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節(1 / 2)

美人圖 風中嘯&肆月 6521 字 2021-03-01

以官府現在還沒有動手對付他們。

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在文娑霓看來,母親和姨母都被那個小乞丐迷了心竅,為了討他歡心,已經開始不顧一切。

「這么做簡直太蠢了!」

文娑霓憤怒地咬住櫻唇,心中充滿了對伊山近的痛恨,殺意涌現。

彩鳳幫不僅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幫派,在它的後面,還有強大的「俠女盟」七位名震天下的女俠,組成俠女盟,互相扶助,誓要將這江湖打造成為女俠的樂園。這樣的雄心壯志,足以令無數閨閣少女傾倒著迷。

而趙飛鳳正是七俠女中的一個,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女俠,武功高強,更有其他六位女俠佐助,實力深不可測。

俠女盟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本國的各個角落,在朝廷中也頗有影響力。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們和仙家的修士門派有關系,就連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們。

為了一個乞丐樹下這樣的大敵,殊不為智。為了除掉小乞丐,她派人和趙飛鳳聯系,雙方談好了合作條件,只要能騙他出府,立即就會有殺手出動,要了他的小命!

她輕輕地冷笑著,漫步走到另一扇窗前,看到在桃花林里,梁雨虹正在練劍。

那二八妙齡的美麗少女,手持寒光森然的寶劍,上下翻飛,動作優美瀟灑之至。

花瓣紛飛,灑向她的身上,而她就在這漫天花雨中舞劍,儀態翩翩,美得動人心魄。

她自小習武時,本來不受父母支持,但她已經被寵慣了,哭鬧著要學習武藝,父母最終還是拗不過她,只能請了女武師前來教導,經歷了多年苦練,她的武功已有小成。

靜靜看著自己的表妹舞劍,文娑霓的娥眉微挑,突然想起一個主意:「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那小乞丐在一起,並且有綸禮的舉動,會不會一怒拔劍,殺了那乞丐?」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能想到這個辦法,讓她快樂地微笑,並迅速在心中擬定計畫,將細節一一地填補進去。

她的目光轉向遠方,遙遙看到花林中的一座精致住宅外面,幾個丫裝正在采花,隨意說笑。

文娑霓厭惡地皺起眉頭,那座住宅,就是那個小白臉現在居住的地方。姨母居然還派了幾個丫鬢去服侍他,這簡直太不合規矩了!

緊接著,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姨母從那住宅里面走出來,滿面春風,並肩走在桃花林中,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以及嬌羞的微笑。

文娑霓憤怒得幾乎嘔吐。她們以為自己現在幾歲,還在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她看到一個小丫鬢拿著信匆匆地走向乞丐的豪宅,那是她的安排,只要母親她們離開了那里,計畫就會迅速執行。

過了不久,她就看到那個無賴牽著他下賤的乞丐情婦、一個叫「當午」的小丫頭的手,匆匆地向著大門外走去。

就是這樣!文娑霓緊緊地咬著猩紅的嘴唇,雙手將手絹擰緊,幾乎把它當場扭斷。

她設下的圈套,已經有了完美的結果。只要彩鳳幫的殺手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厲害,這個乞丐就休想活著回到這里!

一想到沒有這個乞丐的生活該多么美好,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快樂,整個人也輕松得像要飄到空中一樣。

美麗賢淑的少女,溫柔地微笑起來。

這一笑,彷佛在春天的花園中,無數鮮花盛開,美麗異常,讓旁邊隨侍的婢女們都不由看得呆了。

第二集 並蒂開花

【簡介】

純潔少年伊山近,自從被兩個美麗仙子輪jian,昏睡百年後醒來,發誓要拜入修仙大派,矢志復仇。

但是百年後的命運如出一轍,兩位容貌美麗的親姊妹、身分高貴的貴夫人,挾恩望報,灌醉了他,做了百年前同樣的事情。

而她們的女兒們,-對青春美少女卻誓言要殺掉他,伊山近因而受到強烈打擊,心智大變,終於奮起將她們打倒在地,讓她們品嘗到了與自己相同的痛苦。

事情發生之後,伊山近又該如何面對這兩對美麗誘人的母女呢?

第一章 浴血奮戰

伊山近不喜歡女性。

一百多年前,他還是一個純潔少年的時候,就被兩個神仙美女按在洞府的白玉地板上,強行yin污,活活奸了他三年,在這一千多日中,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分鍾休息的機會。

在昏睡百年之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十二歲男孩的軀體,而家里的親人早就都已經老死了。

無奈之下,伊山近只能含淚從廢棄的洞府門前樞下些玉石來當作肉金,作為自己損失的一點補償。

但就這么點含辛茹苦賣了三年苦力得來的「肉金」還被無良的當鋪老板娘強行奪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還不算,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當鋪老板娘不僅想殺人滅口,還起了染指他女朋友的心思,實在是變態得令人發指。

但世間終有真情在,兩位大恩人救了他的命,還供給他衣食,讓他可以安心地修練仙訣,將來終有仙法大成、報仇雪恨的機會。

巧合的是,這兩位恩人也是美麗性感的女性,這讓他有點不自在,不過在滿懷的感激之情中,這些都不算什么了。

即使這兩位恩人的女兒們不喜歡他,常冷言冷語地譏刺他,這些他都能夠忍受,看在恩人的情分上,也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只想平靜地修練仙法,將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等到塵埃落定之後,再和自己心愛的女友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過上平靜快樂的生活,再生些孩子,那就心願已足,再無所求了。

想到這里,伊山近快樂地微笑起來,心里充滿溫情,只想將那純潔可愛的女孩攬在懷里,和她共享情愛的甜蜜。

當午本來是想要陪他一起出門去,但他堅決不肯,只讓她送到府門,就自己坐上馬車離開了。

這輛馬車是向濟州城中一所隱秘住宅奔去的。在那里,有一個彩鳳幫的受害者,名叫陳和的,正等著他,准備將彩鳳幫的犯罪證據交到他的手上。

那個當鋪的老板娘,同時是大幫派「彩鳳幫」的幫主,掌控著濟州城的地下勢力,做事不擇手段,許多人都被逼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陳和與伊山近的遭遇也相差不多,這些年來矢志復仇,搜集了許多罪證,聽說伊山近的事後,請人遞話和他聯系,准備要將搜集的證據交給他,再由他轉交給知府夫人。

要繞這么個大圈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都知道知府懼內,而夫人賞識伊山近,伊山近又和趙飛鳳有仇,那個人為了報家仇,不得不仰仗伊山近的面子和官府的力量,就算有一絲可能也不放過,這些伊山近都能理解。

坐在車廂中,他閉上眼睛,開始修練仙法。

這些天里,他勤修苦練,漸漸修到海納功第二層的頂峰,身體的傷勢也都在修練過程中提前養好了。

但目前似乎遇到了瓶頸,修練多日,還是不能突破第二層。

如果能升至第三層,就可以施展出仙法,戰斗力將比從前強上許多。但伊山近知道這急不來,還是要慢慢修練,打好根基才行。

馬車吱呀呀走了許久,來到一所宅院前面,停了下來。

伊山近下了車,吩咐車夫在門前等候,自己上前敲門。

門開了,一個瘦小老頭站在門前,躬身行禮,卑屈地笑道;「家主就在里面,請公子入內敘話!」

伊山近邁步走進門,由老頭帶領著,一路走向內宅。

在進入內宅院門時,突然腳下一軟,呼呼風聲響起,整個人就像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身體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四周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大批江湖豪客手持兵刃沖出來,將他團團圍住,指著他狂笑。

「放開我!」

伊山近用力掙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被一個大網兜住,用一根繩索高高地掛在樹梢上,網繩極緊,將他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透過網眼,他怒視著那個老頭,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設圈套害我?」

瘦小老頭猛地挺起腰來,眼中精光暴射,冷哼道∶「蠢東西,敢和我們彩鳳幫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胖大和尚持著戒刀走過來,仰天狂笑道∶「我還當能讓幫主受傷的是什么好漢,原來就是這么一個小孩子,居然還想扳倒我們彩鳳幫,真是可笑!」

四周的江湖豪客一起大笑,指著網中的伊山近笑罵,都說∶「本幫基業深厚,你這小孩子也妄想和本幫作對,不要做夢了!」

「原來是圈套!」

伊山近怒視著他們,咬牙道∶「那個被彩鳳幫害得家破人亡的陳和,也是你們的人,用來騙我上鉤的嗎?」

「那倒不是,你這小子還算狡猾,要想讓你上當,總得找個本幫真正的敵人才行。不過這家伙實在討厭,居然弄到了本幫不少證據,實在不能留他。你想見他嗎?」

胖大和尚從身後抄起一件東西,放到伊山近面前,竟然是一顆頭顱,須發皆張,滿臉都是悲憤表情。

看著他的臉,伊山近心中一酸,想到此人無辜被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又被仇人找上門來砍了腦袋,說起來也實在可憐。

瘦小老頭放下伊山近,拿出結實的牛筋捆住他的雙手,又在他身上仔細搜了一陣,找出一件玉佩,卻是朱月溪強行送給他的見面禮,冷笑道∶「有這東西,可以騙那個小丫頭出來了!」

胖大和尚咧著大嘴笑道∶「說也奇怪,那個小丫頭有什么好,幫主怎么對她念念不忘,一定要活捉她過來?」

看他擠眉弄眼的模樣,倒未必是真的不懂。瘦小老頭冷冷地道∶「大師,這種話最好不要說,幫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和尚打了個寒噤,果然不再說話。瘦小老頭轉身招呼了幾個人離去,臨走時冷笑看著伊山近,寒聲道∶「別急,我這就去接你的小姘頭過來,讓你們在幫主面前團聚!」

伊山近眼睛發紅,咬牙怒視著他離開,想到當午可能會有的危險,心中如烈火焚燒。

和尚將他連網提起來,走到後門,那里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伊山近躺在車廂里面,被繩網束得像顆粽子一樣倒在地上。這網極為結實,不管他怎么掙扎,都弄不開,最後只好無奈地放棄。

他努力靜下心來,閉目凝神,開始修練海納仙訣。

細微的靈力在丹田中涌起,流入經脈,逐漸流動起來。

伊山近心中焦急,催動著靈力,讓它流動更加快速,連著運行了兩個周天,卻仍未有突破二層、進入三層的跡象。

放在從前,他也會順其自然,並不著急。可是那個瘦小老頭已經去騙當午了,他現在怎么能不急?伊山近狠狠一咬牙,干脆不顧生死,強行修練起了謝希煙手書中所寫的沖關秘法。

按照那秘法,雖然很有希望沖破關口,進入下一層的境界,但身體多半會遭受重創,謝希煙創出這一秘法,也只是為了沖破重要關口,才會有所冒險。

所謂重要關口,就是修行到一定年限後,修為再不增長,那時就是到了修練的瓶頸,為了有所突破,冒險也是值得。像伊山近這樣,剛剛入門不久,就強行運用秘法沖關的,從來都沒有過。

伊山近這時已經顧不得那么多,拼命地催動靈力,默念真訣,強行驅動靈力沖關。

在這霸道功法之下,靈力果然暴漲,源源不斷地沖向經脈,流速越來越快,沖得身體各處經脈一陣陣的劇痛。

伊山近臉上迅速滲出汗珠,卻努力咬牙忍耐。當初他被奸三年,經常都要承受靈力沖擊經脈的痛苦,現在這樣的劇痛,並不能對他堅定的心神造成太大影響。

身體越來越熱,汗珠涌出,漸漸地將衣服都浸濕了。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幫眾,瞪大眼睛盯著他,生怕他趁機逃走。

他看了一會,自己也累了,閉目休息了一會,突然聽到伊山近粗重的喘息聲,慌忙睜開眼睛,看到他身上衣服濕透,驚呼道∶「你怎么了?」

這是幫主要的人,誰知道她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他,相干的人可能就要受到幫規嚴厲處置。

年輕幫眾蹲下身看著他,束手無策,慌忙跑出去喊人。

就在這一刻,伊山近低低地悶哼一聲,體內靈力突然暴增,如長江大河般在體內奔涌流淌,甚至還有微光自肌膚透出來。

伊山近緊緊咬住嘴唇,齒間已經有血滲出,唇邊卻露出堅忍的笑意。

他冒著傷身的危險,拼命驅動霸道功訣,終於一舉突破海納功的二層,進入了第三層。

雖然離修到第九層海納功極頂還差得遠,但在這么短時間內能突破到第三層,也足夠自豪的了。

他微微動一動身體,只覺渾身痛楚,還是被那霸道功法傷了身體。至於內傷有多重,現在還不能確定。

伊山近舉起手,運足靈力到手上,按照第三層可以使用的仙術默念真訣,拼命凝神驅動之下,終於看到指尖有微光亮起,就像有短短的細小光焰在指尖吞吐,尖端形狀銳利。

伊山近曲著手指,在腕間捆著的牛筋上輕輕一劃,那極為堅韌的粗大牛筋立即從中斷裂,就像小刀切豆腐一般輕易。

那個幫眾跑出去,跪在車板上,向和尚稟報。

和尚正坐在車夫旁邊,警惕地掃視著路上行人,提防有人來救那個小子,突然聽到伊山近像是得到重病,也吃了一驚,慌忙進來看。

一眼看去,那個小子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濕,和尚看了也吃驚,上前一抓他肩膀,扳過來問道∶「臭小子,你在搞什么鬼?」

伊山近睜開眼睛,冷冷地對他一笑,眼中閃過殘酷的寒光。

他縮在身下的手突然伸出,剎那間穿過很短的距離,嗤的一聲,插入了和尚的胸膛。

他的另一只手同時揮出,輕輕地斬在和尚的咽喉,在掌緣處,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掌緣輕松地切開了咽喉,直達喉骨。和尚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張開嘴,卻只能吐出一口血來。

噗的一聲,伊山近被潑得滿臉是血,卻毫不停頓地跳起來,舉掌疾速劈向那個年輕幫眾。

幫眾嚇得呆了,只來得及舉手相迎。伊山近閃著微光的掌緣就像利刃一般,順利地切斷了他的胳膊,又斬在他的咽喉上面,把他即將發出的慘叫堵在了腹中。

伊山近喘息了一下,用力一抖身子,那被他用靈力刃切碎的大網就被抖落到了地上。

這是海納仙訣升到第三層時可以用的仙術之一,將靈力化為實質,如刀鋒般,無堅不摧。

竭盡靈力殺掉了兩個敵人,伊山近體內薄弱的靈力也隨之一空,閉目調息了一會,從地上拾起戒刀,突然沖出車廂,狠狠一刀斬在車夫的後頸上,將他的腦袋劈飛,骨碌碌地摔落大道之上,隨即被車輪輾得血漿四濺。

馬車周圍,有十幾個幫眾持刀守衛,突然看到他滿身是血地從車廂中沖出,都大叫起來,縱馬沖過來,揮刀向他斬劈。

伊山近沒有心思和他們糾纏,雙腿灌足靈力,縱身疾躍,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遠遠地落在道旁一座高宅大院的圍牆上,大步狂奔,順著圍牆向府衙的方向奔去。

升到第三層後,他的速度比原來更快了近一倍,奔行之下,勢如疾風,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挾風塵滾滾而去,只留下一群幫眾相對錯愕,人人都是額頭汗下。

伊山近在圍牆上疾速奔行,到盡頭時縱身躍下,飛腳踢翻路上一名鮮衣怒馬的豪門公子,強奪了他的馬,舉起馬鞭狠抽,逼駿馬慘嘶著向府衙狂奔。

趴在馬上,伊山近劇烈地喘息。剛才強行沖關引起的內傷似乎已經閑始發作,內腑中劇烈疼痛,就像五臟六腑錯位一樣。

但此刻當午正身處危難之中,再慢一步,說不定就要落入敵人手里,留下終身遺憾。

想到這里,伊山近心如火焚,根本顧不上身體內部所受重傷,奮力揮鞭打馬,一路煙塵疾駛向前。

穿過長長的大道,攪得一路雞飛狗跳,終於來到府衙後院所在的大街上,看著院門就在前方,伊山近微松一口氣,突然身體又綳緊起來。

他看到當午正從府宅後門中走出,而陪著她的,正是那個送信詆他出去的小丫鬢!

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駕車的正是那個瘦小老頭,裝出一副恭敬謙卑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不要出來!」

伊山近怒喝一聲,狠狠一鞭擊在馬臀上,飛速向這邊馳來。