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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而自由。

本不為任何人約束,亦不為任何人駐足。

然而他愛上了她,宛如落拓的浪客忽而有了溫暖的歸宿。

但是他的安息之地絕不是她的懷抱,他會為她戰斗到最後一刻。

深淵之君那被斬斷的右手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再生,他注視著他們,仿佛在注視著可笑的螻蟻在垂死掙扎。

他向著他們緩緩走來,輕輕一拂手,黑色的曲調便起了,無形之弦上奏著的是夜之狂想曲,那些黑色的洪流,那些世間痛楚的集合體,化作了一個個黑色的音符,以耶里亞天賦的音樂之力進行了無限的增幅,那些尖銳凄慘的慟鳴呼嘯著席卷而過,近乎要將耳膜與靈魂都一同撕裂開來。

深淵之君不但借著這肉體完成了轉生,甚至因這肉體的無比契合而獲得了全新的轉變。

耶里亞纖細敏感的藝術家體質比任何人都更加容易了解痛楚,而這樣的肉體仿佛最完美的媒介,將深淵之力無限大的傳導至人間,進而形成了魔王菲奧涅最完美的形態。

黑暗無限蔓延,慟鳴永不安歇。

翡翠色的風一度與那無盡的黑暗糾纏在一起,以風聲蓋過了悲鳴。

然而當舒雲蘿足以再度握緊她的劍時,眼前只剩下無盡吞噬著希望的黑。

有什幺清清涼涼的東西,溫柔地拂過她的唇,與她吻別。

那一天,風停了。

不,是風消散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終焉之夜(蒼藍之息)

「耶里亞!!!」

迅疾的劍光劃破了黑暗,直向深淵之君而去,然而他卻輕易將那劍鋒攥住了。微微顫抖的劍身上映照的是女王從未有過的悲傷與憤怒的容顏。

他殺了她的丈夫,在她的面前。

「你該感謝我沒有讓他痛苦太久,賜予了他干脆利落的一死。」面對著她的憤怒,深淵之君輕描淡寫般說道。

她欲抽回猗雲劍,與他再戰,他那曾經無比愛惜的撫琴的手卻死死攥住那劍鋒不放,任憑淋漓的鮮血一滴滴往下淌:「如果死的是我,你會如此難過幺?在你眼中,我永遠比不上其他的男人。但是沒關系,只要他們都死了就可以了。」

「耶里亞……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什幺……」一行淚從她漂亮的眼眸中滾落,那是痛楚的淚水,既為了逝去的息風,也為了眼前這熟悉卻又陌生的男人。

「我變了?我何曾變過,即便親眼目睹無數男人在你體內一次次射,我對你的愛戀都從未變過,還有比這更深刻的感情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深淵之君大笑,就連夜色中的魔宮亦為之動搖。

「你說什幺……」她的雙眼中劃過一絲訝異,握劍的手卻更加顫抖了。

「東領的事,女王陛下已經忘記了幺?也是,畢竟人類喜歡遺忘自己犯下的罪孽。」血色魔瞳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然而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記得你是怎樣扭動著赤裸的身體向那些陌生男人們甚至是雄獸們獻媚,哀求他們用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肉棒狠狠干你。陛下的肉穴與肌膚被骯臟的液覆滿的模樣,真是過去幾百年幾千年,都令人難以忘懷!」

「不……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對於像你這般淫盪的女人而言,只要是肉棒,無論是誰的都可以吧!?」

「不是的……我……」

「哼,真是叫人聽不下去!」將軍一道重劍罡風斬了過來,人也頗為不耐地說道:「於是呢,你這庶民搞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