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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一個極其俊秀的少年身上,少年對著鏡頭微笑道:「我是a高的學生會主席……」

「咦?」韓弈饒有興致地對電視機中的人端詳了下,露出個帶著惡意的冷笑:「趙嘉言是嗎……自以為是的小屁孩。」

……

「你說你是同忄生戀?!」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俊秀少年。

「我愛他,而他是個男的。」趙嘉言平靜地說。

「為了他你放棄了自己的前途!」男人霍地站起來。

他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熟悉的拳頭遲遲沒有落在身上,趙嘉言疑惑地睜開眼,只見眼前的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而面上的神情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心疼和憐惜。

男人伸出手,少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趙傳榮一怔,方才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低著頭沉默良久,語氣帶著一絲顫抖:「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

趙嘉言:「你……」

「兒子,你這么優秀,本來可以找個同樣優秀的女人,建立一個美滿的家庭的……都是爸爸的錯,讓你沒能在一個幸福的環境下長大,才會,才會……」

趙嘉言嘆了口氣:「比起你,其實媽媽給我的影響更大。」

趙父聽到這個詞匯,不禁呆了呆,多年來他們父子間最避諱的就是「媽媽」兩字了。

「她讓我懂得,認定一個人就必須是一輩子,一輩子無怨無悔,否則無論是誰都將會痛苦一生。」

「爸,我認定他了。」

趙父捂住臉:「我太失敗了……你現在還能叫我一聲爸,已經足夠我欣喜若狂……你的感情、你做下的決定,我連說一句反對的資格都已經失去了。」

他雙手握住趙嘉言的肩膀,這才發現原來兒子已經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歲月中成長為這樣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人:「我只能給你一個建議,兒子,這是爸爸一輩子的教訓這條路不會好走,但你既然已經認定了,就一定要讓自己有資格去追求這份愛情。」

趙嘉言皺眉:「資格?」

「對,」趙父說:「我和你媽媽……以前也曾海誓山盟過,但是我當時太無能了,她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外界太多比我優秀的人誘惑著她,而我當年又太年輕,絲毫不懂得留住她。」

「光有一腔深情是不夠的。」那個已經不再年輕的中年男人這樣說道。

「……不夠?」趙嘉言恍然,近日來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總是打不通的電話、凶狠青年的輕松壓制、學校遞出的兩人份開除通告……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還不夠資格么。

俊秀少年眼神漸漸從迷茫轉為了悟和堅定:「我會努力變強的,默懷,等著我,終有一天我會讓自己有資格在你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宮羽初】扔了一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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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扔了二個地雷

【兔子凱西】扔了一個地雷

【寶兔子】扔了一個地雷

容嬤嬤跪地求饒。從現在到六月中下旬這大致一個月內,更新會不穩定,基本上只能硬擠出時間碼兩個字……因為窩三次元會很忙很忙很忙很忙很忙……這個月忙完會恢復日更的……求輕拍!orz

第四十七章

「赤色森林」是一家集迪廳、ktv、餐廳於一體的高級酒吧,齊全的設施、固定的顧客、然而這樣一間酒吧卻坐落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里,招牌低調不張揚,而進入其中卻是一番別有洞天。

這樣的一個地方,其實稍有些眼光的都可以瞧得出來,明面上的迪廳、餐廳定然不會是他的主體入。

你甚至可以在這里驚鴻一瞥看到一些肖似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影來到此處尋歡作樂,甚至他們的一些傳統意義上的對頭比如那些黑社會也會因其完善的保密措施而來到這里進行非法交易之類的。

今天是騰龍幫與赤血堂約定進行交易的日子。

這兩個a市數一數二的黑幫各有自己的產業優勢,赤血堂的老大和一個俄羅斯軍火商是拜把子兄弟,手中把持著這么一條黑長直且目測有著良好持久力的路子,令赤血堂在a市黑幫中獨占鰲頭。

赤血堂的老大最喜歡看其他幫派掐架了,這時候他的軍火生意總是特別好,而沒有人會輕易去打他赤血堂的主意,因為如果不能一舉拿下他,那等著面臨的結局就是提著鐮刀出去跟揣著ak的敵對幫火拼。

今天騰龍幫也算是下了血本。一直以來把持朝政的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膝蓋底下兩個兒子一看有戲,也不管老爺子還含著口氣看著呢,兩兄弟就袖子一撩,好一場極道情仇就此轟轟烈烈的展開。

小兒子手里捏著大把的毒、品,口袋里有的是錢,可就是火力不足,今天他派了得力干將,提著幾箱子紅閃閃的黑錢,滿心滿意等著換幾箱趁手的槍炮,回去突突了他的好大哥。

兩個幫派的交易人勾肩搭背地走進ktv包房,假模假樣叫了幾個少爺膩歪一番,其中有個少爺特別不給力,上來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不會伺候人還是天生笨手笨腳,手中的紅酒瓶子一顫,赤血堂的交易人那身裝模作樣的黑西裝便印上了點點紅梅。

那交易人嘴一抽,剛要發作,卻想到這里不是自己家,更何況做這種交易還是越低調越好,於是他忍了忍,撇下一干人去了洗手間沖洗,騰龍幫的干將心里暗樂,面上卻大義凜然的揮揮手,乘機把這群惡心的娘娘腔少爺趕走,准備著快些進入正題,完事了好回去睡他新到手的小美女。

面容清秀的娘娘腔少爺推著叮哐作響的茶水車繞過監控攝像頭,直接把小車推到了廁所里,從水龍頭下接了水捧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不一會兒這張僅僅是清秀的臉蛋便顯露出奪人的絕色。

之後他推著茶水車來到酒吧,人們紛紛從小車的最上層取走合他們心意的飲料,不一會兒便分發干凈,絕色少年走到吧台邊,年輕的調酒師便自然而然地往車上增添新的飲料。

面容妖冶的酒吧老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含著意味不明的曖昧微笑望著美少年忙碌的身影。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往妖冶男子的低腰皮褲里塞進厚厚一打美金,男人吹了個口哨,用有些別扭的中文說道:「身材不錯,緊身褲都能裝下這么多。」

妖冶男子扭了扭屁股,豐富的歡場經驗讓他在第一時間估摸出了對方的慷慨,他抬頭向面前的男人拋了一個媚眼:「我可不止這個價錢哦。」

風衣男人勾起嘴角,用眼神示意:「我要的是你手下的這只小黑貓。」

妖冶男子伸出右手,豎著三根細長的手指。

「貪心。」男人嘴上說著,手底下卻毫不猶豫地簽了張支票遞給他。

酒吧老板看到支票上的數字,笑容更深了:「如你所願,不過這只小貓還從沒□過,你可要耐心點哦。」

「我向來最不缺耐心。」男人說。

美少年聽著身後向自己走來的腳步聲,以常人發現不了的幅度微微勾了勾嘴角,他一副疲憊的樣子停下了推車的動作,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斜靠在推車邊上。

酒吧老板帶著男人走上前來,笑眯眯地說道:「瑞爾(兵叔在這間酒吧的化名),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你們認識一下。」

小白花趕緊局促地用手在褲子上蹭了蹭,伸了出來:「您好!」

風衣男人微笑著握住了面前的小手:「很高興認識你,你真可愛。」

妖冶的酒吧老板:「好好款待一下他吧,要是我這位朋友不滿意……」他對美少年露出一個威脅的眼神:「考慮一下你媽媽的病情。」

柔弱的少年微微垂著頭,低低應道:「好。」

老板:「這才乖嘛,跟他走吧,包廂已經准備好了……唉喲,你怎么還推著車?」

美少年表情認真:「車上飲料品種多,我想先生有多一些選擇會更滿意。」

兩個男人都被少年的天真逗笑了。

漂亮的少年默默地推著飲料車跟在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身後,男人推開門讓對方推車先進,隨後關上門,把手伸進風衣里袋:「我們先來玩個游戲……」

一把槍頂在了男人的後腦勺上,少年清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游戲規則是我問你答,來自美利堅帝國主義的先生。」

……

「撕拉」坐在書桌前的俊秀少年手一頓,黑色墨水筆的筆尖在紙上劃開了長長的一道破痕。

趙嘉言輕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手一揮,邊上的手機被碰到按鍵,屏幕「刷」一下亮了,號碼本第一位的名字就這么展現在他的面前。

……

接近午夜,電視機頻道中便開始播放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剩下的則空白一片,韓弈百無聊賴地關掉電視機,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嘀咕道:「這種工作……以後我要把那些個酒吧好好管管了。」

作為一只被仇家漫天追殺的哈士奇,哦不,傷員,韓弈捏著幾天來肚子上似乎軟下來的腹肌,默念道:「我的傷還沒好,多吃一點是應該的……誰叫你把飯做得這么誘人犯罪,都是你的錯。」站起身,特別吊兒郎當地晃進卧室,把自己埋進了床鋪里。

默懷家屋外,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正將整幢房子包圍起來埋伏在周圍,看著屋內的燈光關掉變黑,這群人屏住呼吸,過了良久,方才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神中確認一個信號:

「上!」

當其中一個襲擊者沿牆攀上,將手搭在窗框上的時候,屋內正在醞釀睡意的韓弈只覺身下一空,整個床板向下傾斜了75度角,讓這個躺在床上的青年還來不及反應,便直直滾落到了床板下的一個特別的空間里,而床鋪則恢復了原樣。

「!」韓弈心中大驚,然而作為一個終日習慣了打打殺殺的人來說,他已經不會再因本能而失態發出驚叫了,他倒抽一口涼氣,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四周。

空間不大,觸手所及是密實的石膏,摸上去灰灰的感覺。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是……隔音防火材料嗎?

這間房間怎么會有這種存在?

然而正當他在思考的時候,卻隱約聽見外面似乎有一群人走動的聲音,有人腳步慢慢挪來到床邊,似乎在忌憚著什么,過了一會兒,翻動床鋪的聲音響起,然後是陌生男人操著一副美國腔英語的嗓音:「被子里還是暖的,人一定藏起來了。提高警惕,防備偷襲。」

「明白!」又是一陣很多人分散跑的腳步聲,同時韓弈聽到夾雜在腳步聲里的一種令他全身汗毛豎起的熟悉聲音

「咔擦」這是槍支打開了保險!

來殺自己的?韓弈輕輕地回探索的手,捂在自己嘴和鼻腔上,綿長而輕緩地呼吸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願隔音材料砌的牆可以助他避開這一危機。

正在這時

隔壁房間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

「噗」一記消音手槍的發射聲也在這一刻響起。

「他!是他!」陌生男人的聲音透著興奮和難以抑制的恐懼,接連的腳步聲隨著鋼琴聲向一個方向一同涌去,很快就跑遠漸漸不可聞。

韓弈絲毫不敢放松,直擔心還有人使詐守著,他靜靜地一動不動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