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2 / 2)

熊能人還未開口就聽人開口道:「聞大人,事急從權,大家若是不能推誠布公,誰也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天大的秘密又有何用?」這個聲音沙沙說話的人正是陸玖肆。換著旁人,聞一農竟可以抬起身份,但陸玖肆不同,他即有能力,又有身份且是地主,他說的話聞一農心下蘊怒卻不能直接翻臉。

原本沈方寂還活著,他勉強也算是朝庭中人,陸玖肆又唯沈方寂馬首是瞻,現在他死了,除了容氏那對病弱夫婦,還有趙陸離這個酸秀才,其余有武力的都是異人,聞一農心中已經暗悔為何不能早些看清局勢,與沈方寂聯手。

若是兩人早些聯手,他拔一些人馬給沈方寂,或者沈方寂便不會死,可是他也知道現在想什么都晚了。

此刻容夫人已經砌好的茶端了上來,陸玖肆慢悠悠地拿起茶壺不急不徐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前幾日常常呆愣怔忡,相貌再好,也似明珠蒙塵,絲毫地不起眼,如今好似恢復了往日的神,橘色的燈燭下,一室流光盡斂眉間一顆紅痣,讓人瞧了不禁心里一動,好似此刻才發現原來這位九尾峰主竟是這么風流的人物。

聞一農瞧了一眼大廳里旁的人,容氏夫婦縮在一隅,少女滿不在乎地似笑非笑,趙陸離半閉雙眼白皙的手指輕扣桌面,一臉愁容像似思考著什么天大的難事,但顯然沒有開口相幫這意,他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熊能人與方子實,心知已沒有什么可以轉圜的余地。

「聞大人……」他身邊的侍衛輕聲道。

聞一農揮了揮手:「非是聞某不配合,實是聞某所押之物乃朝庭機密,並且我可以保證,我所押之物與夜砂跟沈無寂之死毫無干系。」

熊能人冷哼:「你說毫無干系就毫無干系?別拿朝庭嚇老熊,就算要誅連九族,也要活過了今晚才算呢。」

聞一農雖不是駐京錦衣衛,但也是天子近衛,平日里在地方上那也是人人都要給些面子的,幾時被個異人蹬鼻子上臉,再好的涵養也不禁臉上變色:「放肆!」

哪知熊能人絲毫不膽怯,一臉蠻橫地道:「老熊我住的是六味居,這五字下來就輪到六,下面死的就是熊某人了,誰要擋著老熊謀生路,就別怪老熊不客氣。」

方子實拿出手帕輕咳了幾聲:「聞大人,事急從權,大人急公盡責的心我等都明白,可是走不出這片詭異的地方,也耽誤朝庭的大事不是?我們都是一介草民,對朝庭的機密不感興趣,只想盡快找到脫身逃命之法,假如大人同意,我們可以發誓不會將此處的秘密泄露出去。」

他話說得極盡委婉,但那秘密兩字卻咬得較重,頗有一種圖窮匕現的感覺,聞一農眼神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掠過:「我不管你們當中有什么人起什么念頭,誰敢妄動朝庭之物,別怪我聞某翻臉無情!我再說一遍,聞某押送之物,與此處毫無關系!」

熊能人冷笑:「也難怪聞大人不心急,聞大人是二號,這繞得一圈,最後一位才輪到大人!我熊某可是死期將至!」

「荒謬!」聞一農斥道,「不過是個酸腐秀才的隨口幾句胡言,如何能當真?」

眾人瞧著旁邊那個酸腐的秀才,趙陸離一臉不滿,卻故作風華氣節高亮,不言不語。

兩方爭持不下,熊能人道:「好,聞大人不信,那便與熊某人換個房如何?」

「放肆!」聞一農身後的侍衛怒意滿面地道。

「不換房,那便將你所押的東西交出來讓大家瞧上一瞧。」

聞一農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掠過,知道此事難以善了,而他身邊已只剩二名侍衛,但此刻已經不是後悔的時候,更不是示弱的時候,但凡他稍許退後半步,只怕這些亡命之徒更是猖狂,他挨住刀柄起身正要,說各方面,哪知旁邊的趙陸離卻顛顛地湊了過來:「大人,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