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但如果他要毀我的人,想都不要想。」
玄陳知道。
北夏是藏家,玩兒長線,有巨大資本力量兜底,圈子水再深,再臟,她也得力於出身、文化背景的加持,而具有高於普通經紀人的眼光,畫家、作品砸手里的情況幾近沒有。
有此前提,就不會被一些客觀原因牽著鼻子走,也讓她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有說話的資本。
藏家帶人,有底線,團隊也成熟,著力栽培的畫家沒有混太差的。
其原因不止是因為作品優質,還因為,他們運作條件里,有很大一股成分是源於藝術品本身,這跟炒家、以及一些個體經紀人,是有本質區別的。
她手里資源整個藝術界無人能及,也是為什么總有人削尖了腦袋往她跟前湊,可她手里畫家不多,而且有一條原則永不退出歷史舞台:只要青年畫家。
梁棟就不一樣了,他是炒家,玩兒短線,手里資源少,但畫家多,各個層次、各個領域,質量不高但高產。最常出現他身影的地方是拍賣會。
他干的那茬,對外說是經紀人,本質就是洗錢。
把一堆爛貨炒成天價,碰上接盤俠狠賺一筆,碰不上,就左手倒右手,不僅能讓東西升值,還能賺話題,做文章。
但與此同時,這東西產生的泡沫會造成社會財富的貶值,抵充掉原本合法的價值。
說簡單一點,社會財富就那么多,他多出這些,很有可能就由基層的你我來買單,比如與你我相關的勞動力價值。
所以,好好的行業,都被這群人搞臭了。
也所以,北夏跟他從來是勢不兩立。
玄陳:「恐怕他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北夏話說的雲淡風輕,「既然我讓你進我的門,就會護你,不管梁棟用什么臟手腕兒要搶回你,那都是我的事,遠不用你擔心。」
玄陳眉心聚攏,盯緊北夏。
她竟然知道。
北夏又說:「前些天,梁棟找我,聽他話里話外那意思,不難猜到他手里有人跳槽我這里來了,而我最近簽的人,都不符合這個條件,直到我確定,那幅米格爾湖是你畫的。」
「從而確定,我跟過梁棟。」玄陳說。
說到這兒,北夏笑起來,「算起來,我還賺了呢,狄諾沒賠,還白撿一個你。」
第15章
會議室里,北夏把音鈕推下來,把咖啡杯擺正,並不著急說話。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看著她,余光瞥著她的小白臉。
真是要死了要死了,長這么好看誘惑誰呢?
他們家boss到底是什么命?怎么老有這種高級怪倒貼呢?有錢嗎?
有錢人海了去了,也沒都跟他們家boss一樣,掛開成這樣啊?
重點是,上帝一點封號的意識都沒有。
北夏上眼瞼提起,「玄陳,簽s約。」
話畢,畫廊上下,包括玄陳,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