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 2)

出一里路以外的氣味,因此不敢直奔三囤庄,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在身上噴灑了些在城外草市上買的土酒。

山民自制的土酒用得都是山間的野果子,氣味芬芳卻不刺鼻。

灑完了酒,昭然搖了搖手中的還剩的半壇土酒,拎起來對嘴飲了一口,頓時一股熱意直沖百會,只覺得瞬時耳聰目明,遠勝剛才聽的佛音。

他在山叢里撲通了一會兒,天寒地冬也沒逮到半只雞兔,但有酒無肉總歸不美,因此雖然不喜歡吃魚,也只得奔著附近的山潭而去。

遠遠他便瞧見了谷底的山湖,水邊菰和蒲草,順著水生,順著水亡,被落山的日頭一照,便由深碧至淺褐,縱橫阡陌,壇生在雪地里生出五樣十色來。

昭然看得心曠神怡,他拎著酒從山徑上一躍而下,大喊道:「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醉看山間色,盡笑天下人。」

他剛嚷完,就突然發現湖旁可不是他一個人,岩石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正彎腰撿起地上的的素履,然後轉過頭來,昭然頓時覺得自己錯了,他看遍山間色,也不能盡笑塵中客,因為這世上有人好像他站在那處,便能令山水失盡顏色。

昭然覺得他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也不是如何驚艷絕色,而是挑不出一處毛病,仔細想想竟然無一字可以形容,令人心生恍然。

第5章

昭然覺得這樣的皮就算披在他的身上,也穿不出這人的氣質來,不禁心中略有郁悶。

那人起身有禮貌將路讓開,他正欲走開,昭然看到此人身的裝束,腦海里一閃脫口道:「佛子!」

「你認識我?」佛子像是細思了一遍才肯定地道,「我不認識你。」

「我剛才見到了你們一堆的同門。」昭然比劃了一下,「就在前頭鎮上。」

「哦。」那人說完了這個字,便似無話可講。

「我叫昭然,你怎么稱呼?」昭然接著問道。

那佛子又細細沉吟了一下,才緩慢地道:「我叫九如。」這兩字出唇,昭然忽覺得鼻端的味道似蘭似馨,可是仔細地尋了卻又了無痕跡。

昭然見他風儀出塵,不由起了壞心眼問:「你喝酒嗎?」

「可以淺酌。」

昭然卷起褲腿道:「那你等會兒。」

「昭先生意欲何為?」

「下湖撈下酒菜啊。」昭然不以為然地道。

他拋下一句就朝著湖邊奔去,哪知道剛跑到湖邊卻見淺草叢里趴伏著一只野兔,若非冬日草木枯槁還真是不容易發現。昭然欣喜若狂,立即舍了湖里魚奔著兔肉而去,可是那兔子動作倒也靈活,昭然在岸邊蹦了好些時候也撲它不著。

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只兔子居然還有閑暇扭轉頭瞄了他一眼,眼里大有鄙薄之意,氣得昭然牙疼,卻見前方箭光一閃,那只驕狂的兔子便被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