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一如既往的,玄陳又上了床,而北夏,竟然一次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上來的。
她洗漱,換衣服,下樓,玄陳也已經拾好自己,等在玄關。
「干什么?」她看著他。
玄陳微笑,「我去市里,能搭你的車嗎?」
北夏看他這架勢分明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可以,打表,兩個小時五百。」
玄陳眉眼含笑,「我給你洗衣服,二百五,給你做排骨,二百五,加一起五百,扯平了。」
「……」北夏發現她不是這個小無賴的對手。
到市里,玄陳要求停在一條酒吧街。
他下車時,北夏朝四周看了兩眼,想著,酒吧駐唱?
玄陳看透她一樣,說:「你猜的沒錯。」
北夏揚頜看著他。
玄陳笑,「我不是什么好人。」
北夏還在反應,他已經沒影兒了。
車窗闔上,司機盡管好奇這個男孩子跟北夏什么關系,也沒多嘴。
玄陳那里就沒這么有眼力見兒了。
他一進門,一只長手勾住他脖子,鏡頭掃過他的臉,流里流氣的,「車里那誰啊?」
玄陳搜索合適北夏與他關系的形容詞,說:「房東?」
「可以啊你,這么俊的房東,晚上應該寂寞不了吧?」這人嘴里沒把門兒的。
玄陳腦海晃過每晚與她相擁而眠,「還行。」
「哎呦卧槽!怎么樣?這歲數的跟咱們小公主比,是不是活兒好不黏人?」他猥瑣的問。
玄陳手肘杵向他胸膛,眉心有微微攏,「廢什么話。」
這人看出他不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走到吧台,一個板寸男人出來,胳膊上全是刺青,左眼一道醒目的疤。
他倒杯酒,推給玄陳,「聽說你跟趙鵬他們幾個翻臉了?」
玄陳說:「他們是梁茵的人,之前跟她在一起,沒辦法躲開。」
刺青男問他,「北夏這邊,有多少把握把她拿下?」
玄陳不敢估計,北夏從不帶工作回家,他無從下手,「不知道。」
先前那猥瑣男挑眉,「說什么呢你們,我怎么聽不懂。」
刺青男斜他一眼,「不用你聽懂。」
「我再試試有沒有新的突破口。」玄陳說。
刺青男拍拍他肩膀,「不著急,別把自己逼太狠了。」
玄陳點頭。
刺青男叫朱鷹,玄陳從柏林回來後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他給他一份在酒吧工作的機會,叫他至少能吃飽穿暖。
先前打電話那道爽朗的笑聲,就是他的。
可以說,玄陳能通過梁茵搭上梁棟,都是他從中牽線搭橋。
恩惠談不上,但在玄陳心里,他是讓人敬重的大哥,沒他,也就沒今天的玄陳。
猥瑣男叫史迪,就是史迪仔前兩個字,朱鷹另一個比較照顧的哥們兒。
本來是個無業游民,認識朱鷹後,經他介紹,現在給富豪開車。
兩個人一有時間,就來酒吧幫忙。
朱鷹當然是求之不得,尤其是玄陳每次來,流量都多平常三倍。
酒吧白天是個西班牙餐廳,偶爾有些過來吃飯聊天的,一到晚上,就燥起來,成了夜場。
一晃白天過去,早在五六點就賴在酒吧不走的姑娘們圍在吧台前,等玄陳出來。
朱鷹看一眼她們那赤-裸裸的眼神,給他件衣裳,「一會兒上升降台唱首歌兒。」
玄陳嘴角泛出一抹無奈,「給我開兩倍工資。」
「……」朱鷹也無奈,「成。誰讓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