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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床笏 八月薇妮 1248 字 2022-07-10

琉璃這才明了,愕然之余,笑的彎腰。

范垣哼了兩聲,見她終於轉憂為喜,破涕為笑,心里卻也欣慰。只不過自己方才那句話,雖是戲言,卻也是真心,想了想,又有些略悲。

吃了晚飯,這一夜,兩人仍舊同榻而眠。

琉璃縮在范垣胸口,像是找到個安全的所在似的,很快睡著了。只是范垣卻有些折磨。

身體跟心里雙重煎熬,讓他度夜如年似的。

他正是盛年,又才成親,對著心心念念的女子,時時刻刻,怎么能完美的忍住。

只是一則琉璃身子嬌弱,二則畢竟才是孕初,倒是不敢造次。

原本想狠心先搬去書房里住,或者在內閣里不回來,這樣或許會好過些,只是又舍不得她,夜夜總要抱著才能安心。

這可是有些自討苦吃了。

淡淡的夜色中,懷中琉璃的容顏若隱若現,依稀可以瞧見她恬靜的睡容輪廓。

知道她聽不見,范垣垂首,在她耳畔低低道:「師妹,師妹。」

縱然是在夢中,琉璃仍是軟軟地「嗯」了聲,喃喃道:「師兄。」雖含糊不清,卻像是個鼓舞人心的回應信號。

范垣情不自禁含住那小小地耳垂,舌尖輕輕碰了碰,又戀戀不舍地放開。

呼吸又重有亂,忙暗中調息,讓自己靜下心來。

范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近來,總覺著朱儆跟自己有些疏遠了。

起初范垣以為是鄭宰思又不知吹了什么風的緣故,可很快便知道不是。

因為小皇帝突然之間……跟普度殿「熟絡」起來。

之前說先前的廢後鄭氏便在普度殿里修行,那天禮部侍郎上奏要將鄭氏接出來,以「皇太後」尊稱,卻給朱儆一口回絕。

從此之後朝中果然無人再提。

可范垣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果然,宮里頭就有些暗影重重,只不過那所有,在嚴太妃突然重傷之下,顯得並不那么突兀罷了。

在鄭氏吩咐以鹿血膏給嚴雪調治後,嚴雪漸漸痊愈,從此後,她去過兩次普度殿。

然後有一天,小皇帝朱儆不知為何,也去了殿中。

也許是對於鄭氏的好奇,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那天,朱儆跟鄭氏相處了有半個時辰。

據陳沖說,兩個人其實並沒有說什么別的,只是小皇帝詢問在念什么經,身體如何之類。

令范垣在意的一點是,據說……鄭氏夫人,當著朱儆的面兒,落了淚。

陳沖說完了這些,又道:「她的意思,是說感激皇上特跑了一趟去看望她,一時情難自禁。」又笑道:「說來奴婢也算是伺候過這位主子的,哪里見過她為什么流淚?這卻好像是第一次,想必是經文念的多,人就更也慈悲些。」

范垣卻只問道:「皇上呢?」

陳沖道:「皇上似乎……似乎對她印象不錯。」說著,低低道:「皇上畢竟那么小就沒了皇太後照料,後宮的女子里,只有太妃跟鄭氏是先前端王府出來的人了,也跟太後是舊時相識,小時候的事皇上雖未必都記得清楚,卻也畢竟會有些印象,知道有這么些舊人,也許皇上正因為這個,也格外賢孝呢。」

范垣道:「公公,你不必跟我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