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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從診斷到開葯也就半柱香功夫便搞定,哪里見過她這樣表情?扶著病人的兩個漢子對視一眼,慌了神。其中一人怯生生問:「趙大夫,這很嚴重嗎?」

趙杏兒猶豫了半天,嘆了口氣,無奈地攤手道:「倒不是嚴重,你表弟這脈象摸著,分明就是沒病啊!」

「怎么能沒病呢?!」漢子一下子就急了,生怕趙杏兒不相信他似的,慌忙解釋,「我表弟可不是那種偷懶耍滑的人,他年後就要娶妻了,現在為了攢聘禮正玩兒命趕工呢!坊子里的蠟工,就數他上蠟的速度快,為這,前些天染坊那管事兒的還賞了我表弟二錢銀子!」

漢子一副老實夯直的模樣,並不似會說謊的人。只是,觀這這小伙子的眼瞼和舌苔,分明都正常得不得了,脈象也是平穩有力、不疾不徐,根本就是個壯壯實實的大小伙子。偏生這人卻疼得癱在那兒,站都站不起來。

莫非是癔症?

「今天之前,你表弟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好像……好像三天前開始,表弟和我說他胸口發悶,骨頭澀住了一樣沒力氣。原以為是落下風寒了休息幾天就好……」

「骨頭澀住了?」

聽到這個奇異的形容,趙杏兒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接著,忽然拉過病人的手,看手相一般細細打量,在他掌紋上仔細地用指腹摩挲著,接著,沿著手腕子一寸寸向上,一直摸到腋窩,再沿著鎖骨摸向脖頸。

這一摸,趙杏兒便有了數。

「我說,你,」趙杏兒拖了個把鑲了螺鈿的黑漆圈椅來,坐下,翹著二郎腿審犯人一樣打量著這病歪歪的年輕男子,冷笑了一下,「說吧,你之前招惹什么人了?」

「我……我沒……」

男子疼得已經是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地擠出幾個字來。一旁帶他就醫的兩個漢子,見趙杏兒這番舉動,均是莫名其妙。其中一個撓了撓頭,道:「我這表弟平素一向善交際人緣好,怎么會招惹什么人?趙大夫,不如您還是先診病……」

「這病我可治不了,這是你這表弟自己惹出來的禍。」趙杏兒扶著圈椅扶手,惋惜地搖了搖頭,「我說……你叫啥?」

「……我叫牛二。」病人臉色蒼白地答。

「牛二啊,你表哥剛說你年後要娶親了?」趙杏兒眼神玩味地看著這個年輕男子,指尖在下巴上一彈,問,「除了你這未婚妻,你之前可是在別處沾過花、惹過草?」

「怎么可能,我表弟從八歲便跟那隔壁劉家村的嵐妹定下娃娃親了,哪來的……」

話說到一般,牛二的表哥忽然注意到,自己表弟的臉色忽然變了,原本寫滿痛苦的眼神中,忽然遍布了恐懼。

「她是不是也跟你說過?你以為她在開玩笑?」

趙杏兒撐著下巴,忽然笑了起來。這病案,她終於見著活的了!

牛二的表哥一頭霧水,不安地問:「趙大夫,我表弟他……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