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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指著那尊祖娘道:「在那!」

眾人抬起頭,趙庸伯眼神微微一變,那尊純金的女神像上眼珠子不知道給誰落了兩點墨。

昭然笑嘻嘻地道:「神女開眼,瞧著族長,族長為盪漁村的一族之尊,不就是個大嗎?」

趙庸伯臉色微沉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將阿大給藏匿了起來嗎?」

「不,不。」昭然道走到祠堂上笑嘻嘻道:「要給祖娘添眼睛,必需踩在供桌上。」

「所以阿大嗎?昭然說著緩緩抬起了頭,笑道:「就在族長的頭頂之上!」

趙庸伯一抬頭只見高聳的橫梁上橫卧著一個人,他一直淡然無波的表情也好似有些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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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昏厥著被人從橫梁上弄了下來,昭然拿起涼水連潑了他幾瓢水,他才悠悠地醒來,先是看見了昭然,再看見了趙庸伯連忙道:「族,族長,我,我怎么會在這里的?」

「阿大,我奉你們族長的之命有幾句要問你。」昭然蹲身道。

阿大看了一眼趙庸伯,然後有些結巴地道:「你……想問什么?」

「你的證詞里說,三年之前,你因為查覺了秀英的私情,所以顧念趙景兄妹無父無母,因此才偷偷地告訴了趙敏兒,對嗎?」

阿大掙扎著爬起來連忙道:「正是如此,我可是一片好心。」

「可是事情揭發出來,那阿貴豈不是要難逃罪責,供了偷/情場所給秀英的正是阿貴,你與阿貴經常一起喝酒,情份當比你口中僅是相識的趙敏兒要強太多。」

阿大道:「我,我當時沒考慮到這么多,就是不忍心他們兄妹受騙而已。」

「很好,你說告訴我趙敏兒是因為沒想太多,那么你把秀英的事情又告訴了阿寬也是因為沒想太多嗎?」

阿大身體明顯一震,昭然道:「在阿寬的供詞中交待他每天做完了事,都會出府回到自己的家中,這點想必是事實,也就是說他晚上根本不在趙府,那他是如何得知秀英與趙應文晚上私通這件事情的呢?」

昭然看向阿大:「很簡單,你同時告訴了兩個人,你知道趙敏兒讓趙景確信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莫過於讓他親眼瞧見,你知道阿寬此人的性格血氣方剛,並且做事不擇手段,心胸狹隘,有仇必報,他發現秀英暗地里與人私通,必定會因愛生恨,所以他不但強/奸了秀英,並且還擇機嫁禍給之前與秀英議婚事的趙景,一箭雙雕,以泄心頭之恨。你利用了趙敏兒愛護哥哥自己的心,你利用了阿寬的憎恨之心,成功地嫁禍了趙景。」

他轉過了頭道:「我不是在說阿大,我是在說你趙相禮。」

趙相禮躺在軟椅上,面色相當不好,他握拳連連咳嗽了好幾下。

昭然道:「那天是夏至,你留在偏廳里整理禮單,恐怕真正讓你留在偏廳里的原因不是這個,你的目的大概是要拖住賬房趙應文。當天你大約還會通知阿寬將禮品入庫的賬本轉交給你,以巧妙地告訴他,當晚趙應文會跟你對賬目,不可能很快去跟秀英會合,這就給阿寬留下了做案的時間。」

趙庸伯開口道:「趙景不是我府上的人,趙相禮跟他近無仇,遠無憂,為什么要構陷於他?」

昭然說道:「這件事我們最後再說,現在來說一說秀英是誰殺的。」

「秀英不是趙應文殺的嗎?」

昭然瞧著渾身發抖的趙應文一笑:「這么一個畏首畏尾,只會偷機摸狗的男人,別說給他一個膽子,兩個他也未必殺得了秀英。」

他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道:「我也曾困惑於秀英是被何人所殺,因為我最初的設想這是個陰謀,阿大將趙景引去,趙景之後被人陷害囚禁再殺害,所以我一直以為第一個死的會是證人阿大。那么誰會殺秀英呢?最恨秀英的應當是趙敏兒,可是她並沒有殺害秀英的能力。當我在阿寬被殺的時候,有一幕場景卻令我豁然開朗,知道自己誤入了歧途。」

「殺死這些證人,不是為了掩蓋陷害趙景的陰謀,而是一場簡單的復仇。所以這個復仇的順序是由趙敏兒定下的,她最恨秀英,當然第一個要殺的是秀英。她刻意在偏廳里跟秀英扭打,就是為了突出秀英的力氣要遠勝一般女子這個特點,為秀英是個男人所殺的印象打下伏筆。秀英是被男子掐死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