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當事人,直至現在,都仍處於沉睡之中。
那段脫離常規的意外,被綁上石塊,沉入深海,只會有焦文澤一人記得。
閉眼,他將後腦勺抵在冰涼鐵門上,假裝小憩,此處的下屬來來往往,無人知曉他內心的尚未平息。
不久前,發泄完後,焦文澤忍住不適將褲子扣好,轉身,沉默地望向熟睡的人。
季洲實在倦極,半分蘇醒的趨勢都沒有,從這個角度只能望見他亂糟糟的頭發,像颶風過境後的小毛球。
盯著翹起的那一撮頭發,焦文澤大腦放空,落不到實處。
直至門被敲響,他才後知後覺,該給小家伙清理一下。
從角落里拽出皺巴巴又黏濕的衣物,焦文澤皺了皺眉,又將布料扔回原地。
行至床前,焦文澤伸過手去,將對方仍舊張開的雙腿並好,抖開一旁被子蓋上,仔細掖了掖。
確保季洲赤裸白皙的身體,完全被包裹住了,只余下毛茸茸的小腦袋,正呼吸平緩著。
焦文澤想要揉一揉那頭栗色,可思及指間干涸的體液,只能作罷。
撫平身上的褶皺,眉眼間僅存的柔和轉瞬即逝,他冷著臉,拉開鐵門。
嗅著鋪面而來的氣息,單公子嘖嘖幾聲,笑得不懷好意:「焦公子同美人的春宵一度,果真是干柴烈火,好不熱鬧。」
「單公子。」沒理會對方說的,焦文澤一貫的冷淡中,隱隱含了怒。
思及季洲被欲念折騰得難耐的模樣,他輕拉上門,眸子沉沉:「這就是你所謂的,將人原封不動交與我?」
「不是嗎?」單公子禁不住後退兩步,挑起眉故作訝異,「為了不讓小美人跟別人廝混,我可是刻意為他准備了單獨房間。焦公子可別抹殺單某的良苦用心。」
「若是我來晚了,那么烈的葯,豈不是會害出病來?」焦文澤眼神如刀,冷冷道。
「這您放心,即使晾一晚上,命也還在的。」單公子慢悠悠開口,「頂多控制不住,自己將那活兒廢了而已。」
焦文澤聞言,緊緊攥住拳,指節發白。
「寵物罷了,對焦公子的享用,可沒有半分影響。」他滿不在乎地撫了撫下巴,「還可以避偷吃。」
思及自己若晚來些,季洲醒後,將會面臨什么,焦文澤瞳孔一縮。
與那位平民,僅有短短數次碰面,最長的相處時間,也不過方才的一番肉體接觸。
可焦文澤既然選擇開口救下他,就不能忍受,那家伙在自己試圖保護時,卻仍身處危險之中。
猛地伸過手去,焦文澤拽過對方衣襟,手背青筋凸起,一扯,單公子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他詫異地抬頭。
第8章
眼中怒意毫無遮攔,單公子沒料到,向來淡漠疏離的焦文澤,也會有這般情緒外放的時刻。
他從不願跟貴族人起沖突,況且是焦文澤這種有手段的。
生意場上你來我往,為了利益,總能得寸進尺過兩招
前提是,他了解虛與委蛇的貴族人,都會給彼此留面子,即使是焦文澤,也有很大幾率退讓。
之前,他數次挑釁,不過是仗著這人沒圈養孌寵的癖好,認定他此舉,不過是心血來潮。
可如今,對方卻明顯發怒了。
單公子埋頭,眯著眼,盯著那只拽住自己的手,沉穩而有力。
若為了個已經被用爛了的平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