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唯獨這西南的宮殿,絲毫未動。西南的宮殿,是大王還是太子是居住的。
如今物是人非早已離散,這條路卻依舊是當年模樣。
姜許走在記憶的路上。
熊章也走在記憶的路上。
「大王,吳王在姑蘇台自刎後,所有吳宮宮妃都沒為奴籍,簽到姑蘇城中,由文種大夫負責安排。」
「對了,除了一個女子……」
「聽報者言,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恍若天人。為越女,是越國派去的細作,助越滅吳的功臣。」
「不過夫差自刎時,她亦跟著殉情了。」
說完,熊朝長長地嘆了一聲。惋惜又可憐。
熊章依舊躺在搖椅上,看著大樹上金黃的葉子,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熊朝看著熊章,心中不有腹誹。大王今日倒是奇怪地緊嗎,明明托他去打聽吳國之事,如今他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大王倒是向沒有吩咐過似的。也不做任何置喙。
倒是聽了沒聽啊。沒聽的話,要不要再說一次?
可是說一次,可惜了
施夷光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天吳,勾了勾唇角:「怎么,准備教我了?」
天吳沒有理會施夷光,只是低下頭,看著她腳踝上不知何時出現的銀鈴鐺。
「這鈴鐺是哪里來的?」天吳盯著那鈴鐺,眼中驚色俱現。
施夷光見此,低下頭看了看腳上的鈴鐺,而後抬起腳晃了晃:「這個呀,是以前的我爹送給我的。」說著,施夷光說回了腳站定,低頭看著腳上的鈴鐺:「我也不曉得是怎么跟著過來的。」
天吳已經蹲下了身子,帶滿褶皺的手掌撫上施夷光的腳踝,手掌蓋住她腳踝上的鈴鐺。清涼的觸感從施夷光的腳踝傳來。像是上一次天吳老兒撫上她額頭時的感覺,山中一切變得寂靜而美好。仿佛能聽到山風拂過的低語。
她舒服的閉上眼,輕輕的吐了口氣。
「盤古鏈?!」天吳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
施夷光睜開眼,看著腳踝上覆著的修長白皙的手指,她挑了挑眉。抬眼看向面前的天吳。
天吳驚詫的回手,那只白皙修長的手順便變得充滿褶皺的,跟往常一般模樣。
天吳起身,杵著拐杖,看著施夷光,眼中神色變幻不定。
「盤古鏈?」施夷光喃喃道,而後抬頭看向面前的天吳:「這有什么用么?」
天吳沒有說話,目光再一次落在施夷光的腳踝上。眼中又是驚詫又是不可思議。而後,他才悠悠道:「神仙都想得到的,你說有沒有用?」說著,他抬頭看向施夷光,補充道:「所以這條鏈子,沒事兒不要拿出來招人眼。」
「招人眼又如何,反正他們都不識得。」說著,施夷光抬頭看著面前的天吳,抬起腳,在天吳面前晃了晃:「你想要這個鏈子么?」
天吳看著施夷光,低頭,手里拿著的拐杖沖著施夷光的腳踝點了點。施夷光的腳上的那串銀鈴鐺便成了一串普通的銅錢。掛在她的腳上。
施夷光低頭,看著自己腳上掛著的銅錢,撇了撇嘴:「好丑。」說著,她又抬頭看向天吳:「我把這鈴鐺給你,你教我法術好不好?」
邊說,她邊俯下身子就要去解鈴鐺。說了是神仙都想要,那凡人拿著自然是沒有什么用處了。
天吳看著施夷光的動作,白了她一眼:「這鈴鐺凡人帶著卻是鎖魂的,你要是解開它,你的魂飛了去,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