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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便漸漸落了下來。

孟長恪敏感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還未等他腦子轉過彎來,身體便下意識的向後一退,離鶯歌愈發的遠了。

待得他回過神,瞧到鶯歌委屈的眼神,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怔,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黎莘對他的表現倒頗為滿意,她對鶯歌是無甚好感的,或者說是有幾分厭惡。

「不知鶯歌妹妹如何在這兒?」

黎莘只片刻又挑了唇,然那笑意卻是冷的很,三分譏諷,七分厭棄。也虧的黎莘容貌極好,竟生生添了一份清妍傲態。

鶯歌見她那模樣,心里氣兒就不打一處來。黎莘方成了通房時,她是有些提防的,因著她相貌好,不說她們幾個,便是同那些個貴女比,也半分不怵的。

可是黎莘很快就打消了她的防心,一個木頭美人,再是光鮮亮麗,也比不得她們這些放下身段的。

鶯歌看的清楚,她們本就以色侍人,拼得就是房中術,說句難聽的,端架子這事兒,那是正室夫人做的,你一個貧賤的通房,憑什么眼高於頂。

若是這話讓黎莘知曉了,少不得嗤笑出聲。的確,鶯歌是少有的明白人,拎得清楚,可她這萬事兒都趨利避害的性格,卻也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不說別的,原身待她也不錯,可她不僅害了原身的身子,事後那翻臉更是比翻書還快。

原身倒不是端架子,她不過是不爭不搶,不願意出頭罷了。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出眾,因此為了避過那些覬覦她的人,才變成了這軟糯的包子性格。

而黎莘,截然相反,她是能豁出臉皮的人。

「原是黎莘姐姐,因著好日子沒來爺身邊,便想著燉了湯來給爺補補身子。」

她嗓音壓的低,一口儂語既纏且綿。聽的人心里頭酥酥,身上也是沒了力氣。

黎莘抖了抖雞皮疙瘩,默默的瞥了眼桌上的湯水,又朝著孟長恪淡淡的剜了眼刀。

她如今膽子肥了許多,仗著已經攀升到45的真情度,以孟長恪的性格而言,她絕對是特別的。

果不其然,那眼風在旁人看來,兼具了嫵媚嬌憨之色,尤其她那雙含情眸兒,碧波淼淼,單一個眼神,就比鶯歌的刻意勾人的多。

鶯歌暗啐了一聲狐媚子,偏頭去看孟長恪的神色。等瞧見他含著笑,眼底還帶著幾分不喜察覺的溺色,她就恨得揪緊了帕子。

黎莘這賤人!她何德何能!

黎莘將她的表情盡眼底,她面色不變,裊裊娜娜的來到了孟長恪身邊,打開手上的食盒。

撲鼻而來的鮮香瞬間彌漫在房內,她不緊不慢的拿出一道又一道致絕倫的珍饈,相比之下,鶯歌那湯盅寒磣到了骨子里。

孟長恪在黎莘擺放完吃食後,望著面前束的纖素的細腰,忍不住一把攬了過來。

玉蘭的幽香仿佛從她的每一寸肌膚盈溢而上,隨著她身體的溫熱變得時而麗時而淺微。

孟長恪愛及了她這身暖香,她就似一朵亭亭的玉蘭,那氣息同她渾然天成,合二為一。

是以他才愈發聞不慣鶯歌身上脂膏的香味。

陰險少爺x羞澀丫鬟【二十一】羞辱鶯歌

鶯歌眼睜睜瞧著黎莘跌落在孟長恪懷里,她嬌呼一聲,如玉面頰暈染兩抹嫣紅。

黎莘嗔著輕拍了孟長恪的肩側,柔嫩的嗓清亮亮的,別有一番滋味。便是比她,也是半分不遜色的。

「爺,鶯歌妹妹還在這兒呢,莫同婢子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