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處便被一把手術刀抵住。
戴維溫柔地拍拍他的臉:「去吧,寶貝兒,你做得到的,我知道。」
仆人離去後,房間里又安靜下來。
李昂躺在那兒,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眼底散著一層薄薄的灰。
已經凌晨時分。
天花板上繪制著聖母瑪利亞與基督的畫像。
濃墨重。
受難的聖子,污垢的處女。
只有信者才能得救。
戴維郁沈的望著他。
第一次注意到這男人,是在晚宴上。
安靜,內斂,不與世間任何事物產生關系的清靜索然。
再次注意,是他奇特的身體。
進山庄這麽久,他親眼目睹著這人有多努力的在活著。
人要到什麽地步,才會這樣努力的生存,連尊嚴都不顧了?
真的是怕死嗎?
戴維忽而一陣壓抑。
他想起年少時的自己,因為特殊的經歷,不輕易讓自己難受的情緒。因為生活折損帶來時時缺失,必須對無法得到的東西以合理的理由淡漠處之。
「有時候,尊嚴是不容易得到的。人生也向來不是公平的。」他說。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赤膊打斗。
弱的一方不爭氣,只能被人踐踏在爛泥地里。
人與人的關系就如同被一群追捕至懸崖的藏羚羊,如果不踩著同伴的屍體上蹬,就會被立刻捕殺。
大家都沒有更好的選擇,都需要生存。
很顯然,李昂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人前大張雙腿,任人打量,也沒有任何抱怨。
「為什麽要救你?哈,可能是曾經身為軍人的良心還沒完全死掉。」
「我曾經是個軍人。」
「軍人,哈,什麽是軍人?舉著槍支,保衛國土,誰敢侵犯我的人民,我將用子彈送他下地獄。」
「可是,現在我寧願做個乞丐。」他聳聳肩,低低笑出聲來,為自己點了一根煙。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戴維以為李昂睡去時,他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不會這樣死去。」
「我會活下去,我會將所受到的一切屈辱雙倍奉還。」
按照醫生的意思,李昂的傷起碼需要一周才能康復。可是第二天,亨利就過來了,讓他立刻回到調教間繼續游戲。
戴維說:「老頭子,別這麽嚴肅,你沒看見他還受著傷嗎?」
亨利微笑:「傷口已經用了最好的葯,不出一周就能痊愈。我也向你其他兩位夥伴說明了,這期間,他們不會碰李先生的下體。」
李昂面無表情。
戴維吸了口煙,突然湊過去,把煙圈全部吐在亨利的臉上,然後吊兒郎當拍拍他的老臉,又扯扯他的鼻子,很流氓的說:「我說了,他不能再接受調教。」
「不,戴維先生,伯爵的游戲,必須所有人都參加,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如果你反抗,那伯爵只能遺憾的按下遙控器。」
「你可以試試。」
亨利對仆人招招手。
仆人立刻拿起通信設備,按下了通話按鈕。
這時候,李昂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步履不穩的走到幾人中間。
他對亨利說:「我去,放了他,我馬上回調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