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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算得上好心。不過是高高在上,以為自己什么都懂罷了。」焦文澤跟著壓低聲音,「決定既然定下,哪有回的道理?」

季洲聞言,與他更貼近一些:「那現在,焦大少豈不是被逼無奈了?」

焦文澤搖頭:「是甘之如飴。」

以談合作的名義,焦文澤摟上季洲,在全城頂尖的貴族人面前,晃悠過好幾轉。

眾人視線也由最初的隱晦,變得越發難以隱藏。

驚異,探究,鄙夷,嘲弄。

如刀的,灼熱的,全都射擊在季洲後背。

可處於視線焦點的季洲,反倒覺得熨帖不已。

害怕?自然是有的。

若真無所畏懼,他也不必偽裝那么多年,只為苟活於人世了。

不過……

落於腰側的手寬大有力,捎著令人心安的溫度,季洲瞥了一眼。

大概是瘋了吧。

竟有種昭告天下的快意。

本就一無所有的季洲,將他的貧瘠當成了銅牆鐵壁。

即使高牆倒下,自己也沒多少可以失去的。

可是……

季洲小心抬頭,注視身邊的人。

焦文澤轉過腦袋,以眼神詢問。

「這一步,還是太莽撞了。」季洲輕嘆一聲,移開視線。

遠處,一道身影逐漸接近。

一時之間,他竟覺得有些恍如隔世:「你都算不上了解我。等你看清,興許就會後悔。」

「那你得快點讓我看清楚。」焦文澤聞言,扯了扯衣服,「我好早日向你證明。」

季洲沒回應,又深深埋下了頭。

杯壁輕撞,熟悉的輕佻鑽進耳膜:「原來,焦公子不止愛美,還是個長情的人。」

時隔多日,怒氣依舊未散盡。

不過表面上,焦文澤只是淺品一口紅酒。

隨後淡漠回答:「那也多虧單公子那日相助。我才沒有錯過願意為他長情的人。」

第26章

單公子眯了眯眼。

當兩道身影從眼前經過時,他不會承認,那一瞬間,畫面竟沒有絲毫違和。

即使其中一人,並不該屬於這種地方。

即使這兩個人,不應擔能依偎著淡然前行。

「心能交付,自然是好的。」單公子開口,嘲弄似有似無,「就看你倆受不受得住了。」

自進門開始,季洲就被灼燒得不自在。

側了側身,他擋住不遠處的幾道目光,其間的探究分外明顯。

「單公子言重了。」將腦袋側向一旁,季洲勾起唇角,「作為一個合格的玩物,可沒什么受不住的。」

他將臉輕輕蹭過焦文澤肩頭,數秒後,瑟縮離開。

一只手小心抓過衣擺,視線不敢抬起。

像渴求眷戀卻又可憐無助的小動物,連祈求憐憫的資格都沒有。

這可不像你那日的張狂。

將玻璃杯擱上侍者盤子,單公子身體前傾,想欣賞這個平民的卑微樣。

畢竟,那日被焦文澤威脅後,他可接連沖玩物們泄憤了好幾日。

手環在纖細腰上,沉穩有力,單公子瞄了一眼,視線便轉向平民低垂的腦袋。

若真如傳聞,焦文澤對眼前人傾心了。

那么,能欣賞一番這人的凄慘樣,便能成為單公子的一大樂事。

即使事實並非如此,焦文澤不過作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