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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學的功法雖然等級不高,好在不要求靈根屬性,且修至結丹沒問題。

見著離天亮還早,干脆再次入定。

忽聽門外有聲響,江堇姝從入定中回心神,也發現了自身窘狀。修煉前期就是一個靈氣積累的過程,不停的吸納靈氣,洗滌全身內外,排出雜質,所以這會兒她身上出了一層臟污。趁著丹田處聚集的靈氣尚未消散,掐了個清潔術,瞬時全身清爽,否則一身臟污,都不知如何對人解釋。

全身靈氣一空,這滋味兒可不好受,一時臉色有些發白。

「姑娘醒了么?」柳葉兒和草珠兒准備好了熱水,來請她起身沐浴。江堇姝今日是新嫁娘,沐浴更衣、梳洗裝扮本就十分時,兼之夫家遠,要早早出發,所以這會兒才寅時就要起床准備。

柳葉兒掀起床帳,見她臉色不好,以為是大病初愈又沒睡好,一邊詢問一邊寬慰:「姑娘哪里不舒服?姑娘也別怕,聽說顧家老太太很是慈和,姑娘又這樣好性情,去了孝順著老太太,老太太必會喜歡姑娘的。」

「嗯,總歸比在這兒好。」江堇姝見柳葉兒誤會,也沒解釋。

柳葉兒陪笑,怕說的多了惹她傷心,便沒再說。

北院兒里種了好些茉莉,平時曬了干花泡茶,如今采了新鮮的下來泡澡,芳香清雅悠長。躺在熱水里,舒服的嘆息,清潔術再好也不如簡單的熱水澡暢快。沐浴起身,草珠兒捧來大紅嫁衣。

按前世的年紀算,江堇姝是位老人家了,但她一心修煉,根本心無旁騖。沒想到現今機緣巧合,卻要披上嫁衣。

據說顧家三房的顧庭年僅十八,模樣清雋,只是腦子不好。即便如此,若無與江家的婚約,顧家想找個能照顧顧庭的合適妻子並不難。說到底,這門親事兩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圖,誰也犯不著覺得吃虧。

不經意瞥見草珠兒臉色憤憤,一時疑惑:「這是怎么了?誰惹了你?」

草珠兒看了眼柳葉兒,到底年紀小,沒忍住:「姑娘,她們太欺負人了!雖說咱們家現在不如以往,可姑娘到底是三品官家嫡女,出嫁時的嫁衣是有規制的,甚至因著習俗,便是越一級都不礙。我都聽許大娘說了,當年咱們家二姑娘出嫁,嫁衣上是金綉雲霞孔雀紋,鳳冠亦是銜珠帶翠,即便是庶出的大姑娘出嫁時,嫁衣也是雲霞鴛鴦,她們竟給姑娘准備這樣的嫁衣!」

怨不得草珠兒不平,這件嫁衣瞧著好看,卻是花草紋飾,料子綉工都十分尋常。

當年大姑娘江雨姍出嫁時,江槐官居四品,正平步青雲,因此盡管江雨姍乃庶出,仍是嫁的風光富貴。二姐江慧如同樣嫁了高門,那時江槐已是三品,嫡女出嫁,可謂十里紅妝。偏到江堇姝出生,江槐沒了,江家敗落了,江松捐了個縣丞,一坐十幾年,江家家底兒一年年的消耗,連著江槐打仗得的、賈氏進門帶來的,都花了個七七八八,此回更是將江堇姝的聘金全數扣下了。

按理嫁衣該原身親手縫制,賈氏曾為她留下一塊大紅素緞,原是陪嫁之物,乃是上用的。可想而知,這樣的好東西哪里落得到原主手里。二房的江玉妍也在備嫁,對方借口說她的嫁衣配色布局巧妙,不容拒絕的就取走了料子,其實原身嫁衣只是剛動針,哪里綉了什么東西?但江玉妍的心思一覽無余,說又何用?偏二房怕原主鬧,故意說怕她勞累,嫁衣就讓綉娘來做,怎知如今送來的嫁衣這般敷衍!

若是顧家人見了這嫁衣,還以為原主綉工不堪,對婚事不滿呢。

「罷了,這時候計較那些做什么。再者說,出嫁從夫,顧家只是尋常人家,咱們江家又不如以往,不必再講那些規矩。」江堇姝到底不是原主,去顧家是為著私心,並非對這門親事多么憧憬重視,所以心態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