩天就過年了,春運之動盪非同小可,來來回回既浪錢又浪時間,葉修索性沒回杭州,在北京多呆幾天當孝順兒子。

大部分家庭的中生代都深有體會,過年在家,比加班還累,親朋和規矩多的家庭,累上加累。葉秋的孩子剛生不久,要忙的事多,一家兩口人加一個月嫂都不夠用的,原來他負責主持的家務事,都落到了葉修頭上。初三那天,葉修稍微能喘口氣了,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他洗漱完畢,趿拉著拖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