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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連忙低下了頭,那大胖子「哈哈」了兩聲,上下瞧了少年一眼:「既然是錦衣衛官爺,那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坐吧。」他說著便帶著人去另一頭占了位置坐下,他走了容十一夫婦當然也不敢還在那張位置坐著,便也往後挪了個位置。

「足音。」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開口道,這聲音落在陸玖肆耳朵里似有些熟悉,可卻又是那么陌生。

陸玖肆的指尖捏緊了酒杯……終於來了。

「陸庄主,陸庄主!」他耳邊有人連喚了兩聲,陸玖肆這才回過神來,只見趙陸離指著他手中的杯子道,「酒太難喝就別勉強了,小心別把腸胃給吃壞了!」

他的話音剛說到這里,又失聲道:「阿木,你,你怎么吃了兩個饅頭?!不問自取,是為不恥,奴取主食,是為不義!更何況你小小年紀,便貪多嚼不爛,長大了豈不要成個不恥不義的飯桶。」

趙陸離一邊喋喋不休,那大胖子指著面前才端來的驢火燒道:「給那位公子送去!」

「這怎么好意思?」趙陸離臉露驚色地連聲道,大胖子揮手笑道:「遠來都是是客,咱們在大雪天里能同在一家客棧吃飯,那便是緣分。」

小二轉身將那盆驢火燒端到了趙陸離那桌,趙陸離拱手道:「那小可就卻之不恭了!」

他說著便拿起烤好的餅子就著汁香四溢的驢肉吃了起來,這會兒他倒忘了驢火燒是替死鬼的意思了。

陸玖肆見那大胖子言談豪俠,但眼中卻光四射,不禁瞧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趙陸離心中冷笑了一聲,又將目光轉到了門外人的身上。

進來的是個同樣俊秀的青年,他的神情溫和:「小二,我有一個病人,可否能安排一所僻靜的客房安頓?」

小二臉露為難之色:「病人?我們鎮上的大夫上隔壁鎮丈人家過年去了,倘若病情嚴重,這可是沒得法子。」

那青年道:「倒也不甚嚴重,只是有些發寒,已經服過葯了,略微休息一下就好。」

陸玖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青年,他自問這十年改變了不少,當年唇紅齒白的少年已經長成了一名英武的男子,而眼前的年青人卻幾乎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那個蹲在囚籠前那雙充滿了好奇之色的眼眸已經長成了一雙古井不波的墨瞳。

小二道:「那角落里倒有一間,不過朝北,可不暖和。」

「不妨。」那青年點頭道。

不多一會兒,只見足音攙扶著一個身披斗篷的傷者進來,那傷者舉步維堅,行動間全賴足音扶持,顯然病重,小二想起那年青人說是名發寒的病人,不由退後了幾步。

一樓的人仰頭看著他們將那傷者攙扶上樓,趙陸離搖著頭道:「這門窗又開不得,要是寒冬臘月的傳上寒症,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他這話說得實在敗人胃口,連著那大胖子也不禁放下了手中竹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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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玖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向大胖子,眸中光亮一閃:「不知道各位鏢爺如何稱呼,從何而來,又打算去往何處?」

那大胖子哈哈一笑,也不扭捏:「峰主果然好眼光,鄙人姓聞,字一農,也不是什么要緊的鏢務,不過是受客人所托押送幾壇酒進京,路遇此地,剛好想起一位故人,。」

沒想到這個大胖子名字倒很風雅,陸玖肆抬手倒了杯酒:「哦,這冰天雪地的,只怕要尋人很不易。」

大胖子的目光略略瞥了一眼樓上笑了笑:「可不是,我剛巧正打算跟峰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