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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病。」趙杏兒胸有成竹地答道,「你表弟這是中了苗疆人士一種叫做『寸草心』的蠱蟲。」

「蠱蟲?」周圍聽到這番對話的人,都不相信似的竊竊交談起來。而牛二,則滿臉灰敗,失去了力氣似的,從攙扶他的漢子臂膀中滑落到地上,卻又因為肌膚碰觸到地面,引起一陣針扎一樣尖銳的刺痛,哀嚎著打起滾來。

「別嚎了!」趙杏兒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誰讓你當時亂搞人苗疆來的小姑娘?沒成親呢就敢出去采野花,扎著手了吧!」

「不是,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趙大夫,您說的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呢?」

面對牛二表哥的疑惑,趙杏兒嘆了口氣,瞪了那地上依舊不斷痛吟的男子一眼,對著周圍一圈好奇的人,娓娓道來……

背信之人

1

原來,這牛二所中的,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種蠱蟲。

苗疆人是與漢人獨立的一個部族,三三兩兩群居在西南邊陲的高山密林之中。由於那深山老林里瘴氣遍布、蟲蛇滿地,久而久之,他們便練出一身苗醫本事,一來擅長下毒和解毒,二來擅長用蠱。

毒與蠱不同。毒是葯入血脈,只消對症下葯,或是用金匱之術把那毒血驅趕出身體之外,病人便自然會痊愈。

而蠱蟲卻是苗疆人獨一無二的本事取了各式林中毒蟲,用自己特有的方法養大,或是淬喂五毒,或是令他們種族自食,時間一久,這蟲上帶了邪性,蠱便練成了。

練成的蠱若是下到人身上,便鑽進血脈里扎了根。中蠱的人,脈象摸上去與常人無異,卻依據蠱蟲種類不同,各有各的慘痛死法。若是不把蠱蟲驅趕出來,病人根本好不了,但蠱蟲進去血脈便一寸寸沿著血脈伸長延展,強行驅除,怕是要血脈盡斷,心臟爆裂而亡。

「而你中的這蠱蟲,叫做『寸草心』。」趙杏兒再度提到了這個名字,詳細地解釋道,「這蠱只有苗疆的年輕女子才會養。養的時候,要取背色勻停帶金紋的蜓,拿那淬了蛇毒蛇血的稻草籽飼喂。等到第七天時,這蜓會通身泛出紅色來,這時把它磨碎成膏,點在女子身上,若她是處女,便會留下個洗不去抹不掉的紅印。」

「這豈不是跟漢人的守宮砂一樣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趙杏兒一轉頭,一身綉了墨蘭紋樣的白袍,外面罩了個品竹色的罩衣,手持折扇,青白玉的貔貅扇墜兒搖搖晃晃的不是方漸是誰?

「你怎么又來了……」

趙杏兒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方漸,一天屁大點事都要跑過來尋她一次,搞得她天黑之前總也診不完病,結果回去不巧趕上飯點,就得吃陳府里那無滋無味的清湯寡水晚飯……

「我聽說有工人得了怪病,過來看看。萬一是傳染的疫病,我也好提前做個准備。」

方漸說得冠冕堂皇,跟來的小廝方福,也識眼色地替他搬了把凳子來趙杏兒身邊坐下,接著站到他一邊眼觀鼻鼻觀心。趙杏兒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繼續講起來。

「這與守宮砂有些相似,卻也不同。女子若是點了守宮砂,被那男子破了處女之身,守宮砂只是會消解掉而已。而點了這『寸草心』的女子,若是與男子交合過,這一點紅砂便會在肌膚相親之時,鑽進那男子體內,接著在心脈里扎下根來。這男子若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