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節(1 / 2)

死了,當年他為什么要對男孩撒謊,動機何在?女孩暫時還不清楚,但她推測,很可能這個人存心想利用男孩,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測嗎?那恐怕沒有任何說服力!」阿威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說,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呢?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始終是那個奸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場火與他無關,心里也不會減輕半點對他的痛恨!」

「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不過,女孩還想跟男孩說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謂的『始作俑者』問題。在男孩看來,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劇的根源!如果沒有當初的那段奸情,那么一切慘案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為什么女孩的爸爸會去勾搭他的母親呢?」

阿威淡淡的說:「難道這里面也另有隱情?」

「對!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並非悲劇的始作俑者,他那么做只是想要『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親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結過三次婚。後兩任妻子,分別就是女孩的親生媽媽和男孩的母親。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離異了,當時破壞了這段婚姻的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親!」

阿威目瞪口呆,仿佛聽到最不可思議的話語似的,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如此說來,是自己老爹先給對方老爹戴上了綠帽,所以才招來了同樣的報復嗎?

「我不信!」阿威先是激動的沖口而出,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鎮定了一下情緒,強笑道:「啊……我忘了這只不過是個故事而已。故事嘛,當然怎么編都可以……但要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說法就連我這個聽眾都難以相信,更別說是那個男孩本人了!」

「一開始男孩當然無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經無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個『奸夫』,那種心情是一樣的!不過,女孩所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而且還有證據。當初這兩對夫妻之間交叉存在的奸情,都分別被人撞破過,並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糾紛,當時的地方報紙有做過報導。男孩只要抽空到圖書館里翻查一下舊報紙,就能親眼看到詳細的內容了……」

阿威只覺得全身冰冷,一顆心更是不住下沉。這女警的語氣平靜而堅決,誰都聽出她絕非在撒謊。

過了好一陣,他才干笑了一聲,說道:「就算真是如此,這兩對夫妻不過是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於被徹底改變了,不但坐牢,還受了那么多罪。在這個悲劇里,最可憐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對那個奸夫的仇恨絕不會因此而淡化!」

「這么深的仇恨,女孩當然不會指望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樣,她爸爸的做法都是大錯特錯的,也的的確確對不起男孩……所以她願意代表已經逝世的爸爸,向男孩表達深深的歉意!」

阿威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假裝喝酒嗆了一口,連聲咳嗽了起來,再用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對強bao自己的罪犯道歉,這女孩的心腸還真好嘛!」他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不過我想,在那個男孩心里恐怕會覺得,僅僅是一個口頭道歉,根本不能彌補他所受到的傷害!」

「是的!只有口頭道歉當然是不夠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實際行動來道歉,並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贖罪!」

「怎么個贖罪法?」

石冰蘭喝掉了最後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氣說:「女孩被男孩強bao以後,懷了他的孩子,原本她下定決心,遲早也要墮掉這個孽種的。但在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後,她已經改變了主意,願意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且還會用心撫養長大,替男孩傳宗接代!」

阿威聳然動容,但一秒種後就啞然失笑:「這女孩真的這么想嗎?哈,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我會覺得這種想法太誇張了,反而顯得很假,一點也不可信!」

「假還是真,時間自然會證明的!」石冰蘭淡淡的說:「過去兩個多月,男孩自以為因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成功逼迫女孩不敢墮胎。但他其實錯了。女孩一早就看破了他的伎倆,之所以不去墮胎,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已,並不是因為害怕威脅!」

阿威吃了一驚。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楚倩的威脅對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她高興,隨時都可以去醫院墮胎。

「這么說來,這女孩是真心誠意的想替父輩贖罪了……」阿威竭力維持著從容的語調,「唉,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向一個強bao了自己的男人贖罪,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這女孩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葯?」

「什么葯也不賣。因為男孩強bao了女孩後,就一直躲著她,至今不肯露面。女孩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過去的恩恩怨怨,雙方不如都一筆勾銷吧!」

阿威失聲道:「一筆勾銷?」

「嗯,只要男孩肯現身出來,並答應放過女孩的親人,那么女孩會更心甘情願的替父輩贖罪,不僅替他傳宗接代,而且保證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阿威愣住了,不能置信的問:「你是說……女孩打算默許男孩逍遙法外?」

石冰蘭嘆息一聲,苦笑道:「很難相信,是吧?就連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信自己會這么做的。她一直都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之前曾經再三發誓,一定要讓男孩接受應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因為牽涉到她親生父母的名譽呀!你想一想,要是女孩非追究不可的話,男孩被逮捕之後,面對審訊,必然會將當年的一切全都說出來。要不了幾天,消息就會擴散開來,那時候全城所有人都知道,原來她媽媽曾跟人通奸,她爸爸也曾為了報復不擇手段……這樣的後果是多么可怕呀!她實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後還名譽掃地,靈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石冰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而且充滿了苦澀,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阿威卻狐疑的瞪著她,提醒道:「女孩應該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國法律,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從犯哦!」

石冰蘭淡淡一笑:「那又怎么樣呢?女孩早就想清楚了,讓男孩接受法律制裁,無非是消滅了一個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夠跟男孩和解,並設法說服他從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的做個好公民,那同樣也是『消滅』了一個罪犯,只不過使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呃……這么說似乎也有一定道理!」阿威腦子飛快地轉著,皺眉說:「不過我擔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見已經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經被女孩騙過好幾次了,怎么知道這次是否又是一個騙局呢?萬一他現身出來後,女孩就翻臉無情了,那該怎么辦?」

「是啊,這正是女孩想當面問男孩的一個問題。」石冰蘭不動聲色的接過話頭,「究竟女孩要怎么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這巨ru女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就是色魔,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所以,她才會用這種暗示的方式,想誘導自己出牌,以便從牌路中摸清自己的心思。

阿威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冒出了個惡作劇的念頭。

「女孩應該怎么做,我是不知道啦!」他慢吞吞的說,「我只希望這個故事也能有大團圓結局!」

「何謂大團圓結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嗎?在所有這類大團圓故事里,男孩和女孩最後都是結婚了,從此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蘭震動了一下:「結婚?」

「對啊,結婚!反正女孩已經決定替男孩生兒育女了,干脆嫁給他不是更好嗎?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這樣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阿威邊說邊忍住不禁的笑出聲來,用挑戰的眼光望著石冰蘭。如果這女警就此退縮了,那自然一切風平浪靜。如果她答應了下來,那正好假戲真做,將生米煮成熟飯,未來的處境只會對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單是占有你的肉體,還不算本事……我還要你作繭自縛,在你心目中無比「庄嚴」、「神聖」的法律公證下,永遠屬於我!這才算是色魔對女警的終極勝利、黑暗對正義的最辛辣嘲笑和褻瀆……

阿威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笑嘻嘻的說:「怎么樣?我給這個故事安排的結局,應該是最完美的了吧?」

「確實很完美!」石冰蘭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原本這個安排還有一點小小的障礙,不過現在,這個障礙已經解除了。」

說完,她不再做任何解釋,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用信用卡結了帳。

阿威怔了片刻後,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那是說她原本是有夫之婦,自然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但現在她已經離婚了,所以唯一的「障礙」也被排除了。

驀地里,阿威心中一動,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里不對,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時間不早啦,威哥!咱們這就回去休息吧.」

石冰蘭說著站起身,忽然間立足不穩,朝阿威這邊跌了過來。

阿威本能的伸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一點……」

石冰蘭嫣然一笑,臉龐紅若桃花,仿佛酒精隨著這一跌全涌了上來似的,雙眸頗有微醉之意,就連腳步似乎都有些虛浮了。

於是她主動伸出一只手,大大方方搭在阿威的臂彎上,動作雖已透著親熱,但卻並無明顯的曖昧感覺,就只是像扶著老朋友一般自然,慢慢走出了餐廳,來到了警車旁邊。

「上車吧,威哥……我載你一程!」

「你醉啦,小冰……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嗯,也行!」

於是阿威將石冰蘭扶進了副駕駛位,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後從另一邊車門鑽進了駕駛位,點火發動了油門。

警車平穩的駛進了夜色中。

第五十九章色相為餌

車內一片靜寂。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做聲。

過了好一會兒,石冰蘭才嬌佣的打了個哈欠,伸手將座椅的椅背平放,調整成一個最舒適的角度,懶洋洋的半躺了下來。

阿威恍如不見,目光專注的凝視著車窗外,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

又過了片刻,只聽「啪、啪」兩聲輕響,這女警居然蹬掉了涼鞋,翹起一雙修長的美腿,隨意的搭在了車頭前沿。

阿威仍是目不斜視,就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女伴。

過沒幾分鍾,一陣輕微而均勻的鼻息聲響了起來。

這次阿威忍不住轉過頭,瞥了一眼副駕駛位,雙眼立刻瞪大了。

在車內燈光的照耀下,只見石冰蘭半躺在座椅上,仿佛已經睡熟了,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一邊的細肩帶竟然滑落了下來,使半片光潔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領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狀態,可以毫不費力的瞧見那道深深的誘人||乳|溝。

阿威咽了口口水,趕緊轉回頭,但視線卻情不自禁的透過後照鏡,繼續欣賞著這女警的迷人姿態。

由於雙足翹起,裙擺自然而然倒翻了下來,雪白渾圓的大腿暴露無遺,裙下神秘之處的春光更若隱若現。

——是穿著丁字褲嗎?還是……根本就沒穿內褲?

阿威心跳加快,腦子里有些胡思亂想起來。他清楚,女刑警隊長一定是在裝睡,目的在於引自己上鉤,這令他又是擔心、又是得意。擔心的是對方似乎已很肯定自己就是色魔,目前的處境可謂險象環生。得意的是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石大奶,現在居然也開始出動「色誘」這一招了,說明自己對她的調教頗有成效,至少已經令她完全拋棄了自尊、矜持和面子這些虛偽的東西,蛻化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為成功不惜以肉體為誘餌的原始雌性動物。

雖然她此刻的「勾引」還不夠專業,但相較於過去的她而言,已經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現在的她,身上已開始散發出一種墮落中的女人才有的yin糜、嫵媚的味道。

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重新專注於駕駛警車。

他在心中冷笑:「色誘嗎?嘿,也好,我倒要看看,冰奴你能自我犧牲到什么程度!」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里,石冰蘭卻毫無動靜,仍維持著熟睡的姿態,沒有任何進一步勾引的舉動,彷佛之前的春光的確都是無意識暴露的,並非有意為之。

滿天星光下,警車加快了速度,一刻鍾後,停在了石冰蘭住所的樓下。

「到啦,小冰!」

阿威咳嗽了一聲,輕輕呼喚了起來。但女刑警隊長卻沉睡依然,鼻息聲均勻而穩定。

「小冰,醒一醒……到家啦!小冰!」

阿威只好提高嗓音呼喚著,同時伸手輕推她的胳膊,但石冰蘭只是迷迷糊糊的「嗯嗯」了兩聲,雙眼卻並未睜開,反而將頭偏向了另一邊,繼續發出輕微的鼾聲。

——好啊,你要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好了!

阿威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隨手脫下外套,裝出關心的樣子,披在了石冰蘭身上。

然後他熄火下車,關緊車門,走開了幾步,在夜色下點燃了一支香煙。

煙頭的火星在黑暗中閃耀著,就仿佛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時明時滅,忐忑中又帶著振奮,激動中亦包含著緊張。

一支煙很快抽完了。煙屁股拋下,第二支煙隨即點起。

夜風吹來,伴隨著一絲涼意。阿威一邊抽煙,一邊無聊的抬頭瞧著星星,雖然他十分好奇女刑警隊長是否還能「睡」得下去,但卻絕不回頭向車內望一眼。因為彼此較量的就是雙方的耐心。

第五支煙抽到一半時,只聽身後傳來敲打車窗玻璃的「彭彭」輕響。

阿威這才回頭望去,只見女刑警隊長已經坐起身來,左手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右手輕扣著車窗玻璃,示意他回來。

阿威忙拋下半截香煙,快步回到車旁,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總算醒啦!」

「嗯……不好意思,不知不覺睡著了!」石冰蘭打著哈欠,慵懶的聲音中微帶嗔意,「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怎么沒叫?我就差沒拿喇叭在你耳邊喊了,可你就是不醒啊!」

石冰蘭尷尬的一笑,仿佛這才發現身上蓋著男人的衣服,俏臉微紅,忙將衣服遞還給了他。

阿威正伸手去接,突然「咕咚」一聲響,有個小塑膠瓶從衣服口袋里掉了下來,落在座椅上。

石冰蘭撿起瓶子一看,蹙眉說道:「這是……壯陽葯?」

「嗯。」

阿威露出慌亂的表情,飛快地取回瓶子,塞回口袋里。

「你為什么吃這個?難道除了我姐姐之外,你還有其他女人?」

石冰蘭的聲音嚴厲了起來,雙目炯炯的瞪著他。

「沒有,絕對沒有!」阿威哭喪著臉說,「不瞞你說,我都已經陽萎了,哪里還能有其他女人呢?」

「陽萎?不可能吧?那次在孫德富的宅第里,你不是明明正常得很嗎?」

石冰蘭更加嚴厲的質問道。

當時在孫宅,兩人曾躲在洗手間里肌膚相觸,眼前這個男人很快就興奮勃起了,而且還當場爆發了出來。當時雖然還隔著內褲,但是她卻能清晰感覺到緊貼著自己蔭部的那根rou棒的硬度和熱度。

但阿威顯然早已准備好了答案,扮出悔恨狀道:「是呀,那時我還很正常。但回去之後,總覺得自己對小冰你太過冒犯,把顏面都丟光了,更辜負了香蘭對我的感情……也許是上天的懲罰吧,從那以後我就陽萎了……唉,為了治好這個毛病,我這幾個月到處看醫生,最近更是什么葯都嘗試過了,可還是不見效!」

他說著說著,語音開始哽咽了,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石冰蘭臉色柔和多了,低聲說:「對不起,是我多心了……思,醫生是怎么說的呢?還有沒有希望治愈?」

「醫生說主要是心理問題,因為做了錯事,慚愧過度導致的。至於能不能治愈,就要看運氣了……」

阿威說著順勢側身向前,仿佛悲痛得忘乎所以了,竟一頭栽到石冰蘭胸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石冰蘭微微震動了一下,居然也沒有閃避,不但任憑他埋首於自己高聳的雙||乳|間,而且還伸臂輕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