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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鮮衣怒馬 姜以紓 1248 字 2021-02-26

沒有絕對的對錯,北夏從來都看的開,可明明已經結痂的傷口,玄陳為什么要撕開它呢?

就不能讓一切悲劇告一段落嗎?

北夏眼淚混在血里,身體切實感覺到夜越來越深,溫度越來越低。上下眼瞼在打架,可疼又叫她不敢睡,萬一她也死了,那北家怎么辦啊,她的畫家要怎么辦啊,玄陳怎么……不,沒有玄陳,她不在了,他也一定會過的很好,他認了啊,他又不愛她。

可是,為什么不愛呢?

她動動雙臂,把自己抱住,血越流越多,終於,她不再感覺到。

……

她記得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發生了什么,她一點也不記得,在她拼命想要往前追溯時,醒了。原來是個夢中夢。可在夢里,她在追什么?

醒來是在醫院,北夏第一眼看到的是霉色暴開牆皮的天花板,然後是趴在床邊的玄陳。

她輕輕下床,穿著不知道誰給她換的病號服,往外走。

離開醫院,她沿著海岸線,朝哥本哈根港走,走到腳疼,她停下來,坐在港口木頭板上,看著泊在泊位的一只快艇,看著風雨欲來的海平面,那上面有出海返回哥本哈根的船。

她看著看著,一個攤的賣魚男人走過來,帶著一身青魚味兒,挨著北夏坐下。

他很熱情,問北夏,「你怎么穿著病號服?你生病了嗎?」

北夏眼不動,「嗯,差點死了。」

他愣了一下,又問:「你生了什么病?我太太去年死了,也是生病死的。」

北夏眼睫動了下。

他接著說:「她自己用那種手動的真空吸引管墮胎,在我狂奔回家的路上,死在手術台。」

北夏終於回飄遠的目光,「你後悔嗎?」

他苦笑,甩了甩袖子,「我砍了自己一條胳膊,你說我後悔嗎?」

北夏雙眉擰起,是哪里,又開始疼。

他眼看向北夏先前盯住的地方,「你呢?你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看起來那么難過?」

風打過來,帶起她的頭發,也迷了她的眼,「我被騙了。」

他笑起來,「原來只是被騙嗎?」

北夏扭頭看他,「很可笑嗎?」

他搖頭,「不是可笑,是太計較。」

北夏火在醞釀,「計較?」

「只要人在,才有欺騙,你不知道,我現在多希望她還能騙我,那至少證明,她還在。」

北夏心顫了一下,「那是有比較,若她還在,她騙你,你能接受?」

他笑起來,「如果她愛我,別說騙我,就是一刀殺了我,也沒什么不可。」

北夏對這種病態的感情從心底向外延伸著反感,「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說:「那是你給自己限定的框架太多,或許你是受環境所迫,或許你是有太多不得已而為之,但人都不該用框架來束縛自己,好東西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