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問:「不是已經打完仗了嗎,怎么又征兵?」
高天這么多天來第一次聽到許景逸用正常的語氣和他說話,有點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一會兒,古怪地說:「關於衛濤,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許景逸張了張嘴,最後輕聲說:「你會全部告訴我嗎?」
高天說:「我會。」
許景逸沉默了很久,問:「17號戰機,是不是你擊毀的?」
高天說:「是。」
他等許景逸問他原因,身上的緊急通訊器卻尖銳地響起來。
高天臉色一變,接通了通訊器:「什么事?」
里面傳來士兵模糊的聲音:「司令,檢測到了入侵者。」
高天說:「我知道了。」
他讓司機停車,先送許景逸去會場,並調撥了一隊人過來保護許景逸。
許景逸下意識地想抓住高天的袖子,卻在最後一瞬間如夢初醒,咬著下唇制止了自己這種懦弱又下賤的動作,任由高天匆匆離開了這里。
高天去了另一輛車上,向反方向駛去。司機開車帶著許景逸往會場走,剛轉過彎,忽然眼前亮起刺目的白光。
司機慘叫著捂住眼睛,急忙踩剎車,摸索著去按防護罩按鈕。
一個男人卻從天而降,重重地跳在了車前蓋上,在防護罩打開前一槍打穿了擋風玻璃。子彈穿過司機的額頭,卡在了椅背上。
許景逸聽到司機的慘叫聲就察覺到不對,迅速拿槍守在車門旁,聽著車外的腳步聲判斷方位,准備一擊斃命。
車門被拉開,許景逸猛地起身把槍口對准敵人剛要扣動扳機。
一股熟悉的a信息素味道忽然撲面而來,松木和大海的味道鑽進鼻腔里。
衛濤留在他身體里的標記早已被高天全部覆蓋,他的身體再也不會對衛濤有任何反應。
唯獨記憶,不肯消失的記憶還記得這個味道,讓他舉著槍卻忽然淚流滿面:「是……是你嗎……」
車外的男人逆著光走過來,溫柔地把持槍的許景逸抱在懷中:「景逸,我來接你回家。」
許景逸顫聲說:「我不能跟你走。」
男人溫柔地問:「為什么?」
許景逸痛苦地閉上眼睛。
為什么?
為……什么呢?
他說:「孩子……」
對,孩子在高天手里,如果他離開,高天會讓那個無辜的孩子生不如死。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我會解決那件事,放心吧。」
許景逸剛要反抗,卻感覺頸側一陣輕微的刺痛。
注射器插進他的血管里,緩緩推進一管鎮定劑。
許景逸神志恍惚地昏睡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間陌生的房子里。
許景逸顫抖著輕聲問:「是你嗎……衛濤……是你嗎?」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了,雪白的胸脯上有一串濕漉漉的吻痕,後穴中卻沒有被侵入過的不適感。
房間里沒有人,他的衣服凌亂地扔在地上,內褲掛在腳踝。
許景逸哽咽著在房中說:「衛濤!衛濤你在哪里!衛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