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嗎?知道她兒子跟玄陳是鐵磁嗎?」
彬子張口結舌,半晌沒說一句話。
錢鵬把煙頭朝他扔過去,「是我硬拉他跟我們玩兒的!人壓根兒也不想混我們圈子!」
彬子終於接受這個事實,但是,「那他跟呂妙也沒啥關系啊。」
錢鵬說:「我有准信兒,呂妙親兒子在柏林一直受玄陳照顧,才沒餓死街頭。」
彬子懂了,「所以玄陳間接成了呂妙恩人唄?」
錢鵬又說:「呂妙一個兒子,而且聽說已經結扎了,不准備生了,你覺得,這么大產業,以後是誰的?再想想人跟玄陳那關系,玄陳以後只會比我們混的好。」
彬子說實話,「可是,他看起來沒錢啊,顏料都是用最便宜的。」
「別那么目光短淺,照他跟呂妙這層關系,沒錢只是一時的。」錢鵬越琢磨越煩。
彬子出主意,「找梁茵,她不喜歡玄陳嗎?玄陳好像對她比對我們好點,讓她幫我們牽線。」
錢鵬瞥過去,「你從哪兒看出來玄陳對梁茵不錯的?你忘了他拒絕梁茵時從門口硬拉個人充數了?結果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那人竟然是北夏,正好給了他機會跟她搭上線。」
彬子腦子忒不好使,「呂妙那么有錢,他還有必要抱北夏這條大腿嗎?」
錢鵬差點給他一大耳刮子,「玄陳干嘛的?」
這個彬子知道,「畫畫的啊。」
錢鵬又問:「北夏干嘛的?」
這個彬子也知道,「藏家啊,還……她還個推手!」
*
玄陳回到畫室,一進門,就見梁茵,她穿著清涼,基本等於沒有。
他視而不見,把一碟發霉的水果擱在幕布前,調整打光,起cameralucida(投影描繪器),拿畫板,坐下,特沒意思的開始畫,目光一直在水果上,都未曾落下幾束在畫紙上。
梁茵走過去,擋住他的視線。
玄陳正好不畫了,拿手機玩起游戲。
梁茵把他手機搶過去。
玄陳干脆上樓,曬曬太陽。
「玄陳!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嗎?」
小公主終於忍無可忍。
玄陳恍若未聞。
梁茵追上去,從身後抱住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可以,」玄陳說:「只要回到一年前。」
梁茵眼淚濕了玄陳衣裳,「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昨天你親那個女人只是氣我。」
玄陳不怕告訴她實話,「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這畫室是你爸的。」
梁茵緩緩松手,上兩節台階,跟他平視,「你再說一遍。」
玄陳微笑,「謝謝你們父女倆成全,以後都不用了。」
梁茵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揚手就是一巴掌,「你混蛋!」
待她跑出門,樓上的門開了,梁棟走出來,「你一定要傷害我女兒嗎?」
玄陳到自己房間,把合同拿出來,「你借我畫室,幫我找活兒,我跟你女兒在一起,一年合同期滿,沒理由再繼續了。你知道我不愛她,你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梁棟接過來,「那以後,有活兒不接了?」
玄陳:「看別人以我的作品獲獎,一年已經夠了,以後,我想為我自己畫。」
梁棟話說的直接,「可若是你,就不見得能拿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