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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沁一下坐起來,瞪著她道:「你怎么能躲著我出門?」說完又抱住華音的手央求,「我都半步先天了!干嘛還要把我丟下?」華音怎么能干出睡覺點穴道這種事情?還說她睡相差?不就是把腳搭在她身上嗎?小時候都睡在華音懷里呢!

林思沁在師叔祖的石頭房子里睡了三年,師叔祖還不給她棉被,害得她不得不盤腿打坐休息。還好她聰明,很快就學會了睡夢中運功抵御寒氣,這才能舒舒服服的躺著睡,不然非得冷死不可!

好幾年沒靠著華音睡覺,她才不要一個人睡!華音身上有一股近似梨花的淡淡香氣,小時候傻傻的還以為是做了梨花糕染上的味道,如此才知道,那是華音的味道。

小時候真好,可以鑽進華音懷里睡,貼得緊緊的,腦袋枕在華音的懷里,又香又軟,還很暖和;大了就這點不好,華音懷里可再裝不下十八歲的小師妹,林思沁為了貼得更近些,手腳八爪魚一樣抱住華音,原本的兩床被子,還省下了一床。

華音自然是板著臉像在山上一樣攆她走。

然而如今的林思沁才不怕她,兩人在床上打了一架,林思沁很快敗北,被華音點了穴道扔進里面的被子,一動不動,僵硬的睡了一晚上!

即使今天有華音親自做的糕點和烏雞湯,也沒讓她胃口大開。

心底那股莫名的怨氣,肯定是因為華音太過分誰被點穴道睡幾個時辰能開心?

華音耐心解釋:「我帶教中兄弟去辦事,你非教中之人,又隸屬無憂山,過去不合適。」

林思沁怒道:「怎么我聽說趙宜蘭就能去你暗月堂的駐地?她一個朝廷的皇家貴族,不也和暗月堂沒關系?為什么她去得,我去不得?憑什么她能得你介紹給諸多弟兄,我卻不能?」

華音一聽,便知是薄野曉曉告訴了她,道:「她乃紅葉宮少主,紅葉宮一向游走於正邪之間,與我結盟也合情合理。而無憂山一向與風雲教勢不兩立,你來找我,算是私下交情,沒人刻意追究便相安無事;且在雨瑤這里,看似松散,實則防備森嚴,不虞走漏消息。可若我把你帶進堂中,那就是正邪勾結,有礙你的聲譽。」

林思沁滿不在乎道:「那是我跟你的事,憑什么看旁人眼色?師祖不也在游記中寫過『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什么聲譽不聲譽的,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師祖那些話是罵那苛刻女子的舊俗,怎能這樣用?」華音指指旁邊的烏雞湯,「這可是我從昨晚就開始燉的湯,你不喝就只能倒掉了。可惜我一片心意……」

林思沁已經餓了大半天,終究沒抵制住食物的誘惑,把湯碗拉到面前,一邊拿湯匙一邊問道:「那我問你,我與趙宜蘭,誰重要?」

「說什么蠢話?」華音笑了,抹著她挑起的眉,道:「她怎能與你相比?」

「那你為何容忍她一再騷擾你?」

「她是盟友,我自當多家容讓畢竟是外人,不可失禮。」

「那我就是自己人咯?」這下林思沁這才滿意。

用了午膳,二人便在書房下棋練字。

棋之一道,思慮甚多,華音前世與林思沁見面,總是為了大事,往往時間緊迫,未曾有機會靜下心來和林思沁下棋。

不過林思沁曾說過,《辭心訣》為求速成,須得琴棋書畫修身養性,就如同佛門功夫,若不修佛強行習練,極易走火入魔。浮山寺的問心長老年輕時有一位師妹,因為家仇出家為尼,心懷仇恨難以釋懷,無心研讀佛經,每當早晚課時總是假裝念經實則偷偷練習內功,不論白天黑夜總是刻苦習武,如此,這位原本天資出眾被給予厚望的女子在三十歲不到便忽然走火入魔、筋脈盡斷而死。

林思沁的書房常有圍棋放置,棋盒棋盤潔凈無塵,想來也是時常下棋。

前世華音第一次與林思沁對弈的時候,十分驚詫林思沁這樣直率的性子,竟然極善棋道。今生初學至今不過六七年時間,依然十分厲害,華音三年前還能與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