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扭了下頭,風情地道:「你真以為傅恆能關得住我?」
「傅恆既然敢留下你,想必他手里就有克制你的東西。」
茶花像是有些惱怒,抖了抖水滴:「羊晚方才告訴你了吧,龍族長死了,你打算怎么辦呢?」
九如道:「我打算怎么辦,為什么要告訴你?」
茶花道:「因為只有跟我合作,你才有出路,你知道的吧,你所剩的時間可不多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九如抬手「啪」將那朵茶花拍成了水,扁了的陰離尖叫了一聲:「封流景,你會付出代價的!」
九如將窗戶打開,連著杯子里的冷茶一起潑到了外面,沼澤般的污泥在房子的周圍沸騰著,水跡一觸到污泥就化成了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塔上的國師塔上鎮魔鍾依然隱隱地響著。
「他們更強大了啊……」九如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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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在巷頭沒等多久,就看見了他們三人回來了,阿寧買幾朵珠花,她是個江湖女子,平日里沒有閑錢閑情買珠花來戴,但心里還是喜歡的,阿寧買了把長劍,這把劍比阿寧所有的珠花加起來還要貴,因此他白暫的雙頰有些微紅。
東西買得最多的就是洋蔥頭,他還特地雇了個人抱盒子,可是卻一文錢也沒用昭然的。
「都是小白送的。」洋蔥頭嘆了口氣。
「張小白?」昭然詫異地道。
洋蔥頭有些煩心地道:「我都跟他說了這是不管用的,可是他還是要送。」
昭然道:「張小白為什么要給你送禮啊。」
洋蔥頭長吁短嘆地道:「虞叔有玉,紅顏薄命,他覺得我長得漂亮,想要我的身體。」
他身後的大漢抱著那么多禮盒,走了那么多路都沒流汗,現在卻是頭上汗水直滾,連忙道:「我家掌櫃是一片好意,絕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阿寧本來在摸珠花的,手一顫差點把珠花掉地上,英寧則則微微地側了下身,好似盡可能別讓人看見他長什么樣子,昭然尷尬地道:「張小白沒有要讓你吃的意思,你放心吧。」
「哦!」洋蔥頭的黑眼珠轉了轉,瞧著那堆禮盒道,「那他又是為了什么要給我送東西?」
他追著問:「難道他想拜我為師?」洋蔥頭說著瞪大了眼珠子道,「難道,難道他想認我為父?」
「你想太多了!」昭然忍不住道,他朝著大漢擺了擺手,那大漢放下禮盒,逃命似地跑了。
一路上洋蔥頭都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昭然見他的眼珠子在禮盒間來回巡視,心知他在下張小白當義子,跟退掉人家的禮盒之間來回掙扎,於是開口道:「禮先著,你還小呢,沒准將來能找到一個比張小白更孝順的當義子。」
洋蔥頭釋然:「義父說得是,總要都給些機會。」
阿寧憋得辛苦,車外的英寧卻聽洋蔥頭道:「昨日英寧說,等我再長大些,他就讓我騎鷹寶,也挺孝順的。」
英寧忍不住轉頭吼道:「不是這么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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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弄了幾只雞,有活的,有死的進屋,然後反手將門栓上。
他的半只令牌可以令人血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