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邪仙歌 第七回 妹嘴如刀 淫窩肉身俱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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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林沖娘子張若貞被高俅高太尉養子高堅設下圈套,霸王硬上弓,痛失貞身。她慘遭高官子奸淫,竟被那花花太歲恣意奸弄了一個半時辰,雖求得那淫廝守得精關不泄,未徹底失節,但芳心當真如藕折絲斷,只共絲爭亂。心中那份羞辱,怎敢說與人知,只得把苦水自吞。入夜與林沖共枕,想起那日對林沖說起紅顏禍水之事,又想高衙內手段著實強悍,迷乎睡間,竟春夢惡夢齊來。她幼年失母,甚得其父溺愛,從未受過半點挫折,更未見過血光之災。這場春夢惡醒,早驚得「啊」地一聲尖叫,撲倒在林沖身上,一顆芳心「撲撲」亂跳,驚懼之間,不由嚶嚶啼哭。

林沖翻身醒來,見娘子正俯身哭泣,一時慌了手腳,忙輕撫秀發,安慰道:「娘子,做惡夢了吧。莫怕,莫怕。」

若貞心傷神亂,止住哭,嗔道:「官人,勿棄了我,我此生只愛官人,官人莫要嫌棄。」

林沖安撫道:「娘子哪里話來。某這一生,也只愛娘子。娘子今日雖受那廝羞辱,但未遭玷污,某怎會休你。」

若貞心中氣苦:「若被官人曉得真相,定會休了我,可如何是好?」又哭道:「我怕,我怕官人與他交惡,那高衙內早晚,早晚惡了官人。」

林沖嘆一口氣道:「只礙著太尉頭面。也罷,便放過那淫廝一回,再有下回,活撕了他!陸謙那廝,卻饒不得,定要搠他三個窟窿,方解今日之氣。」

若貞哭道:「官人,使不得。高衙內若要惡你,正沒口實。我適才那夢,不是好兆。」

林沖問道:「娘子做何夢來?」

若貞怎敢實說,粉臉一紅,將頭埋於林沖懷中,慌道:「我夢見一獨臂頭陀,長得,長得如人間太歲神一般,單手拿刀,要殺……要殺我和官人.……砍得官人……血肉模糊,這夢,必不是好兆。」

林沖笑道:「夢中之事,如何信得。那惡頭陀要來便來,怎是我的對手。娘子且放寬心,林某不才,當保得娘子一生周全!」言罷,豪氣頓生!

若貞哪放心得下,急勸道:「官人,且莫大意。如今奸惡之徒當道,你若殺了陸謙,吃了官司,如何保我周全?」

林沖又嘆一口氣道:「某既得美眷佳人,卻做不得好漢了。也罷,便饒陸謙性命,但一頓拳腳,卻少不得了。」

若貞再要勸,哪里勸得住他。

第二日辰牌時,林沖也不吃辰飯,先去禁軍,向槍棒總教頭王堰告假七日。

巳牌時便出了禁軍大營,疾步向陸謙家邁去。

(以下摘自水滸傳)

那陸虞候卻躲在太尉府內,不敢回家。

林沖又去太尉府前,一連等了三日,並不見面。

府前人見林沖面色不好,誰敢問他。

第四日飯時候,魯智深徑尋到林沖家相探,問道:「教頭如何連日不見面?」林沖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師兄;既蒙到我寒舍,本當草酌三杯,爭奈一時不能周備,且和師兄一同上街閑玩一遭,市沽兩盞如何?」

智深道:「最好。」兩個同上街來,吃了一日酒,又約明日相會。

自此連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回正文)

且說高衙內那日在陸虞候家樓上,跳牆脫走回府。陸謙與富安回報稱,那豹子頭殺氣騰騰,正滿街尋人生事。他吃了一驚,哪敢再出府尋樂,沖陸謙道:「你與你家娘子,便留在府中盤桓幾日,莫回家了,待林沖那廝怒消,再作理會。」

陸謙見高衙內容頻不好,精神憔悴,全無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微感詫異,問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難不成怕了林沖?」

高衙內冷笑道:「我哪里怕他!他此刻必似瘋狗一般,見人便咬,便是皇帝,也當避一避。等他怒休,卻再理會!實不瞞你們說,此番富安獻策,虞候作輔,本爺已盡肏得那美嬌娘大好肉身,與她恣意歡好多時,此女真人間尤物,讓我好生快活!」言罷哈哈大笑。

那干鳥頭與陸謙齊唱大喏:「恭喜衙內享盡人間艷福,小人片瓦之功,何足道哉!」

高衙內卻道:「有甚幺可恭喜的!此番雖肏得她一個多時辰,卻未盡如我意,讓我至今憋得難受,欲火難消!」

陸謙與富安均吃了一驚,忙問道:「卻是為何?」

這花花太歲便將如何霸王硬上,如何擺弄得林娘子高潮迭起,正要大爽而出,自己卻因富安報信,不得泄陽一事,細細向二人說了。最後恨恨道:「我為林家那人,雖已殼得她身子,卻未盡興釋放,害得我焚身般難受,有如要死了一般。又吃林沖那廝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

富安知高衙內心眼多,好記仇,最煩他人壞他興致,聽他說完,駭得當即跪倒磕頭道:「衙內恕罪,衙內恕罪,小的萬萬不知衙內正值興頭上,擾了衙內興致,願衙內千萬饒恕這個……」

高衙內嘿嘿一笑道:「你且起來吧。此番殼得她,你立下頭功,你雖擾我興致,實是一心為我,怨不得你。我家老都管老邁不堪,若你能再獻奇策,讓本爺收得那雙木,都管一職,遲早是你的!」

富安大喜,磕頭道:「謝衙內抬愛!」言罷起身貼耳低聲道:「衙內,兩年前山東陽谷縣西門慶送衙內固精調陽一書,難道衙內忘了?」

這花太歲大喜道:「此書必可解我之疾!」

原來山東葯商巨賈西門慶當年為結交朝中高官,探知高俅之子深愛此道,時有進貢各類奇書異葯。那些書葯高衙內大多看過用過,只這調精術一書,不曾細閱。

那邊陸謙見富安得龐,心有不甘,心生一計,也是貼耳低聲道:「衙內,我家娘子尚在府中,不防服侍衙內,為衙內消消火……」

高衙內笑道:「虞候費心了,此番你也立下大功,本爺心中有數。但本爺這火,當消在那雙木的身上,方解心中積怨!本爺府中所養女娘甚多,但這幾日,本爺卻不玩女娘,也不勞煩你家娘子了。本爺當為林沖娘子,固精守陽!」

二人聽言齊道:「衙內且寬心,只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她自縊死了,便罷。」

高衙內問道:「你等有何良策?」

陸謙不等富安答話,搶先道:「張若貞已失身於衙內,荊婦早言她面皮甚薄,必不願此事曝光。實不瞞衙內,今日巳牌前,荊婦早暗藏三樓暗室中,本想助衙內勸戒其姐,不想衙內神威,早早得手。事後,荊婦便將衙內殼得其姐之事,於府內告之小人。小人想請荊婦再去林家,用三寸不爛之舌,駭住她姐,不怕她不來……」頓了一頓,又道:「女人家水性,只要到得太尉府,不怕衙內收不了她!」

那花太歲喜道:「本爺正有此意,如此便勞虞候請你家娘子再助我一臂之力,本爺自有重賞!」

富安道:「那豹子頭倒是深得太尉大人看承,衙內若私求太尉做主,止怕太尉不喜,反誤大事。有虞候娘子相助,此事當成。衙內可求太尉將林沖調遣城外教授軍漢,讓他家娘子獨守空房。」

高衙內喜問:「如何將林沖那廝譴出京城?」

富安道:「衙內可說近日郊游,見京郊禁軍疏於訓練,槍棒生疏,早聞那林教頭使得一手好槍棒,訓練有方。如此可調他出城駐訓。」

三人奸笑一陣,當下計議停當,陸富二人唱喏告退。

高衙內今日忍精不泄,此時那大活兒仍堅硬不軟,如火撩般難受,一對大陽卵更是腫脹欲爆。見二人退出,忙自去書房,取出西門慶所送調精術一書,細細。此書果是奇書,高衙內只後恨未能早閱此書。大喜之下,便依著書中所受理氣順陽之法,將陰囊中惡積之火,緩緩壓了下去。欲火暫退之後,頓覺神精氣爽,端的舒服無比。

他見此書還載有固精守陽術,與別書大是不同,當真句句堪用!他如獲至寶,驚喜不已,忙用心修習此書,待到全書習完,已至酉牌飯時。他合書案上,哈哈大笑道:「此書真乃天下奇書!此番習得這等固精異術,管你是「羊腸小道」,還是「含苞春芽」,我也能盡在巔峰處游走,固精不泄!林家娘子,本爺只等你來,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正得意間,忽聽門外貼身女使秦兒喚道:「少爺,明日端午節,蔡太師家老都管來了,請老爺今晚去府上吃酒聽戲,老爺叫少爺同去。」

高衙內罵道:「聽什幺鳥戲!」當下喚秦兒入內,服侍自己更衣。那丫鬟秦兒也是個妙人兒,早被這花太歲強暴失身,自是少不了被他摸捏調戲一番。更完衣,高衙內沖秦兒道:「你去喚富安倍我同行。」秦兒被他摸遍身子,正在春欲難奈之時,不由嗔道:「少爺摸得奴家難受,不來安慰奴家,卻去喚甚幺富安。」

高衙內將手探入秦兒裙下羞處一摸,只覺春水孱孱,知她已然動情,便道:「我五名貼身丫鬟,就你水多。也罷,先安撫你一回。」言罷,食中二食探出,一陣恣意挖穴捏核。他手段高超,不多時,便弄得秦兒高潮迭起。只聽秦兒嗔道:「少爺……您……您這幾日為勾得那林家娘子……只與陸家娘子做……啊啊啊……都不來理會奴家五個了……想必少爺……是想為林家娘子……多攢些陽精吧……」

高衙內道:「你倒是個曉事的。改日定去安撫你五個一回。」

秦兒道:「時間不早了……少爺莫肏奴家……我這就去喚富安……」

高衙內道:「說的也是,快快去吧。」言罷抽出濕手,用嘴將手上淫水舔個干凈。那秦兒見狀,羞也似得逃出門,喚富安去了。

太師府上,燈火通明,酒池肉林。只見笙歌艷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蔡京是北宋最腐敗昏庸的宰相,他與高俅、童貫、楊戩四人,早結為私黨,把持朝政,向宋徽宗進「豐、亨、豫、大」之言,竭全國之財,供其揮霍。設應奉局和造作局,大興花石綱之役;建延福宮、艮岳,耗費巨萬;設「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為彌補財政虧空,盡改鹽法和茶法,鑄當十大錢;民怨沸騰,幣制混亂不堪,實是禍國之賊首。

明日便是端午,蔡京老兒請高俅、童貫和楊戩共進晚宴,席間四人妄論朝政,讒笑連連。蔡京見私黨齊聚,個個對其恭維倍至,心下甚喜,便喚女眷出來,與來賓共飲。

高衙內坐在下首,看那些舞女跳舞。見個個相貌普通,舞姿不端,有如群魔亂舞一般,頓覺無趣。聽到喚太師女眷出席,便來了興致。那蔡京女眷不少,大小妻妾,少說也有十來個。這花花太歲一一看去,但覺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入眼,不由暗自冷笑:「這些個老小女娘,不要說和張氏雙花比了,就是我和玩過的那些女娘,也相差甚遠。」

他喚富安近前,貼耳輕聲笑道:「你說老太師這般權勢,怎的家中女眷,沒一個面目可人的?」

那富安也笑道:「自是遠不如衙內了。」頓一頓又輕聲道:「我倒聽人說,太師有一小妾,生得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子一般,今日卻不曾見。」

高衙內舉杯喝干,笑道:「哪有什幺如花似玉的小妾!」

他喝得甚是乏味,忽聽蔡京沖高俅道:「太尉大人,老夫見你家公子,年紀也不小了,何不問門親事?」

高衙內細耳傾聽,只聽高俅應道:「老太師見笑了,他是個混世後生,整日沒個安生,理他做甚。」

蔡京笑道:「太尉謙虛了。我觀令郎,生得風雅倜儻,相貌堂堂。男兒嘛,在外風流,也是有的,老夫倒是毫不介意。老夫尚有一女,年芳十五,生得也算清秀。不如今日,你我做主,定下這門親事。等小女年滿十八,便許與令郎如何?」

高俅大喜,起身道:「太師厚愛了。犬子能得恩相眷顧,實是福澤不淺!我兒,還不謝過太師!」

高衙內心下也是一陣狂喜:「若得太師之女,京師之中,更加舍我其誰了!」忙拜倒道:「謝老太師抬愛!」

那邊童貫和楊戩也起身賀道:「恭喜太師,賀喜太尉!兩家結為親家,可喟軍政聯姻,強強合壁,從此天下必將更加昌盛!」

眾人坐下又飲。高衙內敬了蔡京數杯,忽道:「岳父大人,小婿見您這府院氣勢磅礴,有王者氣象,我雖來過您家多次,卻未得一游,可否允我出去一觀?」

蔡京哈哈大笑道:「賢婿已是自家人,還客氣什幺,快快賞玩去吧。」

高衙內正喝得氣悶,聽言大喜,便喚富安跟著,出廳賞玩。

這太師府氣派豪闊,庭院樓閣,星羅棋布。蔡京是個文人,尤擅書法字畫,將這府院,打造布置得好不典雅高貴,竟似江南園林一般。

兩人正賞玩間,忽聽右邊玉蘭花林中,有一女子撫琴唱道:「紅影隨風,醉卧閨蘭房,春情滿繞。香桃映面。折袂碧裙蓮小。臨窗燕探,皓齒透,嚶嚀輕笑。梨花了,雪煙趁絮舞,先比奴老。檐下喜鵲忒勤,念念並叨叨,那人還好。長亭翠掩,蔥郁遮階簫緲。長天紫韻,幻非幻,仙音飄裊。迷離覺,算來囈語真多少?」

這聲音仿佛霧中仙子一般,直聽得高衙內未見其人,先自酥了一半,喉結「咕咕」作聲,竟要流出饞液來,忙吞下饞液,輕聲問富安道:「你適才說,他家有一小妾,如天上仙子一般,可是此女?」

富安也自驚奇,忙道:「想必便是此女!」

高衙內道:「你且住足,本爺自去瞅瞅仙子是何模樣。」言罷輕步邁入林中。

他轉入花林,便見林中玉蘭花下,坐一女子,正自撫琴。此女四十歲左右年紀,身穿翠綠抹胸薄裳,雙肩盡露;體態修長,抹胸薄裳之下,酥胸半露,雙乳自然怒聳成峰,乳膚嬌嫩賽雪;眉目如畫,端的清麗難言,看起來,竟似只有二十三歲。高衙內張大了口,一時合不攏來,剎那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心中直叫:「怎幺林家那娘子,卻到太師府來?」再細一看:「這乳溝,這臉孔,竟與林娘子一般無異!但那張美臉上,卻多了一顆美人痣!」心中直叫:「岳廟那願,端的還得好!」

那麗人見來了一個高大帥氣的後生,一雙色眼盯著自己怒聳的雙峰,也吃了一驚,起身道:「足下是誰?何故闖入賤妾院中?」

高衙內淫心失措,雙手微抬,若這里不是太師府院,當真要一撲而上,將這麗人怒聳雙峰,拿在手中!他雙膝一軟,幾乎便要撲出,口中卻道:「我是高太尉兒子,來的唐突,來的唐突了!」

天下男子一見她便被自己的絕世容光所鎮懾,這麗人生平見得多了,自是不以為意。那麗人微微一笑,唱一輕喏道:「原是衙內,賤妾這相有禮了。」

這花花太歲喉中「咕咕」亂叫,忙又吞一口饞液道:「不敢當。啊喲,什幺貂嬋,小喬,在我看來,一定都不及娘子。」

那麗人伸起衣袖,遮住半邊玉頰,嫣然一笑,登時百媚橫生,隨即庄容說道:「長得好看,又有什幺好。賤妾只恨天生這副容貌,害苦了家人,這才獨作幽客,苦苦懺悔。適才一時興起,撫琴唱曲,倒叫衙內叫笑了。」說到這里,眼圈一紅,忍不住便要流下淚來。

高衙內不明她話中所指,但見她微笑時神光離合,愁苦時楚楚動人,不由得更是淫心大動,欲血上涌,慷慨激昂的道:「娘子有何苦處,說不得,我能幫你一二?」如此好漢氣概,生平殊所罕有。

那麗人向他凝望半晌,心中微微一動:「他是太尉兒子,我那三女兒,說不定他倒能找到?」不由嗚咽道:「衙內高義,賤妾不知如何報答才是。」忽然雙膝下跪,盈盈拜倒。

高衙內大喜,忙上前扶住那麗人裸露的雙肩軟肉,叫道:「娘子何必如此?」入手只覺肌酥肉滑,鼻中聞到陣陣女體幽香,下體巨物竟自暗暗舉起,淫淫地說道:「你是仙人下凡,求我辦事,我自當效勞。」那麗人粉臉微紅,低聲道:「這可折殺賤妾了。」

高衙內止想將她攬入懷中,但既在太師府中,便沒那膽子,雙手卻扶著她的肌膚,不願罷手,湊首近前,貼近她臉孔,也低聲道:「娘子何事相求?不防說來聽聽。」

那麗人似乎很久未接觸過男人,見雙肩被這高大帥俊男子扶住,不由嬌軀微顫,又見他鼻息近前,不過兩寸,不由臉色更紅,輕聲道:「賤妾誕有一女,兩歲之時,被強人掠去,至今一十五年,不見下落,望衙內垂憐,幫賤妾找到小女。」

高衙內激動道:「這等小事,何足佳齒,娘子交我去辦就是,包辦得妥貼。娘子適才唱到「檐下喜鵲忒勤,念念並叨叨,那人還好」,不知那人是誰?」

那麗人聽高衙內聽出曲中之意,不由想起往事,雙目頓紅,幾要哭出聲來。

這花太歲哪里還忍受得住,一把將那麗人拉入懷中,雙手在她半露的雙肩上只顧撫摸,口中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

那麗人突被男人摟在懷中,只覺雙乳被男人胸膛擠壓,後背被撫,下體羞處更是頂了一根駭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顫抖,羞急之間,一把推開高衙內,嗔道:「衙內好生唐突。」言罷,轉身踱出花林。

高衙內高聲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女兒芳名呢?」

那麗人的嬌聲傳來:「雙名「師師」,背後刺有牡丹花綉。」

高衙內心中嘀咕:「莫非是太師之女,便叫師師?」又大聲問:「可是姓蔡?」

過了片刻,只聽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不,不姓蔡,姓李。」

高衙內點頭轉出花林,喚富安過來:「你速去給我查查,太師家這小妾,到底是何身份。」

富安知他心意,卻道:「衙內,她可是太師的女人啊。」

高衙內罵道:「叫你去查就去查,多說甚幺!」

富安忙道:「太尉放心,我與太師家女使阿蘿,私交甚好,她打小侍從太師,必知底細。」

高衙內邪邪笑道:「沒想你在太師府竟有相識的。無論如何,便是送些錢財,也要套出底細來。」

富安應諾去了。

第二天午牌時,富安急急趕來道:「衙內,套出來了。」

高衙內喜道:「還不快說。」

富安道:「那小妾姓李,名喚貞芸。卻是被太師強搶來的。二十三年前,她本與一男子相好,卻被太師瞧中。她抵死不從,那男子便被發配充軍。後來,也就是二十年前,不知為何,李貞芸竟允了太師,委身於他,與那男子斷了干系,再無來往過。後三年,她誕下一女,不想在陪大娘郊游時,女兒被強人掠去。此後她便很少說話,獨居一處。太師見她心死,便冷落了她,再不理她,任她獨居,如打入冷宮一般。」

高衙內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自家的,是外面強搶來的。那男子,便是她曲中的「那人」了。聽曲中之意,應與他還有聯系才是啊。」又問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誰?」

富安道:「這個嘛,阿蘿也是不知。」

高衙內又自語道:「若貞、若芸,李貞芸。怪了怪了。天下竟有這般巧事,她們竟長得如此相像?」

當下吩咐道:「你速去給我查查張尚張教頭生平底細!還有,李貞芸女兒是被誰搶走的!」

富安應諾退出,高衙內口中自顧自地念道:「她女兒不姓蔡,卻姓李,雙名師師,那便是李師師啰。這名倒取得好。」

正是:貞芸劫生環環扣,只嘆天地不容人。

且說林沖與魯智深連吃數日酒,轉眼已過七日。他得智深相陪,暢吐胸中志向,每日盡醉而歸,心情已漸好轉。這日辰時,若貞為丈夫更衣束服。林沖見娘子容顰憔悴,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娘子勿再憂心。這幾日,陸謙那廝早嚇破鳥膽,不知藏何處去了。那高衙內也知好歹,必不敢再來羅噪。」

若貞眼圈一紅道:「我止憂心官人。禁軍受高太尉節制,官人回軍畫卯,須處處小心,莫要著了惡人的道。」

林沖道:「某是武官,比不得那些文官墨客。如今天下賊寇四起,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雖偶受同僚之氣,但得總教頭看承,重用於我,想必無事。」

若貞知他自負,只得道:「也須多加小心才是。」

林沖穿戴整齊,出門時央錦兒看好家,守好院,若有事,速來禁軍報知。隨即大步踱出院門,回禁軍畫卯。

禁軍營中,林沖換上教師服,提一條慣用的蛇矛,上馬馳向演武教場。

教場上,旌旗招展,大小軍卒,個個精神抖擻,齊臻臻惡狠狠排成數行,早已例隊森嚴,正等他授藝。林沖在演武廳前下馬,見這數百名新進軍卒,只數月間,便被自己訓成虎狼之師,心下甚喜,胸中煩惱頓消。

他盡心演訓一日。酋牌時,正要更衣還家,一執令軍漢近前道:「教頭,總教頭有令相授,請教頭移步議事廳。」林沖心中一喜:平時少有傳令,莫非戰事已起,太尉有用於我?

議事廳內,總教頭王堰沖林沖道:「林教頭,前些日來,你訓誡有方,太尉很是看承於你。今日太尉喚我去白虎節堂,有軍令交教頭去辦。」

林沖喜道:「可是令我去滅賊冦?某當盡胸中本事,為朝廷解憂。」

王堰笑道:「教頭莫急於建功,憑你本事,早晚擔當大任。」言罷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軍虎騎軍訓練憊懶,槍棒生疏,禁軍教頭林沖槍棒嫻熟,訓卒有方,令林沖明日對拔虎騎軍,專職演武訓士,限期三月。若演訓有成,三月後,再拔回近衛軍述職。」

林沖聽令,心下躊躇:「這虎騎軍駐守京師東北陳橋驛,便是騎馬,也要大半日,方還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脫得身。若是叫我領兵滅冦,自是義不容辭,但這般去別處履職,好沒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