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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盡 又江空月墮 1247 字 2021-02-25

卻想將鏡國的景衣抓到身邊,然後以鏡國為要挾,借他的智謀反咬鵠國一口,或者直接滅了鵠國。

這是眼前的局勢,長遠來看,景衣一旦被留在宇國,鏡國的滅亡是遲早的事,但同時景衣也會有可能逃回鏡國。

等解決了眼前鵠國的事,宇國和鏡國得到的就是有無限可能的未來。

現在景衣要去宇國。

「好。我們送你。」江遙寄笑道。他和景衣心照不宣,知道景衣要去找宇國國君虞鶴。

換一個未知的未來。你真的決定要冒這個險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決定嗎。

江遙寄動了一刻的殺心。但他的理智告訴他,殺了景衣,就喪失了與宇國談判的條件。

自己有多久沒有陷入這種被動的境地了?

「正好,我們也有親人在宇國,順道去看看。」江遙寄笑著說道,伸手攙扶景衣站起來。

馬只有兩匹,士兵一個人就占了一匹馬,景衣只能和江遙寄擠一擠。江遙寄把馬鞍稍稍修了修,好讓兩個人都能乘上。

日照初斜時,三人已從另一側下山奔騁出去很遠,馬蹄後黃沙紛揚。

鏡鵠山呈南北走向,山的西側是鵠國和鏡國,東側是偌大的宇國。三人下山後趕路到晚間,便已經遙遙看到宇國的邊境小鎮。

緊趕著投了店,三人好好梳洗一番,都換去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夜深了才拾掇完畢,重新聚在一起吃飯。

士兵此時與景衣熟絡了,喝幾杯酒便開懷大笑,絮絮叨叨說著自己家鄉的故事。

士兵口無遮攔,開口沒幾句便讓景衣聽出是鵠國人,江遙寄也攔不住,偷偷瞄一眼景衣,景衣默默地喝粥,目光帶著笑意落在士兵身上,時不時也同他一起笑。

江遙寄忍不住出言:「公子故里,不知是否也有如此趁酒的故事?」

景衣這才賞了他一個眼神,話未出口,眼神似乎在說:「我的故事是怎樣,你還不知道嗎?」

這樣的眼神只是一瞬,景衣放下盛粥的碗,躊躇了一下開口:「我家里是經商的,總在跑商隊,很少見到父母。有兩個哥哥,他們也不常在。不過他們每次回來都會抽時間陪我,尤其是二哥,無論去哪里,總要給我捎些吃食玩具。」

士兵又喝了口酒,醉醺醺地說:「你們兄弟這么好,不分嫡庶的嗎?」

景衣的神色帶了些許得意,眉眼彎彎,垂眸掩笑:「嫡庶早已天定,不如就聽天由命,好好處著手足之情。」

江遙寄拿了酒杯在手中打轉,摩挲許久,此時開口:「若你兄弟三人,皆為皇子,如何?」

景衣抬眼看他,四目相對,一個眼里含著戲謔,一個眼里藏著笑話。

「若我三人為皇子。大哥自然日後要繼承皇位,而他才能勝任,有何不可。二哥有征戰之能,他也喜歡在軍隊里混著,自然要去鎮守國土。而我,十五歲隨第一上將外出戍邊,自認有一二謀略,當在大哥身邊為他治國平天下。各司其職,各得其所,井然有序。汝意如何?」

無爭皇位,清心寡欲,這不只是景衣的性格,也是鏡國三個皇子共同的想法。大皇子景堅,在鏡國南方治理郡縣,所治之域可稱大同之界;二皇子景介,愛舞刀弄劍,現在隨軍駐扎鏡與鵠之間第二道關口三龍關;三皇子景衣,有經天緯地之才,因鏡鵠戰事吃緊駐守鏡關,突遭反叛而淪落至此。

酒杯在江遙寄手心轉了三轉,最後落在桌面發出脆響。

「登臨皇位,天下聽令。你一介凡人,如何做的出聖人之舉?趁早回去歇息,醒醒酒氣罷。」

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