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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鮮衣怒馬 姜以紓 1239 字 2021-02-26

第34章

畫家和員工早就計劃去泰山,後來因為諸多事情一拖再拖,新人簽約發布會結束,各種年末展扎堆涌來,畫家想散心也得等錢包鼓起來,幸虧現在畫家里沒有太清高的,知道眼高於頂是吃不飽飯的,大勢跟的緊,對於市場需求十分體諒。

12月准備了十天,終於空出時間給自己修身養性了,結果北夏不帶隊。

北夏不帶隊,他們也怵,商量來商量去,一幫人還是跟了北夏的行程,去了玄陳生活創作的地方丹麥。

玄陳雖然在柏林揚名,但一直住在哥本哈根,自詡十分了解moon的北夏都不知道。

候機時,北夏跟玄陳在貴賓室看畫,幾個畫家也在,跟他們離得老遠,靠近一步都不敢,看得出來,北夏在發布會宣布玄陳身份還是把他們嚇夠嗆。

moon啊,當代最有可能繼承文藝復興時期巨人達芬奇藝術大師頭銜的畫家啊。

年初vogue藝術板塊一位編輯,發表了一篇表白撰文,分析moon代表作《滿月》對達芬奇《最後的晚餐》的致敬,以及在原作基礎上升華主題的全面注解。

她在文章中多用『曠世奇才』『藝術創作和科學探討的深入在當代美術界,堪稱無與倫比』這樣的形容,得到moon派追隨者的強烈贊成,出刊時,涌現出漫天的認同。

第二天,卻被有心之人引導,給這位編輯扣上一個水軍的帽子。

鬧劇愈演愈烈,最終vogue高層出面認下自家編輯粉絲濾鏡過深,對言語不謹慎文章的傳播表示始料不及,對一些達芬奇粉絲的質疑,也懇摯的道歉,最後召回當期雜志,並予以相應賠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個聲明也算是很合理了,但就有紅眼病過不去,加大水軍力度,勢要把moon撕出圈,本來只是活躍於貴族圈兒的小眾娛樂就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大眾視野。

moon啟蒙老師是格哈德里希特,當代在世中最偉大的畫家之一。

藝術批判家保羅09年親自邀請moon進德國文藝復興研究團體,這個團體,藝術家遍地,就跟爛大街的白菜一樣,但僅限於他們看彼此,團體外的人,看他們都跟看天神一樣。

moon就這樣連塊敲門磚都沒用,直接被拉進組織,成為其中最年輕的團員。

藝術本就是有形又無形,虛無縹緲的東西,一千人眼中一千個哈姆雷特,其中跟藝術家普遍心高氣傲是有一定關聯的,所以,他們能夠接受moon,可想是多喜歡他。

撕逼越撕越歡,冷門藝術被廣泛關注,當然,也不乏一些真正的愛好者,但畢竟是少,藝術家們頻遭騷擾坐不住了,從未如此意見統一的為moon站台打call,好事的人一看,好家伙,全軍出動,得罪不起啊,全都夾尾巴兵滾蛋了。

從此,moon從藝術小圈兒走下來,成為多少關注些新聞的人、都知道的角色,當然,僅限於知道有這么個人,知道他歲數比較小,具體這個人長什么模樣、說話什么聲音,除了團體成員,估計只有他老師知道了。

作為北夏簽約的畫家,這幫人平時亮相不可一世,畢竟在國內都算是排的上號的,空降一個背景這么牛逼的人物,卻比他們那時候隨和了不知道多少,他們普遍覺得老臉沒地兒擱。

偷偷瞄著北夏、玄陳的,不光畫家,還有服務員,眼就沒從玄陳身上離開過。

北夏臉拉的老長,對於玄陳給她講她喜歡他那幅畫都顯得興致缺缺。

……

「嗯,丟勒的四使徒在舊畫廊,德國藝術和意大利藝術,寫實神加上經典塑造,融通南北,我記得我老師讓我畫了一百多遍,直到在我的處理手法里看不到我的影子。」玄陳說。

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